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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元帅真看起在下,年画?听说是左相国吧?如若我是左相国,用得着吃下你的毒药受你威逼吗?如若我是左相国,会历尽千辛万苦帮你?”字字犀利指向凤君晚。
凤君晚眉宇间淡淡掠过一丝楚涩轻痕,“为何不认?”
心底抽丝般微痛。
是她的感觉那么真,可为何又不是?
是她不愿意认吗?或者当真不是一个人?
心中的痛让他的思绪混沌了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措之感卷袭向他,似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得他几乎要窒息。
颜长卿笑,若夏花般炫烂,“大元帅,如若这是你的一种噬好,见个人都说是年画的强迫噬好,那我便认,无所谓,你说我是谁便是谁,你是大元帅,随你,可好?”
打死她都不会认。
“你何时学得这般赖皮的?”凤君晚幽深眼底一丝黯然。
他是在骗自己吗?
一直一厢情愿的认为她就是那个女人?
难道自己真的只要见到稍似那女人的都说是年画?
他真有强迫噬好吗?
颜长卿弯起唇冷讽,“大元帅,你亦知这般说,在你印象中那一位左相国大人可是赖皮之人?我这等赖皮又无赖之人,你说会是她吗?”
凤君晚的心沉沉落落,唇边掠过一抹冷厉苍白的笑,“休想一两句话便能打发了我,不管是与不是,总之,你休想逃得开,那毒药无人可解,你最好别动什么心思,若不然,那痛起来生不如死,不信你可以试试?”
无论她是谁,他死也不会放手。
哪怕用这样的方式,他亦要绑她在身边。
颜长卿轻攒一下细眉,乌黑瞳仁微转,她还真想寻机会让秦江槐找了小华来帮解这个毒,他竟想到了?
“恶霸。”撇嘴狠狠骂道,“大元帅,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回屋睡觉。”
“从今夜起,本元帅去哪儿你都得跟着侍候,包括歇息。”凤君晚冷声道。
颜长卿神情骤然僵住,蹭的后退了一步,素眉一拧,恼道:“我不是下人,更不是来侍候你的,帮了你,你还恩将仇报,大元帅是这般当的吗?”
“哪个说大元帅就一定不能恩将仇报?你不是说我是恶霸吗?我就是,别和我说什么君人英雄之类的,在本元帅这里,统统没有。”凤君晚向她探了一步,负了手,深眸微细,目光透出一种桀骜的意气。
反正她从来不把他当好人,在她眼中,他就是全天下最坏之人,他又何必充当什么好人?
“你……”颜长卿心底微乱,袖下素手紧了紧,不由得沁了些汗,又往后退了一步。“无赖!”
往日冷锐让人无法接近的他,她倒不怕,眼下这无赖样的他,她真怕了。
他怎变这样了?
凤君晚眉间跳了跳,削薄唇角一勾,淡冷邪肆,“你说对了,恶霸,无赖,还有什么?统统加上来吧。”
哼,恶霸,无赖,他何会在乎这些名声?
那种噬心的痛,那种思绪的疯颠,他再也不要再经历,他宁愿死也不想再次经历。
颜长卿退到一排小松树下,心似敲了小鼓乱跳,这怎会变成这样的?
突然凤君晚身子一闪,长臂一把搂了她入怀,闪入那松树后,扫得那枝上碎雪簌簌而落,滑入颜长卿颈脖,那突如其来透了心的冷令她“啊”一声喊了出来。
但她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两瓣烫人的唇把她的声音吞了……
火热柔润的唇,淡淡的墨竹香夹杂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切实又霸气的热度,令她头脑沉沉,一片空白,只余下他唇吻的浓烈火热。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把她混乱的思绪拉了几丝回来,纤手握了拳,凌乱的轻捶他脊背。
凤君晚紧紧的搂住她,任由她无力的捶打,沉重的呼吸令她心惊胆颤。
“快点走,酒后胡言乱语,你以为你还有二夫人撑腰?你还想以二夫人奶娘自居?人都死了,你便什么都不是,老夫人不赶你出府算是好的了。”一个沉哑的男子声音传来。
“你别推我,夏老管家,虽说二夫人死了,但我仍旧是她的奶娘,我可是……”女子略傲气的声音传了来。
“是什么是,有本事到老夫人面前嚷去,走。”
“走便走,得罪我?我会让你好看的。”
“哼,让我好看?现在我先让你好看。”
男子一脚踹了女子的后腿。
“姓夏的,走着瞧。”
……
待得那脚步声消失,凤君晚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颜长卿,“你……”颜长卿眸光一寒,举手便要拍向他脸颊。
凤君晚大手一握,捏了她手腕,“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有人来吗?你自己要喊,情急之下便这般了。”
虽说是这样,但他心里满满的满足。
那个是她的感觉又回来了。
颜长卿怒目圆睁,“有人来又如何?大大方方走出去不行吗?我们又不是贼。”
她从来没有和男子有这样的行为,那可是她头一次的吻,这样便没有了。
“可我是大元帅,你想让别人怎么想?大元帅与一个小……属下在这儿躲躲藏藏?你还让不让我领兵了?”凤君晚眸光微闪,理直气壮道。
“你领不领兵关我何事?”颜长卿隐忍的咬了牙,用力的甩手,“放开,夜深了,大元帅,各走各路。”
凤君晚眸光闪亮,勾唇笑,“什么各走各路?你得侍候我。”大手反转握了她手掌,“走,跟我来。”
“不,我才不侍候你。”颜长卿心咯噔一下,大惊,用力的挣扎。
凤君晚眸内闪了捉黠,道:“谁让你侍候了?是跟去看看那几人做什么?”
