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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石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那么拥挤;每个人都用提防警惕的目光环视周围;脸上的笑容非常虚假;看上去却显得真诚。在这里;即便是几岁大的孩子也很危险。他们并不幼稚;也不是随便几块糖果就能驱使的娃娃。他们甚至从小就被用人肉养大;区别只在于某人喜欢喝汤;某人更喜欢啃骨头。
苏浩选择了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返回酒吧。与从早到晚都很热闹的集市不同;“银色利箭”外面的小巷很安静。这里的居民习惯于彻夜狂欢;女人和男人之间的生意也大多生在晚间时候。放眼望去;街道上到处是扔弃的垃圾;门窗紧闭着;街边角落还蜷缩着几个烂醉如泥的家伙。他们睡得很沉;鼾声如雷;对于从身边走过的苏浩无从察觉。也许;醉汉脑子里仍在徘徊着酒、女人、金币之类最感兴趣的内容。
已经能够看到“银色利箭”酒馆的招牌;苏浩却放慢了脚步;反手抽出斜插在背包里的突击步枪。
酒吧大门敞开着。
苏浩在“银色利箭”做了好几个月堂倌;对于酒吧的作息制度非常了解。这个时候酒吧绝对不会开门;即便是运送食材和货物;也只会选择中午或者下午。何况;现在的酒吧大门不是朝里面被推开;而是完全碎裂;只剩下最底部与门槛连接;大约二十厘米高的一部分。
苏浩没有急于进去;他闪身躲进巷道侧面的阴影里;摈住呼吸;把思维意识触角全部放开;默默探查着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埋伏者;也没有枪械之类的武器瞄准这个方向。周围房间里的人大多在酣睡;只有侧面三楼和对面一楼各有一对男女;正在进行早起的床上活动。相同点在于;两个房间都是男人主动;女人则是从睡梦中被扰醒;很不情愿;甚至不想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咒骂;任由男人趴在身上来回用力。
尽管确定没有危险;苏浩仍然不敢大意。
他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其来源;正是“银色利箭”酒吧那两扇被强行砸碎的大门内部。
第五百五二节 死者()
酒吧里一片死寂。
随着苏浩轻柔缓慢的脚步;房间里出一片轻微细碎的声响。
地面上撒满了碎玻璃;那是酒瓶和杯子被砸烂后剩下的遗骸。桌椅板凳被全部掀翻;它们几乎都被拆掉;破碎的木片到处都是。几张桌子的面板从中间开始断裂;与地面形成倾斜的三角。水泥地面很潮湿;脚踩上去黏糊糊的;除了血腥;空气中还伴随着浓烈的酒精味。
调酒师莫勒就站在吧台前面。这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被一根两米多长的钢筋刺中左肩;右手五指被钉子钉住。莫勒整个人保持头部向上仰起的姿势;嘴里被塞进一只从中部砸开的白兰地瓶子;破碎的喇叭口还留有剩酒。他的腹部高高隆起;宽度过正常腰肢范围近两倍。
莫勒没有穿裤子。借助从窗外射进来的微弱亮光;苏浩看见莫勒的生殖器尖端完全被火烧焦;中间部位甚至还有针线缝合的痕迹。转过身;两块臀大肌被粗铁丝穿透;两边端口弯曲;形成一个如同订书针的“凹”字。铁丝足有六根;莫勒的屁股被牢牢栓死;中间的缝隙非常紧密。尽管如此;苏浩仍然可以看到有尿液和粪便从中间溢出的迹象。
他是被人活活用酒灌死的。白兰地酒瓶的瓶颈很长;莫勒酒量只能算是一般;最多两瓶;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无论倒进去再多;他也无力反抗。胃部的容量终究有限;尿道和都被封死;无法排泄;肚子里的酒就越来越多。最后;不是被活活撑死;就是活活醉死。
