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伙,居然胆子大到拦截一个百余人的商队。奇怪归奇怪,却也不手软,对着商队护卫头目说道:“让俩人让开道路,否则送他们上路!”
“对面的好汉听着,我们是冀州阳平郡的商队,杀过太行山贼,打过关外鲜卑,如若识相的赶紧让开道路,还能省下性命,不然休怪我手中砍刀不认人!”商队头领怒目威吓道。
对面的大胡子听到这里面无惧色,一旁的随从却是紧拉其衣袖,小声嘀咕道:“大哥,要不咱别劫道了,还是回太行山上做个喽啰,好歹有口饭吃,胜过在此被人乱刀砍死!”
“你这厮,恁地胆小!我周仓既然不屑与太行山贼为伍,岂能言出反悔,自取其辱。且看我讨得银两做盘缠,咱们返回真定。”大胡子仍然是粗声大气地说道,生怕对面的人不知道他们跟太行山上的土匪不是一伙。
有道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当赵兴闻得对面的大胡子自称周仓的时候,心里一阵波澜起伏。降临乱世不到一月,遇见的第一个在三国时代颇有名气的人物,竟然是给关二爷抗大刀的哥们。不过这黑厮与那关帝庙内二爷塑像旁的周仓,还真有几分神似,活脱脱一个“黑旋风”的造型。
“既然让我赶上了,正好收了这货,一来省得这家伙真被商队乱刀砍死,将来关二爷少个随从;二来也是多个免费保镖。”某个无良青年眨眼功夫,心里打好了算盘。
“动手!”一旁的刘继礼下了必杀令。
“刘大哥且慢动手,容小弟上前说项一番,保准劝得贼人离开,避免一场血雨腥风,也少些晦气!”赵兴急忙抢上前去阻拦。开玩笑,就这么让你们把誓死跟随关二爷的跟班给宰了,那也太浪费人才了。
“对面的好汉,小弟这厢见礼了!”走上前去的赵兴抱拳见礼,“刚才闻听两位壮士不愿与太行山上恶贼为伍,却为何在这清平大道之中拦路,内中可有不便与人道的隐情?”
“哎,实在是我俩身无分文,饥饿难耐,如不行此勾当,却要饿死收场。”周仓身旁随从抢着答道,生怕自己老大不开眼就要动手,没见对面来的年轻小伙提枪负弓,明显不是好惹的主啊!
“提起此事,让人好生羞辱!我俩原居河北真定,目前家中已无亲人。前些日子变卖了家业田产,凑得几分财货,想去河西贩马为生,奈何途经太行山时却被数百山贼拦住去路,斗他不过,被抢了财货,还胁迫我二人上山入伙。我俩却是不肯,便被贼人关了起来,饿了三天之后,趁贼人不备,寻个机会逃至此处,如今却是饿的两眼发花,实在没有了力气,逼不得已,才动了拦路劫财的念头。”周仓垂头丧气地说道。
“原来是第一次做强盗,难怪这么没经验。”赵兴心里暗自盘算,其实对面拦路的哥俩很有当山贼的天赋,三国演义里出身山贼,最后混出了名堂的,除了赵子龙,周仓也是一个。
“真是一分钱也能难倒英雄汉啊!”赵兴打蛇随棍上,满脸的理解和惋惜之情,然后用“诚恳”的语气、“哀怨”的眼神盯着对面二人问道:“既然二位好汉现如今已是无家可归,却与小弟的境遇相似。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天涯沦落人!不如且随我同行,往北投靠并州上党长子县家母娘家所在李家庄,却也好过四处漂泊,刀口上舔血,朝不保夕!”
