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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吃亏了,张明海没想到他醉拳出手还挺快,就在他犹豫一瞬间,后背上已着实挨了两掌,险些让他来个大马趴,他飞速回身,也没看清目标,一个后侧踢腿,只听嗷的一声,等他看清时,那醉鬼已捂着肚子滩在地上,这时围过来很多看热闹的人,张明海怕时间长了于己不利,赶快拨开人群,钻进小巷里……
第二天一早,张明海给蒋南打电话,撒谎说今天有点不舒服,向他请一天的假,蒋南二话不说爽快的答应了。
张明海把自己关在屋里愁闷烟,烟灰缸都已满了,他仍然边一根接一根地点着,想着那些发生在他和梅雪之间事情,真有点觉得活着真没意思,和梅雪的邂逅并不浪漫,甚至可以说认识得有些龌龊,而且见了第一面就睡觉,如果对别人说他们爱多么深和多么真实,简直可以让人笑掉大牙,但在他内心深处,却一直把这段感情看得很重。
“真实”和“实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性质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真实是发自人灵魂最深处的东西,是最原始的,也是最纯洁和无私的,可以不受任何利益驱动和影响,而实际则不然,人们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愿望,来满足自己的实际需要,就会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让事情符合各种各样的实际,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张明海很清楚,开始和梅雪认识时,的确是为了满足他放纵爱情后以及他所谓的空虚、苦闷、恐惧和一个男人占有女人的实际需要,他的这种实际和胡天翔现在占有她的实际没有区别,但随着接触的加深,他发现人活着不仅仅为了满足实际,更重要的为真实的情感寻找依托,让人最为本性的东西从美丽的实际面纱下显现出来。
他越来越相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是一点一点地培养和积累起来的,认识梅雪之后,他那最真实的情感被她唤醒了,而且越来越清晰和明朗,他发现原来真实才是一个人最美的东西,所以他不再介意和梅雪认识的形式很肮脏,也不介意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更不介意她结过婚,甚至在最近还经常想着她离婚后,他们走进婚姻殿堂的美好日子。
现在看来,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才有厌世的想法,从梅雪今天的行动来看,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正想着,梅雪打来电话问:“今天下班有空吗?我爸要和你单独谈谈。”
张明海并没告诉她,他已向公司请假,很爽快地答应了,他高兴地说:“好啊,你让他现在就出来吧,去国际饭店,我请你老爸吃晚饭!”
梅雪也高兴地说:“好,我陪他一起去。”
放下电话,张明海先洗了个澡,又精心地打扮一番,穿了一套正装,尽量把自己收拾得像个成功人士,然后下楼打车,提前到约会地点。
过了一会,梅雪陪着她老爸来了,张明海招手让服务员过来,把面前三杯水倒满,梅雪显然昨晚没睡好,眼皮的水肿还没完全消退,张明海心疼地看了看她,这时如果不是有她爸在,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亲亲。
梅雪怯生生地对她爸说:“爸,这就是小张。”
梅父很慈祥,很有涵养,面色严肃。他仔细地看了看张明海,和蔼地说道:“坐吧。”
“哦,您老请。”张明海礼貌地让老人坐下。
梅雪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梅父冲她挥挥手,什么也没说,张明海看着她消失在人流中,才回过头认真地看着老人家。他们都看着对方,似乎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这时服务员来问点什么菜,张明海还在寻思着该如何称呼,含含糊糊地说:“您先来吧!”
老头也没客气,大方地点了两个菜,还要了二锅头,仍旧和他接着对视沉默着,张明海开始紧张起来,他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心想,怕什么,怎么说自己也是晚辈,先开口问候一下,也是应该。他开门见山地说:“您老不用生气,我知道您是专程过来教训我的,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梅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又喝了一口,才看着他说:“小伙子,你不用紧张,我并不想教训你,但你要和我讲实话,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女儿。”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上线()
梅父继续说:“可你也知道,她已是结婚的人了。”
张明海继续向老人家表白说:“我知道,现在我确实不能和她结婚,不过我有信心等她。”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向老人家表白,不让他操心,还是让他放心?如果换位思考,自己是梅雪,他的父母也会这么做。
梅父听他说得这么坦率和坚决,把眼光从他身上移开,看着窗外,又轻轻地饮了一口二锅头说:“嗨,我们已经老了,本不想过多地干预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能看着她平安幸福,你现在对她的感情那不是爱,恰恰害了她,如果你真想为她好,就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纠缠她。”
梅父的话不软不硬,很有分寸,张明海不知道他是哀求,还是劝告,老人家讲完,他的热血直往头上涌,尽管老人家的话很委婉,他还是无法控制激动的心情,不管哀求还是劝告,至少老人家并不是讨厌他,他从老爷子手里拿过二锅头,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干了,激动地说:“伯父,我知道你们全家人肯定都恨我,但你们有谁知道小雪感受?她对胡天翔只是感激之情,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她真爱的,也真爱她的人,可是当她找到时已经晚了,要说我们相爱是错误的话,她错就错在少了一点耐心,我错就错在不该认识她的时候认识了她,我不知道你们究竟喜欢您现在女婿的什么,是金钱还是地位,可你们有谁问过小雪和他过什么日子吗?小雪也是现代的知识女性,她有理想,有追求,可他怎么做,他把小雪当成一只放在家里的花瓶,美丽的摆设而已,他娶小雪也不过是为满足他的虚荣心罢了,可这恰恰不是小雪要的爱情,伯父,我说这些没有惹您老人家生气的意思,我知道您心疼女儿,你的女儿也是个孝顺女儿,当初之所以决定出嫁,完全是不愿意你们二老继续为她操心,也不想让你们生气,至于胡天翔对您的女儿怎样,问问你的宝贝女儿就知道了,我要说的是,如果有一天让我用我的生命去换她的生命,我头都不会皱,眼不眨一下,这些我能做到,而他呢,能做到吗?”
