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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绣月在一旁道:“三爷,您的苦楚我们都听说了,只是这个诏书还请您收回,我家夫君是万万不敢接的。当然此次之事,我们也不会和外人说。三爷,说起来福州城和天下的百姓也就指着您呢!”
就在朱聿键离开福州城前往台湾接受城市建设的“震憾教育”的同时,福州那些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百官之中,自然有会用特殊手段应付此种事件的人。
看着信鸽在天空之中自由飞翔的身影,黄鸣俊慢慢低下头,背着手在自家花园之中开始溜弯。
“他此刻已经完全信服神州城的那一套东西,可见我与那边的商议全是对的。就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了!”
若说黄鸣俊没想过和岳效飞相互合作,那是假的。从神州城起,通过不断观察和道听途说,黄鸣俊断定一点。
“此人胸无城府,行事古怪毫无章法,且与那些下贱庶民勾肩搭背,将读书之人不当大用,断不是成大事之人。说起来那边的皇上虽然要人留辫子,可一来他们已经占了大半壁江山,其二办事果断、狠辣,不用看别个,你只看那博洛大将军所为之事就知。虽说邀洋人相助,想来亦不是什么大事。最为重要,朝廷对我们这些前朝老臣子还是很器重的啊,哪里似那个嚣张小子一般!”
正在他内心之中下在为眼前局势忧愁的时候,他的儿子回到家中。如今黄鸣俊之子已经穿了身神州军的军服,加入朱聿键的新军之中。
“爹!儿子回来了!”
黄鸣俊从步履之中听得出儿子非常疲乏,只是对这爹娘早晚的“安”还是要请的,不然岂不有违人伦之孝乎。对于儿子的表现还算得上是满意,微微点点头问他今天相关的训练情况。
“回爹爹的话,没想到军中的训练如此劳累,儿子虽然身属参谋,亦要一同训练,不但身上满身伤痕,况灰头土脸,只好洗了脸才来见父亲。”
“唔!”黄鸣俊微微点头,以示嘉许。伸手捋了捋自己颌下的山羊胡慢悠悠的说道:“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神州城的岳城主你是知道的,当年他在老军营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你也知道。今天他能有如此作为,也就是因为手上神州军……不然,你以为他岳某人有多大能耐!”
“是了,爹爹的教训,孩儿记得。‘乱世中当以文载道,当以武……”
听儿子将自己的“教训”记得如此清楚,黄鸣俊非常满意。挥挥手微笑着说:“不必了……不必了,只需记在心中就好,要知艺多不压身,勿传道外人。如今天下群雄四起,狼烟遍地,真君不现,群魔乱舞。故以文载道、以武护身才可保得宗佻延绵,爹爹盼望你做好一个文武双全的大丈夫。”
“是”黄鸣俊说一声,他儿子就在一旁低着头应一声。
“嗯,记得爹爹给你交待的事情,这支亲军兵士的动向可要把握清楚。”
“是,儿子遵照爹爹的吩咐,整日与兵士之间同食、同训、同坐,故此儿子在军中亦有二三知己好友,将来有事之时,当是可用之人。”
黄鸣俊慢慢点头道:“如此甚好,训练了一天,你也累了,快些下去歇息去吧。”
第510章()
就在岳效飞率领一支小部队解决了朝鲜的事务之后,就在王婧雯已经发出了他所签署的几乎是在向荷兰、西班牙两个海上强国同时宣战的赔偿条款的时候,就在朱聿键从台湾取回“真经”的时候,江南这边的情况出了问题。
随着与黄斌卿及荷兰战舰合攻江南鲁王的日期临近,博洛和郑芝龙两个的密议越发多了起来,为防止偷听,每次二人的密议均选在四无遮拦的空地当中进行轻声密议。
微微带着敬意郑芝龙从侧面打量这位年轻的将领,郑芝龙对他的尊敬并不完全出于他对于自己赏识。他对于博洛的尊敬,有一部分来自于他的远见卓识。
看满朝文武百官从未有一人识得那神州城岳家军的厉害。致使朝廷连战连败,损兵折将达数十万之众。试看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以制之,任凭那神州城的岳家军纵横几省,占尽便宜。
唯这位征南大将军博洛,不但从中悟出道理,强夺敌军战车,再造“连珠弩箭”又把自己这无权无势的降将要来,委以重任。实在是有如当今伯乐,此次连击之战,自己定当为马前卒,以报知遇之恩。
他一边想着,一边悄悄打量着他。在这冬天的残阳之下,博洛披着一件皮裘,一条乌油油的大辫拖在脑后。挺直的鼻梁上面一双眼睛似乎显得有些失神,只是面对对面那那树枝上空落落的梅树,静静的出神。
郑芝龙不知博洛在想什么,只是不敢打断出声,怕打断他的思路。忽然一声日落时昏鸦的嘶鸣声不约而至,看得到博洛似乎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
“郑候,难道真如他所言,神州城的细作布满军营。”
郑芝龙明白博洛口中的那个他实是舟山岛上的黄斌卿,他为了对抗神州城将来可能对他采取的报复,被迫和博洛相勾结,向江南鲁王进攻。而黄斌卿的消息多数来自福州黄鸣浚
郑芝龙还在心中称赞博洛的现在气质变化之下,刚勇之中透出几分儒雅,越发显出一副儒将气派。几乎没有回过神来,忙以咳嗽声掩饰,好整理一下思路。
“咳……咳……这个,回大将军的路,芝龙以为他说得极是,据芝龙想来,那神州军既然能够神出鬼没,便例如南昌城下之战,朝廷便输的诡异的很,所以芝龙以为实情确是如此。还有大将军甫一离江南,这边吴贼就向发动湖州之战,以上种种还请大将军明查。”
博洛的眼神再次回到那株梅树的空枝之上,眼神又渐渐陷入空洞之中。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江南之夏,那颤抖着的的瑶琴的琴弦和那蛾眉淡扫、双瞳盈盈。这时他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不由扪心自问
“难道是那位佳人,记得当时我告诉过她我要往闽地一行,消息会就此露出?……不,定然不会是她,想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敢冒此奇险,那会是……难道是他?”他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个肥胖的身影来,而且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肥胖。
“哼,你挣那么多银子哪还有不胖的。”
他不断把前后之事串连起来,那位寇小姐是他请来的,而且也只有他和那边的商人接触最多,如若说是透露消息,还有哪个比他更加便利的条件!脑海之中顿时觉得清明起来,心下已经认定就是那个肥家伙漏出的风。
“郑候,我想起一人,我说出来你帮我想想,那个人就是……”
郑芝龙一听那人的名字,虽然内心之中对此人不甚喜欢,觉得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听博洛说起前前后后的事来,如果串在一起分析,此人只怕当真有些问题。
“大将军的想法确是有些道理,只是芝龙猜想此人虽是有些贪婪,但胆小懦弱怕他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来吧!”