颜长卿停了挣扎,不动,大眼睛眨巴,“堂堂大元帅去偷听墙角?”
“谁说大元帅就不可以偷听墙角?”凤君晚邪气的笑笑,眸内闪了揶揄。
“不……不太好吧。”
颜长卿脸上温热未退,垂了眸甩手,低声道:“放开!”
第108章 此事不一般()
“你随我去便放,若不然,不放。”凤君晚眉梢微挑,冷声道。
“你……”
“恶霸。”
颜长卿暗咬牙,“好,我随你去,放手。”
男人耍起无赖来当真可怕。
凤君晚唇角微弯,浅笑,大手不舍的松开,“走吧。”
冷寂月色下,两人伏在秦太尉书房屋顶上,那未融的寒冰冷入骨髓,颜长卿差点儿便岔了气儿,身边微冷长臂伸向她,把她轻轻搂住。
颜长卿身子僵硬,抬眸,眸光如这顶上冰棱般冰,直想把那在眼前的俊脸瞪出两个窟隆来。
凤君晚勾唇微笑,轻轻摇头,示意不要乱动发出声音。
心底直乐开了花儿,这可不是他有意的,上这屋顶只是没有想到这般冷,怕她弄出动静才搂了她。
颜长卿哪敢动?那屋内的秦太尉可不是等闲之辈。
只得暗暗骂他一顿。
恶霸,无赖,无耻,可恶。
凤君晚像是想到她在骂他似的,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眸内柔色轻漾,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眼神,颜长卿心头一震,垂了眼帘,眸光看向屋内。
秦太尉背着身立在书案边上,另一侧,秦老夫人坐在软椅上,脸上一扫白日里的慈和,换而之的是深沉冷肃。
那地上跪落了一个老妇,应就是那金素容的奶娘。
“我看这儿是留不得你这般人,你还是离府吧,念你是二夫人的奶娘,赏你二百两银子,明日便离府。”
“老夫人,求您别赶我走,我都这一把年纪了,无儿无女无亲人,离了秦府便是死路一条啊,我……我不想死。”奶娘磕了头急声道,声音带了一丝的恐惧。
秦太尉转入书案后的太师椅坐下,面色沉豫,道:“无人让你死,只让你离府而已。”
“不,不要,秦老爷,别赶我走。”奶娘伏了地猛磕头,双肩微颤,“我不能走,有一件事儿,我……求秦老爷作主。”
屋顶上的颜长卿脑中灵光一闪。
此人是金素容的奶娘,那她极有可能知道那件事,看她这般样子,想来会说出来。
怎么办?
抬眸看一眼凤君晚,而他又正好看向她,眸光淡淡,又意味深长。
她一时也无法猜透他是何种意思,可若是不制止那奶娘,让秦太尉知道了那件事,可是会对他大大的不利。
若是制止了,就必须与凤君晚说清楚了才行,她又怎能承认自己是年画?
“你若再是胡言乱语,别说离府了,乱棒将你打死亦可。”秦老夫人冷声道。
奶娘身子一颤,抬了头,道:“不不不,老夫人,这肯定不是胡言乱语,我家小姐,她真是被杀的,她她……她,老夫人,秦老爷,那那……那小妾所生之子未死……他还活着的。”
“什么?”秦太尉蹭的站起身,眸子圆瞪,“你说什么?”
秦老夫人眸光一闪,急声道:“你说的可是云儿?不是说孩儿一出世便死了吗?”
“娘,这事儿……您知道?”秦太尉惊诧的看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微叹气,“百祥,你认为可以瞒得住我吗?”
“娘……”
“好了。”秦老夫人抬手制止,看向奶娘,“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说那孩儿还活着,人在哪儿?”
奶娘额前汗淋淋一片,她撂袖擦了擦,急声道:“是是,我说。那孩儿是二夫人送走的,谎称死了,其实是送到……”
突然银光一闪。
奶娘双眸一瞪,“扑”一声倒了地。
“抓刺客!”秦太尉长眉一拧,大喊,开了门跃上屋顶,“大胆恶贼,哪里跑!”举目望去,见前方一抹黑影没入黑暗中,提了轻功便追。
“抓刺客。”
瞬时,府中灯火透亮,锣声四响,人影奔动,众护卫向后院奔去。
书房中,秦老夫人摸了奶娘鼻息,已然断气。
神情凝重,起身走回软椅缓缓坐落,眸光仍落在那奶娘身上。
是谁?竟敢入秦府行凶?这儿此时有太尉,更有兵马大元帅在府中,是什么人胆儿那么大?
冒这么大的险来杀一名普通奶娘,这般看,那说明奶娘所知之事非同小可,奶娘正要说的只是秦府的家事而已,难不成涉及了什么?
这明显是杀人灭口,想来金素容之死真如奶娘所说,是他杀,这是百祥惹来的祸还是江槐?
江槐,那孩子不是在府中吗?
“来人。”秦老夫人眸光闪了光泽,“把孙少爷唤来。”
“是。”门外护卫应了。
……
秦江槐仔细的看那枚银镖,眸光闪了微冷,哼道:“这银镖细如柳叶,刃边带了小刺,是柳飘飘的独门银镖,他竟敢在爹的眼皮底下杀秦府中人,太放肆了。”
难道此事与凤君晚有关系?
凤君晚方才出现在亭中,意欲为何?为柳飘飘创造方便?
坐在软椅上的秦老夫人眸光闪了闪,惊讶道:“柳飘飘?怎么会是他?今夜宴上,此人甚是高傲,怎会来杀一个五旬老妇?他与这奶娘又有何干系?”
“他做事全凭一个性子,不定非得有关系。”秦江槐冷冷看一眼地上的尸首,“她非什么好样的人,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