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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方式没有任何变化————投掷铁罐;释放信息素;混乱;逃跑;拥挤;爆炸;围杀……杀戮和疯狂的话剧再次上演;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到处都是不属于人类的哀嚎与尖叫。
当一切渐渐平息下来的时候;地面已经铺满厚厚的尸体。
昨天夜间;一支全“工蜂”小队接管了后勤仓库的控制权。没有苏浩的命令;任何想要接近仓库的人;当场格杀勿论。
几个重要的弹药存放点;机枪阵地;交通枢纽……原先的守卫人员全部换成了“工蜂”。他们严格执行命令;除了苏浩;任何人都无法驱使他们。在“工蜂”眼里;所谓军令;只是一张白纸。
第一百九七节 敌我()
用于包围变异生物的道路两边;新增了一批连夜赶制的炸弹。不管原先设置的地雷是否能够引爆;它们再也不会出什么纰漏。
苏浩把最前面的机枪阵地朝前移动了两百米。阵地守卫者全部换成了新兵。被替换下来的“工蜂”只负责防守几处关键位置。苏浩不再将他们当做战斗者使用;而是赋予军法管制人员的类似身份。
除了“工蜂”;所有新兵都不可信。袁家处心积虑想要对付苏浩;第十一独立部队从组建的时候;就混入了大量不同派别的潜伏者。他们都是以难民身份加入;更不会把“别有用心”几个字写在脸上。他们是普通人;随时等候着自己主人的命令;要么成为坚决支持苏浩的助力;要么成为卑鄙阴险的绊脚石。黑或白;明或暗;全看苏浩选择站在哪一边?持什么样的态度?
不能损失一只“工蜂”。死者;只能是普通士兵。
苏浩无法对每一个人进行身份甄别。但他是第十一独立部队的指挥官。他可以命令这些人冲锋或坚守;有权决定这些人的生死。
樊宇站在后勤仓库的场院里;冷冷地注视着站在面前的高铭阳。
那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五官端正;穿着颇为合身的战斗服;皮肤很白;浓眉大眼;嘴唇表面甚至带有一抹很是抢眼的红润。当然;那绝对不是唇膏之类的化妆品;而是高铭阳嘴唇的原色。
从走进新兵训练营的第一天;樊宇就对高铭阳看不顺眼。
这小子实在长得太奶油了————瘦细麻杆的身段;腿脚胳膊跟竹竿差不多;说话尖声细气像个娘们儿……唯一让人觉得不错的;就是个头很高;大约两米左右。可这家伙好像根本不会分泌雄性荷尔蒙;说话总带着感觉糯软的笑;脸蛋也如同抹了胭脂般微微红。
男人;男人是什么?
樊宇对这问题的回答是;来看看老子
膀大腰圆;凶悍魁梧;光头;皮肤粗糙;浓密的胡须密密麻麻布满整个面颊。手掌捏成拳头有酒坛大小;结实的胸肌带着乌油油的光泽;浓密的胸毛从衣服缝隙里露出来;厚得像地毯;有种硬邦邦的扎手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必须带有极其浓烈的体臭。
没错;就是体臭。
无论脚臭胯臭腋臭口臭屁股臭**臭;就算拉屎撒尿也要比女人更臭。
要是没有臭味儿;那还算个**男人?
