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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将自己遇险的经过说出来,一切尽往好的地方说,免得二人担忧。
红烛点起,一番**之后,薛破夜抱着萧素贞丰润的身体,柔声道:“素贞,你……你真好!”在萧素贞身体上纵横驰骋的感觉实在很好,这句话自肺腑。
萧素贞尝到夫君威猛的火力,此时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窝在薛破夜的怀里,柔嫩的手儿轻轻抚摸着薛破夜的胸膛,柔声道:“薛郎,你……你累了吗?”
薛破夜摸着萧素贞的肥美屁股,笑道;“怎么了?小乖乖,还没喂饱吗?”
萧素贞娇羞无比,轻轻打了一下薛破夜,撒娇道:“薛郎……你……你坏……!”
香玉在怀,旖旎温馨,薛破夜抚摸着萧素贞羊脂玉般滑腻的肌肤,心里却有一种空前的危机感,一向无所畏惧的他,此时的内心深处,竟然出现了恐慌的情绪。
这里是他的家,怀中是他的女人,杭州有他庞大的产业和人脉关系,这一切都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着,但是这令人羡慕的东西,很有可能因为京都这场危机而变得一滴不剩。
自己如今身在其中,退是退不出来了,如果败了,就会败的很彻底。
他凝视怀中如玉的佳人,这个女人是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她,才毅然而然地嫁给了自己,自己又怎能辜负这一番女儿心思。
为了保护这一切,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自己只能拼尽全力,在京都混乱的秩序中找寻到生存空间
。
“我一定要赢!”薛破夜暗暗誓,无论皇帝陛下是生是死,在这场政治博弈中,必须要寻找到稳固的生存空间。
“嗯……!”萧素贞一声呻吟:“薛郎……疼……!”
薛破夜听到**的呻吟,急忙去看,只见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攀在萧素贞丰满雪白的乳。房上,刚才不经意间一用力,竟是抓疼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宝贝……!”薛破夜亲了亲萧素贞的乳。房,**四腻,温热无比,不由又有了反应。
萧素贞感觉到薛破夜下。身硬挺起来,顶着自己的小腹,脸一红,声若蚊蚁:“薛……薛郎……你轻一些……怜惜我一些……!”
薛破夜温柔一笑,再次进入缠绵之乡。
一夜缠绵,次日一大早,薛破夜便起来,一时间叫来了南怀毋和潘四郎。
在薛破夜那间一直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办公室内,三人人相对而坐,南怀毋和潘四郎从大掌柜的脸色看的出来,今日谈话的内容,恐怕是极为紧要的。
“你二人算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一直将你们当成是我的心腹至交。”薛破夜在这密不透风的办公室内开门见山地道:“所以我今天要交托你们一件大事,为了我,也为了你们自己,你们必须要谨慎妥善地安排好。”
南怀毋和潘四郎一起起身,恭敬道:“全凭大掌柜吩咐。”
薛破夜平静地道:“从今日起,你们明面照样做生意,但是暗地里却要准备随时离开,领着大家离开杭州。”
南怀毋和潘四郎都是一怔,不明所以。
“大掌柜,你的意思是?”南怀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薛破夜缓缓道:“我也不瞒你们,京都出了事儿,具体什么事儿,你们也不必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有可能连累到大家,所以一有变故,汉园的人都要撤离杭州。这件事情要悄无声息地安排,不能为外人知道,小潘,你要协助南大掌柜一起,做好撤离的准备,只要我从京都来信号,你们便要做到立刻撤离,不要对这里有任何的眷恋……性命总是最重要的。”
京都一旦真的有变,薛破夜很有可能便要在这场混乱的局面中粉身碎骨,他不得不提前作出安排,至少要保证自己这些亲人心腹都能逃脱这场牵连。
南怀毋和潘四郎也从薛破夜的神情中看出此事的事关重大,心内都很吃惊,但一起恭声道:“是!”
南怀毋出去之后,小潘才上前低声道:“舵主,我近日也得到了消息,听说京都卫戍军队都开始蠢蠢欲动,莫非真的出了大事?”
薛破夜叹道:“大,恐怕天都要被捅破了。”
小潘微一沉吟,声音放得更低:“舵主,京都有变,咱们青莲照复国有望,这岂不是大大的好事?”
薛破夜瞥了小潘一眼,敲了敲桌子,道:“小潘,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小潘见薛破夜神色严肃,缓缓在桌前坐下。
“小潘,论年纪,我长你一岁,算是你大哥了
。”薛破夜正色道:“一直以来,在杭州分舵,不,在整个青莲照,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绿娘子,一个就是你。”
小潘眼中划过感激之色,点头道:“舵主对潘四郎照顾有加,潘四郎铭感心内。”
薛破夜摆手道:“你我之间,就不需要说这种不必要的客套话了。”顿了顿,问道:“小潘,你我相处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是我至今还不知道你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乡在川中。”潘四郎脸上显出一丝温情:“青莲照的骨干兄弟,大都出自川中地区,那是我们大蜀国的根基之地。”
“大蜀国?”薛破夜眸子深处闪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蔑,区区后蜀,弹丸之地,在青莲照的口中却能成为大蜀国。
“小潘,你出自川中,这么多年来,感觉川中百姓的生活如何?”薛破夜凝视着潘四郎的眼睛。
潘四郎沉吟许久,才道:“能吃的上饭。”
这是一个很简洁的回答,却也是最好的回答,老百姓能够吃得上饭,这比夸的天花乱坠要好,也比贬的一文不值要强得多。
“比之前朝如何?”薛破夜又问。
潘四郎叹了口气,道:“舵主,我明白你的意思,若说生活,在大楚朝,其实比大蜀国更强一些。”顿了顿,苦笑道:“舵主,你将我当自己人,潘四郎也就不瞒你,咱们川中是青莲照的根基之地,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接受到青莲照的培养,他们教育我们,我们本是大蜀国人,却被大楚国灭了国,为了祖宗,咱们必须要推翻大楚,重建大蜀,这是……这是咱们自小就知道的理儿,从来不问缘由,只要一心有这个念头就是。”
薛破夜摇头道:“机器人吗?”
