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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热情地说:“吴爱卿起来说话,看座。”
“谢陛下。”吴襄被人从热被窝里捞出来。心中已是不爽,加上年纪大了,神智迷糊,听皇帝赐座大咧咧地坐下,可皇帝的下一句话将他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崇祯语气转厉:“吴襄,有人参你儿子拥兵自重,坐视京畿战局不管。你有什么话?”
吴襄大声地叫起屈:“我的万岁爷呀,臣父子皆有一颗赤胆忠心。我儿在前线英勇杀敌,却被人参拥兵自重。黄天可表,苍天可鉴!”
摆摆手,皇帝突然微笑:“尔父亲的忠心联还是相信地,别理那些言官地满口胡沁。”
“多谢万岁爷,多谢万岁爷!”
崇祯皇帝一看到他那副奸猾模样,心中就是腻味,只恨不得立即赶他出殿。可他不能这么做,“吴三桂这次勤王统兵数万。给养不继,走得慢可以理解,联也不想责怪于他。现在,北贼势大,后面还跟着高贼的大军。我京营兵力不足,今日找你过来,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可将整个关宁军全调回来?”
“不可,不可!”吴襄摇晃着大脑袋:“若建奴南下怎么办。若关宁军尽数进京,山海关以东之地就尽落北人之手。祖宗之地,不可弃。”
崇祯笑笑:“这也不过是联的一个想法而已。对了,联听人言那高蛮子颇有勇力,世无敌手。你觉得令郎可以退高贼之军吗?”说到这里崇祯看了王承恩一眼,他还是在心中安慰自己。高原之勇也许是吹嘘出来的。大概是别人哄骗于我的吧。
“高原……蟊贼而已!”吴襄大笑:“他也不过是李自成手下一员战将。能强到哪里去?若他敢来犯我京师,臣子三桂定能将其生擒活捉。我关宁军甲精于天下。要对付高原流寇还不是手到擒来。”
崇祯听到这话,大觉欣慰,大感振奋。可他心中突然一惊:“不对,不对。高原可是打败了阿巴泰的,现在又有部三十余万,怎么在尔口中却变成流寇蟊贼了?”
吴襄自觉失言,可话已经说出口,只得硬着头皮扯谎:“万岁这就不知道了,阿巴泰这次南下,号称十万,所部不过七万。其中大部分都是松锦是投降地汉军,还有蒙古牧民,战斗力不强的。扣除汉军和蒙古人,真正地东奴不过万人。高原说是打败了阿巴泰,其实不过是打败了汉军和蒙古人等乌合之众。人家阿巴泰地精锐可好好呆在香河呢!至于高原,我听人说,他这次来山东,手上精锐也不过三营七千之数。”
“原来是这样啊!”崇祯简直被他说糊涂了,心中一松,“恩,东奴要北归,我们大不了放他们过去就是了。倒是高原,你说他有七千人马,可他手头现在有三十多万呀!”
吴襄继续笑道:“我的万岁爷呀,你是被下面的人给哄骗了。高原三十万人是不假,可都是俘虏和征召的流民,这样的队伍虽多,但对上我关宁铁骑,还不是一触即溃,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
“好!”崇祯大为欢喜,他怎么一绕,居然饶得吴襄答应让关宁军全数入关勤王,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吴襄,卿父子有多少兵可用?听说关宁军有十多万人马,呵呵,好,联乾纲独断了,命你儿尽数给联带过来。”
听皇帝这么一问,吴襄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是吹牛吹过头了。以皇帝地刻薄性子,这牛若吹爆了,只怕自己人头不保。他忙跪在地上,满头冷汗地回答:“哪里有那么多,兵部名册上只给了八万人地名额,臣父子哪敢超额。”
“八万……”皇帝脸上地喜色敛了一分:“也不少了。”
“其实,也没那么多……”吴襄低头道:“名册八万,实则三万,余数概为空饷。”这话一说出口,他地身体开始颤抖了。
皇帝的脸色难看起来:“三万人也是不少,只不知战斗力如何?”
吴襄更惊,“三万人也并非都是战士,真正能上阵搏杀的,只有三千人。”话一说出口,他额上的汗水一滴滴落下,身前已湿了一片。实际上,这次吴三桂勤王已经将这三千人马全带了出来。这已是关宁军的最后家底了。至于其他人,守守城还行,真拉出城却没有任何用处。
“啊,三千!”皇帝还没说话,王承恩已经叫出声来。
皇帝笑了,他走到吴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的脸:“爱卿很热呀,这么多汗!我且问你,三千人如何搏杀高原三十万众?”
吴襄颤抖着声音道:“这三千人非普通之众,平日都是臣与三桂以细酒肥羊纨罗绸绫养出来的,所以都是一当百的死士。”
“哈哈!”崇祯的笑声大了起来:“那么说了,你是问我要钱了。你说,若要你儿子地这以一当百的三千死士来北京,所需饷银几何呀?”这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听到饷银二字,吴襄镇定下来了:“需白银一百万两。”
“啊,一百万两!”皇帝和太监王承恩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第十五章 计划()
听傅山这么问,黄大牛就叫嚷起来:“这问题好生简单,我来回答,我来回答。”他本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虽然做了高级军官,性子还同以前一样淳朴直率:“什么主要的敌人是谁,娘的,谁拦在咱面前咱就打谁,打得没人敢在我陈留军面前作怪才好。”
黄大牛这话刚一说出口,众人都笑了起来。黄镇笑道:“你懂个屁,若这个问题如你所说,你不成军师了。依我说,还是听高叔和傅军师的。”
众人也都起起哄来,皆说黄大牛也想当军师了,读了几天夜校就装大头蒜,其实也就是一根葱。
高原见大家闹得不象话:“今天叫大家来就是集思广益,统一思想,战前有什么想法大可说。但决策一但下达,就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有话就说,别当面不说背后乱说。黄洪将军说得没错。目前的京畿战区敌情复杂,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需谨慎对待。至于敌人是谁,依我看,都是敌人。”
黄大牛见高原给自己撑腰,更是得意,道:“至于怎么打这一仗怎么打还不简单,我陈留军天下第一,兵强马壮,冲上去打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傅山笑着问。
“完了,就这么简单。”黄大牛一摊手。傅山:“那么,我们的最终战略目的是什么呢?”
