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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还未归来,所以樊聪才一直在此候着。
听此叙述,天凉难免狐疑,“十几只野狼,对于大哥这种顶级武者,怎么可能困的住?”
这也正是樊聪不解的地方,他定道,“简统领送完信后,便去接大当家了,正如主言,大当家一定会没事的。”
信
天暖抬头,动了动唇,最终咬住,什么也没问。大事在前,她那些小事,便等简公子回了亲口问罢。
吩咐人接了天暖和花音营帐里休息后,天凉便带着顾子语朝那姓靳的公子帐里走
“他是我朋友的一个旧识,之前受过重伤,我曾察觉他身上有一股奇怪气流,致他成了植物昏迷之人”天凉拄着拐,边走,边解释,说着掀开布帘子,率先走了进去,“我想让先生瞧一瞧,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将他治醒,最好在今晚之前”
话声,戛然而止。
眼前的情景,更令天凉愣住,顾子语停住。
那昏迷之人,醒了。
顾子语与天凉互看一眼,面面相觑。
这位姓靳的公子,本是躺着,浑身毫无生息,满面沉灰之色,此时看来,却觉面目中正,一双剑眉之下俊朗的脸面有着健康光泽,现正紧阖着双眸,盘腿盘坐在草席间,正是一副大病初愈,精力充沛的模样。
“你”
天凉开口欲唤,忽觉眼前寒光一闪,一道暗箭飞过,险些刺上她的臂膀。
好在天凉虽脚瘸,反应还是极快的,她抬拐一挥,砸开那银色短箭,便寒下了眸光,“姓靳的,只知道你是个薄情寡郎汉,没想却还是个不明知恩图报的。”
那人听到天凉唤他姓氏,猛而睁开眸,侧首道:“你是谁?为何认得我?这是在哪儿?”
能这么问,便代表他已醒了一段时辰,醒了之后却不离开,那么要么是这个人够沉稳,要么便是他认为,随意离开,会比现在更危险。
那么危险的理由
天凉试探着走到他面前想要进一步探询时,那人忽然弹身力气,随袖掏出一把短刃,快而难挡的割在天凉喉间,冷道:“不要以为我是瞎的,就看不到你过来。”
原来如此。
天凉侧眼望去,果然见,他睁开的眸里暗淡无光,毫无神采。
这双眼睛,是瞎的。
天凉能感觉这人运招极狠,速度极快,一招一式间正中要害,光凭这外家招式就能知道,这是个高手。
那么究竟是谁能伤他至此?又甚是可以打瞎了他的眼?
“放下厉姑娘!”
顾子语在旁猛的高喊,掀开帘帐,就要去叫人,不想,却被天凉以话阻止了,她道,“顾先生,不必担心,你先出去罢,我有话,要和这人单独谈一谈。”
“可厉姑娘,他现在是在挟持你”
“顾先生放心”,天凉嘴角微挑,“晚上北瑜部落的皇族婚宴,我可是要参加的,怎么会随便出事呢。”
果不其然。
当她说到北瑜皇族婚宴时,那人右手明显一动,面目怔忪,“你是说”
天凉在他晃神之时,趁机打掉他手中匕首。
出招快如闪电,以一个顺手的小擒拿,扣住了他受伤较重的右臂,锁住了他的动作——那人眉心一皱,却是没有反抗。
“看来,他愿意和我谈了”,天凉一笑,朝顾子语道,“顾先生,这下你可以放下心了,先去隔壁帐里歇着罢。”
顾子语定了定身,看天凉自信坦然,便颔下首,走了出去。
顾子语走后,那人即刻发问:“你所说可是北瑜皇族古诺部落,是谁要大婚?”
天凉扬眉,“你很关心?怎么,北瑜部落里,有哪位皇族是阁下的熟人?”
他听了她话,不知此语中是嘲讽还是试探,立即冷声反问:“你既如此问,那便知我问的是谁,那皇族与你又有何干系?”
言语间未曾向陌生人透漏半点风声,更是为帕丽安危考虑下,不随便自漏身份,好谨慎的人。
“我是帕丽的朋友,她捡到受伤的你,要我带你回中原”,天凉松开他,拾起自己身旁的拐杖,开门见山,“今晚,是她的大婚之日。”
大婚
玄离心口被什么钻了一下,生疼。
琅邪宫一战元气大伤,他本只是轻微负伤,在那些人带走天狗意欲阻拦时,遭了君无意偷袭。
无论怎么浴血奋战,对于他来说,始终敌不过君家正宗的玄气修行者,三十招之内,君无意已将他打成重伤,丢到了山下
山下跌落后,他本以为自己要死了的,带着悲愤的失责之心,仅留着一口气离开了低谷海峡,挣得了一条命,是因担心没了琅邪宫护佑,无他照料,方还年幼,至今下落不明的少宫主!
他随着那可有微弱玄气感应的哨子往这个方向走,眼睛因看不到,自也不知行到了哪里,最后失去意识昏迷后,醒来便是到了这里
不想自己,竟是再次被帕丽救了
他闭了眸,沉吸一口气后,猛的抓起放在草席上的剑,话也不多说便要出帐去。
天凉看透他似的,瞪眸抬拐,挥挡在了他的面前,“不准走!至少给我好好向恩人道个谢!”
他一顿,面向天凉道:“鄙姓靳,名乐,再次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天凉瞪着这薄情寡义的人,郁闷道:“你这人榆木脑袋么!老子说要道谢的人,是今晚就要嫁作他人新妇的北瑜大公主帕丽!”
