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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真是错信这些洋人,不然的话纵败亦不至如此惨烈!”
此刻江南工匠尽失,甚至博洛手下再收集来的工匠又有哪一个人如同王昌一般打得出滚子链呢?
“除非,真得有人制得住神州军,否则天下不久矣!”
博洛与郑芝龙这样的“对酒当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打从神州军来了江南一趟,原本富庶的江南如今人烟稀少,甚至今年连种粮食的人都没有,各处田野里杂草从生。
对于此处惨景,各处官员尽以八百里加急报往京师知道。战报一到京师,朝堂之上顿时哗然,弃守江南,与神州城议和之声大振,不复再有当年兵入闽地,气吞天下之心。
此刻,江南之役的消息在已占之地当中,四处传播。而各处反清抗清之举风起云涌,其中最烈之地乃鲁、陕、川、晋等地。各州县纷纷上书向朝廷告急,而北京之内的清廷也调集兵马,南下整顿,同时也颁下了博洛与郑芝龙久候的旨意。
而旨意的内容则令博洛与郑芝龙二人郁闷已极,圣旨之中不但将江南之祸尽行推到二人头上,连曾经征服鲁监国部,力克苏州城的血战也变成了“妄动刀兵”。
“……征南大将军博洛受部将同安候蛊惑,妄动刀兵……兹命征南大将军博洛率军退抵南京城,听从大学士洪承畴节制,共同镇守江南……”
跪在地下的博洛听着这样的诏书,心中只想大骂:“真他妈的!”
失望之余,他斜眼看向一旁的郑芝龙的脸色,一看之下,心中暗道一声“惭愧”。自从郑芝龙到了他的手下,无论出谋划策还是冲锋陷阵,都是鞠躬尽瘁之人。
怎奈神州军江南一战,不担尽夺其功,进而委诸罪于其身,朝堂之上那些个大臣真是殊可恨哉!
这样的话,他博洛心中纵是如此想的,却也无处可说,无处可以寻得着道理。内心之中不禁对摄政王多尔衮隐隐失望。
实则博洛对于此中内情又能知道几分,摄政王为了保住他这个征南大将军的名号,在朝野之上尽是求和之声时,已是难上加难了,至于郑芝龙那等朝堂之上大臣中的小角色,自然也无力救之,全让队负了这个罪名罢。
“……革除郑芝龙官职、摘去顶戴……着其留征大将军帐下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臣尊旨!”郑芝龙用手缓缓托起头上的顶戴,金起花蓝宝石的顶子就这么没了,心中那种感慨自然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
额头之上的青筋,一直伸到眼角皱纹里面,脖子上的血管崩崩直跳。这颗蓝宝石可是由侄子的命换回来的,可这么就没了。
况且,江南之败,与他一个三品将官有何关系。然而,曾经在唐王朝廷之上的经历使他明白,这就是皇命,无论内心如何想法,这圣旨必是要接的。
待得三呼万岁谢主龙恩之后,郑芝龙一面自己摘下帽子,一面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下,嘴里高叫:“微臣郑芝龙有负皇上所望,罪该万死,情愿战死沙场,报效皇恩!”
当夜降临到清军将要弃守的苏州城中之时,博洛与郑芝龙再坐在一起喝着苏州城中的最后一杯酒。
是了,明天这苏州城就要白白放弃,用数十万人夺来的江南也就不要了。心痛归心痛,这旨吗,却还是要尊得。
博洛虽然受到了指责,然而并没有削他有削他爵,罢他的权,他依然是征南大将军。一切罪责似乎都在郑芝龙的身上。
这使得博洛这始做俑者感到,多少有些对不起自己这个能征惯战的手下大将。亲手一杯水酒捧到郑芝龙的面前。
“郑候,这杯水酒全是我的一番心意,你……”
博洛喉头一哽说不下去了。
“大将军!”郑芝龙双手捧过酒杯,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
博洛低声道:“还请郑候放心,一切事情都在我的身上,只要我们再立新功,必……。”
“再立新功……大将军,属下有一妙计,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778章()
不能否认,在这个世界之上有些人是很聪明的。可悲的是,这些聪明没使这些聪明人做到爱因斯坦、也没使他们变成爱迪生等等对于人类有用的人。也没有使他们变成诸如那些曾经的大政治家,为一群人谋来福利。
不幸的是,这些聪明的脑袋变成了一种即没有忠义、也没有仁爱、更不顾国家的黄金脑袋。非常可卑,这样的脑袋往往得到的结果一一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郑芝龙就是这样一个家伙,他根本想不到他的所谓妙计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至于砸在自己脚上砸出怎么样一个痛处,相信大家后边看到之后,一定也会如此替郑芝龙叹息,同时亦会感叹人心难测!
博洛偷眼看着已经喝出了七八分酒意的郑芝龙,他有些拿不准,郑芝龙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闽地?!如若真如他所说,发动闽地郑家势力与伪唐王为难,还是我这里树醐狲散,大家各自想自己的去处。”
博洛看着已经显了酒,原本因为失意而显出几分青白色的脸膛。去了顶戴,看得见他新刮的头皮,泛着模糊不清的虚虚光茫。
“倘若如今闽地一动,伪唐王势力覆灭,那么神州贼的物资断绝,最少该有机会恢复江南吧!”
是哪,在博洛心中,穷山恶水,遍地悍民的闽地,哪里比得上锦绣江南更重要呢!
