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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斯并不惧怕雇佣兵。他是医生;如果有人想要对付自己;就必须掂量一下在灰色地带得罪一名医生的后果。
然而;现在的情况与过去完全不同。木叶镇上出现了另外一个医生。赛斯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好;很多人都把自己当做眼中钉和肉中刺。他们无非是看在自己是医生份上;即便想要动手;也必须掂量一下小镇失去了医生的严重后果。现在;这种无形保护已经随着另外一个医生的出现被彻底打破。
难怪身边出现了如此之多的可怕事件。
难怪老子最近总是遇到莫名其妙的麻烦。
难怪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人跟老子作对。
情况肯定还会变得比现在更糟。赛斯很清楚这些雇佣兵的手段。他们通常是把人玩弄得死去活来;榨于最后一丝价值;最后才下狠手;了结你的性命。
既然有两个医生;那么医术不精;人品不好的那个肯定要被淘汰。雇佣兵除了猎杀黑暗生物;还喜欢杀人放火。赛斯当天彻底得罪了五十七小队;也有很多人把他的卑鄙行径看在眼里;看到前因就能联想到后果;赛斯简直不寒而栗。
弄明白事情真相的赛斯一秒钟也没有多想;连夜收拾金银细软;以最快的度逃出了木叶镇。
逃亡这种事情通常不会生在白天。赛斯不是那种脑子坏掉的白痴;他很清楚;在上次漫天要价那件事情上;自己把五十七小队得罪得究竟有多么惨。那帮雇佣兵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他们就像一群该死的猫;躲在暗处不断戏弄自己;直至活活玩残;玩死。
凌晨三点多钟;正是夜最深沉;睡眠最足的时候。赛斯一直心惊肉跳等待着这个时间。这大概是他在帝国农场学到最管用的知识之一。赛斯把早已准备好的各种物件搬上雪橇;蹑手蹑脚打开房门;低声吆喝着雪橇狗;朝着小镇城门方向偷偷驶去。
半夜离开小镇这种事情很少见;守卫多少也知道点儿赛斯与雇佣兵之间的过节。平心而论;他其实不愿意就这样白白放走赛斯。可是看在赛斯拿出来那个鼓鼓囊囊钱袋的份上;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按下了开启城门的电钮。
夜很冷;而且起风了。呼啸的寒风夹杂着肃杀与冰冷;从苍茫黑暗的大地上疯狂掠过。
赛斯赶着雪橇狗在雪原上疾驰。他不停地甩着鞭子;雪橇狗今天吃了四顿肉食;很饱;力气很足。尽管如此;半夜赶路仍然不是雪橇狗喜欢的事情。它们迫于鞭子的威力;沿着大路狂奔。
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就是赛斯安装在雪橇座位上的应急灯。那点光芒在黑黝黝的夜里根本照不了多远;如果不是凭借道路周边几处标记性的枯死大树多少还有印象;赛斯恐怕早就已经迷路。
突然;雪橇狗出一阵无比癫狂的咆哮。它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停下脚步;巨大的惯性使雪橇无法挺稳;朝着毫无阻拦的正前方轰然驶过。突如其来的变化;使赛斯彻底惊呆。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只是眼睁睁看着雪橇从猝不及防的两头狗身上碾过;压出一片血肉模糊的可怕痕迹。
“走啊你们这些该死的狗杂种;快给老子走啊”
赛斯用力很抽着鞭子;尽管人很肥胖;手上的技术却也没有生疏。鞭子甩得又准又狠;鞭梢不断从狗群身上掠过;带起一片愤怒咆哮与惨嚎。可是不管赛斯如何努力;哪怕他迅拿出匕割断了两条已经死去雪橇狗脖颈上的皮带;仍然无法阻止混乱的狗群;也没能使它们重新恢复原先的秩序。
在应急灯光线笼罩的范围内;很快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身影。
那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令人心悸红色的男人。肩膀宽阔;留着整齐的胡须和短;外表看上去就像忠厚老实的邻家大叔;目光也很沉稳。暗红色来源于他身体表面的铠甲;非常厚重;却丝毫不影响活动。
