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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绣竹被吴世恭逗得破涕为笑。“少爷就会作怪。”绣竹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进了卧室给吴世恭拿来外衣穿上。之后打开食盒,拿出一碗白米粥,一盘包子和一双筷子。吴世恭肚子确实饿了,坐下后开口大嚼。
绣竹也对面坐下,双手托着头,埋怨道:“厨房王厨娘就给一碗白米粥。少爷都受了伤,奴婢看见灶上还炖着银耳莲子羹,想叫她允一碗都不肯。”
“没事。白米粥就挺好。”吴世恭嚼着包子满嘴含糊,满不乎地回答道。反正自己家中受欺负也习惯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估计也不是后一次,不值得生气。
“少爷,奴婢想求你一件事。”
吴世恭抬起头,看向绣竹等着绣竹接着说。
“奴婢知道书墨是做错了事,可他已经被罚了二十鞭子。听说他伤好后要被发配到庄子上种田,求少爷向侯爷求求情,让书墨还跟着你吧。书墨自己也知道错了。你是知道,书墨是我表哥,昨晚上奴婢父母和奴婢婶子烦了我一晚上。”
“没问题。”吴世恭回答很干脆。书墨是他贴身小厮兼书僮,那天打架时,吴世恭被他人围殴,他倒毫发无损地跑回了家,活该受惩罚。不过吴世恭觉得也可以理解,人少时被多人围殴逃跑,这种事吴世恭做小混混时也没少干过,所以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可他不知道,当时,主人有危险时家奴背主而逃,这简直是家奴行为准则中“高压线”,哪个家奴做出这种行为被主家打死都不过分。书墨只被抽二十鞭子,罚去种田,这已经是吴家家门淳厚了。
绣竹听得吴世恭答应了她,开心得笑开了花。见吴世恭已经吃完,就手脚麻利地把空碗盘放进食盒,提起食盒交代吴世恭说:“少爷身子刚好,还是床上多躺一会儿吧。”
吴世恭点点头,见绣竹提着食盒蹦蹦跳跳地走出屋子,也回身进了卧室。也不耐烦脱外衣,就挂上布帐和衣斜躺床上。
刚穿越时兴奋劲已过去,吴世恭接着想有什么穿越后作弊路子。刚才那参考历史路子不行,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一条路。“小爷路就是多!”吴世恭不禁自鸣得意地想道。
那就搞发明创造发大财!做一个明朝爱迪生。可搞哪个发明呢?吴世恭前世可不是吃技术饭,文化水平也相当低,初中都未毕业。想想,想想。对了,就搞我们中华有名四大发明。造纸术、活字印刷、指南针、火药。多亏这吴世恭还记得住。“记忆好就是有前途!”吴世恭第二次自鸣得意。
可刚得意完,吴世恭就看到床边床头柜上放着那几本书。看样子造纸术和活字印刷就不要想了。那就指南针。可……听听,听听,指——南——针,这个东东听起来就好复杂哦!那就只有火药了。卖鞭炮赚不了几个钱,可如果能搞出些洋枪洋炮那就发大了!吴世恭前世就知道,卖毒品和军火就赚钱。
绣竹这时走了进来,看吴世恭思考发呆,就轻手轻脚地搬了那个板凳坐他床边,拿着幅绣样上下看着。吴世恭也没察觉绣竹进来,依旧躺着做发财美梦。可做美梦时光总是很短暂。吴世恭突然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乒乓乒乓”声响。吴世恭一愣,这声音太熟悉了,每年过年就听一次。他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叫道:“外面什么事?”
绣竹也被他大喊声吓得从板凳上跳了起来。小脸有些发白,哆哆嗦嗦地回答说:“放鞭炮。”
废话,这放鞭炮我还不知道吗?吴世恭接着问:“我问是鞭炮为什么会响?”
