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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将来可以有更好的展空间。那个老人送自己上学;去国外进修;当做公司高层培养。罗惊鹏曾经无限感激;想要永远忠于林家。
然而;在病毒爆前半年;林飞虎把罗惊鹏召回公司;送进特设的训练营地。
罗惊鹏至今记得当时的那封电报————上面只要求让自己回去;却没有提及其余的事情。
罗惊鹏也有自己的亲人。得益于林飞虎和政府之间的暗中交易;罗惊鹏也给自己的亲人做过血液鉴定。他的父亲、母亲、姐姐;都是不会被病毒感染的“甲”类体质。
最初;罗惊鹏和所有人一样;都以为病毒爆是如同地震、海啸一般无法预料的自然灾难。
可是;在训练营地看到和听到的一切;使他渐渐明白;有很多人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林飞虎就是其中之一。
他从未告诉过自己;也没有在电报里让自己带上家人。
没错林飞虎对罗惊鹏很好;甚至不亚于亲生儿子。但两个人之间毕竟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充其量;只是较为特殊的下属。
那一刻;罗惊鹏心目中的“忠诚”二字;瞬间崩塌。
他跟着林宙来到昆明;以及此后的一系列事件;都是尽最后的职责。
罗惊鹏要用实际动作告诉林家;自己正在偿还多年欠下林飞虎的债务。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早已被那封只有利用和利益的电报抵消。
既然连林宇也死了;那就再也不欠什么;也什么也不用做了。
以囚犯身份在曹蕊团队里生活了好几个月;罗惊鹏开始渐渐适应新环境。
他很羡慕苏浩和曹蕊;羡慕团队里的所有成员————他们相互关照;彼此都很友善;矛盾冲突只限于对事物的不同理解。
罗惊鹏的态度;同样得到了曹蕊和其他团队成员认可————他不再是被囚禁的俘虏;而是团队的外围成员。当然;出于警惕;罗惊鹏身边总有那么几个特别强悍的人随时在转悠。
时间;可以改变认识和态度;能够磨合一切矛盾。
罗惊鹏很喜欢曹蕊。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简直就是惊艳。否则;也不会第一次看到她;就完全丧失警惕;眼睛只会跟着人影转。
男人都喜欢美女。这不奇怪。
第一百零八节 新家()
有一段时间;曹蕊觉得自己不会再爱了;脑子里再也没有关于感情的记忆。
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全部家人;还像狗一样被囚禁过;被无数男人轮番凌辱。
所有这些;都是她想要永远遗忘的可怕记忆。
曹蕊曾经喜欢过苏浩。但苏浩只喜欢欣研————那个男人的意志像钢铁;感情也像钢铁;丝毫没有融化变软的可能。
诚然;忠贞的爱情的确令人赞叹;也令人羡慕。
如果每一个男人都是苏浩那种强硬顽固的类型;世界上恐怕再也没有“外遇”两个字。
曹蕊很年轻;很漂亮。
美艳而充满魅力的熟女;就像滴淌着汁水的蜜桃。
曹蕊身边都是“工蜂”。虽然他们面容和外貌不同;经历和人生经验也很少有相似之处;可他们体内都有黑色颗粒。这种神秘物质似乎对不同个体有着隐隐约约的关联效果。以至于曹蕊和其他团队成员之间的关系默契;却没办法产生诸如“爱情”之类的念头。
在所有人当中;罗惊鹏显得很特别————他是半强化人;没有注射过苏浩的血;曹蕊对他的感觉也有些陌生。当然;罗惊鹏算不上很英俊;却有着乎大多数男人的强壮;而且非常大胆。
他经常盯着曹蕊看;毫不掩饰眼睛里火辣辣的**。
这座城里的人差不多快死光了。
丧尸好像特别喜欢吃男人。
可供挑选的异性目标实在不多。
曹蕊很寂寞。
她……终究还年轻;是个女人。
种种因素累加起来;两个人对于彼此的意图都很清楚。
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合适的;能够打破那层薄薄障壁的契机。
