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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李恪脸色一冷,目光中露出一抹杀机,看了王甫一眼,“不用,本王就看看谁敢在这件案子上给本王添麻烦。”
王甫被李恪的目光刺的内心生疼,陪笑道,“邓县尉多虑了,殿下在此,谁还敢放肆啊。”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冯琯匆匆来到客厅,对李恪说道,“启禀殿下,验尸结果已经出来,初步断定死者是心脏部位被细针多扎而死,并且在头部也发现了撞击的痕迹。两处伤痕均可置人于死地。所以,暂时还未确定是因为哪处创伤而致死。”
“头部和心脏?”李恪问道,“心脏针刺部位所用力道可曾查出,还有头部是何物所伤?”
“时间仓促,小臣还未细查,请殿下给小臣一天的时间,小臣一定查清死者真实的死因。”冯琯此时显得意气风发,信心满志。
“那本王就给你一天时间,你别再让本王失望。”李恪严肃道,“定伯,你就负责此案的侦查工作。”李恪直接无视王甫,对邓同达命令道。
王甫早已被李恪刚来时候先声夺人的气势所威慑,此时不管李恪说什么,他都不敢反驳。
邓同达领命,看了一眼王甫,微微一笑。
李恪见事情有了眉目,自己再呆在这里就有点不适合,带着陈其,走了县衙。
等李恪一走,就见邓同达命令道,“冯琯,赶紧去检验死者的真正死因,晚上你跟本官去趟汉王府跟殿下详细禀报结果。”
冯琯躬身领命,快走走了下去。而邓同达理也不理正在发呆的王甫,带着他手下的捕头出了长安县衙,因为他想再去巡查一番,看是否能够抓到张晖的同党或者得到一些什么线索。
第69章 百步穿杨()
张晖的案子有了进展,李恪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回到府中,他不时的还跟兰儿等侍女调侃了几句。搞的几个丫头,头晕目眩,两眼冒光,痴痴的看着他。
李恪随即哈哈一笑,来到书房,铺开宣纸,让陈其研磨,自己慢慢在纸上写了起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一首曹孟德的短歌行用王体写出来,另有一番别致。就是陈其这样不懂文墨的武将,看着李恪书写的王体,也是惊叹不已。
“殿下,你的书法可真是越来越精炼,就是王羲之复生,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呵!你什么时候懂得了书法之道?说话还这么文邹邹的,学问见长啊!”李恪打趣道。
“末将,久随殿下身边侍奉,自然而然的也就对书法有了一点见解。”陈其憨憨的说道。
李恪很受用陈其刚才的赞美,兴致高昂,一口气写了好几副字,这才作罢,喜滋滋的道,“拿去装裱了挂在店里,看能卖多少钱,也好给手下的人发点赏钱。”
“诺。”陈其答应一声,拿着字兴奋的出了书房,正好碰到杨恩,杨恩看到平时一副正经模样的陈其,现在满脸的喜色,不禁疑惑道,“吃什么药了呀?这么兴奋。”
“殿下,马厩里又产了几匹小马,都是千里良驹,你是否去看看?”走进书房的杨恩问道。
“下午还要跟邓同达商议张晖案,此事先放放吧杨老。”李恪有点疲惫的说道,“告诉喂马的侍从,让他们给马加料,务必要小马驹都能存活下来。”
“那老奴就先下去了。”杨恩回道。
李恪点点头,杨恩走出了书房。
李恪见杨恩出了书房,走到书房的窗子边,开始期待邓同达和冯琯给他能带来什么好的消息。
通过李恪的办法,冯琯找到张晖身上的致命伤痕,这让他有了信心。通过一下午的努力,他终于搞明白了最终导致张晖死亡的致命一击。然后,邓同达带着冯琯和左翼来到了汉王府。
在聚义殿,李恪看到三人,邓同达首先说道,“殿下,验尸结果终于确定了张晖的死因,还有微臣也在现场发现了一点疑点。”
“喔?”李恪还是有点惊奇,没有想到今天一天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先说说验尸结果。”
冯琯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他还是第一次来到汉王府这样阔绰,聚义殿如此大气的大殿,难免有些紧张,“启禀殿下,据小臣的查验,致使张晖死亡的真正部位是胸口的针眼,凶手有可能是通过飞针之类的东西刺中张晖心脏而使他死亡。”
“那头部的伤痕怎么解释?”李恪问道。
“一般人头部受伤,都不是立刻毙命,至少需要一段时间。而在这两段时间里,死者会因为头部巨疼,面部表情会发生变化。可是,据小臣多日的验尸结果,还有今天再次细致的查看。死者面部并没有表现出特殊的表情,可见他是瞬间死亡,连自己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如此推断,他头部的伤痕只是凶手故布迷阵而已。”冯琯在详说验尸结果的时候也是侃侃而谈,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拘谨。
“恩。”李恪点点头,然后又问邓同达,“现场又查到了什么线索?”
