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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泪也越来越大,一旁的典韦早有准备,递过来一块手帕。
曹操接过手帕,擦着泪道:“大家听我说,这刘大人是我母亲的故交,也是我的前辈,我听了这件事,心里好生难过你们先等一下,我先回里面的哭房里哭一下”她一开始说的时候,还相当平静,说着说着,眼圈忽然红起来,当下扔下众人,跑到屏风后面,不一会儿,便传来一阵大哭声,也许是这隔音不够好,也许是哭声确实有些大。哭得倒是相当真诚,绝不是那种明显的假哭。
刘武大感愕然,虽知道她跟刘贤熟悉,但没想到还居然达到为此大哭的程度,她能哭得这么货真价实,真是太大出乎他的意外。
众差径倒是见惯不怪,只是彼此看看,笑笑,显然,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头一回了。可是这得是经过多少回的锤炼,才能让她们面对如此奇异之事如此淡定啊。要知道在公堂大堂后面设置一个所谓的哭房,已经是惊世骇俗,而更惊世骇俗的是,办案时居然真的跑回哭房,还真的号啕大哭一场,那是何等荒唐之举?
后面房里的大哭声仍在持续。外面的差役却有些懒散了,有的果断坐到椅子上聊天,有的则借机解手,有的就把还没吃的零食拿出来吃。
大堂上就只有四个人还呆在原位,那就是徐凉和王恩,还有刘武,以及还醉卧在担架上的刘番。
徐王两人被曹操的气派压住,虽然恨不得把别人的布转过来塞住刘武的嘴巴,又或者找个机会赶紧离开这里免得尴尬难堪,却都忍耐住了,不敢造次。此刻好不容易曹操不在,徐凉赶紧走到刘武跟前,压着嗓子对刘武道:“你别再一派胡言,诬陷朝廷命官,警告你,我现在是相国的亲家,你别指望谁能相信你的这些谣言,胆敢继续胡说八道,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刘武笑道:“哈哈,姓徐的,你这是害怕了吗?你做了那么多恶事,需要害怕的事情还要很多呢。”
徐凉道:“我怕,我凭什么要怕?”
刘武道:“没做亏心事,当然不必怕,要是做了亏心事还不怕,那就是连仅存的一点良心都没有了,这样的人,就怕地狱都容不了你了。”
徐凉见吓不住他,心里有些着忙,而众衙役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身在公堂,居然毫无惧色,跟一个官员侃侃而谈,都大为吃惊——通常的情况下,别说男孩,就连成年男人,在公堂上也很少能这样做的。
旁边的李典道:“徐大人,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的亲人吗?他只是个孩子,就算说得不对,你好象也不应该这么跟他说话吧。”
徐凉一时语塞。
旁边典韦冷笑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大人,请你自觉点,这公堂不是你家开的,你要在这里吓人那是找错地方了”
徐凉道:“我没吓他,只是不希望他在这里胡说八道而已,他现在一定是受了刺激,精神错乱了,这种造谣中伤朝廷命官,败坏朝廷清誉可是要犯罪的,我这是为他好。”
典韦道:“徐大人管好自己便是,朝廷声誉的问题,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们学姐说了,朝廷的声誉不是被谁胡说给说坏的,是有些人做坏的。这用行动败坏掉朝廷声誉的人,有没有你徐大人,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第76章 七十六、天才少女的怪病()
她虽然年纪不大,身材特殊,但是说出的话,居然有几分霸气,徐凉还想说什么,被后面赶过来的王恩阻止了,王恩道:“这位典姑娘,我想起来了,我们接下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要先离开一步了,请你代我们向曹公主道个歉。”
原来,王恩已经听出里面的哭声正在减弱甚至接近消失,知道曹操马上就要出来,她实在没有勇气在曹操面前被刘武继续控诉,还是早走为干净。
徐凉也理解她的意思,本来还有点硬着头皮听下去的心理,王恩这么做,她的头皮也立刻软下来,当即冷哼一声道:“哼,我们还真有事,好吧,这就告辞吧。”
刘武道:“你们是不敢听下去了吗,想走吗?”
徐凉冷笑着,故作没有听到,就要和王恩匆匆而去时,只听得曹操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王大人,徐大人,故人相见,还没好好叙旧,这样离开,容易让人觉得是做贼心虚,还是先留下来,听听你们这位故人朋友之子怎么说吧。”
说话间,只见曹操已经重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睛还略有红肿,脸上却已完全没有哀伤之像,而是一脸的轻松悠闲,这表情,让人怀疑刚才哭得那么悲绝的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她。
她一出现,所有的差役立刻风一样回到原位,整整齐齐地照着她离开时的位置站好,其回位速度绝对不超过三秒。等到曹操回到座位上坐好时,一切已经完成,看起来象是在曹操进去的这段时间里,她们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一动也没动过一般。
曹操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不好意思,让两位大人久等了,这毛病该不会把两位大人给吓到了吧?”
徐王两人纷纷道:“没有没有,曹公主性情中人,心系故旧之情,我们只有敬佩,其实刘县长的死另有原因,我们都非常痛心痛苦的,我们背地里也流过很多眼泪呢。”说着,一个一个使劲擦着眼睛,想要把眼睛擦红。
曹操摇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两位大人,我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跟刘县长有过命的交情,其实一面之交,相处也就几天而已嘛,难过当然是难过的,但是还不至于要哭成这样。我之所以哭成这样子,其实是另有原因的,唉!”
