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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破夜连连点头,道:“放心放心!”又道:“我先将方才的《倩女幽魂》写给你!”
绿娘子笑道:“原来叫《倩女幽魂》,这名字倒怪!”出去拿了纸笔过来。
薛破夜执笔写词,笑道:“姐姐,这曲子有些来历,是我听说一个故事,有感而才写成。”
绿娘子催道:“好弟弟,是什么故事?快说给姐姐听听。”
薛破夜当下就将宁采臣与聂小倩的故事粗略说了一遍,绿娘子听后呆了片刻,竟然生出一丝感伤,幽幽叹道:“人鬼殊途,却能爱的这样死去活来,真让人钦佩。”
薛破夜看着她娇媚容颜,生出一股冲动,轻声道:“姐姐若是聂小倩,我倒真想做宁采臣。”
绿娘子一怔,迅即笑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咒我死吗?让我做鬼。”
她这一骂娇态万千,薛破夜一时竟看呆了。
绿娘子看他神情,掩嘴一笑,道:“好弟弟,看傻了啊?写好没有?“
薛破夜咳嗽两声,收神回来,将纸张递过来,绿娘子伸手接过,见他字体简洁,奇道:“公子也用新字?”
当今大楚崇尚文人,文人的地位极为崇高,这与被它替代的大宋朝极为相似,都是刑不上大夫,从某种程度来说,大楚国是文人的幸福国度。
十年前,文阁大学士游岵青开始文字改良,提倡文字简化,展新字体,这可是极为前的思想,一时文人分成两派,一派是以太师为的保古派,一派就是以文阁大学士游岵青领头的革新派。两派为了哪种字体更适合大楚,互相争斗,古新争也就成了大楚文坛一件异事。
新派更是编纂了《万字通鉴》,广民间,就是为了传扬新字,薛破夜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个月就买了一本,觉这新字与后来的简体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之间差距并不大,花了不到两个月时间,一些常用字已经熟练得很。
绿娘子一眼辨认出字体,薛破夜倒不奇怪,点头道:“新字清晰明了,比划又少,便于写作,当然要用新字。”
绿娘子嫣然一笑,看着纸上的词曲,轻轻吟道:“人生路,美梦似路长……!”吟完后,幽幽道:“好弟弟,你这词写得真是好。”
薛破夜站起身,松活松活筋骨,得意道:“那是自然,姐姐,不如你将这曲子唱一唱,我听听如何?”
绿娘子似乎有些羞涩,摆手道:“不好,不好,姐姐都许多年没唱过,唱得不好听。”
薛破夜摆出严肃的面孔,正儿八经地道:“好姐姐,我是想听你唱唱有没有不对的地方,这曲子你要教会姑娘们才行,你自然不能出了茬子。”眼珠一转,微笑道:“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声音赛过黄莺孔雀,想不好听都不行的。”
绿娘子眼波流动,格格娇笑道:“弟弟好会说话,你这张嘴,只怕要哄死那些小姑娘。”
薛破夜摸着鼻子笑道:“哄死小姑娘?那么哄不到好姐姐罗?”
绿娘子又是一阵花枝招展的媚笑,红唇启动,已经唱道:“人生路……。!”她的声音竟然比那两名姐儿还有优美婉转数倍,每一个字都如含香带玉般从她樱桃小嘴流出,薛破夜这才领略到什么叫做天籁之音,绿娘子非但每一个字咬音极准,而且更在曲子里添加了新的意境,比薛破夜所唱更是高出数分。
一曲终了,薛破夜还沉醉在那醉人的歌喉之中,半日醒转过来,才见绿娘子正含笑看着自己。
“姐姐不但声音堪比天仙,就这记忆力也让人钦佩,我只唱了一遍你就能一音不差地唱出来,小弟是真的佩服了。”薛破夜诚恳地道,对于这个品香阁风情万种的老鸨,他开始重新审视起来。
感觉天色太晚,担心月竹又熬夜等待,那小妮子可是倔强的很,笑道:“好姐姐,事情咱们就这样说定了,后日你便派姑娘过去,天色已晚,小弟可得回去了。”
绿娘子妩媚一笑,腻声道:“好弟弟,你这就回去了吗?金玉良宵,不如在这里安歇,让姐姐好好陪陪你!”
