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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见说,几乎不假思索“;好,既然如此,史某还请两位且在府内少歇几日,待了了太子之事,定然与贵国结盟,共讨金国”说完,吩咐下人,领着拔都贵由出去了。
拔都贵由两人刚出去,却见门外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人,见了史弥远,倒地便拜“;恩相,大事不妙了,太子率船从海上攻来,已经招降了乍浦水营,攻下了海盐水营,此时水陆并进,包围了澉浦水营。水营统制派人来报,若史相再不增援,天黑之前,澉浦水营便会被攻破。。”
史弥远一听这个大惊失色“:啊?为何如此大的阵势,现在你才来报?”
堂下跪的,乃是兵部尚书宣缯,只见宣缯擦了擦额头汗水,心急火燎地说道“:恩相,这一切,都是昨晚刚发生的,到现在报到下官这里来,时辰也差不多啊。恩相啊与这些相比,速速发兵吧。下官听报,太子水陆两军足有万余人。若是不迅速出兵剿灭,让其四处招募勤王之兵,我等皆休矣。”
“;恩相,看来太子一行人走的水路,当务之急,我等当打着皇上的旗号,四处宣扬太子造反,令临安周边郡县不知底细为何,采取旁观态势,两不相帮。另差盛章,带领三万兵马驰援澉浦水营。到时里外夹攻,太子必败。”薛极听明白了来龙去脉,立马向史弥远进言道。
史弥远听了薛极所言,深以为然,立马吩咐府内众人,分头寻找自己党羽。全都请来相府安排任务。到了这一刻,史弥远内心才不自觉地涌起了一股恐惧感,他知道,自己这次如果败了,就会像当初韩侂胄那样,身败名裂
视线转回湖州,此时湖州经过数个时辰的大战,双方都是死伤无数。只能暂时偃旗息鼓,僵持在了城墙内外。而夏镇盯着自己身后死伤过半的指挥使和兵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万五千余人,还都是大宋的精锐,竟然打不下一群聚众造反的刁民。你们真是丢了本都指挥使大宋第一勇士的脸。。”
身后那些指挥使听了,一个个无不在心里咒骂道“:狗屁大宋第一勇士大宋第一嘴炮还差不多要他娘的没史弥远帮你撑腰,老子早都一刀宰了你了。。”可都是小声咒骂,没人敢明着顶撞他夏镇。
夏镇见身后这些兵将们,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没精打采的。也不想再指挥他们继续攻上去。一则天色已晚,华岳等人已经撤回了城内,二则这群人士气低落,人数骤减,再攻城也不切实际。索性一挥手,指挥道“:罢了,回营吧。待明日临安攻城部队来援,本帅定要将这城内砸的鸡犬不留。”说完领着这群人灰溜溜地退回了营内。
城门上的刘克庄见夏镇退兵了,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回头责问华岳两人道“:你们两个,匹夫之勇。方才刘某已经劝你二人退回城内,你们二人却硬要以寡击众,真个没有道理。你们且睁眼看看,本来城内兵丁便不多,此战下来,折损三成。全都是被你二人所害。”说完一甩衣袖,盯着城外生闷气,也不再搭理华岳两人。
华岳两人见此,尴尬的互相笑了笑,知道自己两人理短,索性开导刘克庄道“:刘大哥,是我们俩人糊涂,退敌心切,为了将功赎罪,我们俩打算今晚前去劫营,你看如何?”
刘克庄听了,转过脸白了他俩一眼“;怎得?想将功赎罪?”
