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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些人压根就没指望那些雇佣兵能建功,老傅只按照国际规则付了经纪人一半的佣金三千美元,剩下的一半预计就可以省下了。
反正非洲这个地方每天都在死人,也不差这六十一口人了。
至于说为什么是六十一人,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那雇佣兵的经纪人最后也得被灭口,还得做的像某个岛国做的一样。
反正那帮矮子就被老傅生拉硬拽的带进了局,末了什么都拿不到不说还得背个黑锅回去炒菜玩。
摒弃了这些背后的操作之后,兔子和李强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大背包坐上了去港口的汽车,老张带领的人已经先他们一步出发,顺利的话等他们到达的时候,那个隐秘的港口仓库应该已经被夺下来。
至于为什么不让兔子和李强参与战斗的理由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万一他俩受伤了,老傅这边是真没熟手可以派出去了。
老张手下的人跟李强之前差不多,都是精通野外作战的,一进入复杂的地下环境则会变得束手束脚,许多作战习惯不仅不会起到应有的正面作用,反而会造成不该有的己方人员伤亡。
比如李强那个令人诟病的手榴弹开路,在复杂的建筑物里使用手榴弹很多时候都需要依情况选择弹种,而无论是选择杀伤性还是失能性武器,都会面临误伤队友的问题。
所以为了几个小时后的作战成功性达到最大,两个人只能暂时的坐在车里坐坐冷板凳了。
这一路上两人还穿着当地外国人最喜欢穿的大号T恤,下面穿着大裤衩,作战服和装备都放在了车尾箱里,由于开车的司机并不是熟人,李强和兔子也没了开口的欲望。
兔子抱着双臂仰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真睡着了,而李强则靠在车门上,看着外面熙攘的车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出发的前一天,兔子已经把他拉去了这次随队过来的心理医生那里,说的是什么进行一年一度的心理评估。
在进门之前,兔子还跟李强开玩笑说,这是检查你这一年里是不是因为杀得人太多,导致心理失衡变成潜在的杀人狂,或者患上狂躁症什么的。
接着兔子又说,那里面的可是国内过来的大拿,专门给他们这帮人做心理评估的,号称是什么人肉测谎仪之类的,李强只要进去了别说八岁爬树了,三岁尿炕的事都能不知不觉的让你交代出来。
兔子这几句玩笑不但没让李强放松,反而让他有点紧张了,毕竟有胡子的检查结果在前面摆着,一个红戳盖上去他就得乖乖在后方坐着,就算是他再想拿枪也得等人批准再说。
而放在李强身上,他觉得自己出来这么久了,跟着老傅度过了这辈子到现在最刺激、最惊险以及最最漫长的一个星期,他不想错过这最后的收官之战。
无论是在一脸期盼,恨不得把他拽下来亲自上阵的老张还是其他战友的眼中,还是在盥洗室的镜子里看到的那双黑色的眼睛,这些视线都在提醒着他,现在有的只是一往无前。
而且在确定了人选之后,老张也找他谈过一次话。
为了不让他有太大的压力,老张并没有说什么李强你肩负着祖国的使命之类,只是很反常的唠了唠家常,顺便问了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两个大男人就坐在外面太阳下的一处阴凉地里,抽着烟聊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老张会说一点他小时候干下的丢人事,作为交换李强也会提提自己参军前的生活。
就是在这种貌似不经意的聊天中,老张知道了李强那些没写在档案里的家庭关系,知道了他的父母并不想他去当兵,而他小时候最期盼的就是成为一名军人。
旁敲侧击的确定了如果这次任务失败,李强的抚恤金和阵亡通知书要送给谁之后,张连长站起来对李强敬了个礼,用很郑重的语气告诉他:无论下一刻即将面对和遭遇什么,请记住这里虽然是在国外,但只要有他们这些战友在,就不用担心‘回家’的问题。
其实张连长这么说已经是有点露底了,因为李强还是太年轻的原因,老傅和老张担心如果让他按照惯例留下遗书的话,反而会让他想七想八的把没有的问题也给搞出来,于是才有了这次拉家常似地谈话。
可到了谈话的末尾,张连长终于忍不住了,他觉得对一名即将奔赴战场,并且有很高的几率无法生还的战士来说,用这种遮遮掩掩的话语还是显得太苍白,所以才有了那个敬礼。
正是带着张连长给予的那种无以言述的复杂情绪,李强推开了心理医生的办公室。
从来都没有看过心理医生的李强本来以为,他面对的是一场审问式的质问,在进门之前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觉得只要对方不太咄咄逼人的话自己还是能心平气和的回答问题的。
可真正进了那个屋里,面对对方递过来的一杯茶水和提供的软沙发,吹着头顶吊扇传来的丝丝凉气,李强觉得自己有点搞不清楚了。
首先是心理医生的性别和年龄,虽然对方很自然的向他解释了自己做这份工作的原因:首先女性带有的安抚气质,能让受试人员很快平静下来,也愿意配合;其次女性特有的细心和性别优势,在问道一些敏感问题时也不会招致太多的反抗情绪。
用这样一个介绍作为开场白之后,这名年轻漂亮的黑长直女性心理医生就开始了她的问题。