薛破夜咽喉一动,失声道:“真的?”
绿娘子格格娇笑,过来点了一下薛破夜额头,柔声道:“你这小坏蛋,脑子里想什么呢?”
薛破夜伸手就要去摸她腰肢,被她一闪过去,薛破夜叹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姐姐这样一个大美人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你说做弟弟的能不动心吗?”
绿娘子媚笑道:“风流倒好,可别成了下流坯子。”
薛破夜心中微微明白,这绿娘子虽然身在欢场,而且风骚媚骨,但事到临头却不是一个轻浮的女子,自己每一次动手去抚摸,都被她很有技巧的躲避,想到她那句“姐姐还是姑娘身子”,隐隐觉得倒不像空**来风。
计较已定,绿娘子自然不会真的要陪薛破夜过夜,虽说心里对这小弟弟有几分喜爱,可是要交出身子,那可是十万八千里的事情。
送着薛破夜到了门口,薛破夜想到一件大事情,忽然回头问道:“好姐姐,你会唱十八摸吗?”
这“十八摸”名声极响,薛破夜听不少人说过,却从未听过。
绿娘子先是一怔,尔后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别胡言胡语。”凑上前去,低声道:“等你下次过来,姐姐单独唱给你听。”
薛破夜心中大乐,突然伸手向绿娘子腰肢摸去,这一下靠的极近,薛破夜出手突然,度又快,本以为定能一摸香躯,谁知还没碰到,绿娘子身子已如鬼魅般闪开,后退两米,似笑非笑地看着薛破夜。
薛破夜倒有些吃惊,绿娘子这身法竟然精妙得很,暗道:“这骚蹄子莫非会武功?”<;dd>;
第三十六章 【方夫人】()
离开品香阁,沿着清河坊向东回返,已是深夜,却是春楼生意最火之时,熙熙囔囔,一片太平景象。
快要出了街口,经过最大最火的“飘香院”,里面喧闹无比,薛破夜顺眼向里看去,只见人声鼎沸,莺歌燕舞之中,一条人影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薛破夜看着那人,先是吃了一惊,尔后差点笑出声来。
这人光着上身,下面穿一条单裤,头披散,狼狈不堪地往外跑,众人纷纷让道,这小子跑出大门,险些撞上薛破夜,惊慌失措,转头向东奔去,度之快,让薛破夜想起飞人博格特。
薛破夜心里好奇,莫非这小子是想嫖霸王妓?
还没多想,就听楼里传来凄惨的嚎哭,一群娘子军押着一个白生生的人儿出来,却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姑娘。
十多个姑娘手提木棒,领头的是个二十四五的女人,身形丰满,虽有几分姿色,但龇牙咧嘴,很是凶悍。
她穿着华贵的衣裙,右手抓着**姑娘的头向外拖,口中骂道:“你个臭狐狸精,没廉耻的骚婊子,老娘今天不治治你,你还真不知道这杭州是谁的天下。”
薛破夜好生疑惑,莫非是姑娘没伺候好客人,被老鸨惩罚?
娘子军将那姑娘拖到外面空地上,举起棒子往她身上打,那姑娘就地翻滚,惨叫连连,白花花的身子片刻就满是伤痕血迹。
凶悍女人叉着腰,恶狠狠地骂着:“骚婊子,不要脸,让你知道老娘的厉害,打,给我打,往死里打……!”
