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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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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牛叉候爷坐起来了,阿真嘿嘿抠了抠脑门,第一次救人就把人救活了,很是害羞裂嘴道:“被我解了。”

    “什么?”十二生屑里蛇婆所研制的毒属上流,所炼的每种毒里面至少掺有七、八种奇毒,且用来对付他的毒,必然是剧毒中的毒无双。可眼前这个乞丐竟然说被他解了,太不可思议了吧?但他明明中毒啊,如果说不是被他解了,那毒跑哪里去了?难道眼前乞丐是世外高人、仙山隐士?

    阿真瞧他呆呆愣愣,抡起手便朝眼前这颗特大号的脑门一拍,喊道:“快把嘴张开,还有一味药没下。”

    “哦哦哦!”杨腾飞头脑很是混乱,听到还有一味药,急忙张大嘴巴,仰头就想要去吃。

    阿真见他张嘴了,开心地把布摊开,双手握住布中癞蛤蟆,倒悬地把蛤蟆的小叽叽搁到他嘴巴前,蹲于地上耐心等待癞蛤蟆撒尿。

    冬天里的风很冻,特别还是半夜里的风,那更是冻的人的牙齿咚咚发抖,杨腾飞大张嘴巴,看着前面这个乞丐把个什么东西靠近自已的唇瓣,可又不让他吃,双眼咕噜下瞥,却只能看见有块布,至于布里面是什么东西,就不得而知了,想来应该是什么疗毒圣物吧。

    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喂自已药,杨腾飞嘴巴张的有点酸,怯懦轻唤:“仙尊,不知该如何称乎您?”

    “仙个屁,老子就一人类。”耐心等待的阿真不屑呸了一口,贼目咕噜一转,嘿嘿说道:“你就唤我真哥吧。”说出林阿真,他定然被吓死,好不容易救活了,他可不想耗在这里刨坑埋尸体,还急着回苏州呢。

    “啊!”刚才为救他的命都忘了,想到苏州,阿真顿啊了一声嘹叫,把手中的癞蛤蟆一扔,急忙扶起他道:“快,狗蛋肯定等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最后这把尿过两天再喝也一样。”

    “哦哦哦!”杨腾飞脑袋不清楚,不明白真哥怎么一惊一咋的,双腿发软被扶起身,目光往旁边的草丛一观,惊见一只癞蛤蟆蹬着腿瞬间就逃进了丛缝内,额头蓦地下滑三条黑线,刚才搁在他嘴边的不会就是这只癞蛤蟆吧?

    短短一段不远的路,因为有个伤员,近一个时辰后,阿真才扶着杨腾飞走回马车停驻地,从他去拉屎,到湖中看打架,再到逃命把绿脸救回,直到返回时已是两个多时辰了。无月的天宇除了黑还是黑,数颗星星藏起乌阴内,若有若无泛着暗光,冽冽寒风像是会钻皮浸肉般,股股往体内飕钻。

    草丛沙沙摇摇,土路黑黑乎乎,大地一片岑寂,连半只鬼魅影子都不见踪影。

    半挂于阿真身上的杨腾飞,不知他为何突站于道上不走了,虚弱询问:“真哥,怎么呢?”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辆马车应该在这里吧?不会错的,可车呢?马呢?狗蛋人呢?

    “我嘞个去,忒没职业道德了吧?”傻眼了半晌,阿真欲哭无泪仰天破骂:“狗蛋,你他妈的,老子诅咒里翻车。”

    杨腾飞突见他仰天破骂,听出那么丁点意思询问:“真哥,是不是车夫自行走了?”

    话刚问落,突见两道凛冽目光往自已身上射来,仿佛要把他撕成碎片般,然后听真哥咬牙切齿对自个儿破骂:“还不是因为你家伙,拉个屁屎啊。”

    因为自已才误了马车,这个杨腾飞倒是可以理解,可拉个屁屎就有点深奥,着实想不通,很虚地劝道:“真哥,距这里不远就有镇集,咱们再去顾一辆,费不了多少时间。”

    阿真很难相信这么个鬼地方会有镇集,抱胸挑眉确定:“有小镇?”

