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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奸细揭了一张告示,这才舍命跑了回来。但一到献陵就冻僵了,现在还躺在营中休息。
见到告示,吉圭这才信了。痛哭三声,昏厥在地。
曹操的死讯很快被那五千曹军知道了,这些人都是罗汝才的心腹,一时间都哭成一团。有的人要杀回襄阳去找李自成拼命,有的人则说还是先回河南徐图发展。众说纷纭,一时都没有了主意。
高原听徐以显说完,点点头,问:“子玉什么意思?”
“吉军师现在还在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视事,不过既然身为一军主将,想来他还保持得住,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徐以显有些着急了,“刚才又有细作来报,通达卫制将军任光荣所部两万兵马已经全体出动,朝承天靠来。”任光荣地通达卫负责守卫荆州等地,现大军驻扎在荆门州,离显陵卫最近,看样子,下午就要杀过来接收吉子玉这五千人马了。“
“任光荣两万人?不怕,咱们都是骑兵,他追不上。至于子玉地五千人马却不重要,必要时把他们丢给任光荣好了,还能阻拦他们一点时间。只要子玉在我们手上,就有追剿敌人的名义。我倒是有些担心宜城地李岩。他也是骑兵。”
徐以显道:“将军倒不用担心他。听徐以显地细作说,李岩的主要任务还是监视曹军留在襄阳地大军。以便给李自成留出收编地时间。一时间他倒也顾不上我们。”
“未必。这个李岩不可小看,没准他会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间和意想不到的地点出现。”
“也担心不了那么多了,尽快走好了。”
“也是。”高原:“传我命令,立即走。如果子玉不愿意走。直接绑了扔马上。”
“不用绑,我随你们去。”外面传来一声低喝,抬头一看,正是吉圭。他一身素白地走进来,双目赤红,“我吉圭还没笨到以卵击石反攻襄阳的地步。不过,高将军,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自成要杀曹帅?”
“不知道。”高原很干脆地回答,并说:“子玉。现在不是说这些地时候。老实说,如果要拿下你那五千兵去讨好李自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过,这么干对我却没有什么好处。我将队伍还给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被李自成大军一口吞掉。要么配合我,让我能够名正言顺地回河南。”
吉圭:“你高原全是骑兵,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只不知道我五千男儿到时候还能剩多少?”
“全打光算你运气不好,不过大可放心,我会保护你的。”高原说;“我全是骑兵不假。不过。如果形势紧迫,我会让你的人马在后面挡住的。”
“哈哈。”吉圭一声长笑。笑声凄楚无比,“曹帅生前说过你高原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想不到呀想不到,曹帅也有看错人的时候。你高原也是一头狼。曹帅呀曹帅,你死得好冤!”得到罗汝才被杀的消息后,他也不是没想过杀回襄阳去替曹操报仇。可冷静下来一想,他这点人马只怕走不到一半路程就跑光了。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走,投降明军。
向东就是左良玉的大军,但若去投他,只怕会被人家吃都连骨头都不剩。还不如先随高原去河南,到那时,不管是过黄河去接受招安,还是东出安徽,未必不是一步好棋。高原老脸一红,有点老羞成怒,“你还有得选择吗,马上集合队伍同我们一起走。到了河南,不管你何去何从,都跟我没任何关系。就这样,走吧。
说走就走,也没什么好拖延的。二人地谈判刚一结束,立即招集队伍,向北急走。两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动作倒也快。
吉圭军五千人一排开,乱哄哄好大一群,足足拉成一条四里长的队伍,吵人脑门发涨。
倒是高原军纪律严明,一声令下,一千辅兵赶着骡马,以整齐的队型向前行军,因为要节省马力,所有的人按规定不得乘车。
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高原隐藏实力,所有人背上都背中一块豆腐块一样地背包,背包上横挎着一支新式火枪。在那腰上还有一只帆布挎包,里面装满了纸壳定装子弹。包后面则挂着一个竹筒,这是喝水用的。每走一步,竹筒便和腰带上的长匕首轻轻撞击,发出一片丁冬声。
再看看这些辅兵,每人身上都穿着簇新的棉袄,外面套着一件无袖断棉甲,雪亮的铁叶亮成一片。
至于他们地脚上,则是一双黄亮地,刚上了桐油的小牛皮靴。
所有地人迈着整齐的步伐,一声不响起快步向前。只军官们在旁边不住喊,“快,跟上,不许掉队。”时不时还扶一把摔倒在地的士兵。
所有人都目光坚定,精力旺盛。
刚开始时,曹军还挺羡慕他们手中的大牲口,甚至起过抢过去代步的念头。可一看到他们面上的杀气,都畏惧了。
一股强大的压力从高原军那边逐渐散发出来,越来越浓,浓得让人心中发寒。
只小一个时辰,高原军就将曹军远远甩在后面。
“这还是辅兵吗,根本就是精锐火枪手呀!”吉圭看到这支机器一样像前滚动的军队,头皮一阵发麻。同高原的辅兵比起来。自己这五千人简直就是叫花子。
再看看那些骑兵,却是另外一种模样。这些身材高大地士兵。身上几乎没有穿任何盔甲。只在腰上挎着一把弯曲的长马刀,所有人都拉着爱马在人群中向前急走。只几个哨骑在队伍前后来回穿梭,手中红绿两色小三角旗不停挥舞。
随着时间地推移,两边地差距越来越大。一个上午很快过去。前边的高原军逐渐跑得看不到人影。因为江汉平原河流湖泊众多,加上天气有些冷,一片淡淡的雾气飘来,将天地笼罩在白色的混沌之中。
“快,快,跟上,各队军官约束好队伍。”吉圭心中有些急噪起来。他也知道,在这么一片大平原上,若同高原队失去联系,没有骑兵地保护。敌人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将自己这五千人马吃掉。
“可是……军师,儿郎们都饿了,也累了。”
“混帐,人家也累,也饿。怎么还能走?”