站在三米左右的距离;樊宇看见高铭阳胸口的衣袋边缘;露出一点很是抢眼的白色。
那是一块手帕;好像还是丝质的。
这一现;让樊宇觉得头皮麻;忍不住有种想要扑过去一拳砸烂高铭阳那张嫩脸的冲动。
妈逼的;这这这这还算是男人吗?男人会用这种东西吗?这根本就是女人口袋里的常备品。光是用脑子想想;樊宇就觉得恶心想吐。
他紧闭着嘴;脑子里满是“这家伙肯定是变态人妖卖屁股奶大胸大皮肤光滑没**”之类的可怕念头。
高铭阳认真仔细地看着手里的文件;没有注意到樊宇的表情变化。
他脸上带着略显羞涩的微笑;这仿佛是高铭阳与生俱来永远无法改变的特点。笑得同时;他总会抿起嘴唇;显出无比柔美的弧度和曲线。
如果换个型;脱掉军装;换上一身带有高领的女式服装;遮掩住高高隆起的喉结;谁也不会觉得高铭阳是个男人。穿上高跟鞋和胸罩;他甚至会收到一大堆带有甜言蜜语肉麻言辞的求爱信;以及数量惊人的玫瑰花。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高铭阳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你要领取六箱红烧牛肉罐头;十箱9毫米步枪弹;是这样吗?
高铭阳满脸堆笑;他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樊宇;那副柔媚无比的表情;差一点儿没让樊宇刺激得连早饭都吐出来。
“没错;就是这些东西————”
樊宇艰难的扭过头;冲着侧面深吸了一口他认为还算于净的空气;以丝毫不亚于野熊的音量咆哮:“赶紧的;带我们去拿东西装车;前面食堂里等着用呢今天的午餐就靠这些罐头。妈的;伙食一直都没什么变化;每天都是罐头煮白菜;老子都快吃腻了。”
除了樊宇;一起过来领取物资的;还有另外三名士兵。
这些人;高铭阳全都认识;他们都是从新成都基地市外同期招收的新兵。其中两个曾经与高铭阳同住一个房间;彼此都很熟悉。
走进仓库;里面的光线很暗;可以看见一摞摞整齐码放的箱子。
樊宇有些激动。
他的任务很简单————随便搬起一只弹药箱朝地上扔;或者拿起一颗手雷;拔掉拉环;扔进旁边的罐头堆里。
自己可能会死;可那不重要。
执行任务;本来就会死。为了崇高目标而献出自己生命的举动;无疑是伟大的;神圣的。无论别人怎么看;无论他们怎么议论;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喂————”
身后;忽然传来高铭阳的招呼声。
樊宇侧转身子;只见跟随自己走进仓库的那些卫兵猛地扑过来;从不同方向抓住三名士兵的身体。那些硬如钢铁的手指;死死扣住肩膀、喉咙、腋下、关节。三名士兵猝不及防;无法做出反击动作。虽然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想要拔枪射击;却被从不同角度刺来的匕狠狠捅入体内。
他们很快失去了力量;瞪大双眼;绝望的瘫软;眼睛里渐渐失去光彩。
三名士兵脖子上都有光滑整齐的切口;割断了整条气管;瞳孔慢慢散开。
樊宇被高铭阳抓住后颈;双手被两名卫兵从反方向倒拧;伴随着“噼里啪啦”的脆响;当场脱臼;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从昨天晚上开始;第十一独立部队的卫兵与士兵;已经变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由“工蜂”构成;后者只是普通的军人。
樊宇疼得尖叫起来;喉咙里出无比凄厉的叫声。
“为什么?你们;你们究竟想于什么?”
