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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薛破夜缓缓道:“如果是我,也会这样做。毕竟在这个时候,我与小石头来的并不巧,惹人怀疑,也属正常。”
苏玛优轻轻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在一处土坎上,薛破夜缓缓停了步子,坐了下去,望着天上的白云,悠然道:“迎着风,看着白云,呼吸新鲜空气,草原的生活实在是很不错。呵呵……如果没有战争,我想大家都会活得很愉快。”
苏玛优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道:“丑石大哥,如果北胡与你们大楚真的打仗,你与我刀兵相对,你……会杀我吗?”
薛破夜摸着鼻子淡淡问道:“为什么这样问?”
苏玛优明亮的大眼睛带着期盼神色,追问道:“丑石大哥,你会杀我吗?”
薛破夜望着天上的浮云,良久,才平静地道:“在草原交锋,我不会,一定不会,而且还会保护你。”顿了顿才道:“但是在大楚的国境交兵,我想……我会的。”
苏玛优娇躯一震,望着薛破夜,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
薛破夜的意思很简单,在草原交兵,是大楚攻击北胡,他不愿意做,但是在大楚的国境交兵,那就是北胡入侵中原了,他就有责任保家卫国,那个时候,金戈铁马,就谈不上什么交情了。
一阵沉默过后,薛破夜率先打开了僵硬的气氛:“香叶子是你的族人?”
“是!”苏玛优神色黯然,但是提到香叶子,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那个小姑娘,是族长的孙女,是草原上的花儿
。”
“原来是忽巴亥族长的孙女。”薛破夜摸着鼻子道:“她为什么叫香叶子?这名字可有些奇怪。”
“香叶子身上从小就有一种香味,等到天暖的时候,这种香味挥之不去,所以大家都喊她香叶子,她的真名叫孛尔连月。”
“孛尔连月?”薛破夜笑道:“她微笑的时候,还真是像月亮一样美丽。”转视苏玛优,见她娇美的脸上带着笑意,在蓝天碧草之间,说不出的漂亮,就像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一般,薛破夜呆呆看着,直到苏玛优红着脸垂下头,才回过神来,老脸也是一红,呵呵干笑了几声。
朝着西面望去,层层叠叠的帐篷在风中纹丝不动,面具大商人应该就在那边了。
薛破夜回到帐篷时,心情颇为复杂,如今被严密监控,这还从何下手去查探子们的下落。北胡人已有警戒,只要稍微动问探子方面的消息,便会更引起他们的警惕,这下子还真是棘手的很。
至于刺杀北胡鹰突帅,看来比曾经预想的还要困难的多,对方有了戒备,自己若想动手,只怕是难上加难。
只是那位鹰突帅至今还未见到,薛破夜还真有心想见上一见,毕竟对方是草原上不世出的大英雄。
“师傅,你在啊!”小石头悄无声息地钻进来,见道薛破夜正皱眉凝思,于是轻声叫道:“咦,师傅你不开心吗?”
薛破夜瞧了小石头一眼,见他满面春风,显然是心情极好,忍不住道:“约会刚回来?”
小石头呵呵一笑,靠近过来,低声道:“原来香叶子是族长的孙女。”
“哦!”薛破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故作不知道:“原来是这样,那她还说了什么?”
薛破夜贼兮兮地眨了眨眼睛,用低的只有二人能够交流的声音道:“师傅,香叶子似乎知道探子们的下落!”
这一句话,惊得薛破夜猛地坐起,抓着小石头的手:“你……你说什么?”
小石头哈哈笑道:“师傅,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啊,你说过的,让我学会你的八风不动,稳如泰山,我现在学着,你怎么反倒不能稳如泰山啊?”
薛破夜轻轻拍了拍小石头的脑袋,笑骂道:“小家伙,真是没大没小,教训起师傅了啊?这油腔滑调可要不得。”低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完,站起身来沿着帐篷转了一圈,确定无人在偷听,才拉着小石头的手,在帐篷中间坐下:“你详细说来。”
小石头这才轻声道:“香叶子今天喊我出去赛马,哎,小石头无用,丢了师傅的脸,比不过她。”
“她是北胡人,就是在马上生出来的,你哪里是她的对手。”薛破夜笑道:“下次你找她比划船,看看谁厉害。”
“她可划不了船。”小石头笑嘻嘻地道:“她还缠着我,让我讲中原的故事给她听,我看她恳求我的份上,就成全了她,说了好些故事给她听。”
“恳求?”薛破夜撇撇嘴,不屑道:“恐怕是某人为了与香叶子多待一会,才口若悬河地编故事骗人家小姑娘。”
小石头脸一红,很是尴尬,颇有一种被窥透心事的感觉
。
“本来一开始,香叶子还听得好好的,可是后来香叶子竟然说我说的不对。”小石头的神情开始严肃起来:“我故意说杭州西湖上的荷花一年四季都是盛开着,漂亮得很,她说我说的不对,西湖上的荷花只在夏天盛开,冬天可没有。我后来故意有说错许多地方,她都一一反驳,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她的族人去过咱们大楚,回来对她讲过,所以她知道这些事情。”
“这当然有可能!”薛破夜凝视着小石头道。
小石头摇头道:“不过我当时有心一问,她随口说是大楚叔叔们告诉她的,师傅,你听明白了吗?”
薛破夜皱起眉头,微微点头。
“我就问她去过大楚没,她说没有,然后我问她是不是中原来的商人告诉她的,她也说不是。”小石头眨着眼睛,眸子里透着机灵劲儿:“师傅,那你说,会是谁告诉她的?大楚叔叔们,嘿嘿,师傅,会不会就是被抓的那些探子?”
