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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外界的舆论和主管思维基础;苏浩才能号召幸存者帮助自己收集银骨。
谁也不知道昆明城里还有多少活着的人?
每天;都有人从城外返回;也有人离开这座城市。
为了食物和衣服相互杀戮。
一个馒头就能反目成仇。
饿得慌的人;开始把饿红的双眼盯住同类
即便是熟识的同伴;也很难有真正的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贸然收拢城内的幸存者;只会引混乱和敌意。苏浩之所以派出大量团队成员;通过长时间接触的方式;劝说幸存者加入团队;也正是因为相同的理由。
然而;苏浩不可能长时间分出人手做这种事情。
用银骨和枪械之类的东西进行交换;可以把很多幸存者吸引到团队周围。
只要第一次交换成功;彼此多少就有了信任。
两次、三次、四次熟悉的态度只有通过不断接触才能产生。到了那个时候;再让这些人加入;很容易就能成为“工蜂”。
苏浩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消息尽快散布出去;让更多人知晓。
五名幸存者虽然多少还有些顾虑;但已经开始相信苏浩所说的“交换”。红毛衣女人和瘦子甚至兴奋的谈论着哪里能弄到死亡的丧尸;可以换到多少枪?多少子弹?
“你的营地在北面;体育馆附近;楼上插着黑旗。是这样吧?”
为的男人比较谨慎。从苏浩口中得到准确答复之后;大胡子男人忽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嗯还有一件事。那个;你;该怎么称呼?”
“呵呵我叫苏浩。”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
在大6北方;有一座中式风格的漂亮庄园。
这里远离城市;周围地形大多是平原和丘陵。有一条河从原野上流过;两旁的植物大多显现出绿色;预示着春天已经来临。
墙壁和铁丝网远远阻隔了外来参观者的视线。站在附近山顶;可以看到庄园核心建筑是外形与天坛类似的宫殿。当然;它的体积要小得多;面积也不和很大。只能算是精致;却谈不上宏伟壮观。
四周林立着塔楼;上面站着全副武装的警戒人员。地面;路口堆砌着五、六个沙垒。用装土编织袋垒成的垛口上;架着极其震慑力的重机枪。如果走近一些;眼力够好;还可以看见庄园深处隐藏着几门直瞄火炮。乌黑粗大的炮口正指着外面;令人心悸、抖。
一个须皆白的老人坐在二楼书房的沙上;翘着腿;神情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
他面容威严;身形消瘦。朝前凸伸的鼻梁;深陷的双眼;高高隆起的额头;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鹰视狼顾”这个词。
文件有十几页;大多是数字和表格。左侧的“种类”栏目里;顺序排列着“奴隶”、“车辆”、“重型机械”、“武器弹药”等名称。再往下;是这些细项延伸。比如“奴隶”被具体分为男女老幼;以及不同年龄段的具体数字。“车辆”分为重型和轻型;不同吨位、用途、新旧程度等等。
除了这些;文件上涉及的东西还包括粮食、药品、建筑材料、区域面积、矿产资源
从文件页开始;充满了口气谦卑的敬语和问候。这些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空泛文字;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纸页。老人直接略过这些繁杂的礼仪;认真阅读后面的数据和物资分项。
对面墙壁上的挂钟指针;已经跑过了近两小时的刻度。
很快;文件已经翻到末页。
那里已经没有物资分项和数据;而是一封带有强烈指控和怨毒的信。充满无可抑制的愤怒和哀求;浓浓的悲伤与哀痛。透过信纸;完全可以感受到写信人想要复仇的狂暴心理。
老人精明的目光迅扫过信纸;不以为意地笑笑;把文件随手摆在一边。然后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水;随手按下旁边召唤仆人的电铃。
一名身穿蓝色号衣的中年人很快走进房间。他脚步轻盈;步伐稳健;却没有出丝毫声响。显然;是长期训练的结果。
中年仆人走到沙前;垂手站住;微躬着腰;默默等候吩咐。
老人看着瓷杯里微微晃动的茶叶;漫不经心地问:“那个人;在哪儿?”
仆人谦恭地回答:“还在会客室里。”
老人把目光移到旁边的文件上;看了一会儿;再次话:“你们估算的结果如何?“盛飞”集团的现有资源;跟文件上的数字有没有出入?”
“有但不是很大。”
中年仆人肯定地点了点头:“问题主要集中在奴隶和重型车辆的数量方面。实际数字大约只有文件上的百分之十三左右。也许更少。我们调查过————“盛飞”集团最近几次在昆明地区的殖民计划均遭到失败。他们损失惨重;集团核心成员战亡和失踪比例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林飞虎的两个儿子也下落不明。他一直在派人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
“昆明?”
老人眯缝着双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详细的大6地图。他很快找到了相关省份和城市坐标;对比了一下距离远近;老人淡淡地摇了摇头;说:“林飞虎的胃口太大了。昆明距离“盛飞”总部数千公里。沿途公路要么被破坏;要么被阻塞。车队往来运输要消耗大量油料;而且很不安全。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
“可能是因为沿海城市已经被我们和其它财团占领;他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中年仆人小心翼翼地说:“我派人查过:两个儿子失踪;对林飞虎打击很大。他最近一直在屠杀奴隶。手段极其血腥、残忍。“盛飞”庄园很多人都逃了出来。就连保镖和近侍也走了一些。递交文件的时候;我们对他进行过体质检测。林飞虎的精神状态极不正常;很多时候语无伦次。但只要提及他的儿子;整个人很快就能恢复清醒。恕我直言:他其实已经疯了。”
“疯了?”