张明海把憋在肚子里的话,一股脑地都倒了出来,梅父叹着气,摇摇头说:“小伙子,你错了,为一个人去死是件很容易的事,尤其在你们这个年纪,把一个人一辈子都当宝贝好好对待,才是最难的,我看你现在是对她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可能让你干什么,你都愿意,那么我问你,等十年八年后,你对她还有这份心吗?”
“一辈子都有!”张明海毫不犹豫地说。
梅父看着他笑了,没说话,站起来就要走,张明海忙问:“您老不吃点什么吗?”
梅父看着他说:“既然这样,我看你现在不再见她,倒比为她去死要容易多了,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真爱她就该为她多想想,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张明海也站起来,一边往外送梅父,一边说:“你们也不用太责怪小雪了,都是我一直缠着她的。”
梅父严肃地说:“你不用为她开脱,我还没老糊涂,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我还懂,她是我的女儿,我比你更了解她。”
和梅父谈话后,张明海觉得轻松了许多,至少他让老人家没生厌,出了饭店的门,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梅雪要走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如果今天未来的新姑爷见丈人就好了,他还在心里继续着他的美梦,蒋南打来电话询问他身体怎样了,他只好撒谎说刚从医院出来,不碍事,只是感冒,输输液明天可以上班。
蒋南虽然只是礼节性的问候问候,还是让张明海心里觉得热乎乎的,他想起凌天说的话——当你坐到高层的位置,好处就不仅仅是那点加班费。
管他是真还是假,有人关心总比没人关心好,梅雪就要走了,而且远渡重洋,从此天各一方,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呢?想想从前,都是靠瞎混和泡妞来充实自己,自从和梅雪的感情逐渐加深后,即使在两人不见的日子,心里还有个想念,不管是幻想某一晚上的艳遇也好,计划着和梅雪的浪漫也罢,每天还都有个期盼,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他无法想象梅雪走后的日子,是个什么样子。
张明海一边走着一边想着,他抬起头,天上的点点繁星,或成双成对,或三五成群;低下头,只有路两旁的孤零零灯在放着冷光,中间是一条漆黑的路将它们隔开,两边的路灯对望着,似乎在倾诉着咫尺天涯的相思,再看看身旁,脚底下只有影子和他紧紧地连在一起,伴随着他,他不知道一个人怎么打发这个不眠之夜,很想找个人倾诉,几次产生想给凌冰打电话的冲动,他都努力克制住了。
现在应该做点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梅雪的离开已成定局,这个结果他几乎无法改变,让他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接受这个现实,实在太难受,想想梅雪离他很近的日子已不多,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像判死刑的犯人等死一样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煎熬,最让他不能忍受的还不止这些,很有可能直到她走之前,他们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想到这,他有了主意,转身就向梅家方向走去。
来到梅家小区的楼下,她家的灯火明亮,他偷偷地潜上楼,在门外隐约能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里头好象很热闹,张明海仔细地听了很久,也没有听清里面到底在说什么,好像没有梅雪的声音,只有胡天翔和他岳父的说笑声,他不敢在这里长时间停留,下楼到小区的绿地上坐下,看看楼上的灯光离自己也不过二十多米远,梅雪如果在窗户上看见他就好了,不知道这算不算陪她在一起了呢?
出去遛弯的老头老太们领着小狗也陆续回家了,他担心这个时间那些老头老太多事,引出麻烦,起身小声哼着跑调的小曲,暗暗地激励自己走出小区。
又有电话来了,他急忙打开,是李真打来的,他们两口子都在北京了,叫他不管有没有空都得赶快带着弟妹一起出来陪他们,张明海心想,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忙笑着说:“哎呀,真是不巧,媳妇出差了,就我一人去了,你们想去哪逛?”
电话里,李真在征求他媳妇的意见,他老婆春妮嚷嚷着:“谁都知道三里屯的餐饮、酒吧全国出了名的,我们就去那里狠狠地宰他一刀吧。”
张明海听得很清楚,笑道:“那是洋鬼子们聚集的地方,也没什么文化,我还是带你们去有文化的地方吧,怎么着也得让你们享受一下原汁原味,不白来一趟不是?”
李真坚决地说:“不成,我们喜欢在洋鬼子混的地方混。”
“那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接你们。”
在去三里屯的出租车上,李真和他开着玩笑说:“真没看出来,你小子穿上西装还真是有点人样啊!”
“废话,我是嫌洋鬼子这玩意穿着太拘谨,哎,你结婚时不让我做伴郎,不就是怕我拐走你的新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