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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一身黑色紧身衣,头面皆用黑布蒙好,只露出一双凶狠嗜血的眼睛,右手拿着一把三尺长剑。同时,阎方躺在五米开外,口中吐血,看伤势却是胸前一块都有些下凹。
将此情景一扫入脑中,刚才瞬间的画面就在刘晔脑中成形,偷袭者明显要一招尽快将自己了结,于是便长剑直击自己,而另一手掌却带着极大的力量将措不急防的阎方重伤。
刘晔忽然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有些熟悉,急切间却也想不起来,于是虽惊不慌地摆开架势,口中大声冷喝道:“汝是何人?为何要刺杀于我?”
那偷袭者却不答话,目中闪过一细嘲弄之色,身形一动便又赶了上来,一剑比一剑凌厉的直欲将刘晔很快击杀了结。刘晔苦苦抵挡着,第一次庆幸自己两年来虽忙却从未将武艺落下,不然若只是两年前那般水平,绝计抵挡不到现在这般十余招只见败势却依旧可再支持几招。
这一交手,刘晔心中那怪异的熟悉感越发明显了,对方好似并不惯用长剑,另一只拳掌偶尔也带着凌厉之势击来,让他更加疲于应付,终于脑中灵光一闪,他猜到来人是谁了!
可是如今情势却容不得他开口分心,只得竭尽全力抵挡。
三招过后,刘晔手上更见无力,眼见最多再过两招便会被击败,他如何能甘心?可如今已是自己实力完美发挥,非是人为,就在他心中希望渐渐沉底,眼中闪过一道疯狂之色,欲待最后一击与这卑劣的小人同归于尽时――
“呔!哪来的贼人,居然敢行刺俺子扬老弟!吃张爷爷一拳!”
猛然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声响起,直让场中两人皆是手上动作一缓,刘晔听闻此声,心中闪过一丝古怪之意,瞬间转过念头来,脑中充满斗志,身体也似乎瞬间恢复了许多气力,转眼间便又能顽强抵挡起来!
而那偷袭者却是有苦难言,见得百步开外的张飞迅速奔行接近,他更见慌乱,若不是实力强过刘晔不少,只怕这一分心就得吃大亏!
瞬间,偷袭者便转过念来,见刘晔些时模样,知道事已不可为,正待抽身离去,谁知对面刘晔好似知晓了他的心意,势若疯虎,全是两败俱伤的招式,倒令他一时无法抽身离开了!
就在偷袭者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张飞这就么几下呼吸间已速度惊人的来到近前,用力一拳便向黑衣人击去!
第13章 念刘备小人行径,猛张飞撕袍断义()
刘晔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同样也是再出全力,长枪化为一团虚影,寒光闪耀的枪头直封向对方闪避之路数。枪法本就以攻为厉,如此全力施展,自然让黑衣人头痛万分,他眼中闪过一道狠色,手中长剑一引,准确的拦中刘晔枪身,身体猛力一动,侧避开张飞那势大力沉的一拳来。可刘晔本来就曾在枪法巧力施展上下过功夫,如何会让对方轻易便破解开来?
枪头如上次击伤管亥那般,巧力发动后如同活过来般,借着力量便瞬间加速,虽被大骇后反应过来的黑衣人避过要害,却依旧在左肩上扎了一个血洞,血流汩汩而出。
黑衣人见情势危急,再顾不得许多,大声道:“三弟,我是大哥啊!快停手,将刘晔击杀吾再与你细讲缘由!”
刘晔与正欲再攻击的张飞皆是一顿,刘晔是早有猜测,只是最终证实,所以不像张飞那般,双目瞪得老大,一幅欲攻击的姿势硬生生缓了下来,他几乎咬碎牙齿,愤怒地大吼道:“为什么?大哥,子扬哪里对不住你了?前番救你性命不说,现今更是封你作都尉,只等回去便可掌一万兵马。为何!为何?大哥你给俺说清楚了!”
