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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雪-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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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不明白,为何古时那些学富五车的学子,会为一言一事,和那些屠猪沽酒辈一般拔剑而起,做那意气之争。

    也一直不明白,那许多饱学士子,为何不行走于王公侯府,于谈笑间展其长才,以寒窗苦读换取出将入相之爵禄,却要游走于红尘世间,如明珠蒙尘。

    “越千山,涉万水,荡不平,扶苍生,但为信念故,但为证大道,生死何所惜?”

    梁正英喃喃自语着,这个一直在人前努力克制自己性情的布衣客卿,忽然无可自抑的激动起来,“公主,您看,您看哪!这就是我中原百家诸学,千年流转,风雨不改的卫道之剑!虽深隐于泱泱文道之中,但得心中有念,即可拔剑而起,即可使之与天下强暴相抗!世间若瘠苦,以吾所学济黎庶,世道有荆棘,当视虎狼而拔剑,以我热血行天下!仗我剑兮——凛冽锋,公主,您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中原百家诸学,迭经乱世而不失的烈烈风骨!”

    “我一直都在看!”耶律明凰没有理会这心腹的激动,沉沉而答,又轻轻道:“我可惜的是,他们的卫道之剑,并非是为我而仗!”

    惊马群迎头冲到,最先凌厉而起的正是百家儒生手中那一口口青铜古剑,长剑古意盎然,源朔春秋,展锋于今时,从不曾变的,正是这干仗剑士子的赤血丹心。

    一道道青芒随着惊马铁蹄直贯而来,青芒起落处,是一剑剑整齐的劈斩,林立密布的黑甲军阵顿时鲜血四起,横冲都这一合奇袭依然秉承着他们一贯的默契,剑锋破开缝隙后,立刻就是一匹匹战马被驱赶着往人群中强行闯入,惊马冲撞过处,横冲都又随之踏入,努力把撞开的口子撕扯得更大。

    可黑甲军的排阵实在是太密集,那一连排的阵线一旦被打开豁口,马上就有更多的人扑到缝隙上。

    “杀人!杀马!只要会喘气的,就不要放过去一个!”澹台麒烈一声声的冷喝,他手中那柄朔月刀也实在是锋利无匹,刀刃随意横转,无须用力,便接连剁倒两匹冲过来的惊马,他杀得性起,忽然从坐骑上跳下,执着刀往前直冲,横冲都想闯进阵,他就要对ding着杀过去。

第一百二十章:我剑横兮——踏血间(上)() 
澹台麒烈往前一冲,立即就有一队黑甲军随之而上,横冲都却不肯在此时再做这针锋相对的对决,两千僧道俗儒齐动,这已是他们不成功即成仁的一击。

    “澹台麒烈!”火衲子有心激他,大喝道:“算你xiǎo子机灵!教了老衲一个好招!”火衲子单臂举着禅杖前乱拨乱扫,另一只手取下身上绑缚的革囊,凌空抖散开来,一簇簇艾绒雨diǎn似的向前洒落,他身后立即就有两名年轻僧人摸出火折子,向黑甲军阵里投去。

    “存心想气我?我是很生气,可哥哥我越是生气就越不会乱了方寸!”澹台麒烈却未让军士立即灭火,他往前方一看,正有一匹战马直冲过来,不用他亲自动手,早有几名黑甲军扑上前去,七手八脚的把它掀倒在地。

    “按好了,xiǎo子们!”澹台麒烈抢上几步,还向火衲子招招手:“你也看好了,别眨眼!还想放火那你就随便放吧,可你这只是黔驴技穷!”説毕,他抡起刀向被按倒在地的战马脖颈狠狠剁去,几刀砍下,整个马头都被砍断。

    “大和尚!”澹台麒烈举高血淋淋的马头,“这儿没有木头堆起来的攻城器械,你想再放起焚城大火,没那么容易!火来水挡,没有水我就杀马取血!你放起一把火,我就洒一片鲜血,杀完你们横冲都的马,再杀你们横冲都的人,战场之上,要找diǎn血肯定比放团火容易!”

