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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延真的爱那种气质吗?从心底深处来说,他并不爱。
所以,魏延跟蔡琰接触越多,对她的爱越淡。
但是蔡琰跟他接触越多,对他的好感越深,只是魏延并不知道。
那一日,蔡琰主动来到将军府,笑语嫣然地问道:“将军,最近可有新词?”
魏延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未有新词,只有新诗!”
蔡琰见魏延表情冷淡,雀跃期盼的心情忽地一沉,勉强笑道:“将军,把您的新诗吟诵一下,让大家欣赏一下吧。”
魏延抬头看看天空,秋阳高照,碧空如洗,晴空下一行白鹤翩翩飞过,想起了唐代文人刘禹锡的一首诗,便道:“我这首诗的名字是《秋词》!”
蔡琰诧异地问道:“秋词?你不是说这不是词,而是诗吗?”
“我已经说了这是诗的名字,”魏延冷冷地回答道:“再者,我所创立的词本身就是五言短句诗跟七言长句诗句的杂糅,词本来就是诗,所以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这一天,平南将军府中正在开会,有数十个文武将官,会后他们都走上高阁,准备聆听魏延的新诗大作。
魏延最近文兴大发,每五天都有一首大作问世,或诗或词,均是上乘大作,文武将领无比以亲耳聆听魏延吟诗作词为幸,便是那些素来轻视魏延武功的世家子弟,也不得不佩服魏延的文采。
一时之间便流传这样一句话“平生不见魏文长,便称诗仙也枉然!”
魏延扶着高阁的栏杆,望着晴朗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朵,云朵下面有几行白鹤飞过,便吟诵起那首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萧。”
众人听罢,皆抚掌赞扬。
徐庶对王粲笑道:“仲宣兄,你文采一流,可否点评一下主公这首诗?”
王粲当仁不让道:“古来悲秋的实质是志士失志,对现实失望,对前途悲观,因而在秋天只看到萧条,感到寂寥,死气沉沉。主公针对这种寂寥之感,却说秋天比那万物萌生、欣欣向荣的春天要好,说秋天并不死气沉沉,而是很有生气。通过主公这首诗,仿佛能看到那振翅高举的白鹤,在秋日晴空中,排云直上,矫健凌厉,奋发有为,大展宏图。整首诗气势雄浑,意境壮丽,融情、景、理于一炉,表现出主公高扬的精神和开阔的胸襟,非同凡响!”
王粲如此赞美,让魏延很有些不好意思,却也不好否决,因为点评很到位。
高阁上文武将官,对魏延开创的七言绝句诗赞不绝口,尤其是魏延的下属田丰、郭嘉等人,从这诗句里面看出了魏延的昂扬奋发的精神和开阔磊落的胸襟,对魏延的敬仰更加深几分。
魏延是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家伙,见大家对这首诗赞不绝口,便朗声笑道:“这首诗虽好,但跟我那首词比起来,便相形见拙了。”
蔡琰娇嗔道:“将军,你刚才不是说只有新诗,未有新词吗?”
“你也知道那是我刚才说的,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魏延冷冷地说道:“我现在有了灵感,信手拈来,吟诵给大家,难道不可以吗?”
魏延虽然语气冰冷,表情淡然,但该做的礼仪,他一点儿都不缺,但在蔡琰面前表现出的礼节似是在向一个陌生人或一个不是真实存在的人做出的礼节。
蔡琰气闷,撅着嘴端坐在那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王粲高声赞扬道:“主公之前说过妙手偶得,今日又说了信手拈来,两个词交相辉映,看得出主公文辞造诣深邃非常,驾驭起辞藻来随心所欲,自然流畅!”
“我于诗词上有些偏长,无非是厚积薄发、驾轻就熟而已。”魏延又在无意间说出了两个陌生的词汇。
“厚积薄发?驾轻就熟?主公,这两个词究竟何意?”王粲摇头问道。
魏延解释道:“厚积,是指大量地充分地积蓄,薄发是指少量地、慢慢地释放,厚积薄发,在我看来便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积累诗词素材,然后触景生情,稍微抒发一些便是佳作。驾轻就熟,意思是驾轻车就熟路,用最简便的工具做最熟悉的事情,才能取得成就,比如我不善歌赋,我便不做歌赋,我不善四言体,便不做四言古体,我创七言绝句,我创长短句,因为这些都是我擅长的熟悉的。”
王粲笑道:“难怪您能够妙手偶得、信手拈来,原来都是您厚积薄发驾轻就熟的结果!今日与主公一席话,令属下茅塞顿开!”
徐庶笑道:“仲宣兄,咱们现在还是听听主公的新词,我已经迫不及待!”
魏延此时站在安邑城上,太行山下,黄河(此时称为大河)河边那一大片红色的枫树林,又指了指滔滔东去的大河,见大家跟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吟诵起那首著名的《沁园春》:“独立寒秋,大河东去,安邑城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河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物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吟诵完《沁园春安邑》以后,魏延趁众人沉醉在这首词带给他们的震动时,魏延大声说道:“诸位,还记得你们年轻求学时的理想吗?”
