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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褪撬退溃琤…17是10700米,过去仍然有极大的危险。”
舒国生道:“据我所知,p…47战斗机的升限是12800多米,可以用p…47进行护航。将军,任何军事行动都有很大的危险。这样的行动只此一次就可以了。为了不给贵国政府带来麻烦,贵方只要出飞机就可以了,飞行员由我们的飞行员担任,必要的牺牲代价都由我方来承担。”
杜立特沉思了一下,道:“可以。这件事我只当成是一场普通的轰炸,不会再给美国政府的报告中提及细菌弹这个词。至于后果,由贵方承担。我可以提供三十架b…17以及二十架p…47给贵方。朋友,我能给你们做的就这些了。”
舒国生感激地道:“谢谢您,杜立特将军。”
这场豫军飞虎队对日本本土的第一次空袭经过反复而缜密的准备后,定在了八月二十日晚上。之所以选择晚上,自然是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几率,实际上,此时的轰炸机在红外线夜视仪被发明出来之前都不太具有在夜间进行轰炸的能力。但这次的任务在执行程度上倒不是很困难,因为轰炸目标的是敌方城市,而不是敌方部队,城市是不会移动的,飞机出发后只要精确地按照航空图上的方向和航程进行飞行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另外,这场战争爆发后,日本本土只遭到过中美航空兵各一次的报复性或宣传性轰炸(中国空军于1938年5月时曾对日本本土进行了一场“纸弹炸东京”行动;美国航空兵在珍珠港事变后发动了杜立特空袭),并且规模极小,再加上此时日本航空兵有能力捍卫本土,所以日本本土并没有防空袭的准备,日本城市在夜间仍然灯火辉煌,是飞机在夜间施行轰炸的活靶子。但这样的空袭,注定是凶多吉少,并且美国人也不会参与。不过,当舒国生前往豫军航空兵部队里宣布命令并声称“报名完全遵从自愿原则”后,现场的豫军航空兵们齐刷刷地都举起了手。
八月二十日夜晚,莱阳航空兵基地。
夜色如墨、灯光如矩。三十架架体型庞大且加满油了的b…17轰炸机和二十架护航的p…47野马战斗机威风凛凛地排列在机场跑道上。三百二十名即将踏上奔袭日本本土征途的豫军飞虎队的航空兵们齐崭崭地身着飞行服,肃然凛立在战机的前方(每架b…17轰炸机需要十名机组人员,每架p…47战斗机需要一名飞行员),每张年轻的面孔上都溢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然神色,以及即将为国家做好献身准备的光荣和决心。
孟翔亲自来到了现场,为这些即将起航的豫军飞虎队员们壮行。在场每个人的神色都极其肃穆凝重,甚至都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氛,因为这次的任务确实是极其危险。豫军飞虎队二号王牌孙桐岗和三号王牌吴其轺亲自带队执行任务。而在他们身后,大批浑身满是机油污渍的机械师们正挥汗如雨地忙着操控着起吊机、小推车等设备,将一枚枚沉重的航空炸弹以及一箱箱航空燃油和航空机枪子弹、航空机炮炮弹起吊装填入弹仓里,或者抓紧最后的时间对飞机进行最后的检查工作。
炸弹分两种,一种是银光闪闪的常规航空炸弹,一种是黑黝黝的陶制“大罐子”。舒国生声称,那些陶制大罐子就是他们弄来的“细菌炸弹”。因此机场上还有数百名医学检疫人员在工作着,给飞机消毒,给飞行员穿上连体防化服。但那些“细菌炸弹”究竟是什么样子,舒国生一直没说,因此现场除了紧张和好奇的气氛外,还洋溢着一丝古怪和神秘。
七点五十分,距离出击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孟翔大步走上前,神色激动地道:“弟兄们!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弟兄们,历史会记住你们的!国家和人民也会记住你们的!请多保重!我们在这里等着你们凯旋归来!”孟翔举起右拳,“必胜!”
