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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
“是。”默然垂下眼泪,苏婷婷温柔地任他搂抱着。
“你是我的,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我的。”虽然嘴上应是,可是每次都不听,阿真威胁道:“所以,你跪和磕之前要先想到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乱伤到自已一丝一毫。”说完,佯装非常生气地轻抚她刚才磕出的紫青,哼哼斥道:“你看,都把我漂亮的小额头磕伤了。”
“婷儿错了,请夫君勿生气。”心中一道甜蜜幸福暖流划过心田,苏婷婷既羞又幸福地轻轻把小脑袋偎靠在怀里,夫君真的好心疼她。
“嗯。”大脑袋满意点了点,阿真才轻翘嘴角笑问:“刚才婷儿为何说勿须去向太老求亲?”
“幼嫁从亲,再嫁由身。”细语说道:“婷儿是卒夫之妇,所以夫君不必刻意求亲。”话落,扬起狡黠笑容凝看他。“夫君如想娶婷儿,勿须向任何人求亲,向婷儿即可。”
没想到这个绝对服从的女人也会开他玩笑,阿真抿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才大步走到花圃内,认真摘下大堆花儿。
刚刚开了夫君一个玩笑,苏婷婷疑惑地看着他摘花,不明白询问:“夫君,你这是要做什么?”
“求婚啊。”摘了大堆不一样的花儿,才在她前面站正,然后很是慎重的对她单膝下跪。
“啊……”见夫君竟然对自已下跪,苏婷婷惊慌失措双膝紧急曲了下来。
“站着。”
“呃?”还未跪下,苏婷婷轻愣。
板起非常严肃的脸庞喝道:“不准你跪,好好站着。”
“可是……”惧怕挺起身子,弯下腰劝道:“夫君,你这是为何,快起来吧。婷儿如何受得了。”
“一会儿就好。”扬起一抹笑容,安抚下眼前慌乱的仙子,阿真才单掌起誓道:“我林阿真发誓一辈子疼爱苏婷婷,不管以后是贫困或富贵,不管是健康或疾病,终生不离不弃。在此对上苍起誓。”
“啊……”听闻此誓言,苏婷婷捂着唇瓣,水眼里聚满晶泪。
阿真见她如此感动,继续起誓道:“我林阿真以血起誓,如此生负苏婷婷,那便诅咒棍棍烂掉。”话落,双手捧着鲜花前递道:“婷儿,嫁给我。”
“呜……”毫不犹豫接过他手中的花儿,苏婷婷含着感动泪渍点头道:“好,婷儿永远是夫君的人,夫君快快起来。”
“嘿……”从地上站起,阿真马上往她殷红的唇瓣印下一吻,随后高兴万分道:“走,咱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老。”
“嗯。”拭去眸内感动泪渍,苏婷婷心里无数甜密泡泡滋冒天,小手任由他大掌牵握地朝东菀幸福迈去。
“夫君……”
“怎么呢?”
“什么是棍棍?”想到他刚才用棍棍起誓,苏婷婷疑惑了。
走在羊肠花道上,听到她询问棍棍,阿真挑了挑淫眉,轻凑大嘴巴到她耳边。“刚才你不是被棍棍欺负的又哭又叫吗?”
