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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坐进去之后,基本整辆BTR就塞得满满当当了。
做完这些之后,他又用手写了一张便条贴在了一进门的墙上,拿起一颗手榴弹拉开保险栓扔进了存放钢瓶的库房里。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另一头检查发动机的胡子那里也传来的好消息:冲击力造成的内部电路松脱,很快他就能搭线绕过损坏的部分完成发动机的启动。
不过这玩意是应急的法子,车发动起来再熄了火就只能进修理厂上修理台了,搁在外面神仙来了也没辙。
一块跟着坐进车里的李强,脚下踩着一个俘虏,从杂物袋里把那个采访证掏了出来,用手擦了擦正面不小心沾上去的油灰,叫了老傅一声,把它递向了老傅。
“这是莱娜的?”老傅把采访证举到眼前,就着头顶得灯光看了眼,把它又还给了李强:“你先收着。”接着低头看了眼趴在地板上的俘虏:“一会给你问问。”
“嗯。”李强点点头,用脚踩住一个想挣扎的家伙,还用英语吼了他一句:“老实点!”
另一头坐进副驾驶的老傅把枪收了起来,用手使劲搓了搓有些发紧的脸: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此时疤脸已经把BTR在院子里掉了个头,甩掉了前面顶着的门板,转头看向老傅,显然是在询问他怎么走。
“先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打个电话。”
老傅给谁打电话自然不言而喻,他一个电话拨过去,那边提醒吊胆的棍子还没等第一声盲音响完,便把电话接了起来。
“我需要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听着另一头棍子的呼吸声,老傅沉声对话筒说道。
听到老傅的要求,早就等着的棍子立马就告诉了老傅一个地址,接着电话另一头的老傅又说出了第二个要求:“这辆车坏了,能来接一下不?我们人有点多。”
棍子没问多少人,而是直接问老傅:“箱货行不行?”老傅表示没问题后,棍子说了一个最近的汇合点。
老傅把地图摊开在膝盖上,看了下那个点,又默算了一下距离后对棍子说道:“十分钟,可能会有尾巴。”
棍子在另一头沉默了几秒,估计是在考虑这其中的干系,之后才对另一头的老傅说道:“你别担心,我们来解决。”
这话说的简单,可背后可能就是大范围的交火和不得不丢出去的人命,老傅心知自己无论如何这份情是领下了。
“那麻烦了。”说完之后老傅挂掉了电话,对疤脸指了指地图上的那个点,把电话收起来塞进兜里,整个人靠在椅子上放松下来,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
老傅心知自己无论把这次行动包装的多么富丽堂皇,也脱不了与那位大佬合作,当了别人的马前卒的事实。
虽然他肯定能从这次合作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该说已经得到了,他找到了冰箱存放那钢瓶的地方,可到头来还是给人当了狗。
想到‘狗’这个字,老傅用手揉了揉眉心,自嘲的笑了一声,算是把这事给揭过去了。
说真的,对现在的他来说,别说给人做马前卒了,就算是真趴地上汪汪叫上两声又如何?关键是要能找到冰箱的尾巴。
老傅甚至想放出话来,只要谁能把冰箱捆个四马攒蹄摆他面前,别说当狗了,三拜九扣顺便汪汪叫上两声他都愿意。
大丈夫能屈能伸,真到了要命的时候,该把脸扔了就得扔,而且还得扔的利索点,扔的义无反顾。
在老傅自己胡思乱想的空挡里,趴在后面的那四个哥们不知道是被柴油味熏得醒了过来,还是离开那催泪弹的时间够久,反正其中一个想努力抬头左右看看呢,却被另一头坐着的胡子一脚踩在了后脑勺上。
这位一下就不干了,先用阿拉伯语嚷嚷了一圈,发现没人搭理他,接着又换成了法语和西班牙语,最后看还没反应干脆死马当活马医用了英语。
李强听着这位词汇量丰富的哥们跟唱戏似得,一会秃噜一串他听不懂的玩意。好不容易等到对方说英语,细心一听结果还是老掉牙的玩意:他有钱,是富商,要多少就打个电话说个数,别伤害他们人就成。
坐在一边的胡子哼哼冷笑了两声没搭他的茬,李强听不明白里面的门门道道胡子还听不出来?
这哥们别说语句内容了,就连用的语言顺序里也都是套路:他先用的阿拉伯文,就算是找不到会说的,也能给人留下一个他是阿拉伯人的印象,毕竟人们一着急起来首先说的便是母语了。
而联系他后面话里所提到的有钱之类的玩意——阿拉伯人有钱不是世界公认的么?
接着就是另外两门语言了,这两门语言虽然没有列入当地的官方语言列表里,但也是有一定市场的,而法语和西班牙语,恰恰就代表了两个不同地区的第二语言,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用其中一种语言搭理他,立马这哥们就能把锁定他的人给划个大概圈子出来。
至于打电话这种老套路就别提了,就算是真有人傻得把电话拨过去,他要多少对方答应多少,到头来不是迎头一棍就是当面一枪。
至于钱?
下地狱爱找谁找谁拿去!