黑衣人拉下面巾,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口中大呼道:“三弟,只要杀了他,凭我们兄弟本事,不难在此得刘虞欣赏,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像如今这般寄人篱下,掌数十万兵,控百万生灵于手,是何等风采!”
张飞圆睁双眼,口中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嘴角也渗出一丝因为咬破嘴唇和舌头而流出的鲜血来,他声音凄凉的说道:“这便是大哥你所谓仁义么?前几日你与子扬亲卫出去饮酒,俺还以为你是想打好关系,可以好生辅佐子扬这般能真正做实事之人。今夜若不是我实在睡不着,干脆起身闪逛,又岂会听到子扬冷喝声?刘州牧不好奢华,府中并无多少下人护卫,子扬居所更是一惯喜欢清静,大哥你真是好算计啊!哈哈哈!这是俺张飞最后一次呼你为兄,从今日起,吾便与你这小人再无瓜葛!喝!”
张飞双目通红,将衣服前襟拉起,直接用力一撕,随着一声清晰的裂帛声,一大片前襟被撕下,然后被张飞扔到刘备面前。
刘晔看着此时情况,心里赞叹张飞的真性情,暗自思量该如何灵活处理……
而这时――
刘备忽然面上现出沉痛之色,也不顾臂膀上血流不止的伤口,猛然泣拜张飞道:“三弟!大哥错了,一时被权欲迷了头脑,我一定改!贤弟难道忘乎当日那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誓曰了么,呜呜……”
张飞见此情景,脑中愤怒稍稍减退了些,他看着此时方寸大乱,弯身对着他拜礼,而且面上泪如雨下的刘备,心中一软,上前两步,欲扶起他来,同时口中道:“大哥,你还是……呃……”
“翼德小心!!”
刘晔直觉情况不对,见刘备似乎眼中凶光一露后赶紧出声,同时手中长枪带着一道怒气冲天的凌厉气势,向不过三米左右的刘备击去!
张飞看着胸口多出来几乎将他刺个对穿的长剑,还有刘备眼中那狂热凶狠的眼神,顿时觉得心若死灰,活得再无意义。
“这便是我张翼德曾认定的英雄人物么?!”
他脑中默默地想道。然后便感到全身气力似乎顺着那冰凉的剑身迅速离开身体,他便缓缓仰面向后方倒去,天空那轮明亮的圆月此时分外皎洁清晰……
“当!”
原来刘备内里居然穿上了护心甲,刘晔这一迅猛一击,刺破侧甲,入肉三分,使得刚想再拨出剑转身结果他的刘备胸中瞬间气血翻腾,受痛手中不由自主的一松,然后警觉错估刘晔暴怒时的实力,现已事不可为,强压下喉中汹涌欲出的心血,咬紧牙关,就势向反方向一跃,化开刘晔一击的税气冲力,然后便飞速向来路逃去!
张飞那模糊的视线中猛然出现了一个面色通红,急促呼吸间那对英气逼人的剑眉下一双眼眸内全是担心的面容,正是刘晔!他提气压下欲堵住喉头的鲜血,口中艰难地问道:“子扬,你……为什么不……去抓那个……小人?俺……是……不成啦!可怜……先前却是……瞎了眼,认这……卑劣之徒为兄!”
刘晔小心地将张飞扶住,不触到那颤动着露在外面二尺余入胸口处正迅速渗出血来的长剑,口中急道:“翼德,莫多说话,想信我,你是一个英雄人物,那等小人都还过得好好的,你哪会这般容易就死去……不许说话!等我叫人来救你!”
见到张飞苦笑一下欲再开口,刘晔急得以命令的语气说完后面两句,然后便敞开喉咙大吼道:“速速来人!抓刺客!……”
如此连声大呼,不过片刻,整个刘府便被惊动,见到先有两个下人来此,刘晔先让一人速回报刘虞,让其请几个郎中速来救治,然后吩咐另一个身强力壮些的汉子与自己小心地将张飞向屋中抬去,轻轻放于榻上后,刘晔再示意那个下人去找人,小心地将伤势稍轻的阎方抬进旁边屋内,静待郎中来治。
做完这些后,刘晔于榻前坐了下来,担心地望着面上已经越发苍白,嘴唇抖动的张飞。
此时的刘晔根本未想太多,脑中只有张飞全力帮助下,自己才能幸免于难的场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不用说这等救命之恩了!