黄大牛一翻白眼:“自然是全歼灭阿巴泰的建奴大军,这还需要问吗?”
“是啊,就这么简单。不过,须防止明军捣乱。”高原一拍手:“对于建奴,我们自然是除恶务尽,不放一兵一卒北归。干净彻底地一锅端。但是,京畿地区可还有周延儒的十万明军,名义上我们可还是闯贼。”闯贼二字高原咬字非常清晰,一直以来高原都遵李自成为首领,第一次称农民军为贼,心中却有些怪怪的。可他不能不如此。随着陈留军势力的壮大,问鼎天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此,为陈留军正名就该提到议事日程上。
当着两个字一说出来。高原四下扫视,却见众人都面色如常,好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这才缓缓地说:“这次作战,我并不打算找明军地晦气,可如果他们要找上我们该怎么办。依我看,真到那个时候也得打。但不能大打,必须控制战争规模。大家记住了。这是一场对建奴的民族战争,我们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如果明军同建奴作战,我们也不妨从旁协助。但若明军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也不能逃避。真同明军打起来,我军当做到有理、有利、有节。具体火候,各军指挥员自己掌握,反正不能吃亏。”
高原的话刚说完,黄大牛首先表示不满:“高大爷,先前您不是说了,明军已经决定让开大路放建奴北逃。对这种汉奸我们还同他客气什么。照我说,先将周延儒的十万大军吃掉再说。”
高原摇头:“此战目标是建奴,不必节外生枝。现在听傅山安排任务。”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只黄大牛还不住嘀咕。
傅山见高原训话完毕,提起小木棍下令:“岳乐、陆鹤、林小满。”
“末将在。”岳乐和林小满同时站起来,声音很大,二人见傅山首先点名,心中都颇为振奋。只那陆鹤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傅山将一支令箭递了过去,道:“阿巴泰大军已经开始出动。你部的任务是绕道三河,截断三河与通州之间地大路,阻敌北归。时间是一个日夜,动作必须要快。你部大多是满人和蒙古人,来的时候也走过这条路,地形熟悉。没问题吧?”
岳乐点点头:“没问题。保证一个日夜穿插到位。”
“恩,如此就好。”傅山道:“你部扼守交通要道。肯定会受到建奴大军的疯狂突击。一定要坚持八个时辰,不计代价,不怕死伤。”
“保证完成任务!”林小满不等岳乐说话,已提前大喊。
傅山又喊:“王滔、黄镇、黄大牛。”
“到。”
“到。”
“到。”
“无畏军居中、长胜军居左、镇远军居右,三军呈品字形快速推进,目标阿巴泰主力。”三支令箭扔了出去。
“保证完成任务!”三人同时大吼。
“飞虎营刘满囤。”
“在。”
“飞虎营分成两部分。重骑兵和轻骑一部随大军出动,坐镇中军。另一部轻骑侧翼掩护联络,重点监视通州明军。”
“是。”
傅山地安排说起来很简单,就是以满蒙军大范围迂回包抄,在前面堵截,给主力留出时间。余下主力则快速推进,逼后金大军同陈留军决战。以后金现在的状态,不管是士气、数量、还是装备都与陈留军不属于同一个级别的对手了。
如此看来,全歼阿巴泰也没任何悬念。
高原的意思就是在两日之内灭了后金残军。只要消灭到这支军队,后金必然元气大伤,未来一年中的金人入关也没有任何可能。自己来这个世界这些年,不一直都为这个目标做着准备吗?从现在起,历史将进入另外一个陌生的不可预测的轨道。
“平大路。”
“我。”听傅山叫自己地名字,平大路一愣,站了起来。他本不过是一个百夫长,扩军之后他做了营官,有幸列席这个军事会议。
傅山微笑着将一支令箭递了过去:“你领一千人驻守天津,防备天津城守军出击,保障我后勤畅通。”
“是,放心好了,他们不敢出来的。”平大路几乎被单独领军的巨大幸福弄晕了头,他一张脸涨得通红,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第一次领军,需小心谨慎。”傅山细声细气地叮嘱:“高将军这次给你留一千精锐,大多是从陈留来的老兵,还有两百骑兵。同时,再划拨五千民夫和辅兵归你统领。但你切不可贸然出击,只需要在浮桥立下大寨,架好大炮就可以了。记住,千万不可出击,这十座浮桥必须保护好。”
“是,军师放一万个心,俺平大路若被敌人弄坏一座浮桥就不来见高将军,不来见你。”
“行了。”高原不耐烦地看了看天色,掏出怀表:“时辰已是不早,现在是下午四点整,大家对对时间。”
众人都慌乱地对起表来,依照的标准自然是高原的点儿。
高原:“对完时间大家都回去整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