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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您之短,青出于蓝,可是┉深蓝即黑啊!”
“如果一个聪明绝ding的人同时还拥有着最大的野心,那他就会永不知足,权欲熏心,以他的才智极尽私欲,他的心也终会被无尽贪念染黑,用燃遍天下的战火满足一己之欲,所以这世上才会有如此多改朝换代的乱世枭雄,而殿下身上正有着世人难及的霸气和才智,若有朝一日,我们复国成功,殿下登基为君,她的天生霸气必会使她渴望着得到更多,得到那些您为了我们而甘愿放弃的东西,到了那个时候,一个漠北再也无法容纳殿下的雄心,因为只有等她占尽天下,唯我独尊之时,殿下才会心满意足┉”
抑郁的眼神在亲人的灵位上无助漂移,向亲人倾诉着心中担虑,“二哥,当日xiǎo七打败夜尽天后,殿下对军士们説的那句话你还记得吧?‘战争来去,军魂常在,漠北雄风,永霸天地,’永霸天地?天地有多大?又有谁知道,殿下所指的天地中是否包含了对中原的野心?当时,军士们脸上都带着最热切的期望,因为殿下已激起了他们的渴战立功之心,使原本在孤城逆境中防守求存的军士们竟在这一刻被挑起开疆拓域的志气,望着这一幕,我心里真的很担忧,所以我更不敢让这些机关秘图留传于世,若这些机关是由义父执掌,那他只会用来护佑子民,守卫江山,可若落在殿下手中,那就会使她的野心如虎添翼,大兴干戈,征伐天下,若殿下用这些机关攻打中原城池,中原又有哪座城池能抵挡得住如此强大的攻城利器?若中原城破,又有谁能在战火中度过此劫?二哥,虽然眼下顾虑这些日后之事似是在杞人忧天,可若真到了这一步,不但会使辽人在常年征战中兵甲不歇,耗损国力,也会使中原百姓从此陷入水火之境,以举目哀鸿承载殿下的一世霸气,而二哥的在天之灵也必会悔恨留下这些机关秘图,贻误苍生┉”
“我们七兄弟虽是长于辽域,却也是生于中原,大辽危难,我们愿以死相救,可若中原涂炭,我们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要我们亲眼目睹中原苍生死在二哥所制的机关之下,看着你本是为复国而制的机关在无辜百姓中大开杀戒?看着一张张无忧无虑的笑脸变成一具具再无声息的尸首倒在血泊之中?二哥┉你别怪我┉因为有些东西根本不该现于世间,所以四弟┉只能亲手毁去你的心血┉望二哥能体谅四弟的苦心┉”
歉疚之色痛苦的印在智的脸上,他又怎愿将二哥留下的遗物付之一炬,可他别无选择,正如辽皇耶律德光知道智的才干有多高一般,智也深知二哥这些机关的威力有多可怕,更知道耶律明凰日渐崭露的勃勃野心。而这位红颜不但是他的心爱之人,也是他誓死辅佐的辽室公主。
智矢志复国不但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重还亡国的辽民一片太平盛世,因为这就是他义父耶律德光的毕生宏图。可若这些机关问世,那所引发的杀戮征战却只会让他的心愿适得其反,因此,他只能强忍心中不舍烧毁兄长的遗物。
也许,这是因为在耶律德光的十八年养育深情中,这位睿智深沉的少年已从他义父身上感染了王者的仁义之道,又也许,在这位冷酷无情,甘愿为魔的少年心底,一直隐藏着一颗真正的慈悲之心。
烛火的吞吐中,一张张机关秘图化为灰烬,智的手上已剩下了最后一张羊皮纸,这张纸上记载的机关却与别的不同,上面画的是一件衣甲,甲上写了三个大字──红尘错,纸上还写满了许多细若蚊蝇的xiǎo字,大约是这件衣甲的打造方法。
在这卷羊皮秘图里,唯一的守城之器月满山河早在日夜打造,攻城秘图已被烧尽,只余下了这最后一张绘图,却不知错为何会在这卷尽数记载攻城破阵机关术的秘图里留下一张衣甲的绘图。