潘四郎一怔,不明白“机器人”是什么东西,只是道:“潘四郎七岁便加入了青莲照,拜了香火,更是记名在册,这青莲照的规矩,潘四郎是知道的,一朝踏入,要想出来……千难万难……!”
薛破夜摸着鼻子,含笑道:“小潘,你为何要说这些?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潘四郎看了看薛破夜,欲言又止,沉吟许久,才终于道:“舵主,自你让我来到汉园做事,这些时日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竟是说不出的平和,每日里活得很舒服……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有这样的日子不过,为何要在刀口上舔血呢?”
薛破夜露出满意的笑容,喃喃道;“既然如此,复不复国,又有什么重要呢?”
潘四郎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道:“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
“哈哈……!”薛破夜大笑起来,迅即正色道:“至于我交托给你的事情,万万不能疏忽,我即刻便要动身返回京都,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南大掌柜了,一旦有信过来,你要保证大家立刻抛下一切,迅而且悄无声息地离开杭州。”
“属下明白。”潘四郎也严肃起来,迅即问道:“舵主,我们……要撤到哪里?”
“一个安全的地方……!”薛破夜叹了口气,这天下之大,又能有什么地方安全呢?无奈地摇了摇头,许久之后,才道:“或许草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第三七零章 【京都那一场愚蠢的刺杀】()
春即至,又怎奈凄冷萧雨连绵不绝。
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一片春意盎然,天地之间虽然已从寒冬转入喜春,可是京都却再次陷入了人性的寒冬之中。
淅淅沥沥的雨儿自打薛破夜从杭州出至今,连续两日来,竟是没怎么停过,路边的小河小溪也都张满了水。
西门雷藏等羽林卫都穿着蓑衣,乘着快马,护在马车四周。
京都就在前方,薛破夜甚至能够看到城墙的轮廓。
“呜呜呜……!”
一阵雄浑有力的号角声忽然在天地间响起,这种号角声,让薛破夜瞬间就想到了沙场点兵的景象,阴雨绵绵的天气,宁静而苍廖,这真号角声却在瞬间打破了这种宁静。
“什么声音?”小石头有些惊慌。
薛破夜皱起眉头,而西门雷藏已经靠近过来:“大人,不好,有军队!”
“军队?”薛破夜震惊无比。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轰天震响般的雷鸣声从后方传来,金戈铁马,号角阵阵,似乎正驰来千军万马。
“先躲开。”薛破夜牵着小石头下了轿,一甩手,领着十多名部下迅地离开宽阔的大道,向道路旁边的荆棘林靠过去,那里是一片污泥,但是这种时候,薛破夜等人已经顾不得地面是软还是硬,强拉着马匹车驾进了荆棘林内。
一条苍龙般的军队在阵阵号角声中显了出来,快地向京都方向移动着。
这支军队清一色青甲青盔,盔缨上都系着白色丝带,白。带飘飘,全副武装的军兵们井然有序有杀气腾腾地直扑向京都。
薛破夜与他的部下一样,都是睁大了眼睛,对面前生的这一幕,简直不敢置信。
知道大楚军政的人都明白,要想调动这样庞大的军队,没有枢密院的手令以及皇帝陛下亲手掌握的虎符,谁都做不到。
难道这是皇帝陛下调往京都的据军队?
“大人!”西门雷藏附耳低声道:“这是南林大营的军队。”
“南林大营?”薛破夜皱起眉头,迅即想到南林大营是叶家控制的军队,明面上效忠于皇帝陛下,实际上却是效忠于四皇子刘子符。
薛破夜手上一阵冰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湿泥凝淋,蹄声如雷,本来就有些泥泞不堪的大道在疾驰的骏马蹄下,已经被踩烂碾碎,然后再被踢起,泥泞遍地
。
青甲青盔的南林大军踩踏着泥泞的大道,一列又一列地从薛破夜的眼前穿过,以稳定的度,默契而快,宛如苍龙游动。
旌旗招展,大都书着“楚”“南林”等字眼,风中旌旗猎猎作响。
大楚三大京都卫戍军队都是装备着最精锐的武器,配备着大量的大楚稀缺的战马,这一路军队近千骑兵前面冲过,后面便是跟着大批的步兵。
步兵的老爷兵,弓兵夹在骑兵与枪兵中间,他们背着长弓,比起枪兵手持的长枪要轻松不少,但是枪兵不是最累的,最后面的是手持大刀盾牌的刀兵,四大兵种循序有致,海浪般卷向前方。
这竟是过万人的军队,以最低估测,也在一万五千人以上。
薛破夜脸色白,他看了看自己的部下,部下们也都是膛目结舌,就连小石头也是一脸的惊骇。
这是薛破夜一次真实地见到所谓的千军万马,这种平地惊雷震慑天地的气势,让他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喜欢用“千军万马”来形容所谓的气势。
……
……
大楚德庆十八年三月十六,薛破夜回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