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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皇宫有大大小小的房屋总计三万多间,彰显着天朝大国应有的气派。
如果说皇宫是大楚的乾坤金乌,是光芒四射的太阳,那么羽林营的三处行营就如同环绕在太阳边上的三颗耀眼星辰。
羽林营是皇家卫队的统称,而这三支羽林营军队,也都是有着各自的称呼番号。
正西边是风火营,正北是太极营,正南则是秀林营。
三营合称羽林营,而每一营都由一名副总卫辖制,三名副总卫听从羽林总卫调配,说到底,羽林营是皇帝陛下直接指挥的卫队,尊贵无比,却又有着强大的战斗力和绝对的忠诚。
长公主带同怡郡主出游,羽林营派出风火营副总卫丁逸作为护卫军统领,却因为出了岔子身死**院,如此一来,风火营的一把手顿时暂缺,不过很快就有符皇子上折子,儿皇帝陛下亲批薛石头就任。
除此之外,秀林营的副总卫因为年事已高,在皇帝陛下的“关心”下,告老还乡,许多人都觉得,这位副总卫也才刚过五十,算不得年事已高,他“主动”告老还乡,十有**是被贾岛连累。
贾岛是秀林营的都尉,是副总卫的麾下,那次护卫长公主出游担任副统领,却因为行刺刘锦,被长公主的人击杀在“婵娟园”的牌坊下。
秀林营副总卫一去,在**院立了大功的潘副都统,也就是原来的秀林营都尉潘振海立刻升任为秀林营副总卫,这是皇帝陛下亲批,无人敢言语。
薛破夜次日一大早,就赶到了宫门外,而此时也正是朝臣们上早朝的时候,所以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都在正宫门外看到了身着金龛锁子甲的薛破夜。
金龛锁子甲,羊角盔,霸极泉银靴,装备在本就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薛破夜身上,真如常山之龙!
这是薛破夜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着古代的皇城,这是一座在后世历史中根本不存在的皇宫,它奢华而不失庄严,古朴而不失大气,凝重巍峨,让人无形中生出一种压力,那种压力完全可以让任何人匍匐其下。
官员们都很诧异地看着薛破夜,大家也都看出薛破夜身上的盔甲是羽林营副总卫所特有的,知道这是羽林营的人,所以就存了小心。
不过很多人都有些奇怪,羽林营的官员可是不用上朝的,这位年轻的军官为何出现在正宫之前。
薛破夜出现在这里,那当然是有着自己的原因。
他并不知道当官的规矩,但是好在那位胡总管却明白得很,对薛破夜一番指点,薛破夜立刻明白,自己既然得了官位,那肯定是要进宫谢恩的,所以这才一大早就跑过来,等在正宫门外。
孰知来到这里,大门紧闭,却是还没到开门的时候。
不少精明的官员微一沉吟,立刻猜出了薛破夜的身份,最近闹得纷纷扬扬的羽林营副总卫一事还有余波,难道这个年轻的武官就是行将上任的羽林营副总卫?
一旦猜出,官员们立刻分成了两派
。
符皇子的人自然是含笑点头,而最近正着力拉拢薛破夜的殷皇子一党自然也不会存有敌意,反是太子党和那些因为此事而利益受损的派别对薛破夜怒目相视,那副嘴脸,似乎欲杀薛破夜而后快,那种杀气完全布在了脸面上。
薛破夜只觉得尴尬无比,自己就像一个猴儿一样,站在又高又厚的铁钉铜门前任人赏看。
“***。”薛破夜心中嘟囔:“一群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四周都是身着各类官服,品级各有高低的大小朝臣,三司六部,四省五军,内廷外道,甚至连国师玄阳真人也被薛破夜瞧见。
恰在此时,他又瞧见了自己的师傅谭子清,穿着墨色的官府,摸着胡须缓缓过来,而所有的官员似乎对他都有些惧怕,却又带着笑脸行礼。
谭子清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薛破夜一般,径自从他身边走过,去到了前面。
大臣们并没有等太久,正门着“嘎吱嘎吱”的巨大声音缓缓打开,却是八名太监推着机关打了开来。
“群臣入朝!”
一名太监搭着拂尘,尖着嗓子高声叫着,他的声音又尖又细,穿透力极强,很适合做这叫喊的事儿。
大臣们立刻文左武右,分成两列,顺着大门两边进去,刚好是从薛破夜的两边往里行,而薛破夜孤单的身影正站在中间。
薛破夜哭笑不得,又感到一丝茫然,在这里,似乎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孤零零的自己一人,冷清的可怕。
没有法子,薛破夜见到右侧有不少身着铠甲的官员,也就顺着右侧,跟在最后面,屁颠屁颠地进了大铜门。
乍一进去,前面豁然开朗,禁军遍立守岗,宽阔的场子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宛如径自,九道汉白玉拱桥立在前面,如同九条白色的银龙,腾舞在这宣华广场。
在执事太监的引领下,上百官员如同两条长龙,游过宣华广场,又经过信德门,过了乾极广场,再入天卫门,这才到了楚德宫的乾林殿前。
乾林殿就是大楚的朝堂,是皇宫内最大的殿宇,甚至比某些小宫还要大出许多。
琉璃瓦,朱色墙,白玉柱,黄金饰,更有龙头石雕,透着无比的威严。
殿前的太监们如同石雕,而从羽林营分配出来的护卫近卫军更是标枪般挺立着,手中的金戈长枪,腰间佩戴的大楚宝刀,亮如白雪的银甲和羊角盔,无不让人见之生寒。
薛破夜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加,弹跳的厉害,在这巍峨森严的大殿前,他感到了自己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整装!”