    “不错,小镇还挺热闹。”杨腾飞嘿嘿挠了挠大脑门,“入夜时我就是在镇里的青楼,所以……”说到这里轻耸了个肩,赶紧抱拳躬谢:“还好有真哥,不然小弟这条命就玩了。”

    “行了,行了。”看在黄香凝的面子上就算了。阿真摆手扶着他道:“快带路吧,我还赶着到苏州呢。”

    杨腾飞常年被皇上派遣奔波,对南下道路老马识途的很,说走就走。

    阿真本是一个人,寂寞的要死,虽然多拖了段时间,但现在有人陪伴说说话,倒也挺偕意,两人边走边聊,边聊边走,抵达到青风镇时,已然称起兄道起弟来了。

    青风镇位于京西北路尾端、淮南东路前端,是从金陵到苏州的必经镇集,自是热闹的很,现下虽已子时初了,可仍有三两间店铺未关,不过也差不多要关就是了。

    “好大的镇集呀。”扶着杨腾飞迈入这个大集镇,阿真一声扬叫,折腾大半夜,早就累极,一入镇门,步伐自然往不远的旅栈跨道:“老弟,咱们就到这间客栈打打尖,问问哪里有台车。”

    “真哥说了算,走!”杨腾飞也累极,半挂于他身上,自然跟着走,再道:“最好再让店小二唤大夫来看看,小弟的毒虽然被真哥解了,不过内力不知为何就是凝聚不起来,全身虚的半点力气都没有。”

    “老弟就放心吧,没事的。”阿真哈哈大笑,没想在野外乱掏些草往这家伙嘴里塞,竟然解了他的四川变脸,老子也真神了。

    淮南客栈掌柜在差不多要关门时,突见两人扶持前来,这对组合很是奇怪,一个是穷苦潦倒,一个却是穿金带银,一个细皮嫩肉,一个却粗鄙蛮野,不论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偏偏却真的给搭在一起了。

    店掌柜一个恍神,瞧奇怪两人跨进来了,赶紧弯身邀道:“官倌里边请,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宿?”

    阿真把杨腾飞架到一张空桌落坐,喘了一口大气往对面的椅上落坐便道:“先弄些饭菜,再来两间上房。”

    店掌柜闻言,开心地点了一下头,眼珠轻瞟公子哥一眼,见他没有吭声,马上笑逐颜应喏:“好嘞!”

    很快,一大桌豪华佳肴上来,阿真体力大量消耗,早就饿死了,抄起碗筷,连招呼都没有,马上狂风东南西北横扫。

    

第207章 青风镇惊魂,上() 
第207章  青风镇惊魂,上

    杨腾飞很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真哥都没说什么,也就心安心了,赶紧也捧起碗,马上秋风扫落叶,刹那间感觉体力正在恢复,直到饱腹了,声音也不那么虚了,开腔道谢:“多谢真哥。”

    阿真早吃完了,正舒服翘着腿剔牙呢,听到这句道谢,呵呵摆了摆手说道:“谢什么谢,赶明儿还有劳杨爷为小弟顾辆车呢。”

    “啥?”杨腾飞闻此言头脑顿时空白了,额头流汗愣愣瞪看前面这位爷,弱弱询问:“真……真哥您老说什么?”

    打见到前面这位少爷这副表情,阿真的脑门早就冷汗哗啦掉落,傻眼弱问:“杨爷,您身上有钱吧?”

    汗!杨腾飞脑门的汗如瀑布般哗啦倾泻,大脑门徐缓轻摇了摇,“没有。”

    “你不是吧?”听到没有,阿真傻眼上下打量他,不相信破骂道:“你是一品候爷,有钱包一大堆姐儿在湖中狎玩,现在和老子说没钱?”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何况老命还是真哥救的,杨腾飞自是心虚的很,大脑门泛黑,哭丧说道:“真哥,小弟身上从来都不带银子,钱全都在贴身侍卫身上,刚才游湖之时,侍卫在南畔,恐怕已经被杀了,身上哪有钱啊。”

    “妈的。”阿真非常郁闷,怒瞪这位没钱竟敢充大爷的小子,拍案大喝:“掌柜结帐。”

    “好嘞!”店掌栈高兴从柜台奔来,躬身笑道:“共一两三钱,房间押金十两”

