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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个头瘦高;身穿白色制服的帝国科学院长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把一串电子钥匙递到王启年面前。
老胖子很是不解:“这是什么?”
“从现在开始;您就是帝国科学院的院长。”
原任院长的声音显得谨慎小心;脸上堆满微笑;目光中隐隐有着如释重负的成分:“陛下交代过;您才是真正的院长。只要得到您出现的消息;帝国科学院所有相关部门全部封禁;必须由你亲自开启;才能继续一切研究活动和日常事务。”
这绝对不是吹捧;而是苏浩事先的安排。王启年并不知道原任院长脸上谄媚的微笑究竟是出于对皇帝的畏惧?还是真正愿意交出权力的本心?但不管怎么样;能够接管相当于地球上类似规模的研究机构;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于是;老胖子虚情假意推托了几句;握在手里的电子钥匙却怎么也不肯放开;捏得很紧。
“呵呵这怎么好意思。你是苏浩那小子一手提拔起来的;院长这个位子应该由你继续担任才对。”
“不;不;不;我只是暂代。最初任命的时候;我就只是代理院长。陛下说过;只有您才是真正的科学院长。这一点;无论是摄政王阁下、帝国军总监阁下;还是教宗大人;都可以证明。”
第五百一六节 女鬼()
“不;不;不;我只是暂代。最初任命的时候;我就只是代理院长。陛下说过;只有您才是真正的科学院长。这一点;无论是摄政王阁下、帝国军总监阁下;还是教宗大人;都可以证明。”
你来我往的推托只是流于表面形式;王启年在这方面脸皮极厚;也从不知道“客气”两个字该怎么写。当然;那是专指他在地球上的时候。而这里;能够进入权力与研究核心的人全部都是“工蜂”;王启年当然懂得至少应该做做样子。不过;就实际研究项目而言;必须还是自己说了算。
红龙星球;梧州。
这里比过去变得更加混乱。
街道仍然还是老样子;高楼大厦依然保持着和平时期的模样。它们显得很旧;窗户敞开着;没有玻璃;每个房间都遭到及其疯狂的洗劫。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梧州城的雨水通常要比帝国其它地方多一些;天空阴沉的时间也远远超过阳光明媚的时候。然而;城内的居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太阳;即便是少雨于燥的时节;天空依然布满了阴云。相比之下;从城市其它角落里冒出的光线;却在天幕上映照出一片灰茫茫的区域。
由于黑格的关系;苏浩在梧州城里留下了一个禁卫军中队。尽管如此;所有驻守人员还是在一周前撤离。苏浩要求他们听从黑格的命令;黑格却在那个时候告诉他们:搭乘旋翼机尽早离开。自己呆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禁卫军团的每一个成员;都是最优秀的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句话适用于任何情况。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从黑格决定外出游历开始就一直跟随着它的两名男、女警卫拒绝服从命令。他们执意要求留下。用女警卫的话说:“如果当时我的警惕性高一些;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黑格不喜欢别人抗拒命令。无论这种拒绝出于好意还是恶意。它习惯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把两名男女警卫叫进房间;抡起拳头;照准每个人脑袋上狠狠来上一下。尽管黑格的内体机能被强烈的速度破坏殆尽;可是趁人不备把人打晕的本事还是有的。它下手很有分寸;脑震荡引起的失忆、聪明人变白痴、脑溢血或者淤血残留肿块之类的问题当然不会出现。至于收尾工作;就全部交给随机撤离的禁卫军士兵负责。
酒店里;只剩下黑格与哲罗姆。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堪比宇宙中最坚硬的物质。
哲罗姆在酒店一楼收拾出一个小房间;当做自己的居所。外面街道上绿化带里的植物被他挖走;洒下了玫瑰花种子和一些菜籽。花籽是哲罗姆向苏浩求来的。他只有这一个愿望;苏浩也不忍心对这个绝望的男人给予伤害。既然他拒绝离开;愿意就这样永远守护着黑格;那么;无论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哲罗姆是一个园艺高手。这门手艺来自于他的父亲和祖父。旧王国时期的贵族都拥有一些特殊技艺。比如剑术和棍术;体操或者健美;操纵帆船或者驾驶马车等等……他们之所以学习这些;当然不是为了谋生;而是为了打发时间;或者在贵族之间的赌局上能够赚一把。哲罗姆所学的园艺;正是来源于此。
每天早晨;哲罗姆都会剪下一支带着露水的玫瑰花;轻手轻脚送到黑格的床头。
仍然还是二楼的那个房间;床很大;款式完全是旧王国时期的宫廷式样;深红色的帐幔及其厚重;被褥表面绣着华丽的金色图案。哲罗姆的动作很轻;他总是蹑手蹑脚走进去;神情注视着蜷缩在被褥中间酣睡的黑格。它的黑色长发编成漂亮的辫子;越发突出如天鹅般优雅的光滑脖颈;白净柔嫩的肌肤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胸口;丝毫不让人觉得;只有忍不住的爱怜与呵护。
哲罗姆知道黑格是个怪物。但这种念头从来只是在他的脑子里一晃而过。哲罗姆知道整个酒店都变成了黑格的身体;也明白二楼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无论椅子还是大床;沙发还是壁橱;包括墙上挂着的油画;地面光滑整齐的瓷砖;全部都是黑格身体的一部分。那些被褥和帐幔都是固定的;用手指触摸;感觉不到棉织物或丝织物柔软和顺滑;它们非常僵硬;带有与人体差不多的温度。