苏浩继续往里走。
散开的思维触角仍然没有现;没有潜伏的杀手;没有危险;也没有一个活人。
厨房里的灶台上;摆着两口大锅。锅里装满了油;旁边盆里还有几块零散的碎肉。从痕迹判断;油的来源;应该就是那些肉。它们已经冷却;在锅里凝固成一片颜色微黄的固体。很多肉块已经被熬成油渣;旁边地面上散落着很多内脏和骨头。以苏浩的经验;不难看出这些来源于人体。
他在锅里看到一块尚未炸透的肉。应该是灶台的火源被关掉;导致熬油的过程被突然中断;热油冷凝。那块肉正好漂浮在上面;虽然无法判断出究竟来源于身体的哪一个部位?苏浩却看到;已经微微皱缩的皮肤表面;有一个模糊的虎头刺青。
在厨师的左肩上;苏浩看到过相同的纹身。
胖厨娘倒在冰柜旁边;半边身子已经不在了。她的死法很诡异;颈部被几颗大号钢钉牢牢固定;钉死在冰柜表面。肩膀一下;直至腹部;呈可怕的爆炸迹象。就像气球被强行吹大;然后爆开。周围地面和墙上到处都是血肉;已经于涸变黑。厨娘的两条胳膊躺在十几米远的位置;臀部和腿部过于沉重;依然保存完好。苏浩猜测;她应该是被人在体内预设小型炸弹;在远处引爆致死。
大型烧烤架上;躺着一个遍体焦黑;已经被烤至缩水;变成肉干的男人。两根粗长的钢筋由下自上穿透了他的身体;这种烤架原本是用于烘烤全猪或者全羊;现在却用于活烤全人。苏浩站在烤架前看了很久;才终于确定;这个浑身缩短至一米三、四;散出焦糊味道的男人;其实是堂倌山姆。
酒吧老板阿勒斯的脑袋就在上楼梯的拐角位置。那里是楼梯扶手;有一个十多公分长的木质凸起。阿勒斯的脑袋就插在上面;身体却不翼而飞。他瞪着眼睛;嘴唇咧得很大;牙齿却不像往日里那么齐整;而是零零散散只剩下几颗。不是表面带有鲜血;就是破碎不堪。
在二楼的卧室;苏浩看到了吧女葛瑞丝。
她还是穿着那套很旧的兔女郎服装。头部的兔耳卡被人扯落;连带着有很多头被连根拔起。高叉泳装腿胯中间的部位被撕开;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在她的身下;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紫黑色肿胀。那是被巨大力量反复蹂躏导致的结果;尽管葛瑞丝已经死了很久;这些瘀伤仍然无法消失。尤其是她那双引以为傲的笔直长腿;已经被人从反方向上拧;足跟与足尖调换了整整一百八十度。
葛瑞丝的死状很凄惨;双眼翻白;恐惧和无助却凝固在脸上。嘴张得很大;里面有很多黄色与白色的积液。苏浩站在两米多远的位置;可以闻到及其浓烈的尿臭和气味。
苏浩沉默地看着葛瑞丝;面无表情;手中的力量却越来越大;几乎要把突击步枪的手柄硬生生捏碎。
他仍然记得葛瑞丝把拉沃宁交给自己的那一幕。这女人的确是把自己当做依靠;可是;自己什么也给不了;甚至不能保护她的周全。
屋子里散出新鲜的尸臭;从痕迹判断;这里的人死亡时间过三十小时。苏浩从背包里取出手套;从葛瑞丝开始;从楼上到楼下;一具一具慢慢看过去。他想要从中寻找疑点。
所有死者都是“银色利箭”酒吧里的人。阿勒斯看似蛮横粗鲁;其实心思慎密。莫勒为人圆滑;厨师则是不折不扣的莽汉。胖厨娘的泼辣无人能及;葛瑞丝却非常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最后;堂倌山姆是最狡猾;最没有做人底线的家伙。即便对方是杀死嫡亲爹娘的仇人;他仍然会跪地磕头抱住对方脚尖一阵乱舔;满面诚服连声喊叫“你就是我亲爹”之类令人肉麻的谄媚话语。
山姆也死了。
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手?
如果是以自己为目标;为什么会把其他人也牵连进去?
难道;是“银色利箭”酒吧的竞争者?