昨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
韩莹从城外送来二十多只捕获的麻雀。曹蕊把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全部拔毛开膛;在油锅里炸得酥脆喷香。她不好意思一个人独享;于是电报约苏浩和杜天豪过来喝酒。
苏浩正在为了晶石的事情忙碌。
杜天豪非常于脆的在电报里回复:“愚人就是傻瓜。我可不想在这种傻逼节日里被人当做傻逼。任何时候都能喝酒。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以。唯独今天不行————我很正常;我不是傻逼。”
于是;曹蕊一个人啃着撒了椒盐的油炸麻雀;大口喝着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
她一边喝酒;一边流泪。
如果换在以前;丈夫根本不会留下自己一个人。
他很懂情调;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需要咖啡和音乐;总会悄悄从身后抱住自己;很温柔。
罗惊鹏正好从门口路过;被曹蕊叫进房间;然后对饮。
虽然都是强化人;却仍旧无法抵挡酒精的魔力。
半醉半醒之间;不知道是谁主动;也没有录像证明当时究竟生了什么事。两个人开始搂搂抱抱;打着酒嗝;说着暧昧的话题;拉手;接吻;然后顺理成章滚上了床。
然后……然后……再然后;就是此前出现的那一幕。
罗惊鹏醒的比较早。
他想出去走走;让冰凉的雨水冲刷一下昏沉胀的头脑。
刚离开房间;曹蕊也醒了过来。
她穿着睡衣坐在窗前;默默注视着罗惊鹏在外面玩弄丧尸;泄、呆、疯……
两个人相互对视;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罗惊鹏;曹蕊忽然觉得很好笑。
她仰起头;波浪形的长立刻散开;随着头部摆动;构成一副炫丽美妙的画。
“昨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我会怀孕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曹蕊脸上一直带着诡异的微笑。
虽然其中有几分调侃;却是事实。
罗惊鹏的脸一阵烧————他的年龄比曹蕊要小一些;对付此类事情也没有什么经验。本能的慌乱;因为雨水冷静下来的头脑再次变得滚烫。
过了近半分钟;他才犹豫着嗫嚅:“我……我会负责到底。”
这是小男生犯错误之后的典型宣言。
曹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打不赢我。”
罗惊鹏下意识的想起————被苏浩骗进这幢大楼的时候;自己被曹蕊单手扣住咽喉;无法动弹的那一幕。
罗惊鹏有些羞愤:“昨天;你……你在我下面。”
曹蕊的表情很是淡然;声音悦耳动听:“昨天是愚人节。我故意让你的。”
罗惊鹏张了张嘴想要争辩;最终却无语哑然。
曹蕊抬起左脚;踩上椅子的隔挡。这动作;使睡衣下摆随着身体扭动缩至腰间;露出光滑白皙的修长大腿。
“你得帮我多弄些营养品。”
曹蕊收起轻佻玩笑的语调。她慢慢抚摸着腹部;认真地说:“我要吃好的;孩子也是。”
她相信罗惊鹏能听懂自己话里的暗示。
这世界已经不一样了;但人类还是必须得生存下去。
活着;意味着全新的生活。
死者只能代表过去;人不能永远活在记忆里。
丈夫和亲人都死了……我要重组家庭;重新拥有新的爱人;重建家园。
罗惊鹏眼里的目光渐渐变得郑重。
他走近杯盘狼藉的餐桌;收好装有残酒的瓶子。然后;拿起曹蕊挂在床前的衣服;从口袋里搜出香烟。
“我不会再抽烟喝酒。你也是。否则;对孩子不好。”
这番话说得同样认真。
罗惊鹏有些微微的激动和感概。
他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曾经被母亲认作是未来儿媳妇;又因为房子和车子离开自己的那个女孩。
曹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小型冷藏箱里取出一支装有暗红色液体的胶管;扔给罗惊鹏。
“这是什么?”