这些问题并没有李强觉得会让他难堪的那些隐私问题,而是一些很平直的叙述,这名医生用一系列的短小问题让自己成功的变成了一名倾听者,她听着李强描述自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的故事。
因为医生出示过保密等级文件的原因,李强可以肆无忌惮的描述他所经历的一切。
而他的心理状态,也随着这些故事渐渐暴露在了这名医生的眼中,比如见到蝰蛇时心理的愤怒和隐藏的恐惧;胸口被一枪命中之后,那一瞬间觉得自己死定了的大脑空白;面对绝境时,从骨子里爆发出的求生欲望。
等等这些故事加在一起,让李强讲述完之后才发现自己手边杯子里的茶水早已变冷,而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
坐在那里不时用一些小问题和感叹来引导李强讲述的医生,在他讲完自己的故事之后礼貌的笑了笑,用一串高大上的评语打发走了李强。
这一串评语与她写在评估报告上的完全是南辕北辙,张口说李强有决断力,写在纸上的确是李强缺乏引导,需要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才能展现出自己的人生价值。
诸如此类让坐在办公桌前的老傅操碎了心,因为上面这些评语与他手下的某人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受到过心理创伤,潜在爆发性人格’这一条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那心理创伤还都是与他有间接或者是直接的关系。
在外面和兔子一起检查以及试用装备的李强不知道,比起心理状态稳定的像块石头一样的兔子,他的问题让那三个人还开了个碰头小会,会上讨论的就是是否用他。
这三个人的意见并不统一,参谋长是力主替换掉李强的,他习惯在自己制订的计划中最大化的摒弃参与人员造成的负面影响,而此时这种完全靠作战人员现场发挥的一抹黑计划,就是他最怕遇到的情况。
在他看来,一旦李强出了问题就是灾难性的后果,整个行动计划加上前期的准备以及投入,都会因他一人打了水漂。
而放在老傅和老张身上则不然,他俩更加相信自己手底下的战士,而且李强也不是什么愣头青新人,而是经受过实战考验的。
从短期卧底到真正的近距离驳火,李强的表现虽然拿不到满分那也是优秀以上的分数。
所以以两票的优势,参谋长的意见被暂时搁置,他也不是什么受不了打击的人,大家都是就事论事罢了。
只是他在最后很明确的说明,要把这次会议上档案,如果未来因为李强出了问题,那这两个签字的人就有直接的领导责任。
当老傅和老张用钢笔在会议记录上写下自己名字的之后,之前在前院的李强和此时在车里的李强并不知道,那两个人的命运早就和他绑在了一起。
而他此时看着车外的车流,思考的却不是这些高大上的东西,甚至连一会的突袭作战都没有停驻在他的思绪中。
他在想家,想着家里那扇有些掉漆的木门,想着妈妈包的饺子爸爸炒的菜。
李强觉得,等到这期任务完成之后,他无论如何都得回趟家了,现在回想起来,上次的不欢而散纯粹是他年轻气盛听不了意见导致的。
这次回了家之后,如果家里人再说点什么,他一定点头乖乖听训,既不顶嘴也不摔门就走了。
正在心里发着誓呢,放在他和兔子中间的那部步话机就响了,先是一阵水流声,接着就是事前约定好,表示着任务成功的三长一短叩击声。
第一百四十四章继续准备()
这声音让靠在后座上的兔子一下睁开了眼睛,他拿起步话机把它拧到另一个频道,用暗语通知后面另一辆载着技术人员和其他装备的车跟上,一行两辆汽车很快到达了那个仓库。
李强依旧看着窗外,看着车经过那锈蚀的能钻过人的铁丝网,或者该说是经过一扇被当地人早就拆走了的大门。
等进入仓库区以后入目的满地荒草和到处都是的挖掘痕迹让这里显得更是荒凉,因为混凝土地面下面有钢筋的原因,当地人为了挖掘钢筋在这块极其平整的地面上制造出了大量的坑洞。
因为前几天刚下过雨的原因,这些坑洞里灌满了泥浆和雨水,让长在里面的青草显得越发青翠,却给不知道这些坑洞大小,生怕车轮陷进去的司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等车七绕八绕到达满是铁锈的仓库大门外时,李强下车就闻到了空气中海风夹杂着的挥散不去的铁锈味。
他不知道这味道是眼前这扇锈蚀的大门散发出来的味道,还是尸体被拖走后,留在原地的那条血红色的拖拽痕迹散发出来的。
跟在他们后面的车上除了装了两个工程人员外,还装载着最近市面上能搜罗来的大部分潜水设备。
由于人体呼吸纯氧过久会造成醉氧现象,让人产生莫名的兴奋感,所以那个氧气舱里势必不能直接通根纯氧管子进去,不然俩人还没到半路就兴奋的拉开隔离门自杀了。
所以医院的氧气不能用,能用的也就剩下潜水钢瓶里经过配比的,或者该说是直接压缩自正常空气的氧气了。
带队的张连长把套在脸上的面罩卷上去,让他像是戴了个毛线帽子,走过来跟李强他们点了点头之后,就走过去跟下车的技术人员聊了起来。
“我们的行动速度很快,可是这里发生了一次小型爆炸。”张连长走在前面,边领着两人进了仓库边说明着现在的情况:“爆炸炸坏了隐藏电梯的呼叫设备,我们通过备用通道下去看过,下面没有人。”
“可是电梯却没办法在外部激活了。”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技术人员提着个包,他跟着老张走到那被摧毁的电梯开关那里,低头看了看那一串还在噼啪噼啪冒着电火花的粗大缆线被炸断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