徐王两人相看一眼,不知道她要说什么,现在她们对于曹操的语言逻辑无从捉摸,只觉得她每句话都让她们意外,完全无法跟进她的思维,一般情况下,还是不接腔为妙。所以两人都不敢作声。
曹操苦笑一声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从小得了一种病,就是当听到有人遇到不幸时,如果是好人,我就会自动大哭一场,大夫说,我这个病天下独一无二,所以就给这个病取了个名称为‘哭一场’,然后为了应付这种疾病突发,我专门用了一间房来做哭房。哭过之后,就好受多了。刚才就是遇到了这样的突发状况,来不及解释,让两位大人见笑了。”
徐王两人,不,包括刘武,全都目瞪口呆。
这什么毛病啊这是。天才果然是天才,连病都能病得如此清新脱俗。
曹操又道:“刚才刘县长的遭遇一出来,我的眼泪又开始了,这说明她确实是一位好人,所以我只能回到哭房去哭一顿,没办法,这是病,得治。但是真的不容易治好,真是不好意思啊。对了,你们应该也认为刘县长是好人吧。”
徐王两人都道:“是是是,当然是好人,是非常好的人。”
曹操道:“既然是好人,徐大人,你能解释一下,你们与这位刘家公子之间的误会吗?”
刘武道:“误会?他本来就是看到我家失势,而想要另攀高枝,可是你攀高枝可以,为什么要故意杀人,害我一家?”
徐、王两人的脸色非常难看,徐凉道:“小五,你真的是误会了,这件事情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当初毁掉婚约的,其实不是我们,是你母亲,我执意要维持婚约,你母亲还不乐意,跑去跟我理论,可是她路上可能受了风寒,又拒绝我把她送去医院,结果就不幸”
王恩道:“是呀是呀,其实我们一直很感激你母亲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怎么可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徐凉道:“小五啊,你就算是受了刺激,也不能忘本啊,小时候我们可都给你喂过奶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身上都流有我们的血呢,有这样的关系,你说我们能害你吗,做人要讲良心的我不是说你没有良心,只是你神经可能是真的错乱了”
王恩道:“是呀是呀,神经错乱,说明你受了太多苦,我们也很为你难过”
刘武激愤起来,大声道:“把心掏给她,为她两肋插刀,是吗,可是你们是把刀子插到我母亲两肋上了,王恩大人,你别在我面前装了,当年你利用各种手段把我父亲和哥哥们都弄死之后,整个面目都暴露彻底了,到这时再装,你是把我当傻子吗?你以为我小,不会记这些事情,可惜你想错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刻在脑里,扎在心头,你现在应该为没有亲手把我扔进狮子林后悔了吧。”他一旦激动起来,声音便带了一股奇特的气,这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力,王恩整个人的脸都红了,竟不敢再说。
曹操道:“这么说,你的三个妹妹都还在是吗?”
刘武道:“不是,拜这位我母亲的好姐妹王恩大人所赐,刘歆她她自杀身亡了。”
曹操道:“刘歆也死了?天哪,怎么会这样?她是多好的一个小女孩啊。”她当年到临县守城时,正是刘歆日夜陪伴她,她跟刘歆的关系最铁,听到这个消息,她心里极是难过。
刘武道:“王恩是我母亲亲自推荐当上临县县长的,结果我母亲死后,她利用职权,把朝廷发放给我家的十万刀币吞了,我一怒之下,按照朝廷法令跟她理论,没想到她此后变本加厉,用各种手段害死了我父亲和几个兄长,不到半年,我家里就只剩了我和三个妹妹,我是剩下来的人里最大的,却也只有十四岁,这一群孩子,眼看生存下去都会成为问题,王大人却把朝廷发给我家的抚恤金全部占用,我们听说后要把这钱讨回来,她硬说钱都被刘歆领走了的,还说有刘歆的签字,偏偏她找来的几个狗腿子,睁眼说瞎话把签字的笔迹硬说成是刘歆的亲笔,刘歆咽不下这口气,自杀身亡了”
整个公堂的人都沸腾了,人人都看着王恩和徐凉,都想象不出来,这得有多狠的心哪。
刘武道:“你们一定想不到,这并不是她做得最狠的事,接下来她做得更绝,她说刘歆虽死,但是她和我有扰乱公共秩序、危害公共安全行为,要罚款五千刀币,否则就要没收我家的宅子,可当时只有我和两个年幼的妹妹,所有的钱又被她吞掉了,没有任何收入来源。这五千刀币我们哪里能拿得出?我没有办法,知道临县已经不能再呆下去,就卖掉宅子出逃。结果我两个妹妹顺利逃出,但一直音讯全无,而我,落入了她的手中,她亲口下令,让她的四个手下把我扔到狮子林去喂狮子!如果不是幸运,我两年就成了狮子的食物了。”
众人都震惊了,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人,而这人的职位,还是依靠被害者提拔上去的。
第77章 七十七、馆长来信()
曹操的脸上已经是满脸怒色,看向王恩。王恩心虚,目光竟不敢与她相接。徐凉非常生气,说道:“王大人,他明明是胡说八道,你怎么不当着曹公主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虽然说曹公主管不了这事,但是说清楚了,就能省了闲言碎语不是吗?”
曹操道:“王大人,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当年到临县之时,你还只是一个文书,你平均一天下来,至少说有二十句刘大人是你的贴心人,为她这样的人死上一百次你也愿意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待她刘大人的儿女!”
刘武泪花闪闪,悲愤地看着王恩,嘶声道:“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