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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糜芳都知道糜贞所说的他是指谁,糜竺还有所怀疑,可糜芳却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对啊,小妹提醒的是。兄长,那徐庶与我们不是外人,而这动脑子的事情,他也的确比咱们强,走,咱们这就去找他商量。”
“他可信吗?”
“大哥信不过徐庶,难道还信不过小妹?”糜芳说着拉起糜竺就往后院走。
徐庶本在房中看书,见到糜贞的时候他很意外,但等糜贞说明来意以后,便猜到用不了多久糜竺就会亲自前来。
“徐庶见过兄长。”
“免礼,免礼,日后就是一家人,元直不必客气。”糜竺赶忙回礼道。
有了糜贞这根纽带,在糜竺表示决意弃暗投明以后,徐庶点头道:“兄长深明大义这是好事,相信主公知道以后也会欢迎兄长。兄长放心,主公向来不歧视商人,兄长日后若是想要重振家业,大可放手去做,只要遵纪守法,无人敢刁难兄长。”
“……那我若是想为官呢?”
“那就要看兄长的能力如何了?主公常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官员代表着的是朝廷的颜面,做得好是本分,做不好就是失职。兄长若是有意走仕途,还需量力而行,切莫逞强,误人误己。”
“元直……”糜贞见徐庶话说得直白,担心让糜竺面上过不去,连忙打断道。
“贞儿,我并非有意让兄长难堪,只是据实相告。主公对待吏治一向很看重,若是兄长日后在地方为官却出了差错,主公是丝毫不讲颜面的,到时谁求情都没用。”徐庶闻言对糜贞解释道。
“贞儿,莫要说元直,他是为我好才会对我说这些,这是不拿为兄当外人。”糜竺摆摆手阻止糜贞道。随后又对徐庶道:“元直,为官还是为商,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说有些为时尚早。还是说说眼下吧……”
“好,那就说说眼下。方才我已经贞儿说了当前的局势,主公挥军南下,已经在鹊尾坡击败关羽,将其围困在枣阳。眼下荆北可调之兵除了江夏外,已经无兵可调,这就意味着兄长立功的机会来了。”
“哦?元直可否详细说说。”糜竺闻言感兴趣的问道。
“好。我之所以说兄长的机会来了,那是因为我料定那关羽必不会坐以待毙,一旦江夏来不了援兵,他必定选择突围。而突围以后,他能去的地方只有两个,要么入蜀与刘备汇合,要么返回荆南调兵再战。以关羽的脾性,他恐怕不会选择去找刘备。而想要取荆南,这江陵便是必经之地。”
“可眼下江陵的人马被傅士仁掌握,我就是想要为朝廷拿下江陵也力有不逮啊。”糜竺为难的说道。
“兄长勿虑,在这江陵城中,有两人可以助兄长成事。”徐庶微笑着对糜竺说道。
“谁?”糜竺连忙问道。
“敢问兄长,先前被刘备军俘获的胡车儿、魏延两位将军现在何处?”
“!”糜竺恍然大悟,不由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二人。魏延、胡车儿在被刘备军俘虏以后,刘备为了避免汉军派人将其救走,在从宛城撤兵的时候就命人将二人押送到了江陵看管。刘备本打算找机会说降二人,不想却诸事缠身,抽不出空闲,魏延、胡车儿也就在江陵被“闲置”了。
现在被徐庶一提醒,糜竺顿时想起来。自己先前是刘备那头的,想要找魏延、胡车儿帮忙当然困难,可眼下自己已经决定投靠朝廷,那魏延、胡车儿自然没有理由不帮着自己。
虽说手上没有兵权,可想要见见两个囚犯对糜竺来说也并不困难。而且傅士仁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监视者。在没来江陵之前,傅士仁只是军中一普通军候,就算有机会让他去花销,他也没那个本钱。可现在不同了,他是江陵城里的二把手,手握江陵唯一一支武装力量,想要巴结他的人多得是。而傅士仁就像是土包子进城,看哪都新鲜,早就把监视糜竺的任务给抛到九霄云外,整日里眠花宿柳,乐在其中。
……
“来的可是定国?”在枣阳县衙,关羽听到脚步声后出声问道。
“父亲,正是孩儿。”
“何事?可是江夏的援兵赶到?”关羽连忙问道。
“……不是。城外尚无动静。”
“那是何事?”
