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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找到陆子舟,单独说了几句话。
陆子舟点头,看了一眼宁宁,医生做过检查,宁宁是最完美匹配的血型,是骨髓移植过唯一存活的一位,如果生产的时候有任何意外,苏子航的血不够用的时候,可能会让宁宁输血,“宁宁还太小。”
“没有办法的时候,总不能放弃支支和孩子,这段时间,宁宁一直吃补血的膳食,体质比以前好了很多。”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陆子舟。
陆子舟看向宁宁,宁宁是比以前身体好了很多,加上经常锻炼,看起来也结实了,没有以前那么奶油了,只是宁宁还是个孩子,“到时候看情况吧,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抽宁宁的血。”
沈天擎嗯了一声,回到病房,看向躺在床上待产的支支。
支支朝着沈天擎和陆子舟的方向笑了一下,“我不怕!”
陆子舟看向支支,“我怕。”
“又不是你生,i怕什么?”支支笑了一下,看向走到她床边的宁宁,“又长高了,越来越有男子汉味道了。我们宁宁以后一定是万人迷的帅哥。”
宁宁淡笑了一下,想到爸爸和他说过的话,他是自愿来救姑姑的。
看着支支,他轻声说,“姑姑,加油,你是最勇敢的。”
支支嗯了一声,“姑姑最勇敢的。”
宁宁带了贝贝给支支送的礼物,“妹妹让我一定要给姑姑。”
他打开画纸。
支支看着,比起上一次,这一次小贝贝的画工竟然突飞猛进,是她和陆子舟哄小宝宝的画面,旁边有一扇漂亮的精致的窗子,映衬的整个画面都是满满的阳光和满满的爱。
她看向舒舒,“嫂子,我们家贝贝以后一定是名家。”
舒舒温婉地出声,“贝贝一直以你为偶像,还花自己的零花钱从别人手里买了你的画,说等姑姑生了宝宝,要和姑姑一起教宝宝画画。”
支支笑起来,“要是跟陆子舟,可是没一点画画的天赋。”
说到这里,她想起陆子舟盲画她,到后来才发现除了画她,他画别的什么都不成,就是那种画虎成猫的功夫!
他说,他这一辈子只会画一个人,一种画,每一张杰作。
支支突然有些难过,她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难以想象!
就是这样的他,让她一辈子都心甘情愿地爱他!
第二天,支支被推进厂房,沈天擎和陆子舟跟了进去。
阵痛一开始,支支就流了一脸汗。
陆子舟坐在旁边,抓着支支的手,浑身抖得厉害。
沈天擎站在一边用力地扶了一下陆子舟的肩头。
随着宫缩,阵痛一次次袭来,一次比一次猛烈,渐渐的,汗水浸透了支支身上的衣服,浸透了她的长发,整人人就像泡在水里一样。
陆子舟看得紧张,将自己的手臂给支支咬。
支支咬着他的手臂,咬出了血,陆子舟浑身大汗,僵在那里,感觉不到一点疼,耳边都是支支促热的呼吸,他身上汗水落在地上的声音,还有剧烈的耳鸣。
最后开到十指也无法顺产,医生开始给支支打麻药!
看到支支躺在手术台上不停地颤抖,陆子舟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浑身高度紧张,汗水吧嗒吧嗒地流。
整个手术室的气氛突然紧绷起来,似乎每个人的心弦紧绷着。
沈天擎站在一边,紧皱着眉心,不停地抬手捏眉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支支突然出血严重。
陆子舟听到医生的要血袋,睁开眼睛,看着床上染红的血,整个人一阵阵眩晕!
半个小时后,传来孩子的哭声。
医生长出了一口气,将孩子交给旁边的护士,又给支支加了血袋输血。
陆子舟顾不得孩子,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支支身上,“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看向陆子舟,简单地说了一遍,失血性晕厥,问题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大,各项生命体征正常。
陆子舟瘫坐在那里,无法动弹,松了一口气,浑身紧绷的肌肤一阵酸痛,僵硬地抬起手臂,擦了擦支支脸上的汗。
沈天擎也松了一口气,从旁边拿了毛巾递给陆子舟。
陆子舟擦干净了支支脸上的汗,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才想起回头看孩子。
护士抱着孩子给陆子舟看,“是个男孩。”
陆子舟看着那张小脸,小眼睛眯着,似乎还没有力气睁开,心中某个地方,彻底软化成了一团。
医生看向陆子舟,“先去送孩子做检查。”
陆子舟知道是要去检查孩子有没有遗传性败血症,许久艰难地说出一个字,“好。”
过了一阵,他给david打电话,“母子平安。”
david正在教堂祈祷,接到电话,松了一口气,“支支,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番三】律师大叔,请爱我(42)()
【番三】律师大叔,请爱我(42)
陆子舟挂了电话,看向一边的沈天擎,“你帮我去看看孩子吧。”
沈天擎看了一眼手术台上脸上满是粘稠汗水的支支,头发都湿透,似沾在枕头上,“好,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照顾好支支。”
陆子舟点头,看向医生,再一次确定支支没事只是暂时婚迷,紧绷的那根心弦彻底放松了,浑身的肌肉就像跑过马拉松一样涩痛。
医生看向护士,叫护士推支支回病房。
陆子舟手扶着推车,抬手,擦了擦支支脸上的汗,一边跟着走一边注视着她。
出了手术室,舒舒、冉荏、陆父和陆母都在外面,看向医生,“医生,支支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陆子舟翻译成德语,看向医生。
医生缓缓地解释,只是失血性晕厥,但是并没有伤到根本,最多三个小时后就能醒过来。
冉荏松了一口气,身形有点晃,舒舒连忙扶住了她,跟着推车回病房。
冉荏跟着看着支支,心里一阵安慰,她的两个孩子,终于都有了圆满的幸福,她这一辈子没有什么缺憾了!