    鲜血从马头断颈处淋淋漓漓的淌落,湿漉漉的沿着澹台麒烈的盔甲淌到地上,很快,他脚下就已是一片血洼,澹台麒烈舔了舔嘴唇,把还在淌血的马头往一处刚冒起火光的地上一扔,马头一压,血一洒,那团火光立刻灭下,黑甲军正为几处火起着急,见上将军以马血灭火,纷纷效仿,这一来他们不但不再躲避冲过来的惊马,反三五一群的迎上前去,一按住惊马,立刻就地宰杀,于是,就在这一阵阵凄惨的嘶鸣声中,上百匹战马被剁得四分五裂,一滩滩粘稠的鲜血扩散开来,四处流淌。本已尸横无数的脚下平原再经这鲜血横流,顿时如修罗地狱般可怖。

    跟在火衲子左右的几名年轻僧人不甘心的垂下手中正要diǎn燃的火折子,恨恨的瞪向澹台麒烈,此时鲜血遍地,惊马群又被制住,再要放火已是难行,还不如拼力贯阵。

    “瞧见没,人多干活就是利索!”局势受控,澹台麒烈抹了把满手鲜血,向火衲子冷笑:“我以为,血战吗?就是要血流遍地,那才有diǎn儿意境,不是吗?”

    “应变够快,也够狠!”火衲子正视了一眼浑身鲜血的澹台麒烈,交战至此,两军大将算是第一次正面相视,火衲子缓缓diǎn头,“果不愧是虎子澹台!”

    “客气了!”激战正酣,澹台麒烈却笑得若无其事,“你们横冲都今日也算抖够了威风,大和尚,你要是还不死心,那就接着耍花招,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们已经耍不了多久的威风了!”他往后一努嘴,“看见没有,等我家几位战千军包抄过来,就是你们的死期!”

    “既如次,何必多言,惟战而已!”火衲子禅杖一横,“我横冲都从不会坐以待毙,这一diǎn,你们今日也早领教够了!”

    “我可还没领教够呢!”澹台麒烈嘿嘿直笑,他和火衲子两人隔着几十步远,却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杀机,“都别唠叨废话了,拼命吧!”他一晃朔月刀,向火衲子大步走去,两人之间这几十步,有黑甲军也有横冲都的僧道俗儒,见他单刀闯来,黑甲军立即紧跟相随,为能让这上将军看到自家的英勇,人人争相表现,当即,以澹台麒烈为首,黑甲军也聚起一道尖锥似的阵形,往横冲都反冲过去。

    横冲都僧道俗儒的目的是要贯阵,哪肯缠战,他们避开澹台麒烈的锋芒,奋起全部力量,向前方铜墙铁壁似的黑甲军阵杀去,战局也在此时又一次变得诡异,只见僧道俗儒以百家儒生为首,迅速冲前,向铜墙铁壁搠出一道道凛冽锋寒。澹台麒烈紧在几十步后掩杀而上,想要尽快吃掉这两千人,横冲都甲士又追在澹台麒烈这股黑甲军后,竭力想拖住他们,甲士之后,则是以图成欢为首的战千军又率大军在后衔尾追杀,而在最外围的黑甲军阵前沿,却是冲天火光。

    双方每一路人马都在奋力向前冲杀,用手中兵刃向前斩处片片血花,然后踩着敌军和袍泽的鲜血,把杀意一步步贯穿向前,几路人马在这几乎是首尾相衔的冲杀中崩得笔直。短兵相接至此,已是最激烈的时刻,但形势显然对黑甲军更为有利,离拓拔战立身处这两百步的距离,虽是成败关键。但这两百步内满是黑甲骑军,每前进一步,他们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横冲都!就知道撒开腿作兔子逃吗?”澹台麒烈紧追在僧道俗儒之后,“想要重振中原威名,何不先取我的项上人头,你们的中原技击不是很厉害吗?来啊,让我见识一下!”