老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后很快变得冷漠:“哼一个疯子;一份实际数量百分之二十都不到的虚报清单。这种人已经没必要活着。他比丧尸更令人恶心。”
中年仆人沉默了几秒钟;慢慢地说:“他其实很可怜。所有亲人都死了林飞虎只是想报仇。这也是他之所以苟延残喘的唯一理由。否则;他也不会趁着脑子清醒的时候;把这份统计文件交过来;请求我们给予帮助。”
“帮助?”
老人表情依然冷漠;言语中带有一丝怒意。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到处都是。很多人全家被丧尸吃得精光;照样一个人在城市废墟里挣扎。同样都是在收拢奴隶;谁也谈不上什么高尚与善良。林飞虎杀了不少人;那些人的家属又该怎么办?何况;他递交的这份文件水分很大;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是假的————”
中年仆人垂着头;等待老人怒意稍微平复;才再次开口:“其实;他没有撒谎。”
老人把目光转向仆人身上;不太明白地“唔”了一声。
“这些数据储存在电脑里;只有高层管理人员才有权限改动。收到“盛飞”方面的请求;我派人从他们总部带回了电脑。储存的资料没有纂改过的痕迹。最近一次记录日期;还是在去年六月份。我觉得;林飞虎并不认为他派出去的那些人死了;仅仅只是失踪;下落不明。所以;相关的人员和物资损失没有记录在案。他神智一直不清醒;只能以这些数据为准。”
老人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望向中年仆人的目光;也变得阴沉而森冷。
“你似乎是在帮林飞虎说话?”
不等对方回答;老人继续用冷漠的语调追问:“说吧他给了你多少好处?”
中年仆人摇了摇头;恭敬地说:“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拿这种好处。我只是觉得林飞虎很可怜;“盛飞”集团剩余的资源和奴隶也不算少。适当的帮帮他;满足最后的心愿;应该不算过分;也符合我们的利益。”
老人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问:“不算过分?”
仆人犹豫了几秒钟;眼里闪过一丝感慨;慢慢地苦笑。
“我妻子上个月分娩了。我有了一个儿子除了对财团方面的忠诚与职守;他几乎是我生活的全部。”
老人慢慢收起脸上坚硬的冷意;缓缓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坐在沙上陷入沉思。
过了几分钟;老人从沙上站起。他在房间里踱了几个来回;然后转过身;吩咐守候在旁边的中年仆人。
“让林飞虎再等等这件事;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仆人躬身称是;慢慢退出房间。
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老人拉开书房内间的门;沿着布满电子警戒器的专用通道;来到一扇用铜皮包裹;兼具豪华与防护双重功能的门前。
这是一个南向的房间。很宽敞;装修风格充满现代气息。墙上挂着油画和各种相框;大量使用的透明材质使房间看上去有些妖异。中央大厅里摆着一架三角钢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坐在琴凳上;双眼微闭;沉浸在手指与琴键弹动出来的美妙乐曲声中。
他身材高大;肩膀很宽;微长的头使棱角分明的面部曲线略显柔化。皮肤很白;有着刀削般挺立的鼻子;看起来很是高傲。年轻男子穿着一件棉质衬衫;领口的纽扣敞开;露出魁梧结实的胸肌;以及分朝肩膀两边延伸过去;充满力量与健美的锁骨。
他正在弹奏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
节奏铿锵、迅、流畅;弹奏风格极其奔放;充满令人迷醉的乐感。
老人双手交叉摆在身前;默默站在年轻男子身后;满面微笑。
他一直没有出声;直到那双细长白皙的手;在琴键上按下最后一个重音;完成整乐曲。
老人情不自禁开始鼓掌;笑着说:“如果你早出生五十年;恐怕连朗朗之类的演奏家都要拜倒在你的脚下。”
男子转过身;微笑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朗朗已经死了。我看过监控人员从香港回的录像————他属于没有免疫能力的“乙类”体质;只能变成丧尸。”
说着;男子从琴凳上站起;走到餐桌旁边;端起装有柠檬水的杯子喝了几口;喘了口气。他注视着老人;眼里闪烁着智慧和自信的光芒。
“亲爱的叔叔;您在这个过来找我;应该是为了“盛飞”集团的事情吧?”
老人摊开双手;表情很是满意:“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叫“天才”。而你;思博;无疑是天才当中最出类拔萃的人
被叫做思博的青年谦虚地摆了摆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正为了是否应该答应林飞虎的请求而烦恼?”
老人点了点头;目光随即变得严肃:“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怎么说呢失去亲人的人;很值得同情。”
思博直接抓住问题核心:“也就是说;单纯从利益角度考虑;林飞虎提交的“盛飞”集团资产;并不足以⊥我们对他进行帮助?”
“你说的没错。”
老人顿了顿:“可是”
“那就没什么可是的————”
思博在微笑;语调却带有不容置疑的坚决:“现在已经不是和平时期;再多的钞票都是废纸。人口和物资都是能够用作交易的必须筹码。既然林飞虎拿不出更多的东西;我们就不能为他火中取栗。昆明距离这里实在太远。按照计划;那里属于我们第二步;甚至第三步才会开的区域。财团从东部地区收拢的奴隶已经多达十六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