第368章 【谁主沉浮?】()
一些年老的臣子都不禁惭愧地低下头。
在他们年轻的时候,不畏权贵,屡屡上书上表指责朝中奸党大臣的腐败行径,正如这首词里面所提到的“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那时的他们深受孔孟思想的影响,“达则兼济天下”“虽千万人吾往矣”,满脑子理想主义,对现实极其不满,一心一意想改造这个世界,却不料这个世界越来越糟,随着地位越来越高,跟现实越来越妥协,自己的政治理想越来越远。
他们欣慰地看着魏延,他还年轻,还有改造这个世界的理想、勇气和锐气,不像他们这些老官僚,暮气横生,渐渐地屈从家族的利益或跟其他世家妥协,忘却了整个大汉子民的利益所在。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在感叹完自己暮气横生浑然忘却少年时期的理想,他们才恍然想起听到这首词的最大惊诧之处:“主公,不知此句是什么意思?”这句词很容易让人怀疑魏延怀有巨大野心。
“广阔无垠的大地呀,谁才是主宰你消长兴衰命运的真正主人呢?诸公,且看夏商周春秋战国秦,种种消长兴衰,此起彼伏。”魏延摆出一副哲理思考的模样:“冥冥之中,是否真的有人主宰这世事浮沉?”
“这个嘛,谁能知道。”他们顿时语塞。
过了许久,才有人才悠悠答道:“您之前曾对我们说过,以史为鉴,可知兴衰,虽然我们不知道是什么在主宰这一切沉浮,但我们可以史为鉴,尽力做好自己分内之事,让兴旺久一点儿,让衰败来得迟一点儿。”
一千多年后的牛人用尽一生都答不对的问题,魏延也不奢望这些人能够答对。
魏延他自己也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希望能够把这个民族带出那个古怪的兴衰此起彼伏的怪圈,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他不知道。
魏延想到,每逢改朝换代,中华大地上总会有数十年的腥风血雨,每每以数千万汉人的死亡为代价,换来新王朝的诞生,新王朝开始了几十年,才慢慢从改朝换代的战乱中恢复过来,经过几十年的繁荣期,就又开始了几十年的衰败期,随之而起的便是几十年的战乱频频,又是一轮新的重演,从汉、隋、唐、宋、明皆是如此,不要提蒙元满清,那个时候的汉人严格意义上只是亡国奴。
其中最让人扼腕叹息的莫过于这东汉末年到隋朝初年的四百年。在这四百年间,汉人的疆域四分五裂,被胡人霸占了一半以上的疆域,无数汉人百姓沦为牛羊一般被胡人屠宰。
跟其他改朝换代的战乱相比,这四百年战乱的罪魁祸首不仅仅是刘汉皇室的无能,更在于世家阶层的腐朽,当统治这个国家的上层只靠投胎投得好,就可以不用干活出力不用卖命打拼,便可以尽享荣华富贵,这个国家的前途可想而知。
后世那些越来越嚣张跋扈越来越舒服自在的特权二代子弟,不就是现在的世家子弟翻版吗?
穿越之前,他只是一个**,只能看着那些特权阶层骑在草根**的头上作威作福,来到这个时代,他能忍心看那四百年乱世重演吗?他能忍心看同胞们被那些胡人像宰牛羊一样宰杀吗?
跟世家子弟们斗争,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整个汉民族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不能退缩,不能松懈,虽然暂时还需要利用那些世家子弟为自己卖命干掉其他的反对派,但他铲除消灭世家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五十年不动摇,一百年不动摇。
也许,等到所有大汉子民都有知识了,都有思想了,不再那么奴顺了,能够从思考个人的利益问题,进而思考整个民族的前途问题,有能力参与到民主制度的讨论中,这个怪圈才能被打破,汉民族才不必老是改朝换代地空内耗,不必反复流血反复伤筋动骨,也不必牛逼了几千年到了最后沦落到被那些自己一向鄙视的蛮夷鬼佬给欺压着死死的地步。
魏延陷入了沉思,忽然一个白皙嫩滑的小手在他眼前挥舞:“将军,醒醒!”
魏延这才从思想者的状态里惊醒,发现在座的人们都在一脸钦佩地看着他。
徐庶笑问道:“主公,您想出来了吗?到底是什么在主宰浮沉?”
“稍微有了一点点儿头绪,”魏延苦涩一笑道:“但我的见解可能冒天下大不韪了,唯恐在座诸公听得不入耳。”
魏延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异口同声地说道:“主公,您就快说吧,您不说出口,怎么会知道你的话不入我们的耳呢?”
“那我就说了,”魏延沉声说道:“主宰浮沉的不是你,不是我,不是在座的任何人!”
大家还以为他要展示他的野心,谁知道他把自己都否定了,松了一口气以后,心又揪了起来,赶紧追问道。“那究竟是谁?!”
魏延指指楼阁下面正在清扫的奴仆:“是他们,是占据大汉子民九成的他们!”
“啊!”众人尽皆吃惊道:“主公,他们不过是一些奴仆、佃户、自耕农而已,有什么能力掀起大风大浪?”
“不要小看这些象草根一样的平民贱民们,他们一个个虽然不通文墨也没有兵器,看起来软弱可欺,”魏延说到这里,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猛然走到高阁的中间,高声说道:“可他们联合起来的力量,浩荡如江河,有谁能阻挡!
强横如暴秦,不也被陈胜吴广掀起来的造反狂潮给掀翻了社稷吗?
伟大如高祖,不也是尾随着陈胜吴广才打下了大汉江山?
强大如新莽,不也被赤眉等农民义军给打得落花流水吗?
伟大如光武,不也是尾随着赤眉才中兴了大汉?
便是那张角逆贼的黄巾起义,我们何曾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