“启禀殿下,据在下所查,早先我们发现死者的地方并非就是凶杀的第一现场。”跟在邓同达身后的一个身着皂衣,年纪在二十多岁,面部清秀的差役说道,“因为,死者是在一堆柴禾中被我们发现的,但我详细的看了一下那个柴堆,发现柴禾折断的痕迹显然是因为某种东西重创所致。而如冯仵作说的,如果凶手是用飞针杀人,那么死者在倒地之后的冲击力不可能让柴禾折断的断面如此的干脆彻底。所以,在下认为凶手在杀人之后,将张晖扔在柴堆里。并且他的力气很大,以至于柴禾碰到张晖的尸体即刻断裂,而断裂面的锋利部分竟然丝毫没有给他身边造成任何划伤的痕迹。”
但是,“案发地点绝对超不过柴堆的十步之外。因为,出了十步之外,死者就没有隐藏自己身份的障碍物,而凶手也不可能在死者能看到他的情况下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他所杀。”
李恪细心的听着眼前这个年轻差役的分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此时,通过结合冯琯的验尸报告,可以判断出凶案的第一现场,还有死者被杀经过,以及凶器等。
“那就是说,凶手在数步之外用飞针杀死张晖之后,再将他扔在了柴堆中?”李恪问道。
“可以这么说,据微臣观察,案发地点十步之内,能够直线使用飞针伤人的最佳射杀地点就是孙宁家的门口。”邓同达字斟句酌的说道,“因为,其它的地方要不离死者太近而容易被发现,要不就不是直线距离,飞针只可能绕弯飞过去把张晖给杀了。只有孙宁家的门口,能清楚的看到凶案现场的一切,而在凶案现场看孙宁家的大门还有一点点的障碍。”
“照你们这么说,凶手就是在孙宁家的门口发射的飞针将张晖刺杀的?”李恪问道,“关于孙宁这个人你们了解多少?”
“禀殿下,孙宁是崔府的马夫,家有一房妻室钱氏,平时都在给大家富户洗衣赚钱,不曾在家。而飞针杀人这样手段不可能出于一个这样的弱女子手中。所以,我们排除了她杀死张晖的可能。孙宁此人只是一个车夫,可见他在崔府地位低下,不受重视,如果说百步飞针是从他手中发出,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恩,看来你们调查的很用心,今天能出的这样的结果,本王很欣慰。”李恪说道,“但是,此案的凶手还没有抓捕归案,所以,你们不能懈怠。还有”李恪对冯琯说道,“一定要查验出死者头部的伤痕是被何物所伤。”
“臣等明白,一定尽快破案,请殿下放心。”三人领命道。
李恪看着眼前的邓同达,突然问道,“定伯,前些日子没有什么结果,怎么今天突然在凶案现场有了这样的发现呢?”
邓同达一愣,明白李恪为什么会这么问,“殿下,能发现这些疑点全赖长安县捕头左翼,今天早上微臣为了查案,特地从蹴鞠队将他调了出来,是他发现了凶案现场的线索。”
“恩?”李恪闷闷道,“左翼?”
“殿下有所不知,前几天查案,因为王县令的刻意阻拦,微臣始终无法将左翼调回。”邓同达解释道,“今天殿下在县衙亲自安排我彻查此案,我将左翼调回的做法没有遭到王县令的阻拦,才会如此顺利。”
左翼看到李恪提到他的名字,也立马上前道,“长安县捕头左翼,叩见殿下。”
李恪刚才因为案子的事情,没有在意左翼。现在细看,见他身着皂衣,年纪在二十多岁,面部清秀,顿生好感,“你就是左翼?年轻有为啊!好好干,本王看好你。”
左翼受到了李恪的夸奖,心里也是感动不已,向他们这样的差役,干好了都是知县的功劳,做错事情都是他们抗。今天能得到李恪的夸奖,能得到李恪的重视,他心中好似有了安慰,好像自己努力得到回报。就如同伯乐遇到千里马一样,而左翼心里也默默发誓要效忠这个如此赏识自己的皇子。
“多谢殿下厚爱,小臣为殿下办事,深感荣幸,以后殿下有什么差遣,小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左翼诚恳的说道。
李恪一喜,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按在了座位上。
这时,他就看见冯琯好似有话要说,但又不敢的样子。故而笑道,“冯仵作,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
冯琯听李恪如此问道,心里一横,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小臣是想问殿下,今日验尸的秘方,殿下是如何得知的。小臣家三代都是仵作出身,对于验尸也有所研究,终究还是比不上殿下了了数句就把死者的死因给弄明白了。”
冯琯说话语很不搭调,显然有点紧张,但是李恪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李恪也不能说这是上午他在县衙客厅看到紫的茶水,才突然想到前世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叫大宋提刑官里面的桥段,只能糊弄道,“额,本王是在一本书上看过,今日在县衙客厅看到紫的茶水,突然想到的。”
就听冯琯小声道,“殿下,小臣是否能观摩一下这本书?”
李恪那个气啊,你这个时候跟我要书,我去哪给你找啊,难道让我向还没有出生的宋慈要啊?不过他能理解对于一个三代都是仵作出身的冯琯来说此时的心情。今日李恪的方法虽然验出了张晖的伤痕,但是也伤到了冯琯的自尊心,而他平时以仵作世家自居的荣誉心也受到了打击。而他在此刻能问李恪关于验尸方法的事情,问他要这本书。可见他也是一个不耻下问,敏而好学的人。李恪也不能怪罪他,如此大厅中的气氛有点僵化。
而一旁的邓同达同样的气啊,心里不由的骂冯琯,“这个货,你要什么不好,非要跟殿下要什么书,难道你不知道殿下的书都皇上以前在秦王府的时候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