    “嗯。”阿真心不甘情不愿,一边怒瞪没钱的杨腾飞,一边伸手进怀里掏,可是掏呀掏,掏呀掏,掏的额头都黑了,三绽大山银和七八颗碎银就是宁死也不出现。

    店掌柜等呀等,等的双眼越眯越细,等的身板直挺了起来,等的脸庞泛起一阵青黑,也不见这个乞丐掏出银子,不由的大怒,伸手哼哧:“共一两三钱。”

    “肯定是刚才掏书的时候掉了。”阿真额头瀑布汗哗啦飞泻,说道一把扯起杨腾飞嚷道:“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快拿出来。”

    “哪……哪有啊。”杨腾飞猛地摇头,“没有,真的没有钱。”

    听到没有,阿真瞟了一眼掌柜,见他双眼眯成一条缝,欺身就把杨腾飞扯了过来,双手往他兜里掏骂:“候爷的印是纯金的,快拿出来。”

    “什么?”杨腾飞蓦然大惊退了一大步,“你怎么知道?”这个真哥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候爷的印信是金打的?

    废话,阿真曾经当过拒狼候,他能不知道吗?死命狠拽往他,手伸进他怀里掏道:“先拿出来江湖救急,等有钱再来赎。”

    杨腾飞一个错愕,突见他把手伸进兜里,顿惊吓的不已,连连挣扎,“不行,会砍……”

    “有了!”伸进他兜里掏的手掌掏到一袋东西,阿真一喜,猛地抽出,见到果然是印袋,便把金印扔给一旁掌柜喊道:“你称称这块黄金多少两,快找钱。”

    “真哥……”杨腾飞眼见他把金印拿走了,提内气要去抢,可内气不知跑哪里去了,欺身空招抢夺,可双手双脚软绵绵,比个普通人还不如,哪敌得过。

    掌栈狐疑,从刚才就听两人说什么金印什么候爷,不知所措之际,突然一阵淡淡桂花香飘来,双眼顿时迷离,黑珠压仰不住地直往上翻,砰然倒地立即赴了阎殿。

    “砰……”

    “砰……”

    “呃?啊!”阿真刚闻到桂花味时,两道砰地声让他吓的蹦上三尺高,错愕还没过,一阵急步声响起,咋见七八名手持血刀大汉,速度飞快地闯进了客栈,领在大汉前面的娘门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佻淫的姐儿——兔姑!

    兔姑中了剧毒,虽然服下解药,可身体仍大感不适,在青风镇留下来作停歇时,突闻属下来禀,说是姓杨的出现在镇中,真不敢相信姓杨的竟然还敢来青风镇,更让她难于置信的是,他竟然还活的好好,没有死。

    兔姑水水杏目布满浓浓疑惑,上下瞟量这个满脸胡杂的乞丐,芊眉一皱,手臂轻轻一挥,便咯咯咯笑道:“小贼,再跑啊。”

    刚才在湖畔看的不是很清楚,阿真直到现在才算看清兔姑样貌。这个叫兔姑的娘门,约莫二十七、八岁,身上略带幽冷,笑起来有一抹诱人佻淫,花枝招展,漾漾含春,棍棍实着受不了。

    “哈啾!”打量之时,鼻头突然一痒,不由自住就在美女当前失了风度,一个大哈啾当场喷了出来。

    “你怎么会没事?”兔姑压根就没在意他风不风度,自已三番四次对这个乞丐下毒,可是他却依然站的直挺挺,脸色蓦地冰寒,不敢相信地再扬起手,噔时一大片迷离毒粉飞扬再次扑上。

    “哇!呼,嗬嗬嗬……”咋见这么多毒粉迎空扑来,阿真脸色大变,惊吓过度,自然反应吹了回去,可能吸进不少,不由的一连窜急咳。

    在场众人惊见他把毒粉吹回,皆脸色大变地后跳,兔姑难于相信这个乞丐竟然没被毒死,脸色幽冷,挥手大喝:“抓起来。”

    阿真还在咳嗽,突觉的身子一紧,手臂巨痛,还没开口惊叫,便见兔姑捏着自已的下腭,随后把一股涩涩的毒粉,咕噜咕噜就往那自已的嘴巴倒。

    “嗬嗬……”大堆粘稠恶心的东西呛的阿真急咳,口腔内那种腥臭味,恶心的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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