“红尘错┉红尘错┉”智反复拂拭着这张纸,怅然道:“二哥,这红尘错必是你生平最为自豪之作,所以你才会为它取了这个名字,难怪这件衣甲上包罗了机关精要,变化无常,其妙无穷┉”
端详了许久,智悠悠一叹,亲手毁去兄长遗物的歉疚使他再也狠不下心烧去错最后的心血,犹豫着,重又将这张绘图珍而重之的收回怀中。“二哥,这红尘错倾注了你这一生的心血,也许,它不该毁在我的手中,我会把它珍藏一生,永不示人┉
被烧化的秘图已成灰烬,散落于地,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展现,只有摇曳的烛火照耀着少年忧郁,风霜的脸庞,与肃静的灵位默默相对。
灵堂内又归于平静,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随着这阵熟悉的脚步声,智脸上的虚弱憔悴之色已一丝丝消褪,重复冷静。
闯入灵堂的少女容貌秀美,容颜惨淡,正是护龙七王最钟爱的义妹萧怜儿。飞把她带回府后为防这妹妹出事,一直把她软禁在房中,片刻前耶律明凰才告诉萧怜儿智在灵堂等候她,所以她就立即赶来见四哥,想为娄啸天求情。萧怜儿知道,这位四哥虽然生性冷漠,但却最疼自己,因此她一看见智就立即求告道:“四哥,求求你,别杀啸天!”
智缓缓转身,平静的看了眼萧怜儿脸上的焦急之色,一指堂前座椅,“xiǎo妹,先坐下吧,四哥有话对你説。”
萧怜儿强自压着心头焦虑坐下,又偷眼向智看去,只见四哥的神色如往日一般从容镇静,冷静得仿佛不带一丝情愫。
望着一贯深沉的四哥,萧怜儿却是忧心如焚,方一坐下便又急着道:“四哥,啸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你们误会他了,他对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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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少女情怀(一)()
日期:11月12日
战国雪第七十五章:少女情怀(一)
“真心?真心不是自己説的,而该由使自己真心相对的人来体会个中滋味。”智慢慢踱到萧怜儿身边,望着她脸上显而易见的焦急之色,安然道:“xiǎo妹,你先别急,虽然四哥不知道娄啸天是用怎么一番説辞来骗取你的信任,使你相信他与拓拔战的谋反无关,不过四哥大概可以猜到他的花言巧语,这样吧,四哥现在来猜一遍娄啸天对你説的谎话,你听听四哥説得是否与娄啸天告诉你的原话一模一样,若被四哥猜中,那你就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如何?”
萧怜儿先是一怔,随即摇头道:“四哥你别乱猜,你怎能猜到啸天的话?”
“也许,四哥就是能猜到,因为四哥最擅长的就是这世上尔虞我诈的人心鬼域。”智拉过一张椅子,与萧怜儿对面而坐,缓缓道:“娄啸天一定会对你説,他爹爹娄德一直把与拓拔战勾结谋反的事瞒着他,所以他事先对叛乱之事毫不知情,等到拓拔战谋反后他才知道自己的爹爹在暗中助纣为虐,可这个时候他已无能为力,而且他爹爹又把他软禁在家里,但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你,生怕你会有何不测,所以他只能与拓拔战虚于委蛇,直到在几日前他才找到机会趁家人不备时带着几个知交好友逃出上京,xiǎo妹,娄啸天是不是这么对你説的?”