匆忙起床的刘虞听闻居然有人行刺,有两人受重伤,虽知道刘晔应当无恙,可他却有些放心不下,赶紧吩咐府中总管带着家兵去“请”城中医术最高的几个大夫来,然后便匆匆带着五个亲卫,便来到后院刘晔居所中,见得刘晔只是衣裳凌乱,形容狼狈,所幸并未见伤到哪处,这才一颗心落了下来,至于受伤的张飞与阎方,在他眼中都是一样,就是死了,他也不会皱下眉头。
“子扬,你无事就好!”
刘虞长舒一口气道。
“不知叔父来此,请恕晔现今照看翼德,无法起身全礼!若非翼德之助,晔此命休矣……”
刘晔转过头来,目中焦急,沉痛之色极重,口中说道。
“无妨!子扬可知何人所为,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实是可恶之尤!”
刘虞在此非常时刻,也不计较那此琐节,反正两日后刘晔行了冠礼便会接着与他女儿定亲,算是完全的自家人了,何况对方有救命之恩,的确应当仔细照顾。
“正是刘备!……”
刘晔咬牙切齿地将前番今朝所有事情全部缓缓说出,直让第一次听到真相的刘虞气得胡须抖动,口中大骂道:“无耻!如此小人还被我认侄,真是愧哉!晔儿你且在此好生照看翼德,吾这便提兵前去将这卑劣之徒拿下!”
……
时间回到一刻前,刘备踉跄的身影猛然扑入房中,让惊醒的关羽几欲一拳击来,待得刘备口中出声才硬生生停下。
“云长贤弟,是大哥我!”
关羽看刘备一身黑衣,左边肩膀和侧腰上皆有一个血洞,脚步不急,头发也有些散乱,赶紧问道:“大哥怎会如此,是何人竟敢伤你!”
刘备面上现出凄然之色,眼中泪水涌出,呜咽道:“可怜……翼德……乎,贤弟,先速速收拾好衣物,扶我离去,路上我再与你细讲,迟恐不及呀!”
关羽心中狐疑,终是暂时想不到什么,见刘备说得如此严重,只得先两下收拾好细软,随身行李及两人武器,便扶着刘备,穿院越墙而去……
而这时的刘虞刚好召集了亲兵扑了个空,然后便来个州府中,吩咐去请从吏全数来应命,后又传令全城戒严,紧闭四门挨家搜查――
今夜,无论对于刘晔,关羽刘备亦或全城百姓,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14章 三日不懈细照顾,张飞脱险定心思()
三日时间,与刘晔前次的两日危险期一样,经过紧急处理,张飞若能撑过三日不死,便可渐渐恢复过来。
当那几个被凶神恶煞般的军士带来的大夫看见张飞那被长剑几乎完全击透,伤口处极像会刺破心脏时,都有些惊奇张飞还能活到现在,解开其衣服这才在心口处发现一个装着玉佩的锦囊,里面同时还有一张平安符,亏得如此,利剑实则从心肺之间空隙穿过,如今算是失血极多罢了。
刘晔是从同样情况下熬过来的,他清楚地知道现今张飞除了医药,更重要的是自己不放弃生命的决心!
于是,他便两日不眠不休的坐在榻旁,不停地讲着话,其中有他上次死里逃生的经过,有他分析过如今天下即将大乱,百姓更会遭殃的现状,还有英雄男儿当马革裹尸,醉卧沙场,扬鞭塞外,驱逐异族。最后更是灵机一动,从孝道出发,言及现今根本未与张飞留下一点香火,是为大不孝也,有何面目去见地下张家祖上?
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