“必胜!”斗志昂扬的飞行员们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出发吧!”孟翔下令道,同时庄肃无比地用力敬礼。
“出发!”飞行员们齐齐敬礼,然后纷纷奔向自己的战机,跃入机舱里。每个参加任务的飞行员的口袋里都装着一枚氰化钾药片。孟翔怕他们落入日本人手里会被折磨虐杀,特地准备了这个,让他们在飞机被击中后迫降并且即将被日军逮捕的时候服毒自尽。因此现场的气氛十分悲壮。
第一架战机的螺旋叶开始飞速地旋转了起来,所有的战机的螺旋叶都开始飞速地旋转了起来,整个机场都在震颤抖动着,机场上的空气呼啸着卷起无数的涡流,犹如一道道飓风般;战机群的尾部排气管开始喷出一股股青烟,一头头即将振翅翱翔的巨隼开始觉醒并活动着身躯,抖动起了双翅。机场跑道的尽头,两名豫军信号兵舞动着绿色的荧光棒,然后用力挥下。
“弟兄们!走!”孙桐岗战意沸扬地在无线电对讲机里大吼着,随即用力拉下了加速器。足足25吨重的b…17在他得心应手的操控下,灵巧地启动、加速、飞驰,然后跃上了低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庞大而沉重的b…17最后行云流水般地冲入了夜空中。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第四架机场上的战机一架接一架地跃入了星辉月光漫天的夜幕长空中。尽管只有区区的五十架战机,但是却在星月夜空中组成了一个气势恢宏的空中战鹰方阵,雄纠纠气昂昂地飞入云海之间,宛如一群披坚执锐的飞行骑士,飞向日本本土。夜幕下,无数的青天白日军徽犹如繁星点点般闪亮着,直至消逝在暗夜中。
孟翔一行人随即移步入机场边的指挥部电讯监侦室内,开始紧张地用无线电台聆听着从机群上传来的轰炸战况。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着,极其地漫长,孟翔又一次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了,这是一种让人几乎要窒息的焦灼感,犹如老鼠在心头啃噬着。他焦躁不安地来回镀着步子,抽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八时五十五分,无线电通讯器里猛地传来孙桐岗喜悦的声音:“报告!报告!前方发现陆地,并且隐约可看见灯光!根据航空图和坐标方位判断,应该是日本九州岛北部城市福冈!”
此时此刻,豫军飞虎队机群的机翼下已是一片灯火辉煌、璀璨绚丽,中国飞机这是第二次傲然飞翔在了日本本土的上空。近一百年来,中国军队都是躲在自己的国土上被列强欺凌,而这一天,中国军人又一次走出了国门,在几千米的云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敌国的领土。飞机里的豫军飞行员们无不热泪盈眶,有的甚至泪流满面。豫军飞行员绝大部分都是新入伍的大学生或高中生,都亲眼目睹了国破山河在的国殇苦难,遥想当初,抗战刚刚开始的时候,日军航空力量对中国航空力量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呈压倒性优势,日本人的飞机在中国的凌空上如入无人之境,肆无忌惮、狂轰滥炸,而现在,中国的飞机也终于飞到了日本本土上进行轰炸了。亲自带队的孙桐萱更加是心潮起伏,内心的火热激情让他不由感慨万千。思绪万千的孙桐萱忍不住用微微颤抖的音调低唱起了中华民国空军军歌:“凌云御风去,报国把志申,遨游昆仑上空,俯瞰太平洋滨,看五岳三江雄关要塞,美丽的锦绣河山,辉映着无敌机群。。。。”
当掩映在夜色中的日本九州岛北部地区那蜿蜒的海岸线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飞行员们的视野中时,每架轰炸机上的机组航空兵们都忍不住激动得身躯微颤,纷纷流出了滚滚热泪。
“各编队注意!参照导航图!开启雷达无线电系统!确认目标!”孙桐萱微微颤抖的声音在b…17庞大的机舱内以及飞行员们的耳麦里回荡着。
机组导航员两手十指如飞地在通讯设备上跳跃着:“报告!航线无误!航程无误!坐标无误!我们即将进入日本九州岛西北部福冈市上空!”