被赵兴直勾勾盯着的周仓听到这话,感动的一身鸡皮疙瘩,任他神经大条却也看出来对面的白眼狼“没安好心”,感情是劝说自己兄弟俩以后跟着他混呢。
“大哥,形势逼人强啊,咱就从了吧,不用当山贼,以后有饭吃,还有落脚之处。”一旁的兄弟满眼含着泪水,激动地劝说着周仓。
“两位好汉放心,赵兴在此保证,今后有我一口吃的,就不让你二人的碗里空着。跟着我,不用欺凌乡里,行凶作恶,也不必以家奴自处!”某个不良小子继续蛊惑着纯洁天真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周仓和他兄弟。
不说吃的还好,一听“碗里”此类的“敏感词汇”,赵兴发现对面二人脸上全是饥饿野兽发现猎物时的表情,有些紧张的心情彻底放松,看来自己来到东汉末年的第一次“拐卖人口”行为马上就能成功了。
“你所说的可都当真?我兄弟二人跟了你,以后如果感到你所言不实,休怪我等翻脸无情!”周仓不假思索地说道!
“成交!”赵兴一脸桃花开,两眼放光彩。
看到赵兴耍耍嘴皮子就忽悠到两个跟班,商队众人除了感慨自己下手晚之外,对赵兴的态度愈发的尊敬起来。尤其是领队刘继礼,更是一幕不落地将刚才的情况收在眼底,心中更是对当初认为赵兴不是凡人的判断愈发肯定起来。
却说赵兴收了两个跟班之后,别人都觉得他应该高兴才是,却见他满面愁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道为何?只怪两个饿死鬼投胎转世的家伙眨眼之间,已经将赵兴和他娘剩下的干粮吃了个精光,连渣都不剩一点,居然还望着赵兴流露出一副期盼的眼神。
这时,在赵兴旁边陪着的刘继礼看出了端倪,拉一下赵兴的袖子,来到一旁僻静处问道:“兄弟可是在为添了家兵之后盘缠干粮不足而愁?”
看着刘继礼眼中并无鄙夷和嘲讽之意,相反隐隐还有几分关切,赵兴点头答“是”。
“我观兄弟面貌周正、举止沉稳、眼神锐利,必是不肯久居人下之辈,将来定有一番作为,不知可否接受刘某资助,来日方长,也好留下交情日后相见!”
“如此甚善,将来若能发达,必不忘今日刘兄援手之情!”赵兴坦然应对。
解决了盘缠粮食这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赵兴显得心情大好,嘴里哼哼着一首奇腔怪调的歌曲“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随手拍了拍周仓的随从一把,问道:“还不知道好汉尊姓大名?”
“小的裴元绍”正在埋头苦吃的家伙撂出一句话来,差点没让赵兴笑岔了气!
第5章 亲人相见语无声()
时节已近中秋,从北边雁门关外吹来的阵阵寒风,让人不禁束紧了衣装,只想着快步前行。数日之后,出得壶关,赵兴一行四人别了折向北上的商队,赵兴母子二人在前,周仓和裴元绍挑着财货在后,一路寻到了长子县。
远远地看到了一处依山傍水的庄子,便是李家庄了。进得庄里,一派田园景象映入赵兴眼中。只见绿树绕村,青山远斜,打谷场上高高耸立的草垛之间,时不时传来几个孩童捉迷藏的嬉闹声,与远处的马嘶牛叫混在一起,给这个普通的村庄,平添了几分恬静与祥和。
来到一座约摸三进的庄舍门前,赵兴娘李玉娉叩响门环。
片刻功夫,出来了一位白发家仆。“郑伯!”,李玉娉上前打了招呼。
“啊,是玉娉回来啦!”被唤做郑伯的家仆微一愣神,待看清了来人之后,马上热情地走上前来招呼道。
看到李玉娉身后提枪负弓的赵兴,郑伯虽然心里有了些许计较,但还是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位是?”