“又哭又叫?欺负?棍棍?”侧着脑袋似有想不通,苏婷婷疑惑看着满脸邪恶的自家夫君,像是想到什么了。
“嘿嘿嘿……”挑了挑眉毛,阿真看着眼前这张懵懵憧憧的仙脸,老脸吮着恶魔的微笑,凑到她洁霞玉耳边,撂起细喉腔,学她刚才的娇羞。
“啊……”听闻如此细细娇吟,苏婷婷轰的一声,仙脸瞬间涨的血红,捂着脸儿娇嗔羞喊:“不要说……不要说。”深感无脸,自顾飞快地朝太老阁菀奔去,终于明白棍棍是什么东西了。
夏周。
宣统二十三年夏。十二年来断断续续的战火撩远,山河破碎,硝烟弥漫,国破山河碎,城春草木深。
宣统十一年,金辽犯境。大理、西夏、吐蕃、夏周结盟,共抵金辽狼师。
宣统十二年,四国发兵达三百万仍无法逼退压过长城的豺狼辽军。吐蕃溃泛之余撤出联盟,大理小国力有不殚,倾全国之粮力挺夏周,继吐蕃之后退师回国。
宣统十三年,对面金辽凶残狼师,西夏已不复原本雄心壮志,心存狐鬼之下,两国最终惨败云内州,以至让长驱直入的狼师袭取了千里边疆。
千里北境狼烟遍烧,周宣宗——周帛纶,忙重新调整部署在北边戍守兵将,以阻止狼军南下,同时又命左龙将、威虎大将军泊兵部署于西境,防止西夏二五仔反水。
然而,此举触怒西太宗——李昊炎,原想退兵的西太宗于此事大作文章,随后无向周帛纶寄诉只字片言,毅然退出北境,于至以太原、真定、河间瞬间落入金辽手中。
辽皇宗——耶律绪保,惊喜过望,忙遣派使者进西夏媚惑西太宗与其联盟,更把安平公主下嫁于西夏太子,两国大联姻盟。
噩闻三座重城皆落入金辽之手,周宣皇来不及晕倒,又突闻噩耗,当殿狂呕鲜血。迫于千秋基业,也不得不把自已镇国公主下嫁于西夏皇子为妃,以阻西夏进犯。
纷纷扰扰的军国大事在两位和亲公主之下得于缓却,卡在中央的西夏甚然决断下,决定不派一兵一卒,坐山观起虎斗。
四国强联依然无法阻退凶猛侵略的狼师,陷入孤军奋战的夏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节节败退下,耗资以亿计仍失城池,勉强抵御自保仍深感溃乏。
十二年了,战火断断继继焚烧了十二年,自爷辈马革裹尸,父辈沙丘洒血英魂决断,儿子仓促披戍挂印赶赴英祠。性命已如畜牧,魂灵转瞬至逝。昨天还是活生生的大活人,今天却只能躺在冰冰的黄土上,今天纵然逃过了,那明天,后天呢?是否也能如此幸运?
大名地区百里开外的汾水流域。狼烟遍烧,尸体、军旗、残车、甲器、纵横满地。沙场残酷,将士魂飞杳然,尸首弃置战场任由鹰啄狼啃。多少父母盼不到儿子,多少妻子盼不回丈夫,多少儿女守不到回归来的父亲?
死守,死守,守不住就死。
坐于残帐内的一名将军脸色蜡白,满是绝望的双眸仰望着被烽烟熏黑的明净天空,两滴血泪从刚毅满是疲乏的脸上滑落。
“大都护……”一名铠甲熏黑的参将,头盔已不知丢哪里去了,急骤的步伐飞奔,闯进残帐内卟通急跪哭禀:“大都护,左右副将、总兵、尉曹,在下流与辽狼激战六个时辰,全军四万兄弟全卒了。”
“该死!”苏净尘措败的大掌瞬间把帐桌拍出一个巨洞,两滴血泪从眼角滑落,猛地站起身闯出残帐,卟通跪倒在地,双手举天呐吼:“御史大夫,你这个杂碎,你这只缩头乌龟。”骂完脑门大力往膝下的草地猛撞,苦不堪言,痛心疾首。
“大都护……”参将见将军如此悲凄,也是泪盈满眶地急急搀扶起他劝道:“现在去怪御史大夫有何用,辽狼已包围过来了,还是快走吧。”
“想我苏家满门忠烈,却……却……”手指颤抖,满眼血泪哭吼:“皇上,皇上有眼无珠,竟派如此废物来领监军,如三日前他发兵来援,我四万兵将安然魂魄归天。”骂完天,痛泣呐吼:“我夏周四万铮铮铁汉呐,元魅达你这只老乌龟……”
“大都护,快走吧。”参将也是满怀悲凄,可现在去骂御史大夫有何用?一双强臂猛拽起跪倒于地的将军。