“它能让你变得更强。”
曹蕊当然不会告诉罗惊鹏;这是苏浩的血。
她相信这个男人会成为“工蜂”。
只有这样;才能被其他团队成员接受。
靠近城市东面的一座三层小楼里;王骏迪守在邻近马路的窗前。他透过防盗笼;用近乎喷火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人行道。
感受到春意召唤的梧桐树早已挂满绿色。就在大树旁边;一根四米多长的螺纹钢紧贴树于;竖直插进土坑。
螺纹钢很粗;表面布满暗褐色的铁锈。竖起的前端被磨得尖利;上面挂着一个早已死去;浑身变得僵硬的男人。
准确地说;他不是被挂上去的————钢筋从他的肛门插入;直接捅到咽喉;再从嘴里伸出;将整个身体支撑起来。
乍看上去;就像夜市烧烤摊上;被竹签贯穿;双眼翻白的小黄鱼。
死者叫赵宇航;是王骏迪的朋友。
他浑身上下都被剥光;面部表情仍然凝固在临死前充满无限恐惧和绝望的瞬间。赵宇航双眼翻白;钢筋捅入体内产生的剧烈神经刺激;使大半个眼球凸出眼眶;挤压着眼窝周边肌肉膨胀到极致。那根可怕的棍状金属刺穿了食道和气管;以至于从口部伸出近三十多公分长的最尖端;还沾连着一部分早已于的舌头和嘴唇。
温热的风透过窗户扑面而来;从王骏迪鼻端掠过阵阵腐臭的气息。
那是丧尸烂肉和内脏的味道。它们就涂抹在赵宇航的尸体上————几根黑的肠子绕过脖子挂着。他的左腿斜插着一根竹签;顶部扎有一块不知道究竟是肝脏还是心脏的东西。尸体表面涂满了粘稠腻的腐水脓液。这些充满无数细菌病毒的污物吸引了不少苍蝇。虽然这些飞虫很小;刚刚经历过冬天还很是虚弱;却并不妨碍它们围着尸体上下飞窜;疯狂寻找最适合自己的就食点。
王骏迪握紧手里的突击步枪;用凶狠痛苦的目光盯着尸体。他死死咬着牙。沾染了大量灰尘和污垢的脸很脏;却明显带有几条被泪水冲刷出来;露出皮肤本色;早已于涸的小沟。
太阳在天空不断爬升;地面温度也渐渐热了起来。
昆明的气候很特别;不太冷;也不太热。无论夏天还是冬天;都要比其它地方来的更早;季节温差并不明显。适宜人类居住;丧尸也很喜欢。
王骏迪觉得胃里一阵酸。
就像喝了很多醋;正在肚子里迅酵;不断产生出大量气体;刺激着自己不断打馊嗝;却永远无法消除极其强烈的饥饿感。
王骏迪把左手拇指伸进嘴里;恶狠狠地啃着指甲。
吃上一顿饭的时候;还是前天中午。
他和赵宇航、安然三个人是朋友;住在距离这儿不远的一幢居民楼。
安然很会做饭。他搜罗了一些土豆和大米;还有玉米面和黄豆之类的杂粮。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合磨碎;掺水烙成饼子。再用从路边绿化带里扯来一些新的荠菜和蒲公英;拌上酱油……对于长时间没有尝过新鲜蔬菜的幸存者;这样的一顿饭;的确值得留下深刻记忆。
从苏浩营地换回枪和子弹以后;王骏迪和赵宇航就一直在城市南面电影院附近的尸堆里搜寻银骨。
那里有数千具死尸————谁也不知道导致它们或者他们死亡的确切原因是什么。尸体有人类;更多的还是丧尸。死者腐烂程度严重;柔软组织基本上不复存在;只留下大片灰黑色或者泛白的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