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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愿留你见你,便是还有些话要嘱咐。”
圻暄温和接下言语,“当初除南伐北,唯留西凤,是因我知西凤太子对你为有心之人。
西凤八皇子凤华明,实乃太子与宁妃遗留子嗣,天生皇相。而令郎也为紫府武相,位居人上,生就皇命。
当初除去你将军称号也有此原因,将令郎至东璟,也为此。
一,东璟兵力鼎盛,令郎以我私子身份入宫,是为你寻了避护的强盾。
二,若他日,你与西凤太子喜结良缘,可设法以另一身份嫁至西凤,堵西凤百官众口,避亲子自相残杀之势。“他微微一顿,喉头艰难滚动。
半晌,语气轻黯,“六年前,你遇至君无寻时,定是也无法预知今日会遇到我。天凉,你的人生还很长,也有许多路要走。我以后虽不在,但想令郎与厉家人会照料好你,他日,待遇见悉心相待的良人”
“没有什么狗屁良人!我没兴趣去遇!我不听这种嘱咐,你有什么话,留着以后跟我慢慢说,一天一天的讲!一刻一刻的言!”
她言语急促的打断了他的话,抬手覆住他的唇,面色恼怒,“我受够了,你再敢推开我一次,老子跟你急!”
圻暄定定望她,忽道:“入了秋,这片桃花林谢过。”
第389章()
天凉一愣,醒悟。
他的意思是,秋至桃花落,他的生命也将耗尽,走向终点。
“如果你不挨那一枪,也许”她低语懊恼,却被圻暄恬声打断,“你总为我落泪,这是欠你的。”
言语时,他抬手拂开她额前碎发,细细的端详她,目光雕琢着她的眉眼,一寸也没有放过。
天凉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这是离琅邪不远,一座栽满桃花的山头,后方有庭院溪水声,前方不远修有假山,而现在所在的正是极高的位置,由此,能眺望见仙雾萦绕的琅邪宫。
她每日所闻的那桃花香气,是由此而来。
她每日每夜所感觉到的那双温柔眼睛,也是来自于喜欢靠在这里小憩的圻暄。
这个人做什么,都喜欢默默的。
从初始相识到现在,帮了她无数回,从未奢求过任何回报,即使挨那一枪使自己陷入险境,也能温温一笑,目色含情的说,这是欠你的。
现在,天凉感觉到他身子那份炙烫时,不由几分心颤,担忧道:“半炷香时辰已过了”
圻暄嗯一声,道一声无事,便静下了音。
似乎没有任何想要她为自己解毒的意思。
“这里离琅邪不远,我设法送你回去”,他如此言。
天凉几乎没有考虑便拒绝了他的话,“我给你解毒。”
圻暄微顿,轻道:“无此必要。”
“圻暄,给我一个孩子”天凉倏然言语,神色动情,“以后,要他替你陪着我,好么?”
天凉知道在古代贞洁观有多重要,即使她已有一个孩子,但圻暄定不会轻易与她行房事,她预料到他不会答应,也知道他会想让自己离开,所以为了给他解烈药,一时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
可说出后,她才知,自己是认真的,很认真。
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一生也好,最后的时光也罢,她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陪在他身边,平平淡淡,过下余生。
她也想要一个孩子,圻暄的孩子。
天凉环住他的脖颈,“当初你在科鞥伪装成他人时问我,做错事会如何?我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当你错了,我不怪你,你要赎错,就圆了我的心愿。”
圻暄听了她的话,抬眸望她,神情复杂,还是令人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天凉离的他越近,越能感觉他呼吸开始灼热,身子也开始炙烫,还有他那略带虚弱的脸面,都起了一层淡淡绯红之色
这是烈药开始发作的症状。
即使天凉见圻暄方才给自己服了定心清身的药丸,致他到现在一直清平冷静,但她明白,自己的靠近,必然会引他稍乱方寸。
许是他身子过于虚弱,定力大不如从前,也许是难抵药性,圻暄强忍轻阖的眸忽而睁开,靠着她的脖颈处忍不住低头覆上,啃咬着她白皙的肌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天凉吃痛的低吟一声,却将身子与他贴的更紧。
圻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难忍她温软身子的靠近,抬手钳住她的下巴,寻到她的唇瓣后,发狠的吻了起来。
他从没有吻的这么急切粗重过,天凉知道是药性使然,却依然心跳的极快,身子有些发软。
“功亏一篑”,他艰难离开她的唇,轻语恼言,“此乃功亏一篑。”
圻先生做事,会列出多种可能,一一布局,逐个突破。
即使万事有变,也不曾落下全盘无用的结果。
此刻,是他第一次如此懊恼,却又如此无法抗拒自己失败所带来的结果,并而沉迷其中,甘之如饴。
“圻暄,我在这里”,天凉紧抓住他的大手,眉目动情,言语蛊惑,“我答应你,以后归往琅邪,好好生活,好好照料自己,平静度日,若有良缘而至,他好好待我,待小宝,待我们的孩子,我亦不会将人拒之千里之外,我全都答应你。”
狭窄的摇椅,紧贴的身体,随着她的言语,四周温度升的极快。
天凉的脸面,被他感染,镀上一层浅红,薄皙桃色,芳菲诱人。
“不许哭”,他的手拉开她衣间丝带时,轻声命令,“只要在我的身边,便不许哭。”
天凉感觉那双手穿入衣间在肌肤处游移时,点头应了一声,把脸埋在他的怀中里,“答应了你一定做到,我没那么脆弱,你放心。”
圻暄闻言,眸光微转,抱她起身,踱步入了后方一处有水流声的房间——他推门而入,不由天凉望定此房为何处时,便被他旋身压在身下,以一种灼热不失温柔的力道吻了上来。
唇边相贴时,四周氤氲,水流荡漾,如春水划开,将天凉覆没,使她陷入了一片眩晕之中。
她本做好了主动的打算,却不料圻暄三五动作之间,她便毫无抵抗之力,如同化成了软而无力的云朵,任由这片苍穹掌控。
他衣衫完整,轻轻吮吻啃咬着她的肌肤,在她肌肤上辗转游移
天凉迷迷糊糊的呜一声,胸口仿若有火中烧,身子却略显僵硬青涩,紧张的缩成了一团。
“倒是极少看你怕成这样”,他微微一笑,稍停了动作,神色清朗,“姑娘,唤我的名讳。”
天凉睁开眼,低唤,“圻暄。”
他应。
“圻暄。”
他再应。
当天凉唤至第三遍时,所有的紧张感慢慢消失,呼吸也稍稍平静了下来。
她脸面微红,道,“先生,你其实大可不必顾虑我中药的不是我”
“不怕么?”