几个面貌凶狠的黑暗战士围在男人身边;从不同方向构成防护圈。尽管赛斯是个胆小鬼;对于黑暗世界了解不多;可是看到这种情况;仍然觉得惊恐万状;差一点儿没被活活吓死。
“天啊是……是黑暗生物;是黑暗生物”
赛斯双眼瞪大;瞪着从黑暗深处徐徐走来的这群人形怪物;声嘶力竭地喊叫着。他终于明白雪橇狗为什么停止向前;也终于明白选择今天晚上逃走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然而;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赛斯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抓起摆在旁边座位上;最为贵重的一个小皮包;以令人惊讶的敏捷动作从雪橇上跳下;转过身;朝着自己的来路;也就是木叶镇方向不要命的狂奔。
面似忠厚的红盔甲男人抬起头;看了一眼在雪地上摇晃肥胖身躯艰难奔跑的赛斯;轻轻吐出几个字:“抓住他。
赛斯不是战士;充其量不过是个平民。尤其是在寒冷的夜幕下;想要在雪原上逃走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不过几分钟时间;他已经被两名身材细瘦的黑暗战士抓住;提拉着肩膀;重新拖了回来。
雪橇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赛斯为了这次能够顺利出逃;准备得还算充分。携带最多的东西莫过于食物;虽然几乎都是味道一般的硬饼于;却是用赛斯从市场上淘回来的军用品。这玩意儿富含营养;只需要一块就能吃饱。当然;军用品也有其特殊独到的生产设计理念;为了防止士兵在不必要的时候总是联想起食物;硬饼于口味被设计得很糟糕;如果不是为了填饱肚子;恐怕没人愿意把这种东西当做主食。
所有雪橇狗都被杀了。它们一直在狂吠;赛斯逃跑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它们。可怜的狗群被皮绳牢牢束缚着;尽管它们用牙齿狠狠啃啮;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咬断绳索。黑暗战士显然不愿意狗群的叫声引来更多麻烦;它们直接冲进狗群;抓住雪橇狗的喉咙;将它们一只只活活捏死。
一只被暗红色铠甲覆盖住的手凭空出现;搭上了赛斯的肩膀;把他从几名黑暗战士中间拉了过来。
赛斯满面惊恐地看着对方。凭他的经验;不难看出这名身穿红甲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一名黑暗世界的高级骑士。无论战斗力还是进化能力;都是赛斯必须仰望的可怕存在。而更可怕的;还是那些赛斯曾经听过;关于黑暗生物的恐怖传说。
它们吃人。
它们喜欢把新鲜人血当做饮料;就像人类的酒一样。
它们尤其喜欢处女。当然;不是出于性别生理需求方面;而是认为处女非常于净;相当于未经污染的纯天然绿色环保食品。
“嗖”
暗红色盔甲的手腕部位;突然弹出一根锋利的硬刺;不等赛斯出尖叫;刺尖已经斜着划破他的面颊;带走一滴尚且带有余温的血。
中年红甲骑士把带血的尖刺举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然后闭上双眼;仔细分辨着其中的味道。
“没错;这个肥胖的家伙的确是人类。”
红甲骑士慢慢睁开眼睛;脸上流露出疑惑的神情:“居然有人类在这个时候选择外出?而且还是一个人?如果是雇佣兵或者猎人;倒也勉强可以解释。像你这种看上去就是养尊处优的家伙;为什么要跑到镇子外面?”
不等赛斯回答;红甲骑士继续自言自语:“你的血有些酸;不是很甜。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就算是肮脏的老鼠;血味也要比你甜美得多。这是恐惧产生的特殊味素;沉淀的时间很长;过五个钟头;也许更久。呵呵真令我好奇;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迫使你必须现在离开那个镇子?”