“你猜的也不无道理。”薛破夜摸着鼻子寻思:“可是香叶子怎么会与那些探子接触在一起?探子们怎会讲故事给她听?”
“我也奇怪。”小石头显然已经深受自己师傅的感染,老是摸着鼻子:“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她所说的大楚叔叔们是不是探子。只是后来我故意说我们中原有一种狗,有三条尾巴四只耳朵,她半信半疑,但是没有反驳,只说回头再找我,那时候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薛破夜低声道:“你是说,她有可能去找那些探子询问,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就是这个意思了。”小石头点头道。
薛破夜脑中顿时有些杂乱,似乎在迷茫中找到了一条出路,可这条路却有不是十分清晰,微微理了理思绪,才轻声道:“小石头,若真是这样,这件事情对我们可是大大有利。”
“师傅,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先暗地里通过香叶子确定那些人是不是被抓的探子。”薛破夜正色道:“只有弄清楚这个,我们才能做下一步计划。”
“要不我直接去问她?”小石头道:“先前我担心会惹麻烦,所以没问她那些大楚叔叔是谁。”
“暂时不要问。”薛破夜拍了拍小石头的小脑袋,赞道:“小石头,你做得很对,我们要一切小心,你现在办事可是成熟多了。这样,你先慢慢试探,不要问的太直白,明不明白?从现在开始,我二人的一切言行都要小心,北胡人已经将我们列为重大的探子嫌疑对像。”
小石头撇撇嘴,不屑道:“北胡人?呵呵,我可不怕他们。”
薛破夜端杯猛喝了一大口酒,才笑道:“小石头,可真有你的,这样好看的北胡小姑娘,似乎看上了你。”
小石头脸一红,但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不过千万不要伤害到这个小姑娘。”薛破夜轻声道:“借她办些事倒可以,但不可伤她的心。女人嘛……哎……!”
小石头脑中划过苏玛优的影子,忽然明白师傅为何叹气,想到为了达成目的,两个男人竟然要利用两个姑娘,也不由“哎”地叹了口气。
第三六零章 【饮不尽的袋中酒,叙不完的故人情!】()
草原的天气是很难预料的,可能上午还是春光明媚,但是到了下午,阵阵细雨下来,接下来就会狂风暴雨,天昏地暗,不是草原人不但不明白这种天气的喜怒无常,更会对这种貌似老天爷怒的天气感到一丝恐慌。
作为草原主人的巴尔虎特部族人,他们从正午时分阴霾的天空中就预感到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来临,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经过大雨的洗礼,草原的空气会更清闲,草儿会长得更快,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接下许多干净的雨水,无论是人还是牛羊马匹,都能喝上几天甘美的雨水,甚至女人们还能好好地洗上一个雨水澡。
薛破夜看见牧民们纷纷赶着牛羊进牧场栅栏里,不少牧民更是加固帐篷,一时还没明白其中的关窍,身后几个武士就像哑巴一样,也不说话,跟着他在草原上逛来逛去。
薛破夜有心整治这几个家伙,小石头被香叶子叫走后,他便四处游走,越走越偏,也不理会几个武士,几个武士只能跟着薛破夜,渐渐走到了巴尔虎特部的北边,这边营帐渐少,人也疏了许多,零零散散的一些牧民都赶着牛羊往大牧场过去。
几名武士见暴雨将至,而他们尊贵的客人却无所事事地离营帐越走越远,再也忍耐不住,一名武士终于操着生硬的楚语道:“客……客人……雨……大雨……回去……!”
薛破夜见自己已经走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原上,离营地中心有数里路,瞧瞧天色,果然阴沉下来,甚至已经有细细的雨丝落了下来,停住脚步,四周看了看,却瞧见旁边有一顶孤零零的帐篷,不由问道:“这里怎么还有帐篷?”
那武士解释道:“这是草原的鹰帐,这类鹰帐都设在冷僻的地方,也是提醒不熟悉草原的客人,在这附近有部落帐篷。”
“还有这么个说法。”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长见识了。”
猛听“咔嚓”一声,一声巨雷响起,只眨眼间,豆大的雨滴便密密麻麻从天空降落下来,草原瞬间弥漫在滂沱大雨之中。
薛破夜还真是没有想到这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滴砸在脑袋上,还真是不舒服,四下空旷,也只有那“鹰帐”能够避雨,快步奔进了鹰帐之中
。
几名武士无奈之下,只得跟随进了这个鹰帐。
帐篷内很简单,除了一堆尚可睡觉的干草堆外,再无他物,里面空空荡荡,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入这里面,地面上竟然生起了青青小草。
雷声阵阵,暴雨倾盘,薛破夜站在帐门处,看着大雨中灰蒙蒙的草原,心中此时却颇有一片空灵之感。
“云为何漂浮,大雨为何倾盘?”薛破夜喃喃自语:“我生为何来?穿越又为何来?莫非总是在尔虞我诈之中一步一步前行?天上的云彩我能看见,却是抓不到,在这个世界,不要期待有什么是我的,我或许永远只是一个过客。”
他嘴中嘟嘟囔囔,身后的几名武士都没有听清说些什么,外面暴雨倾盘,薛破夜又在眼皮底下,几名武士也就不用太担心薛破夜突然离开,坐在草堆处,拔下酒袋喝酒。
北胡人有一个习惯,无论尊卑,几乎都有一个酒袋放在身上,一有空闲,便拿出来喝上几口,北胡确实是一个极为好酒的民族,只是他们对于酒道的研究,比起泱泱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