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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然后咱们的岳大少在吃早饭早又给她派了一大堆事。
王婧雯正烦着呢,这个岳效飞不但把那些个还能干活的俘虏全派去造船,还交待了一声,要把所有的快造房屋都装上“满街跑”那样的轮子,不但如此每家也都要装上最少蹬踏的装置。可这又要多少钱,虽说些次剿匪是获了些钱,可照他这样糟蹋下不知道还能用几天,更别说明日延平城里的匠户营里的那些人还要来,按这岳家小贼的意思这些人他也是“刘备借荆州,不打算还的”光这些个人再加上他们的家眷,那该是多大一笔开销呀。
“哼!当我不知你二人做了什么,光看绣月妹妹那小蹄子眉目之间隐含春意,这个岳家小贼真真该打,定然是他按捺不住强逼绣月妹妹应允的,有一日看我姐妹二人如何收拾你”想着心中不由想到要是给他岳效飞来上一段“一声清脆、一声响亮”那该是个什么景,小嘴一翘,嘴角却是掠过几丝笑意。
“小姐”
一声招呼打断了正在畅想的王婧雯,她抬头看去却是王得仁到来。她心中还纳闷的,王德仁此人分寸把握极好,虽然上次一同出去,但这两日便托词府里有是不来了,摆明了告诉岳效飞我还是王府的家将,我来只是看在我家小姐的面子上罢了。所以他今天的到来出乎王婧雯的意料之外。
“德仁大哥,今日怎么功夫来这里转转,快请坐,小叶子快去拿绿茶来。”正在帮安仔做帐的小叶子应了一声,快步就去。
“小姐,今日……今日我确是有点事来找小姐你呢”
“德仁大哥平日里是个极爽快的人,今日说话怎的吞吞吐吐。”王婧雯只有对付岳效飞时心眼不怎么好使,除此以外那长的就是颗七窍灵珑心,看着王德仁的模样哪还有不明白的。
“安仔,一会小叶子回来了你们两个好好把帐理了,我可听岳大哥说今个下午有球赛,晚上还有晚会呢。到时你们俩个做不完帐可不许去的。我和德仁大哥去车间里转转。”
“哎!”安仔应了一声显然手下动作快了些。
“德仁大哥这边请……。”
两人从王婧雯的办公室里出来,到了院中。
“小姐,这是刚刚郑老根和刘大锤……”
王婧雯打断刘文采的话,“刘大哥,岳老板不是刚吩咐过么,要叫大名的。”
“是,是我一时忘了,是郑忠汉、刘克用两位呈上来的货物库存,我刚刚看了一下,不够发的,那边南边来了条大船,这边旱路上又来了好些个车,不知咱们先紧着哪边?”刘文采是有点怕王婧雯,刚开始的时候,岳效飞挺好糊弄,买来材料只要东西不错,钱倒没有什么,刘文采也没少在里面弄钱。可这王小姐真是难对付,但东西要好,还要便宜。而且过了没几日又把采购、销售给分开了,把个销售不由分说摊给自己,刘文采暗暗记恨,嘴里可是半句也不敢多说。
“好了,我知道了,今个先紧着船上要的先发,他们是远路的客,这近处的让他们等等,他们路途也不远,下午生产出来了仅他们先装。”
“是”刘文采恭恭敬敬的行个礼走了。
王婧雯拉开一罐绿茶,递过去“德仁大哥,我看你找小妹似乎有什么事呢。”
王德仁嘴里吭吭吃吃,一张黑脸由于红而变的正经好似一块木碳,一络黑、一络红把个王婧雯看的即是吃惊又是好笑,料想是什么不好开口的事,也不好出言相问。
“小姐……小姐那一日老爷给我说了个事……是……是……绣月妹妹……”
王婧雯憋着笑,不过一听到宇文绣月的事她可就注意了,忙催他:“德仁大哥,往日里你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话你就爽爽快快说吧,别这样的好不着要。”
“小姐这个事是这么回事,老爷说要把绣月妹妹许配给我,还问过我愿意不愿意……”
随着王德仁越说王婧雯越是心惊,追问:“德仁大哥,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是咱们出去擒黄铁马前的事。”
“啊!接着呢?”
