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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舟跟着沈天擎上楼。
沈天擎把他带到了姬小五住的房间,“你进去洗,我帮你去拿西服。”
陆子舟应了一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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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回到卧室,舒舒躺在床上,看向他,“谁来了?”
“陆子舟。”沈天擎答了一声,打开了壁橱,拿了一套没有穿过的西服套装,又从旁边拿了一件衬衣。
舒舒侧头看向他,“怎么还拿衣服?”
“榕城尿湿了陆子舟的衣服。”沈天擎回头看了一眼舒舒,勉强对着她笑了一下,很快了卧室。
半个小时后,陆子舟到这边看了一眼舒舒,“坐月子就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舒舒笑了一下,“是啊,好在我一向比较宅,躺着也没事。”
陆子舟侧眸看了一眼沈天擎,“让他多陪陪你就行。”
舒舒应了一声。
陆子舟看向舒舒,“周末我就接贝贝过去了。”
“嗯,不过贝贝比较黏人,你可别受不了,第一次见你,似乎就挺喜欢你的,不过我,她对长得帅的男人一向没有免疫力。”舒舒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声。
陆子舟也笑了一下,“时间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
他提着装了换下来的衣服出了卧室。
沈天擎跟着出去送陆子舟。
出了冉家的公寓,两个人站在楼前,又低声攀谈了几句。
陆子舟看向沈天擎,“我建议你有能力,将沈闫全部的股份都收购过来,免得他们钱多了撑得慌,生出很多是来。”
沈天擎点了一根烟,“先让他们蹦跶一阵子吧。”
陆子舟看向沈天擎,“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你比我忍耐心好,如果当年,我们一起做这件事,最后一定会败得一塌糊涂,就算找到芊芊的手机,也会落在你爷爷和你父亲的手里。不但为芊芊报不了仇,就是舒舒,就算你从苏子航手里抢过来,只怕也保护不好,两个人的感情最后走到无路可走,结局绝对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沈天擎顿了一下,抽烟的动作一滞,点了一下头,“从那时候起,我知道我该培养自己的独立的势力了,没有那些惨痛,或许就没有今天的沈天擎,也没有什么传说。”
“你说得对,是我一直误会你了。”陆子舟看向沈天擎,站在那里,和沈天擎差不多一样高,拍了拍沈天擎的肩膀,“以后,我们还是朋友。”
两个人用力地握了握手,陆子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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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站在门外,看了一阵,回了公寓。
她刚要上楼,冉荏从旁边推着轮椅过来了,“天擎。”
第229章 以后不要叫我阿荏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那个程度()
陆子舟从旁边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准备好的协议,眸色阴寒地看了一眼沈如城,放在餐桌转盘上,手指按着转盘转到了沈如城那边,“这是离婚协议书,沈如城先生,你看一下,有任何疑问,可以提出,我们可以协商解决。”
沈如城一阵沉默,低头看向面前的协议书,随后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抬头看向冉荏,“阿荏,你看过这份协议书吗?”
冉荏这才看向沈如城,漠然地出声,“子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以后他全权代表我,和你协议我们离婚的所有事务。窠”
沈如城目光落在冉荏身上,心口一阵绞痛,声音沉疼地问,“非要离婚吗?”
“还有什么理由不离?”冉荏反问了一声,目光落在他沈云卿和苏子航身上,觉得特别讽刺,怅然一笑,眼神始终冷漠疏离,“嫁到沈家三十六年,我一直努力扮演一个好儿媳、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却没想到被人当成傻子。旆”
沈如城眼中闪过一抹猝痛,“阿荏,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芊芊出事是个意外,这是一场误……”
冉荏呵地冷笑了一声,“你住口!这些话我听腻了,别跟我说。”
沈如城愣住了,看向冉荏,他能回来不容易,想象中也不是这个样子,“阿荏……”
“以后不要叫我阿荏,我们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那个程度。”冉荏移开视线,不愿意再多看沈如城,这个男人已经冷透了她的心。
旁边,沈云卿看着,脸色多云转阴,“母亲,我爸好不容易……”
冉荏转头看向沈云卿,想起那天沈云卿跟踪自己找到安然说的那些话,脸上失去了血色,“我生过你吗?以后不要叫我母亲,我听着心里膈应,我的女儿只有芊芊一个。”
“我叫你母亲是尊敬你,如果你觉得膈应,那我就不叫了。”沈云卿表情难堪,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是强行咽下了那口恶气,昨晚,父亲打电话接让她去机场路接他的时候,说起了一个录音。芊芊手机里有段录音,她以前是不知道,没想到如今落在陆子舟手里,实在太不好办了。
她看了一眼陆子舟。
陆子舟迎上沈云卿的视线,没有一分避让,锋芒毕露,看了一阵,冷哼一声,移开视线看向沈如城的方向,“沈如城先生,既然你不同意协议离婚,那我只能代表我的当事人向法院起诉离婚,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能举证证明夫妻感情确已破裂,法院就会判决离婚。”
沈如城没有出声,坐在那里,浑身就像泼了一桶凉水,在美国,就算是服刑,他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以为他回来,天擎至少对他有点愧疚,阿荏至少对他有些疼惜,可惜,一切都不是想象中的模样。芊芊的事终究是没有瞒住她…
他疲惫地看向冉荏,“阿荏,芊芊已经没了,你以为我心里不难受?我比谁都难受……”
沈如城的声音突然被陆子舟的冷笑声打断了。
陆子舟手中的杯子中重重地搁在桌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张脸也阴冷下去。
沈如城看了一眼陆子舟,没有理会他,又看向冉荏,继续说,“如今就是杀了子航,芊芊也回不来,可是,子航也不是故意,他也是我们的亲人,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冉荏笑了一声,打断了沈如城,“这么说,天下的杀人犯都是无罪了,他是你的亲兄弟,是的亲人,和我没有一点关系,路人都不如。”
说完,她从怀中的包里掏出当年沈如城送她的项链和订婚戒指,朝着沈如城的方向用力地扔了过去,泄愤一般,突然很后悔今天来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太让她失望了,到如今,还替沈云卿这对假母子说话,尽然可笑到希望她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沈如城僵在那里,戒指落在他脸上,刮着脸面落下,一阵刺痛,项链也砸在手背指关节处,隐隐作痛。
他还没有来得及抓住,落在地上,低头看了一眼,拾起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阿荏,你一向知书达理,怎么能说这种话。子航现在就是云卿的儿子,以后也是,他永远是我的外孙。”
冉荏凉凉地笑了一声,看向苏子航,“你以后真能坦然地叫沈如城外公,叫沈云卿妈妈?不如现在叫一声,让我和天擎都听听。”
苏子航坐在那里,没有动,浑身一直处于僵硬的状态,感觉到冉荏视线灼热的盯着自己,突然透不过气来,就像一条毒蛇咝咝地吐着蛇信子咬住了他喉咙。
沈如城在旁边看着,看了一眼苏子航,想起沈云卿说子航这么多年如何自责,如何得不好过,再看他如今瘦成了这幅样子,看向冉荏的方向,“阿荏!”
