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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燮回郡府,傅咸便聚众官将商议,
段煨心下也想收吕布为帐下,于是说道:“吕布威猛,可收入郡内,
傅咸也有留人之意。说道:“吾亦如此想。吕布若留北地,北地便无忧匈奴、鲜卑也。”
傅燮与吕布聊了很多,对吕布性情了解一些,急忙阻到:“不可。吾观吕布言语虽客气,然气势傲然。行止虽有礼,然眼神犀利冷刺。此便可看出此人傲骨,且蛮横。彼虽卑为军侯,却傲而不卑,吾观此人满身戾气。如何开口留之?吾等乃郡官,若开口,是请则自卑。若调,万一吕布不从,吾等如之奈何。那时反到抹杀吾等郡官之威。事不成,反招怨恨。岂不好心做了坏事。不若放任吕布回朔方,只以厚利待之,日后北地有难,招之不难也。”
傅咸也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是,一时又拿捏不定。其实傅燮说得也是。请吧,哪有上级官员将领卑下去请下级将士的,说出去不叫人笑死。要是出令调吧,万一吕布不从,这调令不成了空锦白文,到时必将难看。弄不好吕布要是翻脸,那就坏事了。可要是不把吕布招到北地来,实在是可惜了这么一个将才。傅咸难于决定,郝萌是不用说了,一个郡都尉见到一个县军侯,像是看见主人一样,跟在屁股后面巴结着,问他是白问了。于是看向段煨。
段煨也想招吕布来帐下,有这么个猛将在旁,那还怕什么南匈奴造反。可是段煨也怕吕布不领命。也担心要是弄不好搞出乱子来,所以段煨又看向身旁的文士,希望这人能说自己想听的话,于是问道:“文和以为如何?”
文士道:“南容所言甚是,”
段煨一听,心中就不乐,自己好心收留这个同乡,他却不说自己的意思。在这下属面前要是服软,那以后不是被他小看了。本来还当心吕布不服从,现在反倒倔强起来,更想要吕布留在北地,于是说道:“不然。吕布为县军侯,吾等调其入郡治乃奖赏,彼如何不从,吾以为可调之。”
傅咸也很想留吕布,听段煨这么说,便道:“不如明日设宴款待吕布,到时再见机行事。”
长史这么说,于是大家也就没什么说的,明日再看了。
二日。长史傅咸派傅燮来请吕布赴宴,吕布带高顺、成廉赴宴,留魏续看守营帐。宴间吕布与傅咸、傅燮、段煨、郝萌等人往来敬酒。傅咸见吕布饮得欢,便向段煨使眼色。
段煨知晓,乃对吕布道:“吕军侯之勇,冠绝三军,今于朔方荒毛之地实在屈才。如吕军侯有意,吾等郡府当为军侯安排一番,军侯以为如何?”
吕布听出段煨之意,可是他现在哪里放得下朔方,朔方还有几百名百姓跟着他开荒屯田呢。再说吕布看这段煨也不是什么好鸟,朔方遭鲜卑劫掠时,怎么不见北地来援,现在要调自己来北地?我还乐得在朔方当土皇帝呢。于是吕布拒绝道:“布多谢都尉好意,只是布初春时方收留一些无地百姓开荒屯田。今若便调开朔方,如弃其不顾,怕是要寒了朔方百姓之心。布实在心有不舍。”
