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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翔得意地笑了:“那些中央军的老爷兵们不是不肯出力气嘛?没事,我有办法让他们出力气,因为我手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
“困龙,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样做,你个人是冒很大风险的,说不定事后要被秋后算账的。”李上将神色严肃地道。
“只要能歼灭日寇、收复国土,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孟翔的神情认真得令人肃然起敬。
李上将站起身,神色肃穆,陷入沉吟。半晌后,他陡然间目光如炬:“困龙,按照参谋部那些参谋们制定出的保守战法,顶多敲下些零零碎碎,实在是没什么气候,所以,我决定按照你制定的这个计划去打。你放心,你和荩忱只管带着部队放手去干,我会在后面鼎力支持你们。”说完,李上将又意味深长地道,“我是信任你们的。有什么困难,我会和你们一起担当的。”
“是!”孟翔和张上将一起站起身敬礼。
第一百六十节冬季反攻(4)()
回到军部后,孟翔立刻紧锣密鼓地展开各项战备工作,他先找到了蒋纬国:“纬国老弟,我决定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听到这句话,蒋纬国的两眼顿时都亮了。从德国军校里带出来的良好军纪让他下意识地立正并中气十足地大声道:“军座,请您下令!我一定完成任务!”归国回来后,蒋纬国长期参加的都是军事训练和整顿部队等琐事,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虽然他已经在德国闪击波兰的战役里积攒了不少实战经验,但那毕竟是在异国战场为异国军队而战,没什么实质意义。对于蒋纬国这么一个处处以中国军人的身份自我勉励并且深深感受到祖国遭到外寇入侵而带来巨大苦难的人来说,能够早日上战场为国而战是他最迫不及待的愿望。摩拳擦掌这么久,他早就等不及了。
“你的装甲团训练得怎么样了?”
“请军座放心!随时能上战场!弟兄们早就等不及了!”
“我把师部骑兵营拨给你,并且从狙击营和侦察营里各抽调一个连给你,和你的装甲团组成一支高度机动性的部队,然后你就尽情地去放手干吧!王团长会随你一起去的。他虽然在学历上比不了你,但实战经验丰富,会教会你很多在军校里学不到的东西的。你也趁这个机会去好好地磨练磨练,积累更多的经验。具体任务就是。。。”
“是!”蒋纬国几乎满脸放光。
把喜气洋洋的蒋纬国送走后,孟翔又找来了舒国生:“老舒,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可以,一帆风顺。”
“我的计划已经得到李长官的批准了,你立刻加大工作进度。我马上再拨一笔经费给你们,毕竟我们的时间不是太充足。对了,东史郎表现得怎么样?”
“请军座放心,东史郎表现得很不错。看来您说得对,只要不让他上战场和他的同胞面对面厮杀,做其他事情他还是会卖足力气的。”
“那就好。去吧!”孟翔满意地点点头。
舒国生走了后,孟翔找来赵海军。
“老赵,过段时间,有个任务交给你。”孟翔盯着赵海军的眼睛,“这个任务。。。有点危险,也有点敏感。如果换做其他人,估计很难办到,因此我找到你。老赵,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你应该相信我,我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抛弃你的。”
赵海军笑了笑:“军座,咱们是什么交情?你是什么人我也很清楚。好了,你就少在这里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直接说任务吧。”
部署完毕后,孟翔又分别找来了第77军下辖的另外三个师长吉星文、凌兆尧、何基沣,下达了这三人的任务,最后孟翔前往集团军司令部,找到张上将,阐明了他的整个作战计划。
张上将听完后,沉吟了半晌,然后用力拍了拍孟翔的肩膀:“困龙,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放手去干吧!我和李长官都是你的后盾,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担当。”
孟翔不禁再次为自己长官的坦诚忠厚而深深感动了。
走出司令部,望着寒风凌厉、月朗星稀的夜空,孟翔暗暗道:又一场激战要开始了。
此时在第五战区的作战辖区内,中日两方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但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则都在暗流涌动。
“军座,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已经被孟翔升为军部参谋长的李兴武纳闷地问道。
对于李兴武这个仅次于赵海军的自己的二号心腹部下,孟翔这次作战计划并没有对他和盘托出,而是保留了某些重要的手段,这还是孟翔和李兴武风风雨雨这么久以来的头一次。之所以对李兴武要保密,并不是孟翔不相信他,而是这次孟翔要用的手段确实不怎么太光彩,要是让李兴武知道,肯定会极力反对,说不定导致整个计划付诸东流。基于这个考虑,孟翔才难得地连自己的参谋长都要隐瞒。
“兴武兄,放心吧!好戏会慢慢上演的。”孟翔神秘地笑了笑。
当中日两军高层都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时候,此时在豫南皖西这片随时会爆发大规模战役的地区里,倒有一群军人却活得逍遥自在。这伙军人的身份也比较特别,说是日军吧,根本就不算,说是中国军队吧,也早就被开除出中国军队的作战序列了。这样一说,那这些军人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了,日本人称呼他们为“皇协军”,老百姓称呼他们为“二鬼子”,中国军队则称呼他们是“伪军”。