第六百一十八章绑肉票()
疤脸车很快便开到了预定的地点,他把车速降低下来没敢直接停住,准备低速从预定地点开过去,要是情况不对还来得及跑。
另外后面抽了一半烟的兔子也把烟头掐了,自己又坐回了那个反人类的椅子上,透过旋转起来的炮塔上的潜望镜观察四周。
俗话说的好,行百里半九十九。他们这一路烧香拜佛的,就差这一个头没磕了,可千万别阴沟里把船翻了。
很快,当他们开到一个拐角的时候,一辆藏在角落里的汽车车灯突然点亮,让他们这辆BTR一下暴露在了白色的灯光中。
然后老傅就听外面有人用英语嚷嚷,大概意思是他们是哪个将军的人,在这边是为了送货的之类的。
“头,是不是你要等的人?”兔子把炮塔转过去对准了那辆箱货,黑粗粗的炮筒子让那边人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兔子眼尖的注意到其中有人借着同伴的身体掩护,正把什么东西从车后面朝下搬。
“没错。”老傅离开副驾驶,费劲的越过地上一堆趴着的人,走到后门把门打开,冲着那边喊了一句:“是我。”
老傅这句‘是我’可算是救了双方的命了。
亲自带队过来的棍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迎过来握着老傅的手就来回晃:“我说您老人家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差点咱们就擦枪走火了好吧。”说着话他就把老傅朝箱货那里带。
“这不是方便嘛。”老傅跟着哈哈了两句,走到箱货后面,首先看到的便是已经打开了箱盖的89火箭筒。
看到这大杀器老傅心里也咯噔一声,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棍子,心说特么你们不是黑社会么,怎么连这玩意也有?
“哈,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棍子跟老傅嘿嘿了两声,把这茬给混过去了。
他指着打开的箱货后门对老傅说道:“不知道你们人什么情况,看我连家伙事都搬出来了。”
老傅顺着棍子的手指看进去,打开的箱货里面亮着两盏小灯,白色的灯光照耀下是一张展开的行军床,床头那里还搁着两个大型的医疗箱。
“辛苦了。”老傅对棍子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转出车后面,对一直把炮塔冲着这边警戒的兔子挥了挥手,示意安全。
因为担心可能来到的追兵,老傅他们转运俘虏的动作很快,他们一行人把俘虏塞进车里之后,棍子亲自开车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至于那辆剩下的BTR,众人留下不用的装备,尤其是那两个累赘的压缩气瓶后,由棍子的人浇满了汽油一把火给烧的干干净净。没一会残骸里便传来了弹药被烤着了,发出的噼啪响声。
诱饵车队和棍子开的车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
他们一路坐在后箱里晃得昏昏沉沉的,李强都觉得自己要不是还得看着俘虏,说不定一路上都睡过去好几回了。等车好不容易停下来,从打开的尾箱门里射进来的阳光,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缓了让自己的眼睛能适应外面的阳光后,李强眯着眼睛扒着车门边跳了下来。因为坐了太久的汽车,双脚着地的他感觉脚下踩着的更像是一堆堆的棉花,而不是有些松散的黄色砂砾。
接着外面干燥的空气让他忍不住低头打了个喷嚏,用手使劲揉了揉痒的厉害的鼻子,感觉鼻腔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一样痛苦。
他用手挡在眼前,看了看不远处一颗已经干枯的剩下一根树干的,不知道什么品种的大树。
在那树底下有一圈铁丝网延伸到视野尽头,隐隐约约能看到铁丝网上每隔一段距离还挂了个牌子。因为牌子是冲外的,李强没办法看到上面写着什么。
不过他想那牌子上无非就是什么,不经允许进来就射死之类的警告语。
在他身后车头的位置,正传来棍子跟老傅夸耀的声音,大概意思就是这边地方是私人土地,他们大佬买来准备开实验田种菜的,这边地广人稀的方圆十里都是他们的地盘。
棍子这话是意有所指啊,显然是在告诉老傅,这片就是法外之地,要干什么都随便他。
李强接着绕过车身,看向车头的位置,那里正对着的是一排集装箱简易房,另一边还立着一个风电发动机。因为此时没有刮风,上面的三个桨叶跟被抽了筋似得,仿佛都被太阳给烤的塌了半截。
除了这个没什么用的风力发电机,李强还在简易房的顶上看到了太阳能电池的反光,以及简易房另一边立着的一个很高的水塔。
水塔旁边还有一个用角钢拼起来的铁塔,高耸的塔尖上有几根枝杈伸出来,看样子是天线什么的玩意。
扣除了这些固定设施之外,简易房前面还停着两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来的吉普车。
“辛苦了。”老傅跟棍子点了点头,看了眼那简易房:“我能从哪里开始?”
“左边那一排全是你们的。”棍子指着这个呈现门字型的房子一边。
那里除了一个集装箱房外,还用隔热的简易板搭了一排房。李强看那面积估摸着别说他们七八号人了,就算是把地库里那套家伙事挪过来都不一定能塞满了。
“那行,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傅跟棍子打了声招呼,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让他的手下把这几个俘虏就地看好了,直接就让他们在院子中央围成一圈,坐着先晒晒太阳醒醒脑。
做完这些,老傅带着李强他们和那一包袱卷的文件到了最右边的一间屋,那里除了一张办公桌和简易床之外,还有一个簇新的饮水机放在墙角。
李强一看到那饮水机头顶上满着的水桶就觉得渴的厉害,给自己接了一杯水还没喝呢就让老傅给叫住了:“一会端杯水出去喝,喝慢点。”
吩咐完了这句之后,老傅回过头和疤脸还有胡子,三个人一起开始分拣李强带回来的东西。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提李强这搜刮的能力了,尤其是老傅打开包袱卷发现里面塞了好几摞不乏花花公子这种杂志的玩意时,当真是摇着头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