过了一阵,她回头看向陆父和陆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孩子吧。”
陆子舟连忙出声阻止了,“哥应该很快就抱过来了。”
舒舒扶着冉荏坐到了支支的病床前,冉荏看向陆子舟,“子舟,你去弄个热毛巾。”
舒舒看了一眼陆子舟,见他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大抵是因为以前,担心又恐惧,“妈,我去。”
陆母抢先了,“你们都坐着,我去。”
过了一会儿,陆母弄了两条热毛巾过来,一条递给陆子舟,“擦擦身上的汗吧。”
她拿着另一条坐到了床头,要帮支支擦汗,陆子舟走过去,“我来吧。”
他拿过毛巾,俯身,帮支支擦了擦脸上的汗。
陆母看向冉荏,“看这孩子身子重的,生的这么吃力。”
冉荏点头,或许是因为上一次小产,总觉得格外紧张,心惊胆战的。
陆子舟擦干净了支支脸上的汗,看着她过分白的肤色,低声说,“所以就这一个孩子,以后不要了,妈你要是想儿孙成群,在陆子平那里下功夫。”
陆母点头,“生一个我都提心吊胆的,以后不要了,一个好,一个是宝。”
说到这里,她有些担心,不知道孩子有没有败血症。
过了十几分钟,沈天擎抱着孩子进来了,放到护士推进来的婴儿床上。
陆子舟走过去,接过孩子,低头看。
小家伙眯着眼睛还不大能睁开,小手摆在两侧,那姿势,就像一只可爱的招财猫。
他抱了孩子给冉荏和陆母看。
陆母笑了笑,心情大好,颤颤地伸手,碰了一下孩子,动情地出声,“长得像支支,也像子舟,真好。”
冉荏也高兴,“是,看着孩子,应该是挑了子舟和支支的优点。”
舒舒在旁边温婉一笑,“所以呀以后不但会打官司,还是画画,又是大律师又是画家。”
陆母在旁边笑得合不拢嘴,“舒舒真会说话。”
沈天擎走过去,看了一眼支支,问陆子舟,“还要多长时间才能醒过来?”
陆子舟眸色幽深地盯着支支,“医生说最多三个小时。”
他话音刚落,护士拿着一个血袋过来了,挂在架子上,帮支支输血。
舒舒将沈天擎叫到了一边,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支支的方向,“支支没事吧?”
沈天擎嗯了一声,眸色深邃,“没事,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舒舒想到来之前,沈天擎和他说过的那些话,还是有些担心,“如果有意外就抽宁宁的血吧,不过孩子小,不能太多,需要的多,就…就在苏子航身上多抽点吧。”
沈天擎嗯了一声,“暂时还不需要,应该是用不上了。”
舒舒又担心支支,又担心宁宁,回头看支支。
沈天擎看向她,“帮子舟照顾照顾支支。”
舒舒嗯了一声,回到了冉荏身边。
……
三个小时后,支支醒过来了。
陆子舟身子一软,扶住了床头,总算是彻底放心了。
支支看向陆子舟,虚弱地出声,“孩…子……”
舒舒将孩子递给陆子舟,陆子舟连忙抱给支支看。
支支看了一眼,开心地笑起来,笑着笑着流汗了。
刚才,她做了一个梦这么多年最长的噩梦,把她以前那些丢失的回忆全部都找回来了!
再看冉荏和沈天擎,眸色彻底湿润了,“哥,妈。”
冉荏坐过去,捏住支支的手,“孩子,你没事就好。”
支支哭起来,哭的难过,有些肝肠寸断,“妈……”
冉荏僵着身子,抓紧了支支的手,“没事,孩子没事。”
她帮支支擦眼泪。
支支没有出声,她会以这个名字一直生活下去,因为,她不想给沈云卿和苏子航翻身的机会!
有些恨,有些消除!
就算她活过来了,可是她的孩子没了!
过了一阵,她看向沈天擎,“哥。”
沈天擎坐过去,支支示意要跟他说话。
沈天擎俯身,将耳朵凑了过去。
支支含着泪花轻声说,“哥,我都想起来了,不过我还是支支。”
沈天擎僵了一下,想到了苏子航,既然支支都想起了,以她过去的性格,一定不希望苏子航逍遥法外,偏偏为了支支和孩子,答应了苏子航的条件。
支支朝着陆子舟古怪精灵地一笑。
陆子舟僵在那里,那么熟悉的眼神,好久没有看到过,顺便明白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支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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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月后
陆子舟和沈天擎见了苏子航一面。
苏子航看向沈天擎,知道他不会让自己见舒舒,也不会让他叫芊芊,便没有提那个要求,“小姨她还好吗?”
沈天擎眸色深邃剔骨地看了一眼苏子航,“她没事,母子平安,但是我告诉你,你一旦回国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处境。”
苏子航自嘲地一笑,“都当我提他们还舒舒和小姨。”
沈天擎声音冰冷地问,“你觉得这样够还吗?”
“还一点是一点吧。”苏子航站在那里,今天因为抽血果多,脸色很差,在白色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