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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明-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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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鼻的烟雾中,无数人影惨叫倒下,刚才还密集地队型稀疏了许多。地上满是流血的尸体,冲锋的速度也被拖得慢了下来。

    又是一百多人彻底地停止了抵抗力。

    射完弹药的火枪手缓缓退下,又是一排敌人端着火铳整齐地走上来,下蹲,瞄准,射击。

    一成不变,循环不息。

    更多的人倒在地上,即便硝烟浓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还是能够看到已经变成黑红色地土地。

    “快,冲上去,后退者斩!”两军之间相隔只剩二十米了,转眼就到。先前已经付出了这么大地牺牲,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篑?任光荣的耳朵里全是杂音,脑袋也已经有些发晕。他可从来没打多这样憋屈地仗以往同明军打仗的时候,敌人的火器也很多,可威力却没这么大,而且打过之后就没有任何作用。可今天,敌人的枪声好象从来没有停过,就这么一片接一片,让自己的前锋精锐一排排倒下。

    察觉到敌人火枪的厉害,许多人都趴到地上试图躲避雨点一样的枪弹,可人多腿杂,不断有人被混乱的脚步踩中,疼叫声,咒骂声夹杂在枪声中,乱得不能再乱。

    终于有人冲上去了。

    他挥舞着一把长柄大斧,如同一头受伤的雄狮。实际上,他也受伤不轻,满头满脸都是鲜血,那顶漂亮的头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枪弹射掉了。

    任光荣认出了那人,他正是自己手下最有名的力士郎千万。

    “好汉子,等下非重赏他才行。”任光荣想大笑,可等他刚张开嘴巴,却笑不出声来。

    却见,郎千万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同敌人接触的人,只见,他大斧一甩,将那个挥舞着指挥刀的帝军军官砍翻在地。

    可是,郎千万也被密集的枪弹射成了蜂窝。

    “轰!”前锋终于崩溃了,一声喊,成百上千的人调转头朝后狂奔。

    “站住,站住!”任光荣大叫,提刀不住乱砍。

    “将军,先退回中军吧。否则还真得要败了。”亲兵大喊。

    “不!”任光荣红着眼大吼,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排枪弹射来。座下的马一声嘶鸣,在空中蹦了几下,将他狠狠地甩到地上。

    “保护将军。”十几个亲兵扶起任光荣,仓皇地向中军退去。

    任光荣虽然无谋,军队倒也调教得不错,溃退下来的前锋沿着中军大阵与大阵之间的缝隙遛了回去,倒没有造成什么混乱。

    第一波攻击结束。

    高原军阵亡一人。

    任光荣军损失三百。

    高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点点头,“差强人意。”

    震撼于陈留军的战果,一直骑马坐在高原身边的吉圭满头冷汗,这样快的杀人速度闻所未闻。他还从来见见过个武将这么使用火器。

    也许,一个时辰解决战斗还是有可能的。

    高原,“敌人前锋虽然被我击溃,但士气未堕。现在,轮到我们进攻了。命令火枪队,正面推进。”

    腰鼓响起来了,尖锐的哨子在战场上空回旋。劈翻在地的火枪军官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右手连肩而断,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虽然竭力想回到指挥岗位,却因受伤太重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个僧人飞快地从后面冲上来,又拖又抱,将他运了回去。

    这个时候,一个火枪手将长抢反背在背后,从地地上拣起那条断臂,从上面取下指挥刀。随手将那条沾满鲜血的手臂卡在背包上,提气大喊:“火枪队丁队十夫长羊克邪接替百夫长江独异队长指挥权,大家听我指挥。枪上肩,齐步走!”

    整齐的鼓点响起,火枪队又平稳地向前走去。

    回到中军的任光荣喘息未定,敌人的火枪手却已经率先进攻,速度虽然十分缓慢,但整齐得如同一人,直看得人眼睛发花。

    他深吸了一口气,跳上一匹战马,大声下令:“中军弓箭手准备,目标,敌鸟枪队。两翼展开包抄过去,干掉敌人步兵。”

    他已经看出来了,正面的敌人应该是曹军的精锐。人数虽然不多,但火器精良训练有素,更要命的是,后面还跟着三百骑全副武装的重骑兵。照目前这种态势,想单独吃下他们几乎没有可能,唯一可行的就是先击溃两翼那群士气低落的步兵,将他们驱赶到中间,看能不能搅乱这一千多火枪手和重骑兵。

    

第五卷 第三十一章 推进() 
羊克邪接过火枪手丁队的指挥权之后,手中只握着一把指挥刀,走在队伍的最前列,顿时有一种赤身**的感觉。这么广大的战场,一个人是如此的渺小,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但你不能停下。

    他本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半年前,莫清的士兵冲进了书斋将先生捆了去,说是让他去做官。而先生却死死地抱着柱头大骂:“逆贼,我乃清白人家,怎么可能做你的伪官!”

    当时,羊克邪被那些凶狠的士兵给吓坏了,甚至起过冲上去将先生从贼人魔爪中救出的念头。可一看到自己纤细的手臂,再看看贼人手中明晃晃的道子,他畏惧了。

    不止一次,他都为自己当初的懦弱而羞愧。整夜整夜地做梦,梦中,先生浑身是血地被贼人吊在树上,被人用刀子割得只剩一架白骨。

    可一个月之后,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他看见先生坐着轿子,一身官服,神气活现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满面都是得意的笑容。

    “先生你……没事吧?”