高铭阳微笑着朝前走了一步;从樊宇口袋里掏出那份调拨物资的文件;随手抖开。
“这份文件是假的。”
高铭阳慢吞吞地笑着说:“食堂方面不会开具这样的清单;你们都是混进来的奸细。”
“不————”
樊宇觉得自己的胳膊快要断了;他惨叫着疯狂摇头:“姓高的;你他妈的疯了吗?我们都是新兵营里的兄弟;我怎么可能……”
“新兵营里的兄弟也有真假之分。”
高铭阳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我们的人;就这么简单。”
剧痛;使樊宇脸色一片惨白。剧烈抽搐的神经使尾部在汹涌翻滚;泛酸;抽搐。看着躺在地面上那三具血淋淋的尸体;樊宇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瞪着高铭阳;不要命的连声尖叫。
“我;我可是少尉;我注射过二阶强化药剂。你们只是列兵和士官;怎么
“这不奇怪。”
对于将死之人的喋喋不休;高铭阳也显得很不耐烦。他挥了挥手;旁边一名卫兵会意地点点头;按住樊宇的头部;将尚在滴血的匕狠狠插入他的侧颈
“二阶强化人有什么了不起?那根本不算什么。只要有足够的银骨;我的力气可是比你大得多。这里从昨天晚上就加强了戒备;就是为了等着你们出现。还是那句话————你不是我们的人。”
樊宇眼睛里透出惊骇欲绝的神色。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割断;甚至能够感觉到很多血通过喉部伤口往外喷涌。这让他觉得恐惧;于是双手拼命扼着自己的脖子;用手指堵住伤口。然而任何动作都于事无补;身体的氧气正在逐渐减少;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暗淡。
樊宇听到了高铭阳的那些话。有很多东西;尤其是对于强化人的说法;让他觉得难以理解。
然而;这已经不重要。
死人;根本不会计较那些。
樊宇一直瞪着眼睛;晶莹的球面反射出高铭阳的镜像。他从衣袋里抽出手帕;没错;的确是丝质的。高铭阳翘着兰花指;细细擦拭掉沾在手上的血。动作优雅;与其说是富于书卷气;不如说是柔媚;令人看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黄昏时分;由轮式装甲车和武装士兵组成的战斗群开始越过防线;分别从南面和东南方朝庐江城内推进。
装甲车行驶的不算快;甚至比步兵行进的度还要慢一些。车顶炮塔和机枪严阵以待;对废墟里任何的怀疑的位置;都会不问缘由直接射击。
一头野牛形状的类人从砖石碎块中扑过来。它疯狂嚎叫着;前凸的口部被撕裂至耳际;臀部已经进化出半米多长的尾巴;手脚没有足蹄;只有长达五、六厘米的锋利甲爪。而最明显的牛形标志进化物;则是头部两端弯曲延伸的角
两辆装甲车顶端的射手立刻控制着高射机枪;喷出半米多长的火舌。数十。7毫米口径子弹准确命中牛形类人;将它打得倒飞出去;后仰着重重摔倒。不等类人再次爬起;几名士兵已经蜂拥而上;高高抡起战斧;空中划过一条闪亮的轨迹;狠狠劈断它的喉咙。
十人单位的战斗小队很快在城市里分散开来。
士兵们在废墟间游走;不断寻找目标。每个小队都配置了二十毫米单兵机炮;以及威力巨大的火焰喷射器。搜索范围只限于三楼以下的房屋;模式也是固定的:先用火焰喷射搜索;再对可疑角落或房间大量投掷手榴弹。如果有变异生物受惊外逃;守候在旁边的士兵们立刻上前围杀。
装甲战斗群后面跟随着数十辆工程车;它们的货箱里装满了搅拌好的水泥。这些灰色的浆液大量涂抹在楼房入口位置;人们用木板、钢筋、废弃车辆等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封死大门。就算侥幸生还的变异生物藏匿于其中;也无法躲过下一阶段的全城拉网式大搜索。
人类在战争中学习;士兵们已经习惯使用思维意识进行搜索。虽然没有眼睛看到的那么直观;思维意识却可以在有限距离内穿透障碍;察觉到隐藏的危机。
惨烈的围杀战斗整整持续了一个白天。
按照预定计划;最多只需要四小时就能结束战斗。思博的出现;迫使苏浩连夜增加了爆炸物品设置点。他要求直升机投掷双倍剂量的信息素;由此引的效果————剩余的数万头变异生物有半数被歼;半数左右弃城;逃亡东面方向的合肥市。
面色威压的刘江源走在一群士兵前面。他手里端着突击步枪;背后斜插碳素战斧。除了战斗服肩膀上那颗代表准将的金色亮星;外表和普通士兵没什么两样。
苏浩走在他的旁边;用警惕的目光四下搜索。
两名主官像步兵一样走上战场;这显然不合规矩。
然而;谁也没有对此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