俩人见刘克庄脸色不好,以为刘克庄不同意,弱弱的嗯了一声。
刘克庄得了他俩确认,正色说道“:还想撇开刘某,独自行动?那可不行,这次刘某要和你俩一块去,以防你俩在违抗军令,出什么纰漏。”
“:啊?”华岳两人听了刘克庄所言,几乎同时说道
劫营,是一分危险系数很高的事。稍有差池,就会被敌军围在营内乱刀砍为肉泥。所以劫营这事,必须得在晚上,还得在黎明时分那个点,那时天将亮未亮,日月皆无。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刻。也是人一天之内最犯困的时刻。而刘克庄他们,显然深谙此道。正是在这个点带领一千余人,全都手提一罐猪油,拿着未燃的火把,背着磨得锃亮的大刀,悄悄摸到了夏镇营外。向大营方向看去,只见夏镇这营垒做的着实不怎么样。营墙说白了就是泥土堆出来的土堆,兔子都挡不住一只。而透过低矮的土墙,可以看到营内数个火把在黑暗中移动,却看不清有多少兵丁在巡逻。刘克庄见此,对着华岳两人使了个眼色,便各自带领几百人,分头摸进了营内。
不多时,就见夏镇营内火光冲天,喊杀声起。而夏镇睡的正香,听到外边乱哄哄的,立马从床上窜了下来,听营兵禀报后,知道是被人截了营,也不问对方人马几何,也不想着怎么出去整兵备战,杀退劫营之人,却在几个兵士的护持下,扔下了满营兵丁,去马厩取了几匹快马,跑了。
第四十回 你也是瞎了眼()
对面走来的这群骑兵,见面前这厮张口命令起了自己等人。全都互相看了看,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只听其中一个轧髯大汉笑骂着说道“:你这厮,瞎了狗眼,且不看看面前何人?”说完指了指身后。
只见那轧髯大汉说完,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着锦绣龙纹袍,头戴白玉太子冠,左腰一秉白匣宝剑,右腰一串碧玉佩的白面美男子对着夏镇说道“:夏都指挥使,啊,应该叫您大宋第一勇士。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夏镇一看面前这人,坐在马上是抖成了筛糠。赶忙一屁股从马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太子殿下,饶命。饶命啊。”
要说宋宇为什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其实也很简单。宋宇等人自打换了便装,便一路急赶。终于在健康分道后的第四日晚间,赶到了湖州城外。而这湖州城背靠湖,西面山。所以宋宇等人必须得绕道南边大路,从南门才能进湖州城。哪知来到南边大路,就见湖州城外火光冲天。在宋宇几人考量之后,觉得应该是朝廷兵马被自己兄弟截了。正打算赶上前去帮忙,哪知半路却碰上了夏镇。而夏镇该巧不巧,竟然把宋宇等人当成了援军。这,才出现了刚才这一幕。。。
“:殿下,你说面前这怂货,是咱大宋第一勇士?”彭义斌听了宋宇介绍,瞪大了眼,仔细瞅着地上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的夏镇说道。
宋宇看到面前夏镇草鸡,又听了彭义斌言语,陷入了沉默:夏镇,史弥远心腹臂膀。本是韩侂胄党羽,却在韩侂胄兵败,威信扫地之时,投靠了史弥远,其后更是残忍的在玉津园,用铁棒砸死了前任恩主韩侂胄。可以说这个人残忍,无情之极。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在史弥远矫诏篡位之时,先是带兵包围了宫禁,助史弥远胁迫杨皇后成功。之后在太子赵竑面对新任理宗皇帝,不肯下跪之时,更是强行按着太子赵竑的脑袋,给理宗磕头。可以说,夏镇这个人是史弥远人生中最重要的棋子,帮史弥远完成了两次人生中的转折。
想到这,宋宇神色一凛,对着彭义斌说到“:夏都指挥使这个大宋第一勇士的头衔,那可是朝廷册封的。彭兄弟,这个咱不服不行。”
“:俺偏不服,殿下,你看看面前这厮的怂样,把它奉为大宋第一勇士,简直是丢朝廷的脸面。殿下,你且闪开,让俺上前给他正正圈。上他知道,啥叫骨气。”彭义斌被宋宇这么一激,脾气立马上来了,撸袖子就要上前。