段煨见吕布当着几名北地官员的面,便这么拒绝自己,一时面子下不来,心中就恼火。便冷声道:“哼。不过一个朔方军侯耳,吾调汝来北地乃奖赏汝杀退匈奴之功,若是拒绝便是抗命不尊。”
吕布一听段煨语气,好像要耍狠。心中冷笑:就你这鸟人也敢和我耍狠,语气更冷道:“布如何放得下朔方同生共死之兄弟,如何放得下三千共御鲜卑之朔方百姓,恕吕布难从命。”话说到这份上,吕布便觉得坐下去没意思。便起身对傅咸狠狠一拘礼道:“朔方三千百姓尚等吕布回去,就此告辞。”说着便向大门走去。高顺、成廉随即起身跟随。
第31章 吕布见贾诩,威逼又利诱()
第31章 吕布见贾诩,威逼又利诱
傅咸、段煨等人不想吕布说翻脸便翻脸,且气势骇人。吓得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吕布却已走到门口,心中暗想:自己好心来救援,现在反倒弄成这样。那死去的三十七名弟兄家眷还等着他们回去呢。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这般人就是欠唬的,得捞点什么回去才行。于是又止步说道:“吾骑损失三十七名将士,此些军士皆有家眷,慰抚金还请长史大人看着办。”说着便要走,可感觉好像吓唬得还不够。于是又道:“诸公且莫忘了。刘豹一死,其部必记得此仇,吾吕布杀人且杀多了,倒也不在乎多几个寻仇的。只是……哼哼。刘豹余部若是找上北地报仇,那时……诸公且自保重。”
其他或许吓不到段煨等人,可是吕布最后说的刘豹余部报仇倒是实情。这下可连傅咸都吓住了。傅咸急忙离座来拉吕布,好言劝道:“吕军侯怎么便如此急躁,有事且好说。”
吕布道:“布本看在同族之情,好意来救北地。段都尉此时倒是耍起官威来。去岁朔方遭鲜卑寇掠,可曾见过北地相救。长史无需多言,今将入秋,鲜卑恐又将有所举动,布久留不得,告辞了。”
吕布一走,郡府场面十分尴尬,傅咸便散了宴席。众人走后傅咸对傅燮道:“悔不该听吾儿之言,如今当如何是好?”
傅燮道:“孩儿犒赏吕布军士时与吕布多有闲聊,知些吕布性情。吕布寒苦出身,故而好利。禀性蛮直,却重义。终日与军士为伍,故视兵士如亲人。今为救北地。伤亡其卒十之有一,彼必心痛。故而安抚一事不宜吝少。”
傅咸担心给少了,吕布不答应,可给多少又不清楚。于是问傅燮道:“吾儿以为如何安抚吕布方好?”
傅燮道:“父亲可曾往远处想。吾等于城墙上观吕布破敌时情景。吕布率骑突袭匈奴,彼见匈奴只顾攻城,而无后备,此见机而行,攻敌不备乃智者所选。此一乃吕布之智也。其二。智者纵使见得时机,能攻敌不备。然。吕布之骑不足三百,匈奴骑兵三千有余,十倍于吕布,吕布见机不弃,仍以少击多,可见此乃吕布之勇也。吕布以寡击众,其军攻防有序,吾虽不识吕布之骑阵为何阵。然。彼周旋有序,遭阻而不止,遭击而不破。进退有序,此可见吕布之略术也。吕布有勇有谋,且略术非常,此人之才略,非常人可比。如今吕布却为朔方一弃县之军侯。此真屈死英才也。今北地无太守,父亲如何不举荐吕布之,如若吕布为太守,安抚之事那便为小事耳。”
傅咸一听傅燮说要举荐吕布为北地太守,小吃一惊。看着傅燮道:“举荐吕布为北地太守?!”
