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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夜,他也累了。
“是,大人,您好好歇着,我这就去。”
“对了,明儿新相府落成庆典的礼物,都备好了吗?”年画想了起来问道。
王海正转身,伫足,道:“都备好了。”
年画微挥手,王海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年画。
他轻捏一下太阳穴,轻叹息,起身出门吩咐铃铛备热水,他得泡个澡,这一夜一惊一咋的,沁了一身的汗,得好好洗洗。
铃铛快手快脚的备好热水,向他请示,“大人,要不要备消夜?我看您今晚晚膳没吃什么东西,大寒天的,不吃东西可不行。”
“不用,没有胃口。”
那凤君晚该不会察觉到什么吧?
她的手腕当然较男人的手细得多,但穿着厚厚的锦袍,该感觉不到什么的。
当下松一口气,脑袋靠在桶沿上,微闭目。
今夜这一连串的事儿,当真让她措手不及。
裴太后突然到访,凤君晚追人围府,小五被杀,这三件事儿有关联吗?
往日都是她到裴太后宫中去,今儿她怎就来了?查凤君晚的事儿,早都着手去做了,用得着跑来御史府来再重复跟她说此事吗?而且是在晚上来的,裴太后到底意欲为何?
凤君晚拼了命要捉拿小五,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证在小五手中?
小五的死,与那二人有关系吗?
应该是有的。
可裴太后是不知小五入相府伏蛰的,哪有杀人的动机?
凤君晚,最大的嫌疑就是他,想来他是唱捉贼杀贼之戏,杀了小五,他可以拿回他要的东西,另一方面,把御史府给拖了进去,更重要的把她年画给扳倒。
想到这儿,向来心思缜明的她,感到有些混乱,总理不出个头绪来。
睁开明澈杏眸,长长舒一口气,继续搓洗身上的疲惫。
算了,不想了,明儿再想吧。
第10章 皇上里边请()
翌日,早朝后。
年画回到御史府墨池苑中,除需要上公堂之外,大多数时间,她都在这墨池苑处理公务。
屋中沉香那醒脑的香气缭绕,让她心神清明。
坐在书案前,静静的看着书案上摆着的那张,昨夜在小五屋中拾到的空白无字的纸。
一张方正的空白纸,对半撕成四份,拼接起来丝毫不差,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小五没有查到凤君晚任何罪证,那又何会被凤君晚这般拼命的追?
如果小五拿到凤君晚的罪证,可又会放在哪儿?
屋中无一物,只有这一张纸,是小五撕下的?或是凶手留下的?
纤眉微微拧起,神思遂远。
王海前来敲门。
“进。”年画淡声道。
“见过大人。”王海施礼。
“嗯。”年画盯着书案上的纸儿,未抬头。
王海眸光微顿,轻声道:“大人,时辰不早,该去新相府了。”
年画抬头,微舒眉头,“哦,是该去了,小五那儿安置妥当了吗?通知他家中人了吗?”
“已挪出明清院,这不还得再查吗?三日后再下葬。已经派人去通知他家人了。”
“嗯,好。”年画微拧太阳穴,收起那纸儿,起身,“走吧,去看看相国大人的新府衙。”
说完大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名高大男子差点儿撞她身上,她不动声色顿足后退,伸手扶了男子。
“怎么莽莽撞撞的?”拧眉淡笑。
“大人。”
来者正是御史府的御史中丞云成雨,年画的左膀右臂。
“这回那卞一心可就得到我们御史府来喝一壶凉茶了。”云成雨匀了匀气,笑道。
年画眸光微闪,转身入屋,“哦?说说。”
王海动作轻快的从茶桌上倒了杯热茶递给云成雨。
“多谢海叔。”云成雨接过茶盏,双手抚着暖了暖手,眸光精亮,神采弈弈,道:“几个月前,裘江清升任太仆令,卞一心收了裘江清的贿金,有证人愿意做证,不过对方不想露脸,怕得罪了凤相。为这事儿,我可是差点儿跑断了腿。”
“那有个啥子意思?”王海快言快语。
年画也无责怪的意思,沉凝,淡淡道:“物证呢?”
“也有。”云成雨轻睨一眼王海,笑道:“还是在那个愿意做证的人手中,说物证上记载了所送贿金的金额,时间和地点。”
年画取下手腕上的红檀木佛珠,一下一下的转动轻抚,长睫轻轻淡淡的闪着,片刻,道:“可以请他回来审一审,就算证据不是很充分,他是凤相身边红人,这样一来,威摄一下凤相也是好的。今日新相府落成大典,先别动手,明儿吧。”
“是。”云成雨欢快轻松的应了,“这是要去新相府?”