在殿前停下,有一名太监高叫着。
群臣都细心地检查自己的穿戴衣着,看看有什么不对或者不正的地方,有些相熟的,甚至会低声向对方询问自己脸上可有香膏唇印。
今日的早朝近在眼前!
第二八九章 【那一碗血酒】()
金鼓震天,朝臣们很有秩序地向乾林殿行进。
薛破夜身上的铠甲着“蹭蹭”之声,呛噹响亮,威风凛凛,眼见便要随着进入乾林殿,却见旁边的护卫劈下长枪,挡在前面,声音庄重道:“大人留步!”
前面的官员回头看了一眼,嘿嘿一笑,显得很不屑。
薛破夜停住步子,看了那殿前侍卫一眼,银甲羊角盔,似乎也是羽林营的人,低沉着声音道:“如何?”
那殿前侍卫也是从羽林营调拨出来,见到薛破夜的金龛锁子甲以及打扮,那明显是羽林营副总卫的装备,心中顿时升起尊敬,但是羽林营的每一名羽林卫,那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除了军令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护卫皇帝陛下的安全,尽忠守则,维护皇宫的秩序。
羽林官员不入正朝,这是大楚的规矩,殿前羽林尽忠职守,那是必定要将薛破夜拦下来的,甚至此事还要上奏皇上,由皇上圣意裁决,弄得不好,很有可能扣上一个“擅闯禁殿”的罪名。
薛破夜哪里懂这些规矩,见到自己被阻拦,心里就不痛快,而且脸色也沉了下来。
羽林卫努了努嘴,示意薛破夜赶快离开,这已是颇为冒险了,孰知薛破夜心中却是想不通为何不能进去,自己不要进去谢恩吗?怎么被挡在这块地儿,低声道:“我是要向皇上谢恩的。”
殿前羽林尴尬地道:“大人,你不能进去,谢恩上折子呈给御书房就是。”这名羽林卫也不是笨人,说起来也是凑巧得很,这名殿前羽林出自风火营,也听说圣上已经委任了新的副总卫,行将就任,也就是风火营的最高长官,眼前这位爷看着就像,于是低声道:“大人,朝堂规矩,羽林官员不入正朝,那前面有一座玉良亭,大人若是要见圣上,先去那边等候,等退了朝,会有公公为你禀报的。”
薛破夜张了张嘴,这才明白还有这么个规矩。
***,这不是官员歧视吗?
瞧见乾林殿宽阔宏大,巍峨气派,金玉满堂,宛如天庭,上百名朝廷要员站在里面,如同沧海一粟,渺小的不得了,甚至能够远远望见那金光耀眼的龙座。
薛破夜叹了口气,顺着殿前羽林的指点,缓步走到了殿前广场的一座汉白玉亭子内。
听到一声“皇上驾到”,声音同时,乾林殿的朱色大门缓缓关上,大楚最重大的朝会已经在乾林殿开始。
薛破夜站在清晨的广场亭子下,斜望苍穹,身上虽然重甲包装,却依旧觉得有些冷。
或许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就梦想着王侯将相,来一个纵横沙场,或者是那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一马平川,坦荡无比。
可惜有时候现实与梦想的差异总是那么庞大。
如果说早杭州还算顺畅的话,那么来到京都后,却现所谓的谈笑间敌人灰飞烟灭实在太不容易了,古人们的智慧充分地展现在尔虞我诈的权益斗争之中,自己梦想着成为下棋人,到如今,反而成为下棋人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想到谭子清在宫门外坦然自若的样子,薛破夜心中不由感叹,老家伙还真是***会装逼
。
朝堂内时不时响起争吵声,只是听得太过模糊,薛破夜完全不知道在争论些什么,不过薛破夜认为肯定和为民请愿没多大关系。
他站在厅内,等了大半个时辰,那边已经没有退朝的意思,这身上几十斤的盔甲还真是沉重,腰酸腿软,便在“玉良亭”边上的汉白玉栏杆上坐了下去。
活动活动双手,身上的盔甲“嘎吱嘎吱”直响,还真有几分金戈铁马的味道。
靠在栏杆上,过了许久,迷迷糊糊之间,却听耳边声音嘈杂,猛地跳了起来,只见群臣已经散朝,正三三两两地经过广场离开。
那些大臣们见到薛破夜靠在玉良亭内,嚣张跋扈,自然是指指点点,熙熙攘攘热闹得很。
薛破夜一阵尴尬,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脸上微微热,心中却想:“老子只是坐一坐,应该不会犯什么罪?”
薛破夜眼睛转动之间,却瞧见刑部侍郎柳拓也正夹杂在人群中向前走,并没有看向这里。
薛破夜惊出一声冷汗,虽然明白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朝廷知道,但是他绝对不愿意此时被这个家伙看见,否则必定会惹来极大的麻烦,所以他一惊之下,立刻转过身子,如同标枪一样背对群臣,心脏却是扑通扑通直跳。
柳拓是为刑部侍郎,属于刑部的二把手,自然是要上早朝的,他此时正满腹心事,神色凝重地向前行,并没有注意薛破夜这边。
就在群臣指点退出皇宫之时,一名小太监快步过来,手中端着一个小玉盘,玉盘上放着一只玉碗,懂酒的人甚至已经闻到了一阵酒香,知道玉碗里盛着的必定是皇宫里的珍藏御酒。
只是让人震惊的是,在那晶莹剔透的玉盘上,竟然还放有一把锋利的匕。
若非殿前不停步的规矩,恐怕大臣们都会停下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小太监端着玉盘快步行到薛破夜身前,双膝跪下,恭敬道:“薛大人,圣上有旨,赏赐御酒,请薛大人割指敬血,以敬天地!”
薛破夜愣了一愣,事已至此,当然不能拒绝,只能提起匕,割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水在御酒中,清澈的御酒瞬间就被鲜血染红。
薛破夜放下匕,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