“老爷还说会让夫人给绣月妹妹说的,只是回来这几日里老爷一直都没有再说过此事,我心里焦急,故此想小姐帮我问问绣月妹妹她……。”
王德仁露出难为情的表情,可是王婧雯这会可笑不出来了。
“德仁大哥,我思量着绣月妹妹怕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得仁哥哥你万不可再存此心,我想爹爹当时恐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王婧雯第一个想法就是把此事压下来,这要让岳效飞这个目无礼法的狂人知道了,还不定要闹出多大事体来呢,终究此事传扬出去,只怕知道的十个有九个都会说这王家不知感恩图报,于家里面子上太无光彩。
“啊!,只是不知是谁家儿郎,可是个靠的住的。”王德仁万没想到此事却是如此一个结局,小姐这个关口就给自己拦住,绣月妹妹那里恐怕更无指望了,一时沮丧之意弥满全心,好在他终是个明白人,虽然知道绣月终与自己无份,只想知道她看上的那个人可是妥当之人,靠不靠的祝
“德仁哥哥,小妹劝你再勿将此事挂怀,绣月妹妹确已有心上人,至于那人的人品么,只怕与德仁哥哥也有几分相似之处,也还算是个少年英雄(当然了自己情郎差得了么)。”
王德仁倒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料想小姐说的如此决绝定然是不会错的,故此心中也就将此事放下。正待要走,那边王婧雯已一叠声的叫小叶子去招呼了车来,她有要紧事要回府中一趟。
“关于绣月妹妹的事,小姐急个什么劲?”王德仁带着一脑子的苜乱,摇摇头跑去找徐烈钧去了。
第41章()
一大清早,朱聿健就同了曾后、陈嫔二人一同溜出了行宫,在陈荣的接应下延平街上。直至再看不见宫门了,朱聿健才算松了口气。开玩笑这年月皇帝偷偷溜出宫去可是个天大的事,要让言官知道还不搞个死谏之类的事那就不好看了。
乔装改扮的陈荣早就找好了一辆“满街跑”等在路边,领着三人快步离了宫门,就转入小巷。按照预先约定好的,陈荣一揖道:“白三爷,您的车到了。”
“哦,来的挺快”朱聿健当先上车,自免不了对这车再加一番评语。两个嫔妃也都先后上车,虽说为了此次出门都按照朱聿健的要求减了首饰、少了脂粉,可是却多了份天然,朱聿健看了心中先是喜欢,说了句两位夫今个的打扮倒是与平日里不同,好看了许多呢。
两人听了也都欢喜,只是出宫之时受了严嘱,都不许按照宫里的礼节行事,让人看破了行藏回宫了可是要治罪的,两个人只好笑道:“老爷说笑了。”
朱聿健分明想扮个普通街坊,只是二女再怎么收捡却也难做到小家的样儿,再看陈荣牵了一匹马毕恭毕敬的站在车旁,却对他出言道:“陈荣,你也跟我一辆车去吧。”
他这一说却把个陈荣吓的险些就要跪下,“小的怎敢跟白三爷同乘,还请白三爷收回成命。”
“咄!快收起你的嘴脸来,要让别人看破了行藏,我却饶你不得。”朱聿健说了一句,也就没让他上车,“好你便跟在车旁吧。”
朱聿健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看来原来想装做一般街坊的计划是难以实现了,不要说陈荣,那便是两位皇妃的装扮已然不可能,看来也只好装一个富商倒是好些了。
陈荣吓的心中狂跳,冷汗浸湿鬓角,心中只是暗暗叫苦,与皇上、皇后同乘一车,现在好像是皇上信任的缘故,翌日却是大逆不道的佐证,琉璃珠一样的他哪敢冒这个险。
“是,小的侍候白三爷上路,只是不知白三爷咱们到哪里去?”
朱聿健没了主意,要说这延平他除了来时在车上瞅了一眼,他哪知道哪是哪呀,没奈何回头看看二女。
两个女人当然更没什么主见,又加上从来都没出过宫。“白三爷,你就看哪热闹就带我们俩去逛逛吧”倒是曾后见识多些,说了一句。
朱聿健点点头,“陈荣,听见了么,咱们这就走吧。”
延平现在热闹多了,自从多了老军营那么些有稳定收入的人。这延平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在变呢。
“哎——饮料、绿茶刚批发回来的,保质期十五天……来看看碍…。”
“老军营新产品,八宝粥,走过路过您别错过,这八宝粥第一天上市,来看看波。”
有人上前买了,当街就拉开塞子在那尝开了。
曾后、陈嫔两个看的“啧啧”称奇。朱聿健也是凑二人趣问跟在一旁的陈荣道:“这又是个什么玩艺,在家里怎么不曾喝到。”
“白三爷这些个入口的东西家里的厨子等闲是不敢用的,小的也曾尝过,味道还过的去。”
“好啊,咱们也下去看看。”
下了车,朱聿健却见陈荣会了车钱,打发那车走了,朱聿健道:“陈荣,你把他打发走了,一会我们再何处寻他去。”
“回三爷的话,这‘满街跑’到处都是,随走随叫,方便的狠比过去常坐的骄子是快的多了。”
那摆摊的见三人气度一凡,只是一个劲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只道三个人是外乡来的,没见过这些个东西,忙招呼道:“这位大爷您看看,这是本地老军营出产的新产品,八宝粥,你尝尝,这是饮料……。”手中的瓶子一个劲往朱聿健手里直塞。
“哎!我说你好了,别当我们是外来的,告诉你再这么做下去我可去那老军营那儿投诉你去。”一旁陈荣见朱聿健手中已被塞的抱不下时不得不说话。
“看您说的,我怎么敢呢,别!好了,算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可别去投诉了,求您饶了小的吧。”
最后朱聿健他们挑了几个饮料,几个八宝粥走了。
朱聿健对于刚才之事不解,离了摊子才问“哎!陈荣,你刚才干嘛那么对他”。
“三爷您有所不知,这老军营的岳老板给小贩们订了个规矩,那就是不卖过期的,不能欺诈外地客人,若让知道了他们下次就拿不到货了。”
这新鲜事朱聿健还是头次听见,产货的把卖货的还给鼓住了,不解道:“那人家不会别家买去。又不是只他一家会造。”
“三爷您说的是,只是现下这也就他一家会做,有人试着做了,在这天气里总放不了一两天,人家老军营的放半个月都没事再者那老军营现下里生意太好,人家买的也都只认老军营的,所以这些个小贩比过去规矩多了,你瞧见没,他的车上编的有号呢,他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会给捅到老军营去,他以后再进货可就要犯难了。”
朱聿健心叹了一句“他的话比这官府还灵,有机会倒要去会会这个岳老板。”
(隆武皇帝朱聿健在明末诸藩王之中也算是鹤立鸡群的人物,史书上记载他有贤名、精吏治、达古今、历史上的他1646年8月21日死于汀州,而且年纪相较书中年纪要大些,为了本书需要特把他的年纪改为35岁。)
此时的老军营已由过去的日字形,快要变成个田字形了,快造房屋是不停的建,就这也赶不上人口的增加。而且现在水边也建了个码头,每日也有几艘商船停靠。几个广场除了学生们单独用的那个而外,其余几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