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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兔子,老傅接着对李强说道:“一会你和J一组,咱么分开搜索,面积大一点。”
“没问题。”李强点了点头。
坐在前面的老傅低头把证件戴在了脖子上,抬头时,瞟了一眼后面安安静静坐着的李强,和如同一个坐在毡垫上抓耳挠腮不停歇,一会看看衣服,一会看看证件的兔子。觉得还是李强省心许多。
那完全就是一个乖宝宝嘛。
这也是有个比较,有了多动的兔子在一边,老傅就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一酒瓶。觉得李强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孩子了。
这边说着话车就到地方了,J把车开出了那条主路,停在了部落外面,也就是步战旁边。这样要是有个万一啥的,还能照应上。
他们下了车之后,套着有联合国工作人员标志的衬衣,脑袋上还扣着,跟步战里拿的蓝色钢盔。
不过兔子扣了几秒后就摘下来了,他嫌那玩意又热又憋得慌,不过让老傅瞪了一眼之后,只能讪讪的把那玩意又扣头上了。
做戏嘛,肯定是要做全套的。这也是为了万一出事后,能把营地跟老傅他们的行为撇清。
所以,老张下车就赶紧跟老傅握了握手,还说了什么欢迎你们来监督工作什么的。
车里朝下搬那些纸箱子的战士,在车里也得到了叮嘱,几个人尽量少跟李强他们接触。生怕在这小地方漏了陷。
本来站在兔子身后,正一脸警惕来回张望的李强,在那帮战士跟着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个熟人。或者该说是熟悉的仇人?
“妈的!”他忍不住骂了一声,心说这孙子怎么还跟着?
“咋啦?”兔子回头看了李强一眼。他头顶上头盔里面的悬挂没怎么调过,这一转头头盔就歪了,看着跟个歪戴帽子的兵痞似得。
“让人给煮啦哥们?”兔子看李强脸色不太对,想伸手摸摸李强的脑门。却让李强一仰脖给躲开了。
“没事,看到个熟人。”李强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怕自己再看到一班长的脸,忍不住上去给这孙子两拳,干脆横移了半步。让兔子把他的视线挡住了。
“熟人?”兔子回过头看了眼车上下来的人,刚才因为搬东西,一班长并没有看到李强的人影,所以还背对着他们,接从车里卸下来的箱子呢。
“我说兄弟,这时候别说熟人了,就是看到亲爹也得忍着。”他转过头,对李强一脸正经的告诫道:“咱们哥几个开玩笑归开玩笑,可别犯错误。”
他瞟了眼正跟张连长说话的老傅,又悄悄对李强说道:“强子,头现在着急上火的,咱俩就别给他找麻烦了。”
“我知道。”李强把盔沿朝下压了压,期望这样能挡住他的脸。
不过,可能现在确实不是了恩怨的时候。一班长他们卸完车,除了留下人看车外,剩下一般人搬着箱子,另一半人警戒,向着那部落就走了过去。
跟在后面走着的李强,看到这个部落除了非洲标准的草顶房子外,并没有围墙什么的玩意。也不知道是他们懒,还是因为靠近城市,附近大型野兽都绝迹了的关系。
他们跟着人向前走着,刚快到村落的‘大门’的时候,走在后面的李强就戳了下兔子,又戳了下J:“我觉得不太对劲。”
是的,确实是不太对劲,他印象里这些人都爱看热闹不说,还特别喜欢扎堆。怎么现在明明车都停在外面了,村子里还是稀稀拉拉几个人站在门口?
而且眼尖的李强还看到了,附近一些比较高的草丛有不正常的晃动。甚至有的草房子靠这边的窗口,也有疑似枪管的玩意伸了出来。
他快走几步,赶上了老傅,在老傅身后悄声说道:“老傅,我觉得不太对劲,是不是埋伏?”
说话的功夫,几人脚下也没停下,眼看着老张他们都快到地方了,这下李强就心急了,忍不住对老傅问道:“提醒他们一声?”
这时候就有人问了:强子你不是和一班长有仇么?
然后要是真有人这么问的话,能听出这个问题的潜台词的李强,估计当时大巴掌就抽上去了,他妈私仇是拳头功夫,这不提醒就是一条命没了!
说白了人家一班长是嫌他挡了路,又不是把他家祖坟刨了,或者抱着他的孩子跳枯井了。
“没事,你跟着看就行。”老傅拉住了想要上前警告张连长他们的李强,使劲抓着他的小臂,生怕一揪不住这小子就跑了:“这个部落因为靠着城市近,一些人是在城里工作生活的,部落只是他们的老家。”
老傅这一解释,李强不但没安了心反而更着急了。他心说这都火烧眉毛了,眼瞅着前面就是个伏击圈,那仨瓜俩枣站门口的,显然就是放出来的弃子吸引注意力的,眼瞅着张连长都带人过去了,你不让我拦着是闹哪样?