“因为里面放了火药。”绣竹回答声音不大,也说得断断续续,生怕自己回答少爷不满意。原来火药这东东大明朝深宅里小丫鬟都知道啦!吴世恭瞪着绣竹,绣竹也瞪着他,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吴世恭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惨叫,直直地重身倒床上,粗壮身体压得床“嘎吱”作响。
今天受得刺激太多了,绣竹小心肝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她发怒地伸出小拳头锤打吴世恭泄愤,打了几下后发觉少爷身体结实,自己小手倒有些疼,不合算,撅着小嘴气鼓鼓地依旧坐回了板凳上。
也就不再做投机取巧美梦啦。也是打发无聊。俩人就一个斜躺床上,一个坐床边板凳上闲聊了起来。吴世恭突然想到了刚才吵闹事,于是就问绣竹道:“刚才你们门外吵些什么?是不是她们又欺负你了?”
没想到绣竹见提到刚才事就特别气愤,把绣样往床边一放,就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原来刚才那领头中年妇女,是吴世恭大哥,也就是恭顺侯世子夫人na妈兼陪嫁大嬷嬷。未来恭顺侯府管事婆之一。好恐怖身份哦!听到介绍到这里,吴世恭吹了记口哨。
那大嬷嬷有个心病,就是她三儿子婚事。她三儿子是个麻子,又是个瘸子,估计从小即生过天花,又生过小儿麻痹症。但他顽强地生存了下来,就是落下了残疾。所以婚姻对象十分难找。可那三儿子眼光却很高,随着他母亲来到恭顺侯府后,看到绣竹,就心动了。于是把自己想法告诉给了他母亲。
那大嬷嬷知道了儿子想法,本来也没有什么办法。因为,吴世恭再怎么样都是主子,他房中丫鬟基本上会成为吴世恭通房丫头,如果受宠有了孩子甚至会被抬为小妾。可没成想到,吴世恭入了赘,未来基本上没有了娶小妾机会,因此,那大嬷嬷心眼又活了。她为这事求了世子夫人,世子夫人也答应了下来。
于是,那大嬷嬷就认为这场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今天带着她几个三姑六婆来相媳妇了。可绣竹听到这亲事就不乐意了。再加上那大嬷嬷可能要对未来媳妇要先立立规矩,所以口气也比较硬,所以双方发生了争执。
说道后,绣竹气愤地挥舞着小拳头,“就是不嫁。”接着立刻换了付可怜相,哀求吴世恭道:“少爷,你可得帮帮我啊!”
“少爷我绝对支持你!”吴世恭也学着绣竹样挥舞着拳头,“又是麻子又是瘸子那就太过分了,如果只是麻子这还差不多。”
“嗯?”绣竹瞪大了双眼,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说错了,如果只是瘸子这还差不多。”吴世恭接着戏弄着绣竹。
这下子绣竹明白了过来。少爷今天清醒过来以后,就太可气了,绣竹拼着小手疼,也要多捶少爷几下。绣竹捶打着吴世恭,吴世恭嘻嘻哈哈地床上左躲右闪,趁着绣竹不注意,拉住绣竹手腕,把她拉进了床,乘机吃了绣竹几记豆腐。俩人就床上打闹了起来。
一边打闹着,吴世恭一边想:“这样天天调戏小丫鬟小少爷生活真是不错,如果继续下去,终究有一ri,我会升到十级,成为一个街头调戏小姑娘和小媳妇小恶霸。生活真美好啊!”