“哼!”博洛冷哼一声不屑道:“这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他可能不敢,可是看到银子的份上,我看此人也没什么不敢干的。只是我们现在需是动他不得,要知道动了他只只怕就和那边断了生意上的来往,那些珠滚……。”
说到这儿,博洛停住了话语,要知道一时得意之下,他可是有些失言呢,那些珠滚他可一直对外说是他自己造出来的。
郑芝龙的眼睛只是悄悄的瞄着博洛的神色,一听到博洛猛然顿住话语,他自然明白。忙抬起头来假装没有听见道:“请大将军恕罪,芝龙刚刚走了下神,倒教末将想出些东西来回禀大将军。”
博洛脸上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道:“适才听到大将军说那厮如何如何与敌方商人勾结,末将就想,即是他把我方消息向外传播,我们何不将计就计,然后……。如若,对方着了这个道,到时我们大可一战而定江南,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博洛听了郑芝龙的话,深思了起来。虽然他的目标一直是闽地的唐王,现在变成了闽地那条祸根一一神州城,最近听说神州城可能和那朱家不和,内部纷争,想来鲁王这里定然也得到消息,何不如此将计就计呢!
博洛轻轻点点着,向四下里随意瞟了一眼才低声道:“候爷此计甚妙,只是此事甚为要紧,只你我二人知道即可,绝不能教第三人得知。而且细节你我二人还要更加深思熟虑,将来施行起来不出一点差错才好。……”
一边说着,博洛脑海中玄即想到,这个郑候爷不愧是海上闯荡多年的大盗,想出的办法确是不错,将来这头功自己虽然跑不了,可也不能亏待了他。
想到这里,他话风一变道:“希望将来真如候爷所言一战而定江南,那候爷可是功不可没啊!”
郑芝龙听了他的话,忙躬身控背道:“大将军何出此言,芝龙一向唯大将军马首是瞻,况如无大将军运筹帷幄之术,芝龙小小伎俩何值一得。将来大清自然要占了天下,大将军这丰功伟绩也自然是要后人永世铭记的。”
博洛虽然被郑芝龙的马屁拍得舒服,但他此刻的心思已然因为公事商量妥当而跑了个不见踪影,只是瞅着那株瘦瘦的梅树发起怔来。
第511章()
几日以来黄斌卿一直陪着哈克爵士和莱莫海军中将,在他的舟山岛上连日来操演士兵的上船下船。而哈克也按照交易向郑芝龙那儿派去了几个船上的技术人员,在郑芝龙造船过程中加以指导。
和清军一起对攻明藩王鲁监国,对他来说无论在他的“主上”一一朱聿键那儿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是一件能交待过去的事。
如今他只有一个担心,前一向神州军那些怪模怪样的船来到舟山岛侧,一付示威的模样,居然还用他们的大炮进行了海上射击训练。当黄斌卿看到当靶船是一艘常见的水军“挂帆车船”,只一次齐射就被打了个粉碎,顿时被惊出来一后背的冷汗。
三十多发传说已久的“鬼哭炮”的弹丸只一次齐射就将将那条作为靶船的“挂帆车船”打了个粉碎,且不说那炮的威力,只听它飞过去的声音就能把人吓得晚上睡不踏实,如今见了它的威力更加使他内心骇然不已。
然而世间有几乎无数种人,但面对威胁,有一种人审时度势需低头时且低头,隐忍而不发,积累实力找寻时机,一击中的斩草除根。另外一种人,会立即貌恭顺,只是下盘黑招不断,看似此等人物聪明绝顶,实则最终招惹得威胁他的人把他趁早拨除。这就是最终成就帝王伟业的英雄和枭雄之间区别。还是那句话,天下聪明人太多太多,只顾玩小聪明,一下小心就会把自己玩进去的。
而黄斌卿即是后一种乱世枭雄式的人物。一见到神州军军容鼎盛的护卫舰队的到来,立即摆出一付恭顺的模样出来,甚至还请郑肇基前往舟山岛上宴饮。
郑肇基对于这个在战争当中,时常向自己人下手的家伙丝毫没有好感(黄斌卿的所作所为见《南明史》),遂以执行任务当中为借口拒绝他的邀请,按照作战书的命令结束演习后赶回到平潭岛参加台湾作战的准备工作。
面对这一危机,黄斌卿并不惊慌。从黄鸣俊那儿他清楚的知道岳效飞和朱聿键已经闹翻,而神州军的目标必然是台湾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