宋宇见此,大笑一声“:好,彭兄弟,只要你打赢了,大宋第一勇士这招牌,你且拿去。”说完,对着面前磕头如捣蒜的夏镇说到“:夏都指挥使,起来吧。有人不服你,要挑战你,打赢了,你走,打不赢,招牌留下,人留下。”
夏镇听宋宇这么一说,偷瞄了一眼彭义斌,这才应承道“:末将遵命,还望太子殿下勿要食言”说着,站起了身,翻身上马,从马背上抽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蘸金偃月刀,对着彭义斌一拱手“;小子,不服是吧,且来尝尝本都指挥使的大刀。”说完,也不等众人准备,一拍胯下坐骑,当先冲过去,对着彭义斌一刀劈了下去“
彭义斌见此,也不恼怒,从身后抽出了双鞭,轻拍马腹,迎着大刀,硬接住了这力道深沉得一劈。宋宇见两方开打,也没有要等下去的意思,对着彭义斌喊了句“:彭兄弟,别打死,打残废就行了。“便命令周围兵丁,在两人周围围成了一个圈。又对着杨妙真等人吩咐了几句,便率领剩余兵丁,奔着火起处冲去。
再说刘克庄等人那里。自打刘克庄等人在营中四处放火之时起,便与营内的兵丁战在了一处。不过相比没种的夏镇都指挥使,这大营内还剩余三千余兵丁没有逃跑,仍在与刘克庄等人苦战。这却要多亏了那剩下的十余位指挥使和正副将。只见这群指挥使聚拢在一起,慢慢的理清了形势。身边更是整肃了千余兵丁,此时将刘克庄等人压着边打边进。
刘克庄三人见此,知道再也占不到半分便宜,正要撤退。却见远处宋宇骑兵马快。已经跑到了营外。借着火光,很容易分辨出双方人马。所以也不待两方说话。宋宇直接命令杨妙真与孟珙,一左一右,各率一队骑兵,迂回杀入营内。骑兵到底是这个时代的大杀器。只见这两千骑兵冲进营内,立马便将那十几个指挥使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部队冲了个鸟雀散。而宋宇则领着剩下众人,来到了刘克庄三人跟前,跳下马,一拱手亲热的说道“:刘兄弟,华兄弟,韩兄弟,让你们受苦了。。”
刘克庄看着面前仿佛从天而降的宋宇,是又惊又喜,眼里不自觉流出了两行清泪,发觉自己失态,又赶忙用袖子擦掉泪水说道“:殿下,兄弟知道,你一定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说完,和华岳两人同时跪倒在了宋宇面前。
宋宇看着面前激动的三人,赶忙吩咐身边众人将他们扶起“:幸亏当初听了兄弟之言,去那京湖走上一遭,不然,哪能知道那许多秘密?更不可能结识身后这许多英雄豪杰,还有那金国的三阿哥等辈了。更加不会知道,蒙古人的用心多么险恶。那史弥远是如何的愚蠢了。兄弟,这一遭,真tn的值。”
刘克庄见宋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心里越甲高兴:太子殿下这次回来,更加有明君之风了。想我大宋朝,除了太祖太宗,就再没出过亲赴战场的帝王了。而太子殿下这一遭,内有权臣祸害,外有强蛮袭扰。比之太祖太宗当年,可是难上了不少。但太子殿下不但回来了,还结识了一群新的兄弟。像这样的人,若是当不上一代帝王,那可真是老天无眼了“;殿下,京湖发生了什么,且先降了面前这群人再说。”
宋宇听了刘克庄所言,疑惑地问道“:兄弟,这群人都是史弥远眼皮底下的亲兵,岂肯轻易降了我这势小力孤的丧家太子?”
刘克庄听了,哈哈大笑“;殿下,若是平时,这群人定然不会投降。但现在这个情况,他们不投降,便只有等死的分了。”说完对着身后被骑兵围在中间厮杀的禁军们喊道“:大宋太子殿下在此,识相的,速速弃了兵器,跪地投降,若是冥顽不灵,乱刀砍死。。”喊完,还招呼周围众人一起喊。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只听厮杀声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消失不见。使得整个营内只听见营帐燃烧时的‘噼啪’声。刘克庄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