“……方才军中司马来报,说城中粮草已经不济,顶多可供兵马十日之用。”
“十日之用!?”关羽这下坐不住了。江夏的援兵迟迟不到,去求援的廖化也不见回还,现在城中的粮草又出现了不足。
“……父亲,眼下我们是不是要考虑一下退路?”关平试探的问道。
“……你有何建议?”关羽闻言看了关平一眼,问道。
“父亲,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起一搏。趁着军中将士还有力气拼杀,咱们,突围吧。”
“突围?城外汉军重重包围,想要突围谈何容易。”
“可是父亲,继续这样坐等下去,一旦粮草用尽,到时汉军都不用来攻城,只要多等几日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来给我们收尸了呀。”关平急道。
“……去把军中将校叫来。”关羽沉思片刻,吩咐关平道。
关平说的有道理,而等到现在,关羽也意识到继续等候江夏的援兵已经不现实,江夏的刘封十有八九是打算见死不救。与其在此地等死,倒不如选择突围,若是能够逃回荆南,也不是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被汉军围困枣阳多日,关羽军早已人心惶惶,若不是关羽平日积累下的威名,普通兵卒早已向城外的汉军投降。而现在关羽主动提出准备突围,众将士总算是找到了一条生路,虽然这条生路很凶险,但至少是条路,总好过在这里一直提心吊胆的等死要强。
鹊尾坡一场惨败,跟随关羽到了枣阳的人马不过三千来人,而在决意突围以后,关羽下令打开粮仓,敞开供应。因为杀出去就还有机会吃饭,要是杀不出去,那粮食对死人来说也没用了。
月上树梢,枣阳西门缓缓打开,吃饱喝足又休息了几个时辰的关羽军悄悄出城,奔着襄阳方向而去。关羽最后一个离开枣阳,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命人摆放在城头的那些草人,关羽对身边的关平道:“定国,走吧。”
“嗯……父亲,我们迟早还会杀回来的。”关平点头答应一声,又安慰关羽道。
面对儿子的安慰,关羽勉强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催马追赶已经先行的队伍。说是突围,但关羽也没傻到非跟汉军硬碰硬。眼下敌强我弱,能避则避,去襄阳也是因为关羽希望可以在那里找到船只沿襄江顺流直下返回江陵。只有到了江陵,关羽认为自己这行人才算是安全。
围困枣阳的汉军仿佛睡着了,任由关羽带着人马偷偷经过防区,但好事多磨,眼看着就要彻底通过汉军的防区时,关羽一行人的行踪还是叫汉军斥候发现了。
眼见行踪暴露,关羽也就不需要继续躲藏了,当即亲冒箭矢冲在了最前头,身后跟着自己的长子关平,再后面便是随关羽东征西讨的五百刀牌手,最后才是关羽军的人马。汉军尾衔其后,紧追不放。关羽纵是万人敌,也顾不上照顾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后的人马被汉军骑兵层层阻隔,等到终于暂时摆脱了汉军追兵时,还在关羽身边的只剩下关平以及不到一百的刀牌手。
此情此景,让关羽不由悲由心来。当初出兵时的豪言壮语由言在耳,现如今却凄惨到身边不到百人相随。前后反差太大,以至于让关羽这种铁打的汉子也不由得对未来失去了信心。
“前面的可是关将军?”就在关羽伤心难过的时候,忽然自土坡后转出一骑,一边大声询问一边迅速靠近。
“来者何人?”关平连忙上前截住来人喝问道。
“少将军,切莫误会,属下乃是赵累先生麾下,奉命前来寻找关将军的下落。”来人连忙解释道。
“襄阳是否安好?赵累现在何处?”关羽一听来人是赵累派来的,急忙出声问道。
“关将军,襄阳已经被人献了朝廷,赵累先生率领残部如今退守麦城。”
关羽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襄阳丢失,还是不由一阵失望。见来人望着自己,便又问道:“赵累可说如何引我等前去汇合?”
“坐船。赵累先生在襄阳未丢之前就暗中命人在附近藏了一条大船,我们只要乘船顺流直下,就可以抵达麦城。”
“……头前带路。”
“父亲,小心有诈。”关平一听急忙低声提醒关羽道。
“定国,到了今日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怕的。你,头前带路。”
“多谢关将军信任,请随小人来。”
的确就如来人所言,船就藏在附近,而大小容纳关羽手头这点人是绰绰有余。关平抢先上船,带着人先在船上搜查了一番,在见到船上除了负责驾船的十几名船工外别无他人,关平这才放了心。
大船离岸,顺流直下,关羽站在船头,看着江水翻滚,心里思潮起伏。回想当初,关羽不由感觉有些惭愧。自己轻敌了!总认为自己举世无双,却忘了那句强中自有强中手的老话。
鹊尾坡的惨败让关羽终于清醒认识到他们兄弟这次的对手与以往的不同,对能否战胜这件事,关羽头回感到心里没底。原本关羽还打算回到荆南以后整顿人马再次北上与汉军一决雌雄,但等终于脱离了危险,静下心来的关羽忽然发现想要战胜对手何其难。
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关羽努力让自己不去心生杂念,耳边就听关平惊讶的询问,“父亲,出了何事?”
“无事,为父想要清醒一下。定国,你说为父这次执意出兵,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父亲……”关平吃惊的看着关羽,在关平的印象里,自家这位父亲什么时候自我检讨过。
看到关平吃惊的样子,关羽不由摇头一笑,没有再说话。父子俩就这样沉默不语的站在船头,望着江水想着各自的心事。
第一百七十九章 江陵事变()
麦城守不住!关羽抵达麦城之前就在船上考虑过自己的出路。鹊尾坡惨败让他赔光了跟汉军叫板的本钱,想要卷土重来只有回到江陵以后从荆南调兵,才有可能抵挡住汉军。所以在到了麦城与赵累汇合以后,关羽几乎没做任何停留,直接带着赵累及麦城的三千守军南下赶奔江陵,意图在江陵重整旗鼓。
而此时的江陵城内,也是暗潮涌动,关羽能不能及时赶回江陵,那还是两说。关羽战败的消息已经传至江陵,本来对关羽充满信心的人们此时也变得有些人心惶惶。在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关羽都败了,那他们如何抵挡汉军的进攻。
人皆畏死,真正能做到舍生取义的没有几个。在汉军的直接威胁下,江陵城中人心浮动,不少人开始谋求后路,也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糜竺去见魏延、胡车儿的举动无人注意。
对于糜竺的投诚,胡车儿、魏延起初并不相信,但在徐庶秘密见了二人以后,二人就不得不信了。坐等营救与自救相比,胡车儿、魏延自然是选择后者。更何况徐庶深受刘协信任,协助他夺取江陵,也可以挽回一点被敌所擒而丢失的颜面。
有了胡车儿、魏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