冉荏回头看向沈如城,放在轮椅上的手在微抖。
沈天擎坐在旁边,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沈如城和苏子航的方向,握住母亲的手,紧抿薄唇,冷淡地出声,“妈,你这样确实为难他了,不如,我叫他一声叔叔吧。”
他看向苏子航的方向,叫了一声叔叔,从旁边拿了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转盘上,转到了苏子航面前。
苏子航抬头看向沈天擎,对上一双淬了冰的眸子,顿了一下,问道,“……舒舒她还好吗?”
沈天擎扫了一眼苏子航,从旁边拿了烟盒,修长的手指压着烟盒抽了一根,夹在指间,送到薄唇里,又从身上摸到打火机,点燃,缓缓地抽了一口,“她好不好,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叔叔,无需费神。”
苏子航和沈天擎对视了一阵,站起来,喉结滚动一下,眸色阴鸷地低头看着转盘上的那杯茶,“芊芊的事,我一个人做的,我一个人当,你们也别为难他们了。”
陆子舟眸色阴寒地看向苏子航,“你打算怎么一个人当,自首?”
苏子航眸色暗然地出声,“自首我不会。既然你们有证据,就用司法手段解决吧,我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
他看向沈天擎的方向,想到收到的那份神秘信件,镇定了许多,闭上眼睛,想到芊芊,浑身紧绷起来,虽然这些年,他被那种罪恶感折磨的苦不堪言,经常会做噩梦,不过他还不想坐牢。
沈天擎弹了弹烟灰,眸色深邃抬眸,看向苏子航,“不知道你有什么底牌如此有恃无恐,我给你机会跟我博弈。”
“不是有底牌,确实是意(外)……”苏子航话还没有说完,陆子舟突然站起来,一拳头狠狠朝着苏子航脸上抡过去。
苏子航被打了个猝不及防,脸重重地偏在一边,喉咙连着鼻腔涌起一股腥热,然后有灼热的液体从鼻孔流出。
沈云卿在旁边看见苏子航脸上印了一个青红的拳头印,慌忙站起来,帮苏子航擦了一下鼻血,恼怒地看向陆子舟的方向,“你怎么如此粗鲁!”
“粗鲁?”陆子舟擦了擦拳头,看向沈云卿。
沈云卿竖着眉毛看向陆子舟,“平白无故动手还不叫粗鲁?”
陆子舟冷笑一声,“根据我掌握的证据来看,二十八年前,三月二日,晚上八点左右,你在安然小姐酒里下过药,让她到沈闫老先生的书房,促使她和沈如城发生关系,结果被沈闫发现。因为当时安然小姐怀有你前夫顾子寒的骨肉,沈闫误以为你酒中是堕胎药,想不动神色地帮你毁灭证据,反而与前去沈家和他争取你沈云卿抚养权的穆婻小姐发生了不正当关系,你的行为更粗鲁更无耻,你说对不对?”
他眸光咄咄地看向沈云卿。
沈云卿被陆子舟的眼神盯得浑身犯怵,僵硬地站在那里,无法出声,陆子舟竟然完全说得对,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证据?
自从上次,舒舒二审一案,她心里就有些慌了。
爷爷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她还没有蠢到那个地步,爷爷一个人计划,一个人安排,为的就是不牵连任何任何一个人。
一时间,整个包厢里静的只有出气的声音。
呼吸最不稳的是沈如城,他紧张地看向冉荏。
冉荏突然笑起来,打破了包厢里紧绷的气氛。
她眼中隐约有眼泪,看向沈云卿的方向,“我进了沈家的门以后,有亏待过你?喂一只狗,就算一只野狗,只要我拿食物喂饱了它,它也会朝着我摇摇尾巴,不是反过来咬我一口!”
沈云卿脸上一阵白一阵白,站在那里,想辩解,却无法出声。
沈如城坐在位置上,闭上了眼睛,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