各种纷乱的念头在脑海里一一闪现;苏浩也变得越来越愤怒。尽管他与这些人谈不上什么交情;甚至根本没有为其报仇的必要;苏浩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狂怒。这是他的主观意志;感觉就像是尊严正在被挑战;他必须应对;否则;苏浩无法说服自己就这样离开。
从地下室里翻出两桶汽油;沿着楼梯;在每一个房间里仔细洒落。
施暴者对酒馆搜索得非常仔细;他们应该是以死亡威胁老板阿勒斯;逼迫他说出了值钱物件的藏匿位置。总之;苏浩没有找到晶石或钱币之类的东西。就连酒窖里储存的陈年好酒;也全部被搜刮一空。
苏浩的动作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他在葛瑞丝的尸体周围堆放了很多易燃物;把这个可怜的女人层层覆盖。最后;浇上足够分量的汽油。
一条浸透汽油的长布条;从放置葛瑞丝的大床上被延伸出来;顺着楼梯弯曲盘桓;穿过走廊;在酒吧厨房里绕了几个圈;最后拖出了酒馆大厅门口。
非常微弱的火苗点燃了布条;火焰很快沿着油渍迅蔓延。就像一条充斥着危险气息的蛇;以极快的度蜿蜒游过;身后顿时腾起一片熊熊燃烧的烈焰。火光越来越大;红色的热量越来越强;吞没了厨房、大厅、楼梯……最后;在卧室里扩散;变成火焰精灵疯狂跳跃的可怕地狱。
很多人从睡梦中惊醒;连骂带吼冲出房门;跑到大街上;哭喊着救命;用能够抓到的任何东西装水救火。几乎所有人都光着身子;他们已经顾不上遮掩身上的私密位置。在这种时候;灭火比什么都重要;虽然酒馆里只剩下死人;但它却连接着多达几十间房屋。
苏浩裹着黑斗篷;潜藏在百米外的街角阴影深处;默默注视着这一幕。
他感觉周身血液在不住的奔流;体温也迅升高。
这是愤怒的意志;也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即便是为了葛瑞丝;他也要找出那些凶狠残忍的杀人者;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血腥残忍的一幕;不仅仅只是生在“银色利箭”酒馆。半小时后;当苏浩走近刘强的店铺;现这里同样充满了死亡气息。
刘强被挂在店铺外面的墙上。
准确地说;他是被“粘”在上面。
手脚伸直;伤口从胸口直达腹部;整块皮肤都被割开;连带着大面积的肌肉。这种做法可以确保被撕开的皮肤有足够强度支撑身体;在粘连状态下不至于因为重量而失去平衡。只有背包保持完整;从胸口和腹部撕开的皮肤;使刘强看上去就像一只浑身血红色人形蝙蝠。
他被挂在那里至少已经两天;浑身血肉已经黑。这种酷刑异常残忍;他不会当场死去;而是在剧烈的痛苦中一直哀嚎;直到全身上下都被细菌侵蚀;造成大面积感染;才会导致内脏机能衰竭而亡。
没有人靠近;更没有人敢于上千为刘强收尸。生在远处酒馆的火灾;没有影响到店铺周围的平静。偶尔有人从旁边经过;最多就是随便看看;然后迅离开。
苏浩很快买到了一桶汽油。他割断刘强身体与皮肤之间的连带;使尸体坠落地面;浇上汽油;点燃火焰焚烧。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至少目前是这样。
唯一有所变化的;就是已经被激到无比狂暴的复仇意识。
无论对方是谁;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德维特一直很喜欢卡萝尔。
那女人长得很不错;身材也很火爆。作为雇佣兵;的确算是很难得。虽然卡萝尔年龄有些大;三十多;甚至过四十;可是在德维特这样的男人眼里;年龄并不算是问题。只要上床脱光;谁还管你究竟有多少岁?反正现在医学技术达;做整形手术的女人越来越多;七十岁老太婆变成二十岁小姑娘之类的事情根本不算新闻。这就跟卖破烂差不多;只要把快报废的老旧动机换上外壳;再把车体外部打蜡抛光;仍然可以当做新货出售。
对男人而言;女人和汽车都差不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