傅燮道:“北地。寒苦之地,北有鲜卑常年寇边,西有匈奴反叛无常。西凉贫瘠之州,州治且自顾不及,羌人多彪悍,扰乱不定。今朝廷虽有正人在堂,然。多有小人挡道。正人之言难入皇上耳目。国策不行,则多难之地便难安宁。吾北地多难之地,非非常人不得守也。吕布虽蛮横,却不失智勇,临荒蛮之地,当以蛮横之人守之。此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北疆之地非吕布不得震慑匈卑也。”
傅咸听了叹道:“吾儿言之有礼,只是……若举荐吕布,只怕吾等亦随遭罪矣。”
傅燮道:“吾等食朝廷俸禄,若能为国家计,受些气又有何妨。何况吾见吕布虽蛮横,亦非无理之人。只看彼待兵卒之亲,待百姓之情,便可料此人非恶也。”
傅咸点头道:“如此吾儿可去说吕布,吾明日再聚官员商议此事。”
傅燮道:“孩儿这便去找吕布,只是父亲当记得。右都尉想必无异议,只是左都尉……”
傅咸笑道:“吾如何看不出,汝放心便是。”
于是傅燮便再去找吕布,说举荐吕布之事。第二日傅咸又聚官员商议举荐之事。郝萌自是不用说,段煨也知道最好不要真的得罪吕布,他要长史保证他的左都尉一职不被撤掉,也无异议。于是大家商议好便再请来吕布。吕布听说自己被举荐北地太守完全没有意料到,心下想:自己吓唬他们不过只是想多捞点钱粮,没想到却捞来个大官做做。惊喜之余,便毫不推辞的答应了下来。
自然。文官武将一切依旧,吕布还特意请文武官员饮宴了一番。当然了。举荐归举荐,朝廷任命官文没下来,吕布也只是个代太守,北地官员也就先听从他安排,要等朝廷任命书下来,才能真的认他这个太守的。
可吕布可不这么想,他想当初王彪举荐他为军侯时,他不也当得不错。后来任命官文还不下来了。所以吕布做北地代太守便也不客气了。先是遣高顺回朔方,将家眷都迁来马岭。然后将朔方骑三屯并为吕布自己近卫骑。再将北地兵卒调遣一部分去朔方,任魏续为朔方军侯,戌守朔方。吕布知道北地境内长城关隘多有败落,便招工匠修补加厚,又调臧霸带兵士戌守。北地郡兵本来就不多,被吕布这调那调的,也调得差不多了。于是吕布又张榜招募兵卒,共得戌守朔方、长城关隘及北地各县城。计兵士四千余,加之吕布近骑近四百,北地共计骑步兵卒五千员。
有兵无甲那不和吕布脾气,于是吕布又想招工匠打造器甲,防城工器。也就这样,吕布被傅咸推荐为北地代太守后。吕布在短短的个把月内,就把北地库存钱粮花得一干二净。
这修整兵事是公事,傅咸自然没话说,可钱粮花光了也不是个事。傅燮便找吕布哭穷:“吕大人,修整兵事自是应该,可大人来了不到一个月,北地库存钱粮便被大人花个精光,这来年如何是好?”
吕布少管政务,只知道修整军事。向傅咸要钱要粮都不曾推脱,想不到这么快就把北地库存钱粮给花光了。他哪里知道傅咸见吕布所花尽是军事,自然也不敢推脱。现在没钱没粮了,吕布还要造兵甲、器械,让他生他也生不出来啊。没办法只好来哭穷。
吕布一听库存钱粮花光了,就开始想:这北地境内好像有不少南匈奴哦。于是就对傅咸道:“这北地境内有多少匈奴部落?”
高顺一听就知道吕布又要做什么了。傅咸却一时没明白说道:“这倒是一时难以准确估计,不过于北地境内多为左部匈奴,亦有部分羯、氐、羌胡混居,共计有几十部落,一二万余人吧。”
吕布一听暗乐,一二万余?那马匹、牛羊、财物定然不少。吕布心里想着,嘴角便不觉得微微上翘,一副饿虎欲扑羊一般馋相,傅咸见得奇怪,问道:“呃……大人。您这是……”
吕布收回思绪笑道:“呵呵。无事,长史可放心,钱粮之事布自有来处。”随后对高顺道:“可去传都尉到军营来议事。”高顺领命而去。
吕布好言交代傅咸无需对钱粮犯愁,便出郡府往军营而去。
却说吕布为北地代太守后,段煨便心中多有狐虑,总担心吕布会因上次调任之事来找他麻烦。他自是不知吕布哪有那闲情计较他这屁事。段煨自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见高顺传他到军营议事,以为吕布要找他晦气,心中不安,便叫来他那个同乡文士跟随身边,到时也好帮他应付一番。
郝萌、段煨与段煨同乡三人到军营时,吕布已和近随在大帐中等候。
吕布见段煨身边还跟着一中年文士乃问道:“此何人?”
段煨道:“此贾诩贾文和,现为帐下一文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