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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朗一看被人搅了兴致,不禁大怒,指着张福的鼻子骂道:“你这狗才怎么这般失礼,若是惊吓了小姐,我要把你剁碎了喂狗!”
张福唯唯诺诺道:“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叨扰东家,只是现在情况紧急,并非小的本意啊!”
王朗哼道:“屁的情况紧急,难道还有人敢来砸我场子不成!”
张福凑到王朗耳前,轻声说道:“东家,有人破了咱们的赌局!”
“什么!”
王朗僵在那里,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赌局可是他命亲信精心布置的,赌局中的牛是经过特殊方法培养起来的,不仅力大无穷,而且不会吃草。万万没想到竟有人能赶动此牛。
王朗道:“输了多少钱?”
张福低下脑袋,说道:“回东家,那人底金是白银50两,把牛赶入了三个门框,所以所以我们得赔5600两银子。”
“什么!”
王朗站起身来,一拍桌子,低声喝道:“是何人破我赌局?”
“是是蔡大官人!”
“蔡大官人?哪个蔡大官人?”
张福道:“是蔡攸!”
王朗这回比先前更为吃惊,不停的摇着脑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若说蔡攸欺男霸女他还相信,若说蔡攸还有这等本事,别说是自己,就是全东京城里也没有人会相信。
王朗心存侥幸,说道:“你真的确定是蔡攸?”
张福肯定地说道:“千真万确!小的怎敢欺瞒东家。”
王朗偷眼瞄了一下旁边的李师师,发现李师师此刻燕眉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可不想在佳人面前失了面子,于是忍痛说道:“哼!5千多两我还是陪得起的,你速速去账房取来便是!”
张福应了一声,就一溜小跑出门而去。
王朗现在面子上很是挂不住,刚刚夸口说赚了3千两,没想到现在却输出去五千多两。他尴尬地看着李师师,心中恨恨道:“好你个蔡攸,咱们走着瞧!我是不会输给你这个废物的!”
此刻,蔡攸正舞者手中的银票,得意地看着众人。高衙内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痴傻说道:“蔡少可真是高人不露相啊!”
赵恒笑道:“蔡少平日里不显山也不露水,没想到如此厉害啊!不过那白色的粉末到底是什么啊,竟比草还有用。”
蔡攸神秘一笑,展开手中的口袋,露出一堆白色粉末,说道:“你们只要尝尝便知。”
高衙内摇头道:“这是牛吃的东西,人怎么能够食用?”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蔡攸刚要收回袋子,却见赵恒伸出手指沾了些粉末,然后送入嘴中细细品味起来,蔡攸不禁赞赏的点点头,不愧是以后要当皇帝的人,就是和那些愚昧之人有着根本区别。
赵恒吧唧吧唧嘴,脸上表情急速的变化着,先是疑惑,再是怪异,后是恍然,说道:“白色粉末,味道咸咸的,难道是”
蔡攸一把捂住赵恒的嘴巴,说道:“殿下心知便是,万万不可说出来,不然如果传扬出去,这家赌场可就得关门大吉了!”
赵恒点点头,定定的看着蔡攸,疑惑道:“这似乎不是蔡少的风格啊?你好像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
蔡攸愣愣的看着赵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赵恒哈哈大笑起来,道:“不管你是不是和以前不同了,今日这顿饭你是请定了!”
蔡攸也跟着笑了起来,高声说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好!今日就由我做东,大家见者有份,不醉不归!”
第3章 一桶姜山(修错字)()
一夜东风,吹散柳梢残雪,御楼烟暖,正鳌山对结。萧鼓向晚,凤撵初归阙。千门灯火,九街风月。秀阁人人,乍嬉游,困又歇。笑匀妆面,把珠帘半揭,妖波向人,手燃玉梅低说。相逢常是,上元时节。
正月十五,正值一年一度的上元灯节。举国上下一片欢腾,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喜庆佳节。
“少爷,少爷!您快醒醒啊!时间不早了,您今日还得上朝呢!”
蔡攸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看见王伯正焦急地看着自己。于是支起上身,觉得脑袋又是一阵眩晕,不禁苦笑连连。昨日他与高衙内等人在景阳楼喝酒,那里的招牌玉液名叫景阳露,甘醇香甜,回味无穷。他耐不住嘴馋,多喝了几杯,没想到这酒的后劲却如此大,睡到现在方才醒来。
王伯说道:“少爷,现在已是巳时,老爷早已经上朝了,您也赶紧去吧!”
蔡攸拍了下脑袋,疑惑道:“上朝?上朝干什么啊?”
王伯道:“今日是上元节,要给皇上进贡的。少爷昨日不是去置办礼物了吗?!”
蔡攸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尾,立马就清醒了。心中暗暗叫糟:“完了,这下可完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他一把拽过王伯,低声问道:“如果今日不能进贡,他日能否补上?”
王伯立马傻了眼,楞道:“万万不可!今日乃是岁贡,如若不交,是对圣上的大不敬,犯得可是欺君之罪,要抄家灭族的!”说道这里,王伯脸色剧变,颤声道:“少爷,您不会没有准备吧?!”
看着蔡攸那尴尬的表情,王伯差点昏厥回去,老泪纵横道:“少爷,您怎么这么糊涂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咱老爷虽位高权重,但是欺君大罪是谁也担待不起的呀!”
蔡攸现在也是头大如斗,看见王伯竟然像个女人似的哭哭啼啼,更是心乱如麻,于是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忽然,他停住脚步,怪笑一声,说道:“王伯,你快带我上厨房!”
