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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道上人流巨多,挤的浑身冒汗,终于踏进城北了。步履一转过弯道,阿真顿乐了,忙把手中的缰绳扔给苏大小,急骤吩咐:“你们先回府,我马上就回。”
“真哥……”
“好了,就这样了。”翩君,他的小翩君,阿真哥哥终于回来了。摆了摆手,也不管脏不脏,拔开前面熙攘人群,阿真兴奋的往那一摊牛肉面摊,驾筋斗云咻去。
文会将即,大量才子仕女拥进苏州城内各个角落,这两日唐大叔与唐翩君是忙的连口气都来不及喘,一人煮面,一人忙擦桌椅,手脚不够用的两人任额头上的汗渍滴答掉落,也空不出手去抹上一把。
当阿真再次见到那道阔别近月的小小可爱身影,嘴角自然高高翘起,急奔到帐蓬下,刹步站于翩君身后,饱含思念轻唤:“翩儿……”
“哐当……”忙碌收拾着碗筷,突闻这声日思夜想的叫唤,唐翩君惊喜转过身,惊见来人真是她的阿真哥哥,两条思念的青泪顿从水灵灵的莹眸内溢落。
“阿……阿真哥哥,您……您回来了?”
“是呀,我回来了。”欢喜的不能自已,宽大的手掌不舍地搁在她可爱娇靥上,爱怜抚拭道:“好了,阿真哥哥回来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反倒哭了?”
“呜……”感受到他温暖的手掌在腮上,翩君眼泪越流越急,小小手掌轻揪着他衣襟,思念之极地喃喃:“真的是阿真哥哥,真的是。”
“当然是。”见她泪流的如此急,阿真手脚慌乱,捧着她可爱无比的小脸柔情万份安慰道:“好了,好了,乖!别哭了,阿真哥哥都心疼死了。”
“咳……”唐耀非常忙,本不想去管这小子,可他竟敢在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人来人往大街做出这么不要脸事情,他没脸,以为大家都跟他一样没脸啊。
被自家爹爹这声重咳,咳回过神来,翩君傻傻向自家爹爹投去一眼,随后的水目缓慢探向帐蓬内用面的客倌们。
轰!
瞧见来往旅人全往她脸上投射戏谑目光,唐翩君可爱小脸儿瞬间被血染红了,双手捂住小脸蛋,无脸见人地嘤咛一声,急奔出坐满客倌的帐蓬。天啊!天啊!她……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敢见人了,不!她得马上找个洞钻进去才行。
“哈哈哈……”见到翩儿如此害羞,阿真脸皮超厚地对众多戏谑目光不痛不痒微笑,才捡起小翩儿忘了收回的碗筷。
返回小摊前,把碗筷递给坐于矮凳上洗碗的害羞人儿,阿真欢喜地对用眼角斜看他的唐耀喊道:“老爹,我回来了。”
“看见了。”睇瞟这个无耻家伙,唐耀极度不爽地哼问:“这小子也太邋遢,衣服竟比袜布还要黑。”这小子简直就是从老鼠洞里跑出来的,他不论从哪面看都别扭,真不明白翩君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呵……”阿真低头往身上瞟了几眼,他也知自已脏,可归心似箭,醒了赶路,累了就睡,哪有时间去在意形像?