第38章 仓促赴境()
第38章 仓促赴境
“滚开。”苏净尘强有力的手臂挥开参将,转身看了看自已二百名亲卫,闭上双眼滴下两条血泪,才开口施令:“扬参将。”
“末将在。”
“命你立即率残部,退回相州,遇敌军不可以之交战,务必把众人安然撤进相州城内。”
听闻此道命令,扬青阳卟通跪地哭唤:“大都护……”
紧闭双眼,苏净尘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重令:“违令者斩。”
“是,末将领命。”扬青阳抱拳领下军令,悲伤哭唤:“苏大少……”
“青阳保重,代我向母亲、奶奶、弟妹们至歉……”紧握住自已从小到大的兄弟一双手掌,苏净尘咬牙道:“是净尘不孝。”
“净尘……”
“快走。”毅然的大掌猛把他向后推。
“净尘……”一顾三回头后,扬青阳见他如此坚决,咬牙毅然跨上马匹朝所有人扬手哭吼:“走。”
“大都护保重。”二百多卫兵黯然齐对那位负手伫于河边的将军抱拳,随后跟着咬牙翻身上马,奔泪同扬参将向远方绝尘而去。
“风萧萧兮意水寒……”
伫立于河边不一会儿,耳内阵阵马蹄声通天彻地猛袭而至。苏净尘不惊不躁,脸色虽苍白,可是一颗心却极其平静。
“刷……”腰间一柄三尺青锋出鞘,闭上眼眸悲吟:“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净尘……”
正当苏净尘利刃抹喉之时,一道撕心裂肺惊吼响起。无惧生死的扬青阳单骑回奔,手中利剑朝天咻矢,险险把要割破喉咙的那柄三尺青锋击落。
“青阳?”手中剑被击落,苏净尘转身见到是好友扬青阳,随后大怒:“你他妈的回来干什么?”
“我……”
“哈哈哈……”扬青阳话未出口,辽军前锋狂马奔近,两条结着圆扣的套马绳瞬间便挥套住两人的脖颈,随后马匹如疾风飞驰咻过。
被派来攻打汾水流域的辽将马蹄快速,扬喉彻天大笑,一条粗绳扣住苏净尘脖项,拖着他策马狂奔。“阿勒德,此人就是此次被派来守汾水的蟹将。”
“哈哈哈……”同样拖拉着向于云的阿勒德心情极好,狂奔中高声彻笑:“完颜洪,夏周的兵将全是软脚虾,不过瘾,真不过瘾啊。”
“哈哈哈……”话落,两人马屁后硬拖着满地打滚的苏净尘和扬青阳,嚣张狂笑的策马向远处狂奔,身后数万铁蹄下滚滚浓烟掩了天际,摭了烈阳万丈火焰。
苏州,苏府。
当阿真牵着婷婷的小手儿到太老房内找不到太老时,返回大厅的两人,听闻厅内断断续续的哭泣,疑惑相觑一眼,才一脑雾水走进厅中。
“奶奶……”一进大厅,苏婷婷惊见奶奶、娘亲与弟弟都拭泪痛泣,二哥则捏着拳头,满脸苍白站于旁边。
“婷儿……”听闻女儿声音,倪婉真心碎了,苍白的脸上布满泪渍,紧紧搂过闺女哭道:“婷儿,尘儿……尘儿死了。”
“什么?”突然被抱,苏婷婷闻此恶耗,脸色刷的一声也跟着白了,两条泪渍无法自住地从水眼内溢流了下来,震惊摇头道:“不……不可能,大哥……呜,大哥……”
茫然的阿真见大厅被水淹了,搔了搔脑门看了看哀凄的所有人后,才把目光锁定在单膝跪在地上的那名兵士身上。
“怎么回事?打败仗了吗?”
“这……”卫兵茫然看着眼前这名穿着仆役服饰的人,跪于地上疑惑了。
“怎么呢?说来听听。”这个夏周的那些事儿,来了段时间也大概知晓了,反正就是一团乱,虾兵蟹将一大堆,闻之让人呕血,见之让人直想自刎。
卫兵茫然左右扭观,见无人喝斥这名仆役,才尾尾把刚才的事重新对阿真讲了一遍。
“嗯。”阿真抱胸眯着眼静静聆听,点头赞赏道:“这位扬青阳还算有点血性。”
“是。”卫兵默然垂头,想不通这名不像仆役的仆役是大都护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