“他们都不是人。”回话的副官一脸恼火,“军师,再这么走下去,不等到河南,大家都跑散了。”
“少说废话。要想替曹帅报仇。就得给我向前走。”
正说着话,吉圭就看到高原从远处骑马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子玉,让你们的人快点。任光荣的侦察骑兵已经到了。”
“啊,任光荣来得好快!”吉圭心中一惊。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阵“咻咻”乱响,从西面的雾气中跑出来五个闯军骑兵,都拉开了长弓,将长箭雨点一样射来。
“敌人,任光荣来了,保护军师!”几个卫兵条件反射地冲过来,一把将吉圭扑翻在地。
看得出来,这五个侦察骑兵是任光荣军中的精锐,用的弓也是骑兵所不常用的硬弓。这五支箭一射出,带起一片尖锐的呼啸,瞬间将一排曹军射翻在地。
“轰!”曹军顿时乱了,有的人趴在地上,有地人躲在车后,更有人茫然地想前一阵猛跑。
“不用怕,不用怕!”高原在马上大叫,“骑射准头不足,他们也只有五人。”他没想到曹军居然如此懦弱,这大几千人居然被五个侦骑给搅乱了。
可高原的叫声并不起作用,再看那些曹军还是一片混乱地在地上乱蹿。但吉圭已经被人从地上扶起,身前竖起了一排圆盾。吉军师满脸都是污泥,神色狼狈,“高将军,敌人有多少侦察骑兵,是不是快派你的骑兵去将他们都消灭了?”
“不多,只有三队,十五人。”高原说话间,又是一支长箭从他耳边擦过,“叮!”一声插在吉圭前面的盾牌上,吉军师忙将脑袋藏到后面。
高原神色未动,“十五人而已,犯不着为他们耽误工夫。再说,我这次行动名义上可是追剿你的叛军,不好直接出面。子玉还是加快行军速度为好。”
不理他,高原拔转马头就走,“子玉,如果……我说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尽管向北跑就是,我会找人接应你地。”
这时,一支长箭瞄准高原的脖子射来,看箭的力量和准头,想来是个高手。高原还是没有躲闪,身边的刘满囤突然抽刀,“当!”一声将那支长箭砍成两截。
“好!”曹军大声叫好。刘满囤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全是轻蔑。
曹军这才回过神来,乱七八糟地将一丛丛箭射过去,火枪打得眼前一片混沌。
那五个斥候骑兵见曹军反击,转身就跑。
一匹马脖子上被同时射中三箭,它长嘶一声撞在一棵青冈树上,鞍上的骑兵大叫一声被高高抛起,一头磕在地上地巨石上,昏死在地。
几乎有一百个曹军士兵蜂拥而去,对着那人一通乱砍乱刺。
须臾,一颗已经变形地头颅被一支长矛高高地挑起。
而曹军则发出哄乱的欢呼声。
这也是本次回家途中地第一个死者,还好是敌人地。
高原看着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的曹军,心中一阵苦笑。“这群垃圾,简直就是个不必要地包袱。”大哥。”一个士兵抱着刚被敌人射穿胸膛的死者大声哭叫。
还有几个伤者没死。却失去了行动能力,已经有人跑上去试图替他们裹伤。但军官跑过去就是一通皮鞭,“走,快走。敌人快要赶上来了,带着伤兵走不快。违令者,杀无赦!”
“别丢下我,别丢下我。”伤兵大声哀求,可这并不起任何作用。
很快,三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士兵被抬到路边。
一个士兵默默地走到伤者身边,将干粮袋摘下,放到他们脚兵:“兄弟,保重。”
伤兵还在大声哭号,“谢谢兄弟。谢谢兄弟,记得明年今天给我烧纸。”
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会被敌人砍死,对于叛逆,闯军从不手软。
看到这一幕。高原心中一酸,他现在同吉圭已经弄得有些不愉快,也不方便对人家的军队指手画脚。想来,吉子玉也不会听自己地劝告。对他们那支全是步兵的军队来说,轻装是唯一的出路。
“其实。给他们一刀最好。至少可以少受点苦。”刘满囤残酷地说:“将军,我们的骡马还要派大用场。再说,外人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
高原低声道:“我知道,但我陈留军绝不放弃一个兄弟,通知下去,即便是尸体,我也要将所有的陈留男儿带回去。”
“友军掉队得厉害。”下午四点,徐以显和高原又碰了一下头。徐以显一说起曹军就无比痛恨,“吉子玉的队伍在任光荣斥候骑兵的不断骚扰下,一天之内跑了三百多人。娘的,才十五个骑兵就将他们打成这样,如果曹操还在,只怕由不得任光荣这般猖狂。我们是不是派点人去协助子玉器一下,至少要帮他们吃掉敌人的斥候骑兵?他们现在已经远远地落在我们身后二十里路。”
“这个吉子玉还真够废地,一天之内才走了这点路。”骂了一句,高原又道:“不用,马上就要天黑了,这冬天黑得早。至于吃掉敌人斥候的事情,明天再说吧。对了,你先说说我们周围的情况和今天在那里宿营。”
“将军请看。”徐以显摊开地图:“这一整天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