“可真如他言,放他回去,哪他却能保证他还能回到这里,纵虎归山却是件大大的蠢事!只是他为何却给我说明,却不怕我疑心么。”
用一口气逼出一脸“酒意”的郑芝龙,何尝又不在举盏狂饮之时,偷眼看博洛的神色。
“这次丢官罢爵,正是那神州军的祸害,怎么也要讨回这口气来。只怕大帅疑心我要回到唐王那边……唉!如今是怎么也回不去了,肇基之死,不但使我那兄弟(郑芝逵)容我不下,即是那个混世魔王也容我不下,如今……”
郑芝龙于钱塘江口击杀自己侄子一事,也耿耿于怀不能轻易遗忘。正是这件意想不到的事,已经完全断绝了他再回到闽地称雄的可能,此刻郑芝龙只想博洛这位对自己“青眼有加”的大帅能够看得透这一点。
博洛眼睛除了偶尔偷窥郑芝龙之外,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自己手中的精致酒杯之中。
杯是神州城时代的“雄城精窑”,酒是神州城特产“极品女儿红”。自从打了鲁监国之年,这些东西价值在这边是一涨在涨,他博洛如若不是顶着个大帅的名,如何能得到这些千金难得之物。
“那个自称神州的地方,真的就那么好吗?这位候爷回去,却是件不大可能的事!如果我再疑心不用,却不正是个用人且疑人的主么!此乃为帅忌!”
博洛一爷脖,将手中美酒倒入口中,“有道是富贵险中求!”
“郑候此计甚妙,现在轻易启衅,却不是朝上那群文臣能够想得明白的。此事虽不须动用太多朝廷兵马,只是亦得想好好想个办法,悄悄去办这事才办得成。只要此事办得成了,本将军一定向摄政王那里优叙候爷军功!”
博洛此话一出,热血呼噜噜的直在郑芝龙胸中翻腾,心中一阵激动。
“还是这位年纪虽轻,却是胸襟开阔,总算我郑芝两眼尚不昏花,无明珠暗投之虑了!”
也无怪乎他郑芝龙激动,如今他的位置,的确相当尴尬。此次朝廷如此做,却是为这位大帅留了颜面,可是如果自己不再立新功,这前边的拼命也就做了时光虚掷了。且现在因为郑肇基之事,断了退路亦只好一心与那边为敌罢。
不过博洛下一句话,却又叫郑芝龙摸不透这位大帅到底是胆大包天,还是不放心自己呢!
“只是郑候,此事却是不能让你一人拼命,所以,本帅也是要去的,只是请候爷还给本将军想个什么办法,抛开俗事与候爷一起去做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举。”
“什么”
郑芝龙张开装醉的双目,不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征南大将军。他倒想看看这位年轻的大帅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大帅,你和末将一起去?这……这……此事却是万万不可!”郑芝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孤身深入虎穴。
倒是博洛大方一笑,尽解郑芝龙疑惑。
“哈哈,候爷何须做此小儿女之态。候爷不顾自身安危,为这大清进这必死之义,我博洛岂是枉有皇家血脉之人,如此壮举说什么也要一起与候爷共同面对。就算要死,博洛倒是愿与郑候这样的英雄豪杰死在一处!”
“候爷!”郑芝龙叫了一声,喉头一阵酸楚,再也说不出话,只向后退了步,恭恭敬敬向博洛行了一个大礼。
“大将军在上,受芝龙一拜,此生甘为大将军牵马执蹬,扫平四方,芝龙如有食言,只教雷神击击,教妈祖将芝龙压于大浪之下,永不超生。”
博洛看着郑芝龙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快慰。此刻因他江南之败,虽然有摄政王力保,可这人情冷暖却是受得多了。而福建人用妈祖发誓,尤其是郑芝龙这以海为家之人如此发誓,可见其心之诚。
博洛心中一暖,伸手拈起眼前酒壶,倒下两杯水酒。接着,一撩自己前襟,亦跪在郑芝龙对面。
“如是,候爷你我二人不妨借着这杯水酒,向苍天聊表一番心意,结了兄弟罢!”
“这!”郑芝龙心中暖则暖矣,和一个大功天下的清贝勒结为兄弟,那么今后的平地青云,仅是指日可待之事。
“大将军,非是芝龙不识抬举,只是怕高攀不及!”
“郑候何必做此俗人之举,你我兄弟二人情投意合,弟今与兄在此黄天厚土之下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违此誓,就有如此杯……”
“当、当”来在神州城的“雄城精窑”一同在地下摔得个粉粉碎!
就此一场灾难就要临到福州城,而且博洛同样有幸见识到那个“雄城”,也才理解了他们如何造就那等奇迹。
第779章()
“怎么?他们来了么?”黄山问着身边的手下。
这里是延平城、建宁城之间皇家第一师与清军进行对峙的地方。
黄山的到来,使身边的士兵都感觉到心中暖暖,今天这位师长大人亲自来到前线,如何不让他们心中暖暖。
一个个据点,形成了神州军标准的“杀伤地域”,而对面不远处就是清军的大营。那里闪动着一些昏黄的灯光。
比之在赣州驻扎之后,如今已经完全变成“黄家第一师”而且三万人的加强师的,阵地就差得远了。
这边一道道光柱就差得远了,一个个玻璃的探照灯,一个个可以调节火苗的喷嘴,一个个“小太阳”造就了“黄家第一师”方面的心理优势。几乎每个士兵都认为,如果与清军开战,胜利的必然是他们。
当然,他们胜利的信心,并不是完全建立他们自己心上,是那些偶尔通过水路来到这儿的神州军的战舰,那已经是神州军力量的象征。
“尽管来吧,我们背后就是神州军!”
可是今天,光柱并不多,甚至有些探照灯没有亮起来。上头的解释是,库中“火石”不多,因此不能发放。这些“电石”并没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