搔着脑门呵笑完。想到什么礼物,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串精巧无比的小玉佩,蹲下身急把这串精巧玉佩塞进老是抬眸偷瞧他的害羞可人儿手中。“翩儿,这个给你。”
“阿真哥哥?”忙碌的双手突被塞进一串挂玉,翩君自然反塞回去。“翩儿如何受得。”
“收着,收着。”在漠北时,他第一次见到这块小巧玲珑玉佩,头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小翩君。所以,他跟本就连都没想,直接从蓝倪儿身上拽下,没收了。为此他脑门还遭受她一大棒槌,痛的牙齿都打颤在一块。不过这不重要啦,只要他的小翩君高兴,别说一大棒槌,就是十大棒槌也承受得住。
“呃?”忙碌的唐耀把面勺进碗内,空闲中眼眸往闺女手上斜瞟,惊见到自家女儿小手上那块佩玉,头脑顿时空了。
“快!快给我看一下。”仅一眼,唐耀老脸蓦然变色,急窜上前抢过她手中玉佩。
“爹爹……”翩君刚刚要道谢,倏地一个身影窜前,手中的小玉佩便易手了。
不明白老爹怎么突发神精?阿真与翩君对看一眼,满脑雾水上上蒸腾。
“虎踱原野豹窥穴、狮卧丛林鹰狩猎?”观看正面唐耀喃喃叨念,随后急转过玉佩反面,惊见缠绕在硝烟中那四头猛兽,心脏停了,全身毛骨悚然倒冒,一双老手抖的不成人样。
“说…说……”不敢相信自已这一辈竟然两次见到此令,唐耀双眼通红力揪住阿真低吼:“说,此玉你从哪里来的?快说。”
阿真被他吓了一大跳。“老……老爹,别……别激动。”
“爹爹,您先放开阿真哥哥吧。”翩君也是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如得丧心病一般。
“你知道吗?”双眼血红大瞪阿真,唐耀颤抖地把手中玉佩前举。“你知道此是什么东西吗?”
“呃?”阿真皱眉凝看老爹举前的精致玉佩,不管从那面看它就是一块玉,可老爹这么激动,难道……
“老爹,难道他不是玉?”不是玉那是什么东西?石头?骨头?
“是玉。”唐耀低吼,更正道:“你知晓此玉是什么吗?”
确定是玉而不是死人骨头,阿真刚落回肚的疑惑随着他的话又上来了。贼目把前面这块玉佩仔仔细细凝观一番,才弱弱询问:“难道此玉是开启大宝藏的钥匙?”猜测出口,阿真帆然醒悟。没错,此玉如此精小,不论从哪面看都像极了一把钥匙。靠!他怎么就没想到呀,这次发财了。
“老爹,你有藏宝图对不对。”激动一词,仍无法诠解阿真目前兴奋心情。是了,肯定是了,自老爹见到此玉整就变了个人,他身上肯定有藏宝图,而且八成宝藏已被他探得,万全俱备只欠钥匙了。电视不都这么演的吗?
“藏宝图?”同样处在震惊中的唐耀,见前面这小子贼眉鼠眼,龌龊的人神共愤,收回一咪咪激动,不爽重喝:“什么藏宝图,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老爹别这样嘛。”阿真娘娘嗤笑,小胳小膊娘撞了他一下,猥琐眉头挑道:“四六分帐,你四我六。”虽然他是日后岳丈,但亲兄弟都得明算帐,岳丈算毛啊。
唐耀虽一脑雾水,但见他竟把猥琐表情发扬到如此光大,一搓无名火从胸中越烧越旺,痛声破骂:“你小子……”
“行行行!五五,五五分帐总行了吧。”没让他把破骂出口,阿真抬起手掌前后腾翻,随后非常坚定自已的立场道:“这是我的底限了,绝不再让步。”
第93章 疼痛的思念,1()
第93章 疼痛的思念,1
“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唐耀脸愣眼愣,疑惑前问:“小子,你说什么?”
“老爹你就别装了啦。”见老爹明知故问,阿真撇眼蔑瞟他,不让他吃独食,赶紧说服:“老爹,反正你也没有儿子,蹬腿后,这些银金财宝最后不都得留给翩儿。”说到这里,用娘肩再撞他一下。“翩儿嫁给我,这些最后不全都是我的嘛,咱俩就别算的这么清了行不?”
“等等……”被搞糊涂了,唐耀揉了揉太阳穴,捋了捋混乱脑筋,眯眼询问:“你的意思是?”