还好李强着急是着急,脑袋还没着急坏了,没喊上一嗓子漏了馅。
“所以在前一阵美军的行动失败后,或者是行动中,他们部落也是有人参与的。”老傅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站着的那三个人:“这些人现在对扛枪的过敏,要不是咱们事前跟他们联系过,估计没走到半路呢,就得挨枪子。”
他低声对李强解释着,前面张连长,已经让人把东西放在了那三个人面前,整齐的码放了起来。
因为距离挺近的,再加上老张嗓门又大,所以他说什么李强都听得很清楚。
“老费,我老张又过来了给你们送东西了!”老张大大咧咧的走过去,跟中间一个拄着棍子的老头说道:“抱歉啊抱歉啊。前一阵,城里卡子打的太严,我们也不好出来。”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步战:“那帮家伙就跟撂了蹶子的驴一样,那像是你们这么好?他妈的他们看到车就打,也不看看外面的标志。”
因为老张说的话里,实在是有太多方言和俚语,所以那个叫做‘老费’的老人,身边一个看样子是中年,身上套了件衬衣的男人面有难色,转过头对老人解释了一句之后。
又对老张恳求道:“张,您能不能说的稍微标准一些,我实在是有些不好翻译。”
这哥们的汉语一听就是野路子,听着口音都不太正,一股子非洲玉米面味。
“那啥,真还是抱不住了!”老张一听这个更来劲了:“咱大老粗一个,那些文化人的调调玩不来。您就受着点,凑合来吧。”
他觉得能凑合来,可眼前这个中年人却不好凑合了。旁边可是部族长老,生杀予夺的勒!他一个外来人口,能吃肉还是喝汤,全看人长老的心情了,这翻译都翻译不好要他何用?
在后面的李强还没发现老张有这一面,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带的头皮都发紧。可是看那乐得不行的互动,莫名其妙的他就心情好了起来。
这哥们估计也是图图鲁一系出身的,他翻译的水平也是随性自由型。这边老张噼里啪啦说了一串,他跟长老也就叽叽咕咕了一句半完事了。
可能当上长老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老人家看了这哥们一眼,显然是不太高兴。嘴里随意说了几句,接着又看向老张,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长老说他很欢迎朋友的到来,虽然我们现在还要为亲人哀悼,不过不能让哀伤影响了接待朋友。”他看着老张翻译着长老的话:“你们通知的太急,部落没来得及出去捕猎,所以,只能用一些小猎物招待大家了。”
这个翻译听长度,应该和长老说的差不多。然后老张又是叽里呱啦一串方言,反正他老人家接触的人杂,话里既有山东话,还有标准普通话,甚至还掺了点福建那边的方言进去。
这玩意听着,就跟雾里看花似得。乍一看是那么回事,但仔细一琢么,是怎么都不对头。
所以这哥们又犯难了,他忍不住又悄声求了老张一遍。
这次换老张不爽了:“我说你这个人凭的事多!老子说话就这味你还能怎么办?回娘胎里重造一遍我倒是想,可我娘不一定让!”
他越过这个翻译的肩膀,朝有人三三两两开始出现的部落内部望了一眼。转个头又对着翻译问道:“你们部落就你一个会说话的?找个比你熟的,让他翻译翻译,你在一边听着学不行?”
第四百二十七章酸臭味()
这下可就为难人了,这个翻译面有难色,小声对老张恳求道:“这里就我一个人,没别人了,您别找我茬了行吗?”
老张一听这个可不干了,他来这里卖脸和蛮不讲理,还不就是为了把更熟的图图鲁给带出来?
“得了吧。”老张瞟了眼长老,对老人笑了笑。又对旁边对他笑的部族勇士笑了笑,还看了眼对方手里的长矛。
不过转过头来,他的脸色可没那么友好了:“你逗我呢?”
有道是人老成精,那长老一看老张对着翻译脸色就变,心里还不明白什么事才有鬼了。
其实人心里都有本帐的,一头是老张这帮没事就送药送医,能保证部落生存的冤大头;另一头则是从城里‘捡’回来的翻译,孰轻孰重自然就分出来了。
所以长老再开口对翻译说话的时候,那声音虽然还是颤巍巍的,可能随时就要断气,可语气就变得有些让人不舒服了。
尤其是那个翻译,听完长老说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就出来了。
“我求求您成吗?”他对老张恳求道:“部落里是有一个翻译,我就是跟他学的,可是那人早就走了。”
“走了?”老张一听有门!可他脸色还是没变好,继续绷着个脸问道:“你骗我了吧?老实说那人我认识,叫图图鲁。你说还不是偷偷把人给整死了,想顶他的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想辙先弄死你?”
“真走了,在三天前就走了。”老张说话也不好听,旁边长老还在那催着他翻译。这倒霉孩子,脸上的汗跟瀑布似得,眼瞅着都快混进泪水去了:“他据说是进城里去了,他真的是自己走的!”
“进城干什么去了?我们都是朋友他怎么没告诉我?”老张拧着眉追问道:“你小子是不是骗我呢?”
“真的,我没骗人!!”那翻译急的都快原地乱蹦了:“他没说别的,就说去城里找工作去了,那边现在缺翻译!”
“哪边?”老张压根就没给那翻译思考的机会,紧跟着又问道。
“据说是城东,具体是哪他没说!”
听了这话老张一瞪眼:“你骗我!”
“没有骗你!!!”这翻译可怜的眼泪是真快下来了。
老张看这样估计也挖不出什么东西了,他转过头对长老笑了笑,再看向翻译的时候脸上也带了笑:“跟长老说,让朋友来了站在门外可不是待客之道。”
说完之后他还看着翻译的眼睛确认道:“这个你能翻译过来吧?”
“没问题没问题。”翻译忙不迭的点头,对长老说完之后,又把长老的话翻了过来:“长老说欢迎客人来做客。不过部落里实在是太多的伤者,还有没来得及下葬的亲人,所以怕客人看了不太舒服。”
那长老说完之后,又看了眼凑过来的老傅几人,他是认得这几个人身上的那联合国的地球标志的。
“还有这些人在,他们也是伤害部族亲人的凶手在之一。”翻译说这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