圻暄言语间,一双手已轻盈的穿过她的腰间,顺着宽大的衣衫滑下
天凉身子又是一僵,面如火烧。
这是太亲密的动作,以至于她根本无法对视他的眼睛,此刻恨不能即刻钻到地缝中将自己埋起来!
胸前一凉,她的外衣与肚兜被剥下。
接着便是眨眼的功夫,圻暄将她抱了起来。
天凉真真体会到了那份赤身果体贴着衣冠楚楚之人时的自我惭愧。
她见圻暄抱着自己朝屋内走,也没有下一刻动作,不由双手覆在胸前低问:“这是要到哪里去?”
圻暄但笑不语,走进里室时,将她放入了偌大的方形温水池中,“先行沐浴。”
天凉这才发现此屋为何遍布氤氲,原是因这本就是浴房。
她再通过水中倒影一望,才看到自己不禁脸上有赃污痕迹,就连身上也沾了不少面粉与锅灰,不由羞愧的钻入水中,开始清洗。
第390章()
怪不得说先沐浴,别说是注重洁身的圻先生,就连她也会嫌弃自己这幅鬼样子。
不知圻暄方才怎么对这样狼狈的她说了那么多的言语,还又亲又抱的不失温柔。
见她乖乖钻入水里,圻暄拿起水舀,在她由肩头而起,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淋上水流。
哗然轻响间,冲去了她身上白痕,圻暄望着那水珠在她光洁背上蜿蜒出美好弧度时,眸色不禁深谙
天凉大致匆匆洗了干净,一时不知该怎么向他开口,是说开始吧,还是言解药吧?无论哪一种说法,都令她觉十分的怪。
圻暄坐于宽池边,扶着她两肩捞近,低道:“洗发。”
天凉回头怒瞪他,“你难道不知时间宝贵,不由浪费”
抗拒的话未说完,发丝已被他散落。
黑发落入水时,四处面粉碎末横飞。
天凉正在言语,吸了不少面粉,顿时呛的重咳起来。
圻暄失笑,“半个时辰,方过一炷香,你急什么?”
天凉气,谁急了!这还不是担心你!
这位先生,可算称的上是她所见过最淡定中春药的男人了。
洗发,好,任由他洗,可这人动作真是不疾不徐,缓缓慢慢就连那言语,都春风化雨似的轻轻悠悠,好似中春药的人,是她不是他似的。
他抬掌带出一柱水流,流水自淌至她散落的发丝间,轻盈的冲去了不少发上沾染的东西,省去了不少气力。
天凉靠在池边,闭着眼等候,静了片刻,忽道:“你向来胸有成竹,现在不疾不徐,是不是这药,你其实有法可解?”
“他带你上山前,我已有预警,对于阮先生,我太过了解,他会做什么,下什么药,圻某大致能猜到”,圻暄静语,“只是此药性烈,服解药后也要大半柱香时辰方解,厉姑娘,方才得罪了。”
天凉虽松一口气,但张开眸却故带火光威胁,“我们之间说过的话,不容反悔!”
“所以要你先沐浴”,他微摇首,叹道,“姑娘的身上及衣上,都有过重的面汤味道。”
天凉窘了一下,抬起臂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怪道:“这全是阮先生不会挑时间。”
圻暄低头,在她唇上轻点一吻,“说过的话不容反悔,姑娘也要记下。”
天凉咬住他的唇,丁香小舌娇巧的探入他的唇齿中,半湿的身子纷有水珠滑落,有些沾上他的臂膀便顺而滴下,暧昧旖旎。
他一只手不疾不徐,轻拢慢捻地扣住她的腰,回以深吻,浓情蜜意。
天凉此时才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这样与他靠近的时光,才是最加美好。
他的味道,真好。
他的吻,很甜。
他的一切,都值得人迷恋
既如当初湖边初遇那一个愤怒斐然的夺吻,又如那时落云阁前,向他送别时微风拂柳下相拥一吻,天凉抱着他,几乎舍不得松开,脑中想着,就这样挨近他,无论多久,都会在心中祈求,再多一刻,再多一刻即好
屋外几声清脆鸟鸣打乱了两人,天凉不解向外看去,“什么声音?”
“展叔养的鸟儿,是在提醒我”,圻暄叹:“吃药的时辰至了。”
“展叔?”
“当年随母妃遗命将我带出宫,由幼时便在此照料我。”
“这是你的家?”天凉睁眸,想起那时他所言带她回家瞧一瞧的话,“你那时,是预料过今日的。”
“施计前,要虑想所有可能性,只是思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