年画把佛珠往手腕上一套,“是啊,快走吧。”
三人相继出门,大步朝府外走。
新相府,只离皇宫数街,是京城中除了皇宫之外,最气派的府衙。
年画领着王海及云成雨站在这新相府门前,这会儿府门已是热闹非凡,人声沸腾,官员们见了年画,纷纷抱拳施礼问好。
年画不停点头回礼,脸上淡淡无绪,依旧是往日的清冷样。
“哗,这相府,气派成这样子,真是不公平,咱们那儿就一素瓦白墙,大人,你看看,他们这墙那瓦,都用上琉璃了,真不知花了国库多少银钱了?”云成雨低声嚷嚷。
王海瞥眼看一眼年画,轻扯扯云成雨衣袖,“这儿人那么多,你小点儿声,别给大人惹麻烦。”
云成雨亦偷偷瞄一眼年画,微微吐舌。
年画两手负身后,唇间弯起嘲弄的弧度,不语,眯起杏眸看那位立在府门与众官员说话的凤君晚。
一身黑色滚了红丝线官服锦袍,云顶冠,衬得高大俊美的凤君晚更是光芒四射。
不得不承认,整个玄月国所有男子当中,他最美,容颜上,就连那高高在上俊雅的皇帝也得退让几分。
立在众官员当中,身姿傲岸,孤傲自信凌于周身,如一冰山孤峰独立。
朝中传言,极冷之人当数凤相及年画,凤相冷漠,年画清淡。
凤君晚亦见了年画,抬眸望了过来,众官员也追着眼光瞧来。
“哦,是年大人。”官员们施礼。
年画点头算是回礼。
凤君晚凤眸冷锐无绪。
年画微动,正想上前向凤君晚施礼,身后一声“皇上驾到。”,众官员高呼万岁,跪地伏身。
年画转身撩袍,亦跪了地。
“都起吧。”景帝高高站在龙撵上,淡声道。
“谢皇上。”众人齐喊呼啦啦起身。
景帝踩着太监的脊背走下龙撵,凤君晚阔步迎了上前,作了个请的姿势,微笑,“皇上里边请。”
第11章 想压死人吗()
年画想了想,亦趋步至景帝身边,“皇上。”
“嗯。”景帝微点头,转目四下里打量了一下,笑笑,“还不错,相府这个设计大气恢宏,建造出来大方庄重,也不失贵气,凤卿家好眼光。”
说完举步往府门里走。
凤君晚潇洒的伴在身侧,道:“皇上过奖,那还不是我朝中人才济济,建造出来的建筑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唔,凤卿家说得倒也是。”景帝赞同道。
年画随在景帝身边另一侧,淡然的跟着。
其余一众官员亦跟随在后面。
景帝一进那一进院,鞭炮声不绝,舞台上的狮子卖力耍舞起来。
鞭炮声过后便是喜庆的乐声,每个人都喜气洋洋,脸上笑呵呵的,堪比过年。
年画心中冷嗤。
众官纷纷入座,凤君晚与景帝,及年画坐在舞台一侧的高台上,其余官员一排排的坐在舞台对面不远处,依官职入座。
舞台上的舞狮队退了下去,接着便是歌舞精彩的表演,博得众人阵阵掌声。
年画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淡淡,并不为这些喧闹场面所动,脑中还不断的想着事儿。
景帝上台致辞,凤君晚亦上台说了些话,年画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待景帝走下台来,缓步向主座走,快要走到座位上,突然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夹着风声急速而来。
啊!众人惊呼。
电光火石间,两道身影飞身扑向景帝……
至下一刻,众人看去,就发现景帝被推开跌坐在红毯毡上,凤君晚倒地身子压着年画,一支箭刺在凤君晚左手臂上,殷红的血染了黑色锦袍。
“抓刺客!”景帝怒喊,“护驾!”
“抓刺客。护驾。”侍卫们一干人追刺客,一干人护到景帝身前。
台下阵阵混乱,几位大臣跑上台扶了景帝。
“凤相国,你快起身。”
许是手臂上的伤不轻,凤君晚微蹙眉,身子动了动,想起身,力不从心复又压回她身上。
这下胸口又结结实实的撞压上,年画想死的心都有了,脸色煞白,心直往嗓子眼上蹦。
完了,虽然缠了多层棉布,衣袍也穿得厚,可这般直接的撞压,除非凤君晚不知女人身体是啥样,不然他肯定能猜到她是女子了。
“凤相,你这是何意?想压死人吗?”恼怒瞪他。
凤君晚抬头望她,利眸深锐,闪着肃杀之气,直望到她眼底深处,冷冷道:“本相还不稀罕压你。”
年画心底一凛,压低纤眉,不客气道:“不稀罕便起啊。”
这时王海和云成雨跑了过来,王海拉了凤君晚起身,云成雨拉了年画,关心道:“大人,你没事吧?”
年画脸色恢复清淡,右手背上一丝疼痛,抬手来看,手背冒了一丝血,擦破了些皮,轻声道:“没事,只是擦破点儿皮。”
“还是找大夫来包扎一下的好,我去寻大夫。”王海说完转身跑下台。
“相国大人,您的手?这箭得拔了才行。”凤君晚的得力手下卞一心扶着他到太师椅坐下,转身向台下大声喊,“快,请大夫来,相国大人被箭射中了手臂。”
一见是卞一心,云成雨似笑非笑的看他,“卞大人,好悠闲啊,怎么这会儿才出现?刚才去哪儿了?”
“关你何事?本官作何用不着向你禀报。”卞一心俊秀的脸色满满是鄙夷。
“是,那倒是,你可是相国大人的……得力手下嘛。”云成雨冷冷讽刺。
凤君晚闻言,冷眸一射,云成雨立马抿唇禁了声。
年画看在眼里,淡声道:“成雨,少说两句。”
“是,大人。”云成雨吐舌。
卞一心冷笑。
啊!台下又一阵喧哗。
“余大人,余大人……”众人喊。
那边围了个小小的圈子,都在喊着余大人,年画纤眉一拧,“云雨,去看看。”
说完大步走下高台。
“大人,小心一些。”云成雨疾步跟上。
“又发生何事?”景帝在众侍卫围着的保护圈内喊道。
第12章 他已没气儿()
“皇上,余远余大人口吐唾沫,死了。”有大臣喊。
凤君晚紧拢了眉心,强撑着站起身。
“相国大人,您别动了,这手臂都流了好多血。”卞一心忧切的扶着他。
“无碍,死不了。”凤君晚淡声道。
转身向景帝,道:“皇上,这儿这般的乱,以防万一,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