王伯惊道:“厨房?”
蔡攸点点头,现在只能搏一搏了,权当死马当作活马医。要是还不行的话,也就只当来宋朝旅游了一番,自己也吃不了什么亏。
此时,在偌大的金銮殿上挤满了各样的官员,穿着崭新的官服,提着各式的礼物盒,正在翘首盼望宋徽宗的驾到。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嘶喊声过后,宋徽宗赵佶在一群太监的簇拥下进入金銮殿,然后径直坐在龙椅上,只见赵佶身着龙袍,头戴金冠,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利剑入鬓,目若明珠朗星,好一副帝王容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山呼海拥过后,众大臣齐齐分为两列自站开来,左边以蔡京为首,右边以王铣为首,这也是现在朝中的两大阵营。
司礼太监童贯上前高声宣道:“现在吉时已到,众臣工向皇上敬献岁礼!”
王铣首先出列,恭声道:“臣王铣向吾皇敬献‘炎日东珠’一颗,祝愿吾皇龙体康健,松柏长青。”
只见王朗也跟将出来,打开手中的锦盒,一颗碗口般大的东珠展现出来,浑身晶莹剔透,圆润温和,仿佛蕴涵着无穷的天地灵气,里面不时还有水纹波动,映射出阵阵祥和的光芒。最奇特的是那东珠上竟然雕刻着五爪金龙,在祥光的照射下显得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王铣说道:“此物产于东海之滨,乃是千年难得的吉祥宝物,微臣是花费重金才从一个商人手中购得,试问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上您才配拥有此物。”
赵佶微眯双眼,很是受用,说道:“收了!赏白银千两,汗血宝马三匹!”王铣千恩万谢后,才退入队列当中。
在宋朝的官场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上岁贡的时候,是按照官职大小依次进行的,王铣过后,应该轮到蔡京敬献岁礼了。可是令众人奇怪的是,每次都抢在前面的蔡太师,如今却哑了火,半天也不见他出列。
蔡京此刻心中乱作一团:“真是个忤逆的畜生,连这等要命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真是家门不幸啊!我蔡京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不知好歹的逆子来呢?”
赵佶现在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童贯见状,急忙扯着嗓子喊道:“蔡太师敬献岁礼!”
蔡京也只得出列,慌忙跪下,磕头说道:“吾皇恕罪!老臣近日都在专心于前线战事,把岁礼的事情交给犬子去办,却没想到到现在也不见犬子人影,请圣上念在老臣忙于政务,宽限些时间吧!”
王铣再次出列:“启禀圣上,蔡京自持位高权重,侍宠而娇,胆敢目无皇上,实乃大不敬,理应受到责罚!”
蔡京经营官场多年,岂是那么好相与的?只见他哭诉道:“老臣自知犯了欺君大罪,只求皇上念在往日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绕我一命,老臣愿意告老还乡,永世不再进入京城!”
赵佶本来是有点不悦,一听蔡京要告老还乡,那还了得,他已经做惯了甩手皇帝,只专营于吃喝玩乐,除了一些大事以外,其他的事务一律交给了蔡京和王铣等人,如果没有了蔡京,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只臂膀,他的安稳日子也就到头了,可是若是先说软话,那还哪里有做皇帝的威严,所以现在他也在举棋不定。
就在赵佶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蔡京身旁的高俅身上,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干咳两声,并不停地对着高俅使着眼色。
高俅身材中等,脸面消瘦,两只鹰眼闪烁着非同寻常的精光,他之所以能一步一步的爬到太尉这个位置上,除了极好的运道外,还要靠他那独到的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自然知道皇上要自己给他解围。这种交好于两头的好事他自然不会放过,于是立刻站出身来,高声说道:“启禀圣上,今日乃是上元灯节,是举国同庆的好日子,臣偶得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知道皇上喜好字画,特地作为岁礼敬献给皇上,愿吾皇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赵佶大喜,终于有台阶下了,赞许地向高俅点点头,道:“快雪时晴帖?虽不及兰亭序,但也颇为难得,高爱卿费心了。朕收下了,赏白银千两,汗血宝马三匹!”
高俅喜道:“谢主隆恩,臣还有一事要向皇上表明。”
赵佶心中早已明朗,道:“爱卿速速奏来。”
高俅道:“蔡太师所犯之错,乃是无心之过。太师功在社稷,对皇上是一片赤诚,望圣上能宽恕太师。臣以为蔡太师的岁礼马上就可以抵达金殿,臣斗胆请求皇上稍等片刻。”
王铣眼眉一挑,喝道:“高俅,你好大的胆啊!试问天下谁人可以让天子等候?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高俅急忙跪下道:“臣惶恐,请皇上责罚!”
赵佶瞪了王铣一眼,道:“爱卿平身,朕准奏!蔡卿操劳国事,情有可原,下不为例便是!”
蔡京急忙磕头谢恩:“谢皇上垂怜!老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铣这才看出两人在唱双簧,知道多说无益,也就索性袖子一扬,闭目养起神来。
就在此时,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在殿外跪下,喊道:“皇上,蔡攸在殿外等候召见!”
赵佶眼前一亮,道:“哦?速速宣他进殿!”
不一会的工夫,蔡攸手中提着一个木桶,晃晃悠悠地进入殿中,他刚一进来,就看见蔡京那吃人般的眼神,顿时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草民蔡攸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你手中拿着的是何物啊?”
“回禀皇上,是草民替父亲为您准备的岁礼!”
“哦?速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