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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眸,“我若忘了,也不会来问你,只是来提醒你一些事罢了。”
“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他突然接话,摇头,苦笑,“可我不是曾向你说过我母妃的事,和我那可疑的身份么?那夜第二日,母妃在宫中突然传出病逝消息,我随即进宫去探母妃亡体,不想路上竟遭了高阶杀手埋伏,时间紧迫间,你突然出现,想替我引开了杀手,兵分两路令我速去母妃宫中,但那杀手人群众多,你我奋力抵抗之下,仍是逼至悬崖,正当险要丧命之时,天空一道蓝光骤现,那井底之人便出现,以蓝玄之气救了我们后,带你跳至悬崖,消失了”
第124章()
从厉家听来的版本,那是被圆润过后的故事,如今凤惜云的叙述,才是事情的真正相貌,天凉双手一紧,打断道:“你说的那人”
“他藏在井底,身有蓝玄,我母妃对我只字不提每月前来却与他幽会的男人”,凤惜云脸面有些难堪,“他姓君,有蓝玄之息,至于他为何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他掩饰的很好,我亦一概不知。这些,从前我都告诉过你,只是你变了个人后,全都忘了。”
天凉眉轻蹙,看着他痛苦的神色,一时间自己也说不出话来。
“我知晓你身上本是有武阶,可两年后归来时便归为零阶体质,也将两年经历的事忘的干净,我想你应是被那男人带走之后,武阶被他由玄气所封,所以后来,才能由我一时不慎发出的蓝玄招式下,武息解封。”
“可你是寒武体质”
“没人记得,我母妃是寒武体质,也是如此,才让我逃过一劫,安稳顶着凤家皇子身份,活下了二十几年。”凤惜云暗言低道,“五行不同的男女孕育的孩童会自主选择一种体系,可蓝玄是集五系之最而孕出的体系,相较特殊,我也是偶然发现自己有时散出寒气会转为玄光,偶会不受控制的发出招式,那日擂台之上,便是如此。”
虽他的话语没有纰漏,但天凉仍有不解,她道:“那日树林里,可是你救了我?”
“沈相吩咐人向你实行暗杀时,巧合间被我听见,为防暴漏身份,我只得如此出现”,他说着,抬眼瞧她,“还有那治伤的活血红莲你可用了?”
天凉一愕。
那夜活血红莲,只有君小宝顾先生他们及那黑衣人知晓,若是凤惜云不是那夜的黑衣人,便是不可能清楚活血红莲的存在。
她本以为,凤惜云定对自己有戒心,不可能顺利的问出从前的事,因为这牵扯到他的身份,他将来的太子之位。
不想,他却承认了,毫无保留。
包括他是私通之子的事,包括与她那一夜之事,包括,君小宝是他孩子的事
“这孩子,我现在,不能认。”
凤惜云又言,带着决绝,“他的存在,会暴漏我非凤家血脉。”
天凉蓦的抬头,握了拳,“这是你要杀他的原因?”
“起初我只当他是君家人,并未想到你可能会孕下孩儿,亦不知他与你的关联。我一直憎恨自己身份,厌恶君家姓氏,在感觉到这孩子与我同样的蓝玄时,一时乱了理智,生怕暴漏自己的血脉身份,起了杀机。再加之那蓝玄之势,有时甚能蛊人心弦,我未能自控,容易丧失神智,出招过狠”凤惜云面色单薄,说出的话也几分无力,“后来我知晓他是你孩子时,只是想抓住这孩子,使他暂离这里,我已无害他之意”
“你想杀人”,天凉听他如此言语,只觉心口冰冷,“甚至,杀的也许是你凤惜云自己的孩子,那么,就不要冠冕堂皇为自己找这么多借口!”
凤惜云苍白着脸,“借口?”
“你以为将这几次暗杀,全都推给沈丞相,我便会傻傻的相信接受了?”天凉漠然回道,“当初,我被凤傲天休弃,投湖醒来之后,你在墟林见我试探,发现我已有变化,起了异心,便心气担忧,派人害我。赌坊前我遭人暗杀,便是你派寒武高手去杀我,又制了牌子,想栽赃嫁祸于凤傲天,成功,便可灭我口,失败,便能让我记恨于凤傲天,一举两得,既狠又绝。我查到真相后,只觉你虚伪。不想,你竟是如此善于掩饰,也如此善于伪面示人。凤惜云,我曾默默随了你这么多年,你都可以不犹豫的去派人杀我,更何况,去杀一个影响你帝途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不我只是”凤惜云身子微震,抿了唇,低道:“我不想杀你,只想留你,将你带到安全之地可你,不曾给我任何机会。”
“安全?对我安全,还是对你安全?”
天凉看着他,没有再发怒,也没有质问,只是静静问了一句:“这权,这势,对你凤惜云来说,有多重要?”
“这世上,最值得拥有的东西,不是高阶武气,不是财产万贯,是权势,至高无上的权势”,他的脸面平静了,带着几分坚冷的笃定,“若你问我有多重,我答不出。我只知,从知晓自己这耻辱的身份那一刻起,便立下了这决心,我要这皇位。而这决定,也是日日月月,不曾改变,就算,牺牲所有。”
天凉在他身上,看到了偏执。
她没有接他的话,冷语道:“我今日来,不过是想弄清从前一些东西。你若是担忧我会泄露,大可怀着小人的心思继续派人来杀我,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会怕你。只是,你最好不要再让我发现出手伤我孩子,否则,我定要你这四王府,夷为平地!”
她说罢,转身便走。
凤惜云抬手,抓住了她的臂,握的紧窒,“相信我,我只是想送你与孩子至安全之地,并无他心,你等我,至多三年,三年后,本王明媒正娶,立你为后!”