“弟兄们,准备投弹!”孙桐岗热血沸腾,忍不住放声大吼。
得到命令的飞行员们一个个激动得心脏狂跳、手直哆嗦。随着孙桐萱的一声令下,机械轰鸣大作,每一架轰炸机的机腹载弹舱门一起在令人心跳加速的低沉金属碰击声中打开,呼呼的夜风立刻灌进了机舱里。在令人心悸的炸弹与空气摩擦所发出的怪尖声中,一颗颗重磅炸弹呼啸着应声而落,纷纷扬扬地带着死亡和毁灭从万米高空中直坠而下。
“投掷第一枚!第二枚!”轰炸机里的机械师们几乎在狂喊着,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霎那间,福冈市风雷滚动、天崩地裂。几秒钟后,连续不断的巨大爆炸声从地面上清晰地传上来,弹落火起,下面的城市灯光顿时淹没在了腾空而起的巨大火球中,落弹处,一栋栋楼房在地动山摇中轰然倒塌,熊熊的大火冲天而起,倒塌的残垣断壁旋和木质建筑物一起都燃烧成灰烬。福冈市民毫无防备,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军队的飞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呆了,望着天空中呼啸而过的机群不知所措。紧接着,反应过来的人群惶恐惊慌地开始尖叫着四处乱跑。一时间,呼喊声、叫骂声、哭嚎声、爆炸声一起混杂着充斥塞满了福冈夜市的街头,人群争先恐后、夺路而逃的场景比比皆是,混乱中,人群自相践踏死伤一片。整个福冈市火光冲天,一片末日来临的混乱场景。
就在飞行员们大呼“痛快”的时候,天空中突然炸开了密密麻麻一团一团的黑烟,顿时,轰炸机群犹如波涛里的小船般剧烈颠簸起来。地面的日军防空部队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猛烈开火还击,同时福冈郊区机场上日军战机纷纷起飞腾空而起,拦截豫军轰炸机群。
“报告总指挥部!所有炸弹投掷完毕!现在返航!”孙桐萱喜形于色地大喊道,然后命令道,“所有飞机,全力爬升!全速返航!”
本来,这三百二十名航空兵都是抱着有去无回的心态都轰炸日本的,谁知他们到了日本上空却大出意料,当机群将福冈市炸得地动山摇的时候,却迟迟没有看到日军起飞战机过来拦截他们,只有一些高射炮火在胡乱轰射着,志得意满的飞行员们都轻松地谈笑风生了起来。趁着日本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五十架战机迅速返航,飞回了莱阳航空兵基地。
半个月后,日本福冈地区陡然间爆发大规模的疫情,霍乱、鼠疫、天花、伤害肆虐横行。
洛阳,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
孟翔在办公室里单独接见了舒国生。刚刚一见面,孟翔就迫不及待地道:“你们究竟怎么搞来的细菌炸弹?”
舒国生笑了笑:“什么细菌炸弹?我们根本就没去搞。日本人通过铁路从满洲向华北运输细菌武器,沿途有军队严密押运,我们一时间没法去夺,搞不好泄露了病菌,还会把华北地区也弄得生灵涂炭。另外,日本人的731部队远在哈尔滨,我们也没办法去搞破坏。另外,我们还想跟德国人购买细菌武器,结果德国人很精通研究毒气武器,但对细菌武器没什么兴趣,所以我们也没买到。”
孟翔惊讶了:“那你们让飞虎队往日本本土投掷的是什么?”
舒国生得意地笑了:“细菌武器啊!”
孟翔一头雾水:“你不是说没有搞到细菌炸弹么?”
“细菌武器不一定是细菌炸弹啊!”舒国生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