“郑伯,这是我的孩儿。兴儿,快喊郑爷爷”赵氏在一旁有些自豪地说道。
“郑爷爷好!”赵兴毫不含糊地上前唱了个肥喏。
“好,好,好!”郑伯一边念叨着,一边把四人迎进了院落。“你出嫁之后,上次回娘家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这一晃眼,孩子长的比我都高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谁说不是呢。郑伯,老爷这些年身体还好吧?”,一路往里走,赵氏跟郑伯拉着家常。
“唉,这些年老爷的身体大不如前,为几个少爷小姐的事情而劳神费力,现如在跟我一样,老咯,不中用啦!”郑伯叹息着说道。
“我娘亲还好吧?”赵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娘亲,唉,你娘亲前年走啦,一场风寒没能挺住,走啦”郑伯意兴阑珊地说道。
咋闻此事,李玉娉脚下一个踉跄,赵兴赶紧上前来扶住。
进得中间一进院落的厅堂,郑伯请赵兴二人落座之后,赶紧往后院去喊赵兴的外公李庆出来相见。
盏茶功夫,伴随着拐杖敲击青砖地面的“噔噔”声,只听见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自厅堂门外传来,“玉娉回来啦,快扶我前去相见”说话间,一位白发苍苍,面容衰弱,拄着拐杖的老人从屏风后走了过来。
“爹!”赵氏急忙上前迎扶一把,“女儿不孝,让你挂心了”赵氏言语哽咽地说道。
“娉儿啊,你娘没能等到你回来看她,已经走了”李庆摇着头悲戚地说道。
“娉儿已经听郑伯说知此事,是女儿不孝,回来得晚了。”赵兴酿强忍泪水,轻轻地说道。
“兴儿,这是你外公,还不快快上前跪见!”
“见过外公!”赵兴双膝触地,郑重地向李庆磕了头。
“好!好!好!兴儿快快起来!”李庆高兴地扶起赵兴。
看着眼前玉树临风、英气逼人的赵兴,还有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凶神恶煞却规规矩矩地家丁,李庆眼中有着一丝欣赏和安慰的神色。一想到自己膝下几个不成器的儿孙,李庆心里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与心酸苦涩。
双方亲人相见之后,少不了一番嘘寒问暖和家长里短。赵兴被他娘郑重地介绍给几位舅舅和几个表兄弟与表姊妹。
看着眼前一大堆的兄弟姐妹,赵兴有点头大。光是记住这些人的名字,都得花上不少时间。真是应了一句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庆家这一支人,虽然不似他几个兄弟家那么兴旺,但也是一般小户人家没法相比的。
听闻赵四已经过世,赵兴母子二人现如今无处安身,李庆倒也没有表现出嫌弃和鄙夷来,毕竟面前二人都是自己的血亲,无论如何也该拉扯一把。至于几个刚刚相认的几位便宜舅舅和表兄妹们是个什么态度,尽管大家嘴上不说,但从他们那一副副爱搭不理的脸上,就能看出一二来。
在众人当中,也有几个与赵兴年龄相仿的男女,脸上带着兴奋之色,对赵兴的到来充满了好奇和热情。他们分别是赵兴二舅的幼子,现年十三岁的李进思;赵兴三舅的长子,现年十七岁的李进武,还有赵兴大姨娘的女儿,比赵兴长一岁的许婉婷。
李进思虽然文弱,却自幼喜欢兵书韬略,做着辅佐明君当贤臣的梦想;李进武身形高大,雄壮有力,居然是这山前岭后少有的大力士;许婉婷继承了李家女儿的美貌贤淑,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经出落得像名字那般婷婷玉立。
这几人对于赵兴的到来,明显比别的亲戚热情许多。李进武拉着赵兴,不住地摸他手中的长枪;李进思围绕着赵兴,上下打量,似乎在琢磨;许婉婷与她姨娘,也就是赵兴的娘正小声地交谈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往赵兴这边扫上几下。
赵兴心里暗想:都说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就从这一门子远方亲戚来看,也能分出不同来。今后还需仔细分辨,看能否从中找出几个可以跟着自己打拼的人来。
第6章 绿毛表哥下马威()
“娉儿啊,现如今你们已是无家可归,今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虽然这几年世道日渐荒乱,我们李家还是能为你娘俩提供一处安身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