“咳咳”门口突然传来了咳嗽声,俩人停止了打闹向门口看去,是吴世恭老爸吴惟忠和他大哥吴世勋。吴惟忠看着俩人脸se十分不愉。
绣竹象一个受惊小兔般一下子窜出床,缩到了屋角,低下头一福,用比蚊子大不了声音打着招呼:“侯爷,世子。”
吴世恭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弯身行礼道:“侯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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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嫁妆()
恭顺侯吴惟英近做了一件很没面子事。尤其对于既有面子,又很要面子他来说,就显得特别痛苦。
十几天前端午节,宫廷盛宴,那些皇亲国戚和勋贵们欢聚一堂。开宴没多久,按常例皇上退了席。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本来就是欢宴,如果皇上,宴会气氛就有些沉闷了,皇上也不想做那添堵人。不要说现天启帝要抓紧时间搞自己兴趣爱好了。皇上离开后,留下了自己大太监魏忠贤作为宴会主持。
不要说,魏忠贤确实是个人ing,很把宴会气氛调节到高a。可吴惟忠却无心娱乐,他是带着目来参加这场宴会。吴惟忠子女逐渐长大,慢慢地都要成家立业。可吴家产业就这么多。公中产业不能动,留给世子产业要比上代留给自己只能多不能少,否则自己岂不是成了败家子?此外,族中旁系接济,人情往来,还要养着亲兵、清客、戏班子,这一切一切都要花钱。
吴惟忠以前由于文人心态,比较清高,基本上与魏忠贤没有什么往来。可他虽然富贵,可儿子们基本上都闲居家。家中是进项少出项多。就是世子吴世勋这个进士也因为身份问题既不能外放做个知县,又不能京城做个要害岗位,只能礼部这个清水衙门坐个清水冷板凳。穷则思变,吴惟忠也就想和魏忠贤拉拉关系。
要知道,京城有上百家勋贵,还不算南京城,大明朝太平了两百多年,这些勋贵家族也迅速扩大,其生殖速度可以媲美于老鼠繁殖。可适合勋贵子弟官职就这么多,因此,谁皇上面前有影响力,谁问题就能够得到解决,其中,皇上身边大太监就是绕不过去一道坎,不用说是基本能代替皇上做出决策魏忠贤了。可平时ri子想找魏忠贤,吴惟忠估计自己也没有什么机会,因此,乘着这次宴会,吴惟忠就想舍了脸面求魏忠贤给自己儿子几个官职,就算能够解决一个也行。
可围着魏忠贤皇亲国戚和勋贵拉关系,托办事确实不少,估计和吴惟忠想法基本相同也不少。吴惟忠好不容易瞧了个空档凑到魏忠贤身边。当时,魏忠贤正和自己勋贵中亲信阳武侯薛濂谈着话,可怜天下父母心,吴惟忠也不管了,很不礼貌地插话,加入了交谈。说了些场面话,恭维了魏忠贤几句以后,吴惟忠向魏忠贤提出了自己请托。
本来就被吴惟忠插话有些不高兴,再说魏忠贤又不是个傻子,以前吴惟忠对自己冷淡看不起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本能地就想敷衍他几句,就婉转地拒绝他。可突然仔细一琢磨,魏忠贤有了个好主意。
和吴惟忠交谈前,阳武侯薛濂正和魏忠贤倒着苦水。原来薛濂家人丁不旺,除了一个刚成年女儿外,没有儿子。而薛濂又不想族中过继个继子,因此想托魏忠贤找个女婿入赘他家。可门当户对只有勋贵家,哪家会舍了脸面送个儿子出来?薛濂正为这事犯愁呢。所以想要魏忠贤拿个主意帮帮忙。这可给魏忠贤出了个难题?门当户对婚姻也只有那些皇亲国戚和勋贵家,可谁会把好孩子往庙里舍?就算是有几个歪枣裂瓜,薛濂也肯定不会要。婚姻,那是喜事,也不可能去抢亲,要不倒能动用东厂和锦衣卫。而那些官宦仕族家庭不可能,魏忠贤也没有那么大面子。当然薛濂也知道这事是给魏忠贤为难,这请托一方面是和魏忠贤拉拉家常,倒苦水发泄一下;另一方面也无非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
没想到这时吴惟忠冒了出来,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吗?魏忠贤就爽地答应了吴惟忠事,不过对吴惟忠提出要求——献出个儿子入赘薛家。这要求很让吴惟忠为难。大家都是侯爷,让我儿子入赘,难道我养不起自己儿子吗?如果答应了勋贵圈子里自己就会又一次成为笑话,这怎么能行?现对魏忠贤来说,球就踢到了吴惟忠那边。他反正不着急,纯粹有些恶心吴惟忠想法。吴惟忠答应了,就落了面子,反正给几个无关紧要小官职对魏忠贤来说也是举手之劳,双方还都得感激他,虽然吴惟忠那里有点不得不味道;不答应,也算是给了薛濂和吴惟忠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