她泼辣无比,凶戾外显,薛破夜在一旁看见,对这女人立刻生出厌恶之感。
“二奶奶,二奶奶,可打不得了,这要出人命了……!”声音中,一个肥胖的女人捏着手绢,带着哭腔慌慌张张出来。
薛破夜脑子一转,立刻明白,这肥胖的女人才是飘香院的老鸨,不过这老鸨和风情万种的绿娘子比起来,当真是天地之别,一个如阴沟蛤蟆,一个却是九天仙女。
凶悍女人二奶奶叉着腰,看着出来的老鸨,冷笑道:“是不是怕我将你这里的头牌婊子打坏了,害了你生意?”
那老鸨忙道:“二奶奶误会了,凤霞是个孩子,懂不得规矩,二奶奶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是我的罪过!”
二奶奶指着遍体鳞伤的**姑娘,恶狠狠地道:“这臭婊子勾引我家男人,若不打死她,我卸不下这口气。”挥手道:“打,别停,狠狠地打。”
那老鸨见**姑娘挣扎渐慢,连声道:“二奶奶,求你别再打了,再打可真要出人命了。这也不是凤霞勾引二少爷的,是二少爷自己上门来的……!”
话刚说完,那二奶奶走上前,挥起手来,“啪”的一声,霍然给了老鸨一个大嘴巴子,冷笑道:“若不是你这不要脸的婆子领着一群骚狐狸,他能上门来?”
薛破夜见二奶奶竟然生生给了老鸨一个嘴巴子,不由很是吃惊,这二奶奶飞扬跋扈,嚣张无比,却不知道是哪家的二奶奶?先前那连衣服都没穿就狼狈逃窜的小子自然就是那所谓的二少爷。
这边出了这样的事情,飘香院门前已经围满了人,人声嘈杂,拥挤得很。
四周的客人暂时失去了听曲嫖娼的雅兴,纷涌而至,看这场好戏。
那老鸨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了一巴掌,又急又气,尴尬无比,却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薛破夜好奇无比,旁边一个小个子才子拼命往前挤,好不容易挤到他旁边,薛破夜侧头低声问道:“这位风流倜傥的才子,请问这是哪家的二奶奶啊?”
小个子打量了薛破夜两眼,瞧见“风流倜傥”四字的面子上,终于低声回道:“卢家的二奶奶。”
“卢家?”薛破夜有些疑惑。
“你连卢家都不知道?”小个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薛破夜,问道:“你是咱们杭州人吗?”
薛破夜呵呵笑道:“不是不是,杭州只能生出才子这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物,小弟粗俗,不敢出生在此。”
小个子这才点头道:“怪不得怪不得,这卢家是杭州府,杭州若是有十家铺子,有六家就是他们卢家的产业。”
薛破夜皱起眉头,猛地想起那日老谭去赴宴,不正是前往卢家吗?
“原来如此!”薛破夜眯着眼:“怪不得这样飞扬跋扈。”
小个子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凑近道:“卢家富甲一方,这二奶奶可就是卢家的主事人了,据说连卢老太爷都要敬她三分。”
薛破夜笑着低声道:“哦,这样厉害?对了,那二少爷一个堂堂男子汉,为何视妻如虎,莫非这二奶奶是河东狮?”
小个子不明白什么是河东狮,宋朝陈季常的妻子善嫉,虐待夫君,苏东坡戏称为“河东狮”,大楚朝可没这样的典故,不过才子就是才子,小个子对薛破夜的话还是听懂了,无非就是问二少爷为何惧怕二奶奶,压低声音道:“这二奶奶是扬州方家的人。卢家起家,能成为杭州富,方家可是帮了大忙,非但如此,这二***两位兄长如今在朝为官,据说长兄还是在詹士府办差,次兄行军行伍,官封四品宣武都尉,要财有财,要势也有势,平日王大人都不敢去得罪的。”
薛破夜这才明白这二奶奶竟然有这样深的后台,怪不得卢家请宴,连老谭都不便推辞。
姑娘的惨叫越来越小,声音渐渐虚弱,似乎经受不住这乱棍棒打,快要死过去。
二奶奶方夫人见到**姑娘不再挣扎,终于叫道:“歇了,别打了!”
娘子军的棍棒这才停歇下来。
那姑娘雪白的身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