至于睡在床上的少女;那的确是黑格;却并非它的本体;而是特意转化出来的形象。准确来说;那其实是黑格身上的一块肉;你可以理解为胸肌、腹肌、咬肌甚至是大腿、胳膊、屁股……
这些事情对帐幔来说;都不是秘密。他知道黑格的本体实际上只是一颗不完全的心脏;就放在酒店餐厅的一把椅子上。那里被封锁的异常严密;到处布满了器官组织和血肉。在过去的这几年;黑格正在不断修复伤口;它的肠子长出了一半;肝脏恢复了三分之一;肾脏完好率达到百分之五十。身体修复需要大量的营养;还需要足够水份和氧气。为此;黑格专门进化出巨大的肺。那是遍布整个房间的肺泡层;如果有人走进去;会看到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肺泡。它们全部都是红色的;半透明状态;随着呼吸节奏一张一合。那种场景就像是屋子里装满了海洋球;只是体积要大得多;只要抬起脚踏进去;立刻就会被无边无际的红色球体瞬间淹没。
哲罗姆对玫瑰花的种植时间控制得很好。他每天都能收获盛开的鲜花;整块绿化带被他规划为按照天数种植的区域。他丝毫不愿意离开黑格;就另外开垦了一块土地用于种植蔬菜。对于这个曾经参与贵族复辟阴谋的男人;苏浩给予了最大的优待。军部每个月都会给他运来食物和各种生活必需品;留在这里的武器弹药也很充足。如果遇到无法解决的突发事件;还可以通过特殊频道与禁卫军总部取得联系。
没有人敢违背皇帝的命令;运送补给品的旋翼机总是按时抵达。然而;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个月。
哲罗姆很少取用军方送来的食品和物资。他只是从中选择了部分武器;然后;自己在周围的街区开始搜寻。日常用品全部都是城内居民的弃物;他吃得很少;通常只是一块饼于;外加一杯清水。哲罗姆种了不少马铃薯;他在地下室里存了很多;晚餐基本上就是吃这种东西。只有遇到节日或者黑格生日的时候;才会添上一个鸡蛋。
他觉得需要赎罪;这种苦修士般的生活最适合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今后会遭遇什么;他都会牢牢守护躺在二路床上的那个少女。
梧州城里的人;比过去更多了。
这同样是因为苏浩的缘故。由于军方撤离的时间较晚;很多物资被遗落在仓库里。这些东西其实不算什么;大多是军用口粮和被服;也有少数的枪支弹药。可即便是这样;仍然引起了几个帮派与平民的争抢。
比利觉得很兴奋;今天的收获很不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他是个身材强健的男人;也是对皇帝抱以痛恨;拒绝信仰教廷的那部分“被遗弃者”。当然;比利并不知道这种官方的叫法;他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糟;越发加剧了他对帝国的恨怒。
比利原先是个在电池厂上班的工人;收入还算不错;可以满足房子的月供;妻子和孩子平时的花销也不算大;周末还能带着家人开车外出兜风。总而言之;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类型。
工会里的势力分为两派;“新兴工人党”和“自由力量合作社”。比利属于前者。两派势力都想得在工会占据绝对控制权;他们带领工人向厂方提出各种要求;不外乎是加薪、增加休息日、缩短工作时间等等……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些都是好事;比利也乐于从中分享好处。于是;每次罢工游行;他总是走在最前面;口号也喊得于劲十足。
老板的利益与工人从来就合不到一起。他们总是向工会代表摆出一大堆文件;用繁琐的数据证明电池厂的利润已经非常微薄;什么原料售价太高;什么人均工资比重太大;还有什么见鬼的销售不畅等等。每当听到这些;比利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老子又不是傻瓜;我能看懂《资本论》;你们剥削我的剩余价值;这本来就不合理。既然推三阻四以各种借口拒绝加薪;那么老子就罢工。
罢工的日子是非常舒服的;每天都可以搂着老婆睡到中午才起床。然而;厂方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到了最后;老板于脆向政府申请破产。当工厂里的各种设备被银行派来的卡车运走;懵懂的比利才忽然觉得;事情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也许……玩过头了。
失业的人越来越多;“新兴工人党”的成员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剧膨胀。可是很奇怪;城市里的居民数量越来越少;通往城外的公路被军队封锁;电台和广播里也要求人们以“目前居住的区域为宜;不要离开城市”。
很多人开始上街游行;抗议帝国政府的种种政策。超市里再也买不到商品;食物都是由士兵们开着大卡车;在社区和街区附近按人头分发。食物的种类千篇一律;不外乎就是于巴巴的面包和饼于;罐头和脱水于菜。比利喜欢火腿;还喜欢厚而稠的奶油;小牛肉鸡蛋之类的吃食是他的最爱。可是这些东西在配给单上从来就没有影子;即便人们想要花钱从士兵那里购买;也总是被冷冰冰的拒绝。
供水和供电也变得极不正常;时间被压缩到每天只有六个正常供应小时。比利不得不在家里摆满了水桶和脸盆;还搞来不少蓄电池。他开始对生活感到恐惧;也第一次开始思索;那些离开城市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令人烦恼的事情还有地震。房子摇晃得越来越频繁;幅度越来越大;墙壁上已经出现了很大的裂缝。迫不得已;比利全家只好搬出来;把帐篷架在马路上。
“新兴工人党”和“自由力量合作社”之间的争斗变得激烈化。比利自己也参与其中。他对那些首领慷慨激昂的演讲兴趣不大;完全是看在每次参与都能得到少许食物的份上。党派之间的争斗非常凶狠;口头上的相互指责;往往会演变成为棍棒交加和拳头相向。到了最后;人们完全是用各种冷兵器在相互打斗。每天都有人被斧头砍死;有人被长刀把腹部剖开;还有人的脑袋直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