见他还装,阿真明人不说暗话,抱胸坦言道:“唐大叔,就算你身上有藏宝图,没有我的钥匙也是枉然。”话落,阿真万分坚定,慎重再慎重道:“反正五五分帐是我最大的底线,绝不让步。”好多金银珠宝呀,这次发财了,从今天起他就要脱去这身贫穷破棉袄,从此走上发家致富奔小康了道路了。咱穷了大半辈了,也容易不是。
终于听明白了。
“咚……”
唐耀毫不犹豫,抡起铁拳,当场给他一大暴粟,老脸拉的特长,骂问:“乱七八糟想些什么东西,快说此玉你从哪里得来的?”亏他想得出来,宝藏?他先葬了他。
正在做天下掉金子的美梦时,却没想到被金子砸到大脑门,阿真痛的蹲地抱头,眼角泪渍哗啦控制不住随地心引力串串滑落。
“爹爹……”
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翩君见爹爹突然打阿真哥哥,埋怨对他叫了一声,赶忙蹲下身子,棉棉小手掌疼痛地轻抚他肿起来的包,满腔关切急问:“阿真哥哥,您怎么样了。”
“痛……痛……”大阵痉挛过后,疼痛消褪了一咪咪,阿真止住失控泪水,摇头对关心他的小丫头安慰:“翩儿不要担心,没……没事。”
“真的吗?”心疼的翩君疼痛微微呈缓,柔柔搀扶起他,不满地对自家爹爹怼怨道:“爹爹怎么可以打阿真哥哥。”
“我……”被自已乖顺的闺女怪罪,唐耀语结,无奈垮下双肩,把手中的玉佩递还给自家她,默然无语端着那一碗牛肉面向帐蓬苍老迈去。俗话说的好,女儿的臂膊永远是向外弯,再疼再宠有什么用?是别人的,终究留不住。纵然再见到四兽令又有什么用?他老了,纵横驰骋、沙丘洒血已离他远去了。不!就算现在还年少,他这一辈子还能提得起樱枪去冲锋陷阵吗?活着已然生不如死,还去想那些干什么。
“爹爹……”接回玉佩,唐翩君见爹爹老迈身影,心头难受地轻轻叨唤。
“他干嘛?”不明白今天唐大叔在发什么神精,疑惑眯看那道弯身收拾碗筷擦桌椅苍苍身影,阿真抚摸着下巴猜测。月经不调?他又不是娘门。更年期到了?都这么老了,早过更年期了,难道是中年危机?他还有中年吗?
“阿真哥哥”心头难受的翩君回过神,小脸泛粉谢道:“谢谢阿真哥哥送翩……翩儿玉佩。”
这句含羞带怯柔语让阿真过神,爱极转目凝看小小女朋友泛红的脸儿,情难自禁伸出手掌轻刷她红红小粉腮,柔声蜜问:“翩儿喜欢吗?”
“喜……喜欢。”脸儿在他如有魔力姆指轻刷下,翩君感觉很痒又很热,垂下小头颅轻咬唇儿蚊喃:“翩……翩儿好喜欢。”
“那你要永远挂着,不许拿下来知道吗?”这就是她的小小女朋友,永远这么可爱,这么害羞。
“嗯。”小头颅羞羞点了点,翩君才顶住汹涌来袭的害羞,缓慢徐抬起润湿的双眸,不舍地睇视他的俊脸。
“阿真哥哥,翩儿……翩儿好想您,吃饭也想,睡觉也想,想您与二少爷出去会不会太累?有没有按时用膳?”她哽咽着。“还……还有,有没有想翩儿?”
“不要哭了,乖!”阿真双眼溢满柔情,手掌轻拭串串珠泪。“我知道我的翩儿会好想我,我也每天都想着翩儿,来,不要哭了,嗯?”他啥时候跟净扬出去了? 他怎么不知道?
“翩儿太高兴了,就……”赶紧抬起小拳头胡乱抹掉泪渍,想到了什么,害羞里急急说道:“阿真哥哥,翩……翩儿会……会与大小姐和睦相处,请您不要挂心。”
“啊?”天外突然飞来一块砖把阿真砸怔三秒,随后就明白定是婷儿见过翩君了。
咽了咽口水,他有点怯惧轻问:“翩儿怪阿真哥哥吗?”
“婷婷人很好,翩儿好喜欢。”翩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理所当然摇头道:“翩儿当然不怪阿真哥哥,为何这样问?”
“哦,没有。”摇了摇头,阿真狐疑暗量眼前这张可爱小脸,可不论怎么看,都不像心有疙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