“四哥,你┉”萧怜儿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説不出话来,心里却升起一阵寒意,因为四哥説的这番话果然与娄啸天説的一样,可她又怎肯相信心爱的男子是在骗自己,好一会儿才张口结舌的问道:“四哥,你怎会説得和啸天一样的,你┉你説得我好怕,你怎会猜到┉”
智一叹道:“四哥当然能猜到,因为他若要对你撒谎,就只能用自己对一切都毫不知情这个借口,其实四哥也消自己猜错,可惜,世事就是这般难如人意。”
“我不信,这┉这只是巧合!”萧怜儿慌得连连摇头,“啸天绝不会骗我,他説的都是真话!他┉他不会骗我,他对我真的很好┉”她脸上忽然掠过一抹红晕,“啸天説了,自从我们一行离开上京后,他日夜都在牵挂着我的安危,直到昨日亲眼见到我才放下心来,四哥,你放过啸天吧?四哥!”
“放过他?”智眉心一跳,仍是神色平和的道:“如今不是四哥不放过娄啸天,而是他不肯放过你。”
其实智当日初至幽州时,就想派刀郎潜入上京不动声色的杀了娄啸天,宁愿把娄啸天的死讯瞒住萧怜儿一世,也不让她知道自己心爱之人的险恶用心,可一来智知道拓拔战必会派出重兵保护娄啸天父子,引他入陷阱,二来智也知道要想破解拓拔战这招毒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萧怜儿自己识穿娄啸天的狼子野心,否则被蒙蔽的萧怜儿必会一生都惦记着娄啸天,再无欢颜。
此刻听着萧怜儿羞涩含情的诉説,智心知这妹妹已是用情极深,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説出最让萧怜儿伤心的事实:“xiǎo妹,现在四哥要説的话你一定不愿听闻,可四哥必须要告诉你,其实娄啸天对你始终是虚情假意,他与娄德这两父子不但是助拓拔战谋反的首恶帮凶,而且他接近你也是拓拔战的授意,从你们初次相会到他这次来找你,都是为了把你引入更大的陷阱,因为你是我们七兄弟的义妹,所以娄啸天才会千方百计讨取你的欢心,这也是拓拔战很久以前就布下的毒计,只是四哥未能早日察觉,结果使你越陷越深。而娄啸天这次潜入幽州城就是为了**你,只要你落入他的手中,被他骗出城外,那他就可用你的性命来胁迫我们,xiǎo妹,拓拔战这一招计策用得很毒┉
“不会的,不会的!”萧怜儿急得满脸通红,“啸天绝不会骗我,四哥,其实他早知道你们会误会他,无论他説什么你们都会以为他在骗我,可他仍愿不惜一切的来幽州见我一面,啸天説了,这是他的最大心愿。”
“想不到娄啸天还准备了这么一番以退为进的説辞,果然有备而来。”智冷冷一笑,笑意里带着浓郁的憎恨,“不愧是老贼娄德的亲生儿子,和他老子一个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四哥,你别这么説啸天,虽然娄德是个大奸贼,但他的所作所为与啸天无关。”萧怜儿忙为心上人分辨,又哀求道:“四哥,你让我出去见啸天一面吧,我真的很想见他,四哥,你以前答应过我,一定会让我见啸天一面,四哥┉”她的话嘎然而止,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一般,吃吃道:“四哥,你是不是一直都想杀啸天,所以你当日才会答应我?”
智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用一双黑嗔嗔的眼眸看着她,良久才道:“四哥绝不会杀真心对你的人,可若有人对你包藏祸心,那四哥就会亲手把他送入黄泉。”
“四哥,啸天是真心对我的,你放过他吧!求求你,四哥!”萧怜儿的脸色蓦得一白,因为她从智的语中听出了一道森然杀意,虽然萧怜儿从不过问兄长们的报仇之事,但她很清楚,这位四哥一旦对人起了杀心,那就会一世不改。
望着萧怜儿脸上的惊慌之色,智的语气渐渐柔和,“做了你十几年的四哥,还是第一次听你求人,xiǎo妹,其实你的性子与六弟很象,都是外柔内刚之人,轻易绝不求人,可这一次,你不但为了娄啸天向人哀求,还打了平素与你最要好的xiǎo七。”
萧怜儿低着头嗫嚅道:“我┉不是故意打xiǎo七的,可是,可是我看到啸天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