天凉的眸里似乎结出了冰来,“你凭什么要我等你?”
“凭我心里的人是你。”他的手,握至更紧,“也从不曾变过。”
天凉想也不想,就是回头打了他一巴掌。
凤惜云挨了一巴掌,不动,又语,“也凭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凭我与那孩子无法改变的血缘之亲,凭你厉天凉那夜献身时抱着我说,此生非凤惜云不嫁!”
这是在利用他,与她,与小包子的干系,做无形的威胁,提醒着这有牵扯的羁绊。
天凉大怒,一把甩开他的手,抬掌劈在他的肩上。
凤惜云倒退几步,半边面,也全肿了。
他扶住胸口,嘴中一涩,微有咸腥。
“好狠的力”,他低语,“你原来,也能对我这么狠”
抬起眼,凤惜云正了身子,擦去了嘴角血丝,低声提醒,“可你不能怨我,天凉,有因必有果,现在的这一切,并不全是我的错。”
说得对,有因必有果。
若是当年厉天凉不主动献身,也不会造就今日场面,厉天凉不会预料自己的死亡,更不会料到这具身体会有另一个灵魂的进驻,来替她承受这些混乱难言的烂摊子。
天凉听着他的话,想忍,可却忍不住,越忍,那眸中灼烧的火色越是加重。
第125章()
最后,她终是狠怒的拳心一握,踩着那堆积的高石,喝声一顿,怀着万千悲愤,头也不回的跃出了四王府城墙,快步飞离而去。
脚力带狠,带怒,更带火。
在她脚离之时,那石堆,轰然一声,全部断裂。
那一脚残留在碎石上的纯正火武,随即浓郁而张狂的燃烧起来!
凤惜云怔怔的立在原处不动。
他没有看她离去的身影。
而是盯着那堆碎石,怔忪,发愣
他盯着它们,目光隐忍而痛楚,直至它们如同地狱饿鬼般,狰狞,燃烧,形成各种诡谲形状
最后
玉石俱焚,粉末不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铁青的脸上带着挫骨扬灰的痛,闭着眸,抬手捏起了那最后一粒灼热火星,狠狠一窒,将它熄灭在指尖里,指甲陷入肉心,疼若刀钻。
他低言,他自语,他难过,他不甘。
“天凉,你为何要变成这般”
“为何”
他回不了头了。
也,不想回头。
天凉被凤惜云气的不轻,一出四王府,脏话就飙了一堆。
她看着自己的手,为从前的厉天凉愤慨,也为她而恼怒——你丫的什么眼光,看上的什么烂男人,献了身,牺牲了那么些年的大好时光,到头来他娶了别人,还要你默默做小三?
靠的,真精分。
一路把凤惜云鄙视的不轻,迈着的脚步也飞快。
待她回到将军府,带着火气走回自己院里时,不料看到院中奇异景象,胸口的怒气忽然哗的一下就没了。
那所有积攒的不快,也被眼前人给治愈了。
圻先生最近好似喜欢上她的摇椅了,如今又在院中,坐在她的椅上,右手拿着一把书册在漫不经心的看。
而他的怀里,正趴着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睡的小包子。
天凉走近了,看到小包子竟然口水都流了,还把圻大先生胸襟上流了一大片口水印她稍有惊悚,舍去从凤惜云那惹来的懑怒,望着圻先生平静问:“什么情况?”
圻先生放下书册,没有过多表情的淡声回道:“给他讲书,倦了,便趴着睡了。”
他的音色若水,若律,一出口,便能抚去心中烦闷,天凉心境平复了,伸手接小包子道,“给我吧,我抱他到屋中睡。”
她可不敢劳烦圻大先生帮她看孩子。
圻先生允了,松开环着包子的一只臂,示意天凉可以抱了。
哪知事与愿违,天凉两手抱住小包子往怀里捞时,包子那是小爪子非常的给力,抓着圻先生的衣裳就是不丢手,还说梦话,“爹爹抱着睡”
圻先生眉头微挑,望着天凉似笑非笑。
天凉这时是惊到一个极致了,她尴尬一笑,“先生大量,这娃缺父爱,逮着公的就叫爹,没别的意思。”
说话间,她抱着君小宝的手,用力一扯——嘶啦一声!
圻先生的上衣,被撕裂了。
缎布散开,先生衣袍垂散,单薄里衣那若隐若现的胸膛处隐见肌骨无暇,那修长有致的身躯玉潋芳华,那躺着慢条斯理不惊不慌,还对着她倏尔浅笑的脸,可称人间绝色。
好一副美男散衣图。
春光无限。
看的厉三小姐喉间一涩,很没有形象没有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圻大先生倒没说什么,只是以一种颇有兴味的目光望她,似乎很愿意被她视觉强迫,继续做她的秀色可餐。
“咯得慌”睡的仍然雷打不动的小包子突然出声,小爪子挥了挥那还可以当做证据的两片锦布,砸砸舌,转了一边脸,贴在天凉肩头上继续呓语,“不舒服”
天凉脸一黑,直想把这小子给扔出府去。
乱撕人家衣裳就罢了,还敢嫌她这个正牌娘亲咯得慌!
这不识抬举的小子。
秋铃此时正好从厨房出来,见小姐脸色不变,马上飞快的赶过来,抱起熟睡的小包子便道:“小姐,我抱小少爷回房去睡。”说完瞬闪。
天凉手空后,看了一眼圻先生,既后便装淡定,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脚就准备回房。
圻先生哪由的她这么容易离开。
抬臂拽住她的手,轻易的一扯就将她后退数步,人也到了他的怀里。
天凉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