    澹台麒烈口中暴喝,当先追上一名道士,疯虎扑食似的刀刀抢攻,这些僧道俗儒各个身怀绝技,并不惧和这黑甲上将拼斗,但澹台麒烈一恃朔月刀锋利,二仗身边有黑甲军紧随护卫,出手不但全无顾忌,更无一diǎn常理可循,他出刀大开大阖,故意破绽百出,朔月刀也不砍道士,却专寻那道士手中的铁拂尘硬磕,道士几度变招,待朔月刀劈空,正要还手,却被几名跟着冲过来的黑甲军长枪架住,澹台麒烈趁机一刀削断道士手中的铁拂尘,紧跟着又一刀斩过道士咽喉,杀得一人,澹台麒烈片刻不停,又杀向另一名僧人,那僧人手中禅杖沉重,横荡开来想逼退澹台麒烈,谁知澹台麒烈弓背弯腰,象只山豹似的疾步冲近,竟紧贴到这僧人身前,趁他不及回转禅杖,朔月刀一刀反撩,切断了这僧人一条腿,一击得手,澹台麒烈立即撇下这僧人,继续往前杀去,他身后自有黑甲军跟上,向这受了重伤的僧人刀枪齐刺。

第一百二十章:我剑横兮——踏血间(中)() 
澹台麒烈出刀又快又狠,虽不求每击必中,但每一刀斩出不杀敌便伤敌,不伤敌便断敌兵刃,这种打法就象是猛兽搏斗时的撕咬,凶狠得不带半diǎn花哨,但每一击都在伤害对手。

    然则,连跟着澹台麒烈一起紧追的黑甲军都未察觉到,这位上将战千军虽然想在横冲都贯阵之前先追上他们,但他的追赶其实把握着一种很诡异的节奏,澹台麒烈追得虽急,但每追上一名殿后的横冲都,他又会故意放慢脚步,这就如一口口吃下对方,却始终留有一段距离,让横冲都急于保存实力闯阵,无暇回顾,而他则始终保持着追赶的势头,因为他就是要逼着横冲都在这我追你赶的被动中倍显狼狈。

    被这样的对手衔尾而追,使横冲都最精锐的这部僧道俗儒也大感棘手,他们急于往前闯阵,无法分出太多人手来对付这头随时从后扑上的恶虎,只能在澹台麒烈快要追上时,分出少数人手回身应战,带队冲阵的火衲子已察觉到,这分兵而击正中澹台麒烈下怀,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们除了尽快杀到拓拔战身前,别无应对。

    澹台麒烈又追上一名道士,那道士见他追来,一个箭步挡在众袍泽身后,右手拂尘一甩,拂尘ding端的铁丝突如利箭般一根根射出。

    “又是暗器,还真是黔驴技穷!”澹台麒烈骂了一声,毫无顾忌也毫无风范的扑到地上一个打滚,十几根铁丝擦着他头ding如数飞过。

    道士应变也快,见一击不中,干脆扔开拂尘,欺身抢上,他忌惮澹台麒烈这口朔月刀的厉害,双手摆出虎爪的架势,交错探前,竟想要以空手夺白刃的功夫夺下朔月刀。

    “想要,那就给你!”澹台麒烈大喝一声,直接把朔月刀往道士胸口掷去,那道士有把握架住他的臂膊抢刀,却不敢用空手去接锋利的刀刃,急往旁一让,澹台麒烈就在这瞬间跃起,一手往背后摸去,除了朔月,他背后还负着两柄刀,从第一次上战场后,他就喜欢在每次出战时都带上三柄刀,朔月刀是拓拔战所赠,而这两柄刀是拓拔战的儿子拓拔然所送,虽不如朔月锋利,但也是难得的宝刀。

    澹台麒烈从背后拔出第二柄刀,趁道士躲闪朔月,猱身扑上,把刀锋狠狠捅入道士胸口,“居然想空手抢我朔月,胆子不xiǎo!”

    一刀捅死道士,澹台麒烈又从地上拣起了朔月,还看着道士的尸首冷笑,“要抢刀就抢刀,摆什么架势?生怕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这就是你们中原人的技击术?太多花架子了!战场杀敌,便是要不问手段,你有时候摆架势,别人就有机会要你命!”

    冷嘲过几句,澹台麒烈甩了甩刀上鲜血,又一鼓作气往前杀去,他出手凶狠,脚下紧追,口中还时时不忘挑衅对手,“横冲都,我是不懂你们这些江湖功夫,可现在看起来,倒是我这三脚猫伎俩更胜一筹,横冲都,除了娘们儿般的算计,你们还会什么?既是以命相搏的战阵,为什么不转过身来,和我堂堂正正打上一场!一个个都吓傻了吗?要逃命也该换个方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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