隐了自己琅邪宫身份名讳的玄离,看不见这人女子模样,此时听到这样的声音,突觉,如此相似,熟悉,竟和多年前与立在尊主身旁的那位女子有着异曲同工相似霸道嚣张语气
“你”
玄离一字出口,面色陡而一变。
这时只见黄光从侧旁如利刃闪出,直袭立在帐中他的大臂。
而那一向温和的土武之息,此刻却带着从没有过的嗜杀之气,以迅不可挡之势袭而来过来!
铿!
玄离的失明并没有令他反应迟钝,反而令他耳鼻感应更加灵敏,当那暖色刃光到达他侧身时,他抬剑相挡,带剑迎击,挥动之下,竟将那土武原封不动的反弹至那袭来的方向——“有埋伏。”
第327章()
他低诫之后,执着剑快速冲了过去,隔着帐布一剑刺了过去!
扎营的帐篷向来脆弱,同时经历这嗜杀的武气和凌厉的剑击,竟轰的一声,炸而开来!
剑刺出之时,一道身影陡而由侧闪入,撕破了一块帐缘。
随着一声悲愤的厉吼后,冲入了一道身影,“姓靳的,纳命来!”
天凉定睛一望,这冲进来的人,正是花少爷花音没错!
“何人!”
玄离眉头一皱,抬剑相攻。
花音相形不让,招招带杀气,两下交手之间,帐篷四缘,竟如撕开的棉被,在武气和剑息下化为了漫天飞絮
除了上次和凤傲天交手,天凉好久,没看到花音这么认真的打架了。
两相争夺,不分上下。
十几招比下来,花音一手已在靳乐的胸口,靳乐的剑也激将刺破了他的喉!
“何人?”花音哼笑,自报门户,“花魁之子——花音!”
“原来如此。”
玄离眉目倏的森冷,停顿须臾,却突然收下了剑,恢复漠然表情,“你是毁我靳家,灭我靳门的罪魁祸首,花魁的儿子。”
天凉还没搞懂这是怎么回事时,处于惊愕状态时,又听那叫靳乐的男人补了一句,“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天凉,震了!
没想到,她那个狗血的猜测,这么快,就应了!
起风了
天暖看见顾子语进来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掀帘带入的一缕冷风,也吹翻了不少桌案上的薄轻之物,落到了地上。
天暖起身收拾了落下的东西后,掀开帐帘到外面看天色
方才来时,还是大好的晴天,不知此时为何,却阴暗了一大半,要入夜似的,刮起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冷风。
天暖走出来,便有几个护卫与他打招呼,说是可能要下雨了。
这里的气候常年干燥,鲜少有狂风暴雨的时候,天暖听到其中一个护卫说,刚才打了电闪,心下便担忧起来——这趋势,若是下了雨,必然是电闪雷鸣的暴雨,简公子和大哥都还未归,可别出了什么事的好
天暖还在来回走动,心中反复踌躇担忧时,远处有护卫骑马奔了回来,身后带着一名小厮,当马匹靠近时,那小厮一见天暖,便立即跳下马,奔了过来,泪水横飞的跪在天暖面前哭泣:“五小姐,可找到你了,奴才可终于找到你了”
天暖识的他,苏家管家里的小厮,一手由苏管家调教出来的,士林不能赴约或是不愿来时,时常替士林来送那些无关紧要的礼物
“五小姐,今日我到驿站去采购东西,看到这小厮一路打听我们厉家位置,问了下才知是苏家人,便想是寻五小姐的,就将他带了过来”,下马的护卫简略报告后,便去拴马了。
天暖扶那小厮起来,问道:“阿顺,你怎么会来,出什么事了?”
“五小姐,少爷他快不行了”阿顺抹着泪,哭喊,“少年前些日子到南诏去寻五小姐,中了蛊,回程又遇了歹人,糟了袭,现在半个身子都快废了五小姐,你快回去看看少爷吧少爷现在命在旦夕,只想在临终前见小姐你一面”
“寻我?”天凉发愣,不解,“为什么会去寻我?”
“那时五小姐回给少爷的信句句绝情,说是心里有人了,要少爷死了这条心思,少爷他心系小姐你,也记着答应了小姐生辰之日下聘迎娶之事,心切之下亲自动身去南诏去寻小姐,不想”阿顺抹泪,哭喊着,“不想路途中遭了歹人袭击,中了蛊,这医了大半月才见成色,醒了后第一腔喊得就是小姐你的名字,少爷现在不能下床,形同废人,前些日子还险些寻了死,老爷一筹莫展之下,只好请小姐的娘亲厉家夫人帮忙,夫人看到小姐从南诏回的信,气的当场就昏了过去”
天暖现在听着关于苏士林那些话,一头雾水,根本不知自己何时收了信,何时回了信,此时又一听娘昏了过去,心头慌跳几下,抓住阿顺问:“我娘她怎么了?”
“厉家夫人这些日子一直代五小姐你照料少爷,前几终于心力交瘁下,犯了从前的重症,倒了下去,老爷打听后,知道厉家大房里的少爷和小姐们都来了北瑜,便吩咐奴才急忙往这北瑜赶,说是一定把五小姐接回去,不为少爷,也是为厉家夫人啊”
阿顺说的声泪俱下,说后,递上了一封信,“这是夫人写给五小姐的信。”
天暖接过那信,低头认真一望,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娘
天凉微阖眸,片刻才睁开,说道:“你辛苦了,先歇一歇,我去简略收拾一下,马上随你回去。”
阿顺应一声,靠着营帐坐下,一脸疲惫的掏出水壶大口喝起水来。
天暖走到营帐内去收拾包裹,收拾时,发了很久的呆,许久,才下了决心似的,抬手快速拿起简单的干粮和盘川装起来,背在肩上,就出了帐路上。
她寻到一个当时专门负责与厉家通信的护卫,走过去询问在南诏时,有没有收到苏家奴仆送来信的事。
侍卫听后,点头道:“是有,收到后就依命将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