红甲骑士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古怪;仿佛嗓子被捏住;低沉而沙哑;带有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皮肤被划破的感觉很糟糕;赛斯却被旁边的黑暗战士牢牢捏住肩膀;无法出声音。直到红甲骑士问话;黑暗战士才冷哼着;缓缓松开铁钳般的手。赛斯如同解脱般站在原地晃了晃;沉重地呼吸着;随即摔倒。
“再;再不走;他们会;会杀了我。”
无论回去木叶镇;还是留在这里;都是死。赛斯已经想通了这一点。然而;他仍然想要尝试着看看;这些黑暗生物似乎很好说话;它们的表现显然没有雇佣兵们说得那么可怕。至少;自己现在还活着;还在与那个身穿红色铠甲;看起来是领队的家伙谈话。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有几个家伙跟我有仇;我不得不这样做。”
“说具体些;我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嗯我是个医生……”
红甲骑士在询问赛斯方面表现的很有耐心。几分钟后;赛斯的故事仅仅开了个头;红甲骑士已经听出后面应该还有很长的内容。他古怪地笑了笑;命令黑暗战士迅收拢雪橇;带着已经冷硬的雪橇狗和各种物件;离开大路;朝着荒野上转移。
黑暗生物也有自己的营地。那是距离木叶镇几公里远的一处山凹。
赛斯被冻得直打哆嗦;黑暗生物们却表现的很是耐寒。面对红甲骑士的兴趣;赛斯结结巴巴说出了一切;从最初与五十七小队结恶;直到后来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灾难;一字不漏。
它听得很专心;不时插进话来;对每一个细节都要求了解。赛斯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按照他的理解;尤其是从雇佣兵那里得到的知识;黑暗生物应该憎恨人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自己交谈。
第五百七十节 雌性()
“也就是说;你其实不是什么好人;充其量不过是个招摇撞骗的家伙。你惹上了不改惹的人;他们要杀你报复;所以你连夜逃了出来;是这样吗?”
红甲骑士显然没有为别人留面子之类的概念。尽管赛斯很想否认;也认为被一个黑暗生物嗤笑;的确是一种耻辱。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阴沉着脸;默默点了点头。
“事情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多想想好的方面;让自己变得高兴;要微笑和快乐;不要总是哭丧着脸。”
红甲骑士“格格格格”笑着;温和地拍了怕赛斯的肩膀。
他的动作很是古怪;赛斯自己也觉得很不适应。对方毕竟不是人类;而是人类的死敌。好吧就算黑暗生物当中的确存在着对人类抱有好感;想要展双边友谊的特殊个体;恐怕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赛斯并不觉得自己有好运。他觉得红甲骑士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就连笑声也有些肆无忌惮;却带有明显被压制过的痕迹。具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赛斯自己也不清楚。可不管怎么样;至少这些黑暗生物没有表现出敌意;对自己也还算不错。
“你可以叫我拉丝美塞斯。”
红甲骑士再次伸手;摸了摸赛斯肥厚的脸。赛斯感觉对方的手指冰凉;有种说不出的腻滑;根本没有对方看上去实际年龄应有的粗糙。
“听着;我可以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拉丝美塞斯的语气变得带有宽慰成分:“尽管我不是人类;但我却对人类的某些物件很感兴趣。如果愿意的话;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赛斯顿时来了精神;这也意味着自己不用死;不用成为食物:“什么交易?”
“我想要一瓶朗姆酒、一瓶陈年白兰地、一件最新款的女式套裙、一把指甲刀、一把……”
拉丝美塞斯林林总总说了十几样;杂七杂八;没有明确的分类;从食物到日常用品都有。赛斯有些奇怪;可是想到对方不是人类;而是黑暗生物;也就变得释然。他努力记住拉丝美塞斯所说的每一个字;脑子里再也没有恐惧;思维意识完全被有生存保证的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