虽说国府二号人物汪精卫此时已经投敌做了中国民国史上最大的汉奸了,可汪伪政府毕竟还没有正式开张营业,因此日本人在中国各地扶植起来的汉奸傀儡军队的名号也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除了“满洲国”的伪军还算正规外,关内地区的伪军则彻底是一锅大杂烩。虽然这些伪军的战斗力奇差无比,又没有统一的编制和番号,但陷入中国战争泥潭的日军在兵力上确实已经是捉襟见肘,一方面要动用大兵团和国民政府交战,一方面还要动用很多部队去统治和管理占领区,这样一来,迫于兵力力不从心的日本人不得不饥不择食,将大量杂七杂八的伪军作为走狗鹰犬来使用。当然了,由于伪军战斗力太差,上了战场铁定做鸟雀散,因此日本人也没指望送他们上战场,基本上都把伪军用于后方占领区的统治和管理。
淮南地区的这支伪军在名号上叫做“和平救国军”,总司令是东北军元老、青天白日勋章的第三位获得者胡毓坤,此人在抗战爆发后看到国民政府屡战屡败,因此在心灰意冷之下走上了“曲线救国”的道路,其部下基本都是看到回家无望而失意的原东北军官兵。这支伪军下辖三个军、六个师,番号大得吓人,但实际兵力也就一万上下。不过由于其不少中基层军官都是久经战场的东北军老兵,因此这支伪军的战斗力还算中等偏上。日本人将这支不伦不类的伪军调到淮南,一来是协助日军守卫淮南,二来是在各个水陆通道上盘查“违禁物资”。当然了,伪军们对后一个任务的兴趣肯定大大超过前一个任务。
淮南是安徽境内的著名富庶之地,位于长江三角洲腹地,号称“中州咽喉、江南屏障”,不但是安徽省的粮食产地和工业基地,更因为其位置依靠淮河之滨,使得淮南水路交通发达,是华北和华东两地进行货物贸易的重要水路中转基地。那句“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便生动地说明了淮南的土地肥美和经济富饶。如此一来,南来北去的货物在淮南境内络绎不绝,那么负责“盘查违禁品”的伪军们自然在雁过拔毛之下捞足了油水。而另一方面,这些伪军的大部分人都是原东北军官兵,眼看回家无望、报国无门,在浑浑噩噩之下,自然便唯利是图,把捞钱和享乐看成了唯一的人生追求。如此一来,驻扎在这里的“和平救国军”三个师上上下下都腐化透顶了。时间一长,连伪军里的很多日本顾问也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力,跟着伪军们“团结一心、不分中日、一起捞钱”。
月初的时候,一家从日本国内京都地区前来中国内地发展的小型商社大摇大摆地登上了淮南的土地。为首的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年轻日本人,自称姓三木,张口便是原滋原味并且带着家乡京都口音的日语,同时也会说一口比较顺溜的汉语。既然是家乡的同胞,负责接待的日军军官感到分外亲切,态度也亲热无比。当天晚上,这位三木社长便一掷千金地在淮南城内最好的酒楼宴请了城内日伪军的数十名中层军官,不但好酒好菜、歌妓舞女轮番伺候着,在酒足饭饱后,这位出手阔绰的年轻商人还给每一位参会的日伪军军官都送上了结结实实的厚礼。这自然使得日伪军军官们都对这个三木社长好感大增。
“三木君,为什么你这么年轻却能成为社长呢?”酒席间,“和平救国军”的三号人物、黄埔二期生、汪伪政府主要骨干周佛海的学生刘启雄奇怪地问道。
三木笑道:“三木商社的生意主要是在国内,为了培育和锻炼我,同时也为了扩大生意,家父特地派我到中国来打拼打拼,先在淮南实践实践,以此增加经验、增长能力。”
“哦,三木君真是年轻有为啊!”
“哪里、哪里,以后还是要请刘将军和诸位多多关照的。”
愉快的气氛中,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散席后,三木热情地亲自送别红光满面的刘启雄,同时不动声色地递过去一个沉甸甸的盒子:“刘将军,三木商社能不能在淮南立足,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呀!我虽然是日本人,但也很清楚贵国‘礼尚往来’的道理,请将军放心。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一定、一定。”刘启雄接过盒子后感到分量不轻,心里大致上知道是什么了,顿时喜上眉梢。转过身后打开一看,果然,二十条黄澄澄的大黄鱼在盒子里闪耀着令人心醉的光芒。
“这个小日本还真懂事。以后仓库里的那些烫手货都交给他出手,反正他也是日本人,被抓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子只管收钱就行了。”刘启雄心花怒放。
酒楼里已经是杯盘狼藉、酒气冲天,所有日伪军军官在酒足饭饱后满载而归。等所有人走光了,“三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征询的目光望向他身边的林天宇:“林副主任,我表现得还行吧?”
“不错、不错。”林天宇赞许地点点头,“军座刚刚又送来了一笔资金,你不要怕花钱,使劲地用金条银圆喂饱这些家伙,特别是那些伪军军官和伪军里的日本顾问,一定要和他们打好关系。在目前这段时间里,我们先老老实实做干净的生意,随时等军座的命令。”
“是!”东史郎点点头,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毕竟不是专门做特工的料。
当东史郎和林天宇在淮南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驻守当地的日军第35师团师团长前田治中将则陷入深深的烦恼中。以前曾是日本陆军炮兵学校校长的前田中将还是很有文人的修养的,但现在,他真的恼火得要骂“八嘎”了。
让前田中将如此气急败坏的,是这段时间以来连续发生的“支那军动用高机动性部队频频展开的袭扰事件”,使得第35师团设立在淮南外延警戒区的多支部队遭到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