    先生摇头:“克邪呀,你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而已,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当官是唯一的出路,可你觉得你我能够靠科举出仕吗?高原的官也是官,又不用考试。人生一世,也不过匆匆几十载光阴,能够做一天人上之人,足也!错过了,还有这样的机会吗。我看这大明的天下也要完了,这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呀!”

    从那天起。羊克邪地世界观被彻底地颠覆了。不过,让他去做贼官,心中却不愿意。

    他一天天颓废下去。好在,他也被分了十亩土地,靠着地里的出产,养活老娘和妻儿也不成问题。

    这个时候,里长找上门来说,村子里的壮丁都必须登记造册,接受军事训练。违令者,剥夺土地使用权。

    就这样。他稀里糊涂地进了预备役,大概是读过书。人聪明的缘故,训练科目上手极快。很快,他被征用了,做起了职业军人。又很快被送进教导队学习,出来后做了火枪队的十夫长。

    他本就是一个反映迟钝之人,等到分派到火枪队后,这才愕然发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贼寇。

    也就是在军队,他学会了喝酒骂娘。学会了满口粗话,学会了一语不合就与人动拳头。当然,这一切都必须在军法所容许的范围之内。否则,莫清的棍子和皮鞭不认人。

    日子倒也过得自在酣畅。

    因为营养跟上去了,又有大运动量的体育锻炼,羊克邪的胳膊粗了一大圈,人也变得成了一个黑壮地武夫。

    今天一战,当丁队队正倒下之后。他突然发现队正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军官。按照条例,自己应该接过指挥权。几乎是下意识一般,他拣起了指挥

    “我这是不是疯了?”羊克邪突然想,“丁队还有两个百夫长,二十个十夫长,我能指挥得动他们吗,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可看到手中的指挥刀,他地心情又平静下来。

    上面刻着:“成功成仁”四个小字。漂亮的仿宋体。听说是高原将军的字迹。

    羊克邪没想到,百战百胜的高将军也能写这么一手好字。

    这把指挥刀在火枪队中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每个队的队长手中都有一把,作为统军的象征。

    等到羊克邪举起指挥刀后,所有的士兵包括队中军官都在以他地命令行事。

    他大喝一声:“前进。正步走!”

    敌人慢慢地近了。人非常多,一万人的中军密密麻麻地矗立在前方。如同一道人肉之墙壁。只不过,这面墙壁还在不停蠕动,给人以一种射击的快感。

    “在战场上,如何才能打中敌人?”

    训练的时候,他手下一个兵这么问他。

    “永远别指望你手中的枪能够准确射中目标。”羊克邪想了想回答说,“在战场上,你只能比敌人快。快速地装填,快速地射击。只要一慢,敌人就会冲上来,用刀砍掉你的脑袋。”这也是在教导队时,高原上课时说过的。

    的确,在这样人潮汹涌地战场上,你根本没机会瞄准,特别是刚才敌人冲锋的时候,你只需要将枪中的弹药射出去就可以了。连观察战果的机会都没有,就得飞快退到后面,将位置留给另一排火枪手。到了后面,事情还没算完,你还得需要飞快地装填好弹药。等你装好弹药,前面两排已经射掉了抢中铅弹,又轮到你上去了。

    你甚至没有一点思考的时间,耳边除了火枪的轰鸣就只剩下指挥官的吼叫声,你只需要听命行事就成。

    现在,接过了指挥权,已经麻木的大脑突然活了过来,让羊克邪心中突然一颤。

    敌人地中军前排突然蹲下,露出后面的弓箭手。他们大张着长弓,将箭头指向天空。

    “弓兵!”突然有一个火枪手叫出声来。

    “前进!”羊克邪大叫,眼前突然一黑,前方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一团黑云。须臾,黑云降落,满耳朵都是“咻咻”的尖啸。箭如雨下。

    几个火枪手一声不响地倒下来,其中有一个人被射中肩窝,蜷在地上不住扭动着身体。因为身上穿着无袖棉甲,却看不到迸出的鲜血,但从他面上痛苦地表情可以知道,这一箭杀伤力很强。

    羊克邪地脑袋中了一箭,可惜敌人的羽箭不足射穿他那顶铁锅一样地头盔,只“叮!”一声便折成了两截。

    不能停,只能前进。

    几个僧人追了上来,拖着伤者的身体朝后猛跑。

    又是一排羽箭落下,又倒下了几个人。

    一个火神庙的和尚被射得满身是箭,尤自跑了几步,这才一头栽倒在满是尸体的战场上。这是火神庙医疗系统加入高原军以来阵亡的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德喜站在队伍的最后,脸色的肌肉一跳,黯然地低下眼帘,“阿弥陀佛!”

    密集的长箭并不能阻止火枪手前进的步伐,每被射倒一个人,后面的战友便向前一步,自动填补那个空位。

    队伍依旧保持着静默,仿佛就要这么天荒地老地走下去。

    “在战场上,什么地方最安全?”有一天,羊克邪这么问高原。

    高原:“战场上没地方是安全的,相对而言,进攻最安全,溃败最危险。”

    “只有打倒敌人,你才能活下去。”

    火枪手终于在鼓点中推进到闯军阵前了,弓手的覆盖式仰射也不起作用。于是,闯军弓箭手飞快地后退,一队刀牌手补充到队伍最前沿。

    可看到这支在沉默中进攻的敌人,又想起那威力巨大的火枪,闯军都战栗了,阵前一片混乱,盾牌也迟迟没能起来。

    “那么,进攻吧!”羊克邪大喊:“立定,瞄准!”

    “啊!”前排的闯军试图躲到一边,可阵地上全是人,又往哪里躲藏?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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