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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来咯！”
小儿屁颠屁颠而来，只见余文屈指一弹，咔噔一声纹银一两稳稳当当落在了小儿的木盘中，空气中传来一句话。
“余下的是给你的小费。”
小二嘴笑得都合不拢了，这位客观才吃了五百文，竟然大方给了自己五百文当做小费，是大好人啊。
“客官，祝您一生平安！”小二双手合拢，对着余文的背影深深一拜。
第六十九章分成协议（）
余文对于九州异志的造势还不算完，书商这一块宣传还有很多可能性，自然不可少，等到期刊发行时，一些大的书坊内要有专柜和专门的售卖员，配合上巨大的横幅来吸引人的目光。
李氏书坊是青城内最大的书商之一，而余文是这家书坊名义上的大掌柜，虽然只是个虚名，不好调动内部的工作人员，但是腾出一个专柜来还是没问题的。
再叫来两个少年来专柜前专门介绍九州异志，如今余文要找人帮忙很容易，那群做过宣传员的少年们都很喜欢往杂志社来，因为余文总会散发一些充饥的馒头，若是他们一看有短工可以做，都很踊跃报名。
除了李氏书坊外，还有其他书商的合作事宜，这事余文交给余良去谈了，但是谈下来的结果令人失望，只有一家书商愿意不拿提成销售九州异志，换句话说就是免费代理，完全不赚钱的代理。
等到余良回到杂志社汇报情况时，余文听后哑然失笑，拿着铅笔敲了敲余良的脑壳，“这家愿意的书商恐怕是极其喜欢我们九州异志的吧？”
“我们杂志这些天名声可响亮了，其实其他书商也都喜欢我们的杂志，不过他们都要拿提成，有些要五成，还有更狠的要九成利润呢！我骂他你们怎么不去抢？只有这家利国书商才是真正推崇我们杂志的，他们愿意不要任何分成，但是运送书本的人工费必须由我们来承担。”
“糊涂！小良，你糊涂啊，书商也要赚银两的，他们可不是慈善社，提成肯定是要拿的。”
“老板你先听我说来再训我也不迟。书商盈利的模式有两种，一种就是分成的模式，另一种则是批发一批书籍后按高价卖出去。这些都是针对普通的书籍，我们杂志社的书可不同，是顶尖的畅销书，放他们书商处售卖无形中给他们增加了大量的人气，也会促进其他书籍的销售，于长远来说，这才是最大的利润！除了那利国书商的掌柜外，其他书商的掌柜都是鼠目寸光！”
余文是全权交给余良去做这件事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余良的自我决断。
啪啪啪
余文面露赞赏的神色，鼓起掌来，一边说道：“小良，你后半部分说的话很精辟，你有这般见识很不容易，但是你的做法还有待商榷。”
“愿闻老板赐教。”
“九州异志在青城或许小有名气了，可离我们的目标还太远太远，所以我们不能放弃任何能够展示、宣传我们的地方，哪怕是再小的书商我们也不能放过，我们的目标是哪怕暂时不盈利，也要让所有的书商都争相来采购我们的杂志！等我们成为庞然大物的那一天，所有的书商都会来争相要求首发九州异志。”
余良听完后闭目思索了一会，睁开眼睛后一脸不置可否，“老板的意思是我们不追求利益跟所有书商签？”
余文摇头，“你再想想。”
十来分钟后，余良双眼放光，一拍脑门道：“老板，我想明白了，我们的知名度还有限，此时没有太多的资本让别人免费帮我们卖书，等到我们壮大了，在陆朝有足够的知名度了，就有资本了！”
余文微笑点了点头，示意余良继续。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跟所有书商签约，不管他们要多少提成，无论他们心多黑，我们都答应他们！但是我们不与他们签长期的合约，只签短期的，如三个月或是一个月的。哼哼，等到我们的知名度够大了”
余良的聪明让余文感觉欣慰，他原本的意思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既然你的目标放的远大，就没必要在乎眼前这一点点的蝇头小利。
青城内一个大一些的书商，撑死了也就出售个几百本杂志而已，我们甚至可以不要这个利益，只求借助书商的力量来扩散至全省乃至全国，甚至是国外也不是没可能。
“既然这一切你都懂了，那就再去做吧。”余文突然想起合约书上那难看的签名，接着皱了皱眉说道，“不过你的毛笔字是不是该练一练了？就连老张家三岁小孩也比你写的好看！”
“老板，您您的毛笔字也”余良是想说，你的毛笔字比我的还要丑，自己不练干嘛要求我去练？
“我会写铅笔字，你会么？”余文没好气说道，他其实也有心去学一学毛笔字，可奈何空余时间不够。
余良一时语塞，余文的铅笔字他是有见识过的，无论是楷书还是行书甚至是草书都别具风格，看起来赏心悦目。
“小良知道了，今晚就开始学！”
余良跑着出了门，他知晓这一事很迫切，因为杂志明天就要发行了，所以务必在今天要签好合约。
“针对大书商的合约，我们只要一成利润，且所有的运送都由我们来承担，所有合约都是按照这个规程来，已经是最优惠的了，这样，我们可以先签三个月，三月后若是您不满意，我们再行商榷，如何？”
大书商可以给出九成的利润，小书商则七成，中型的书商则让出八成，这是余良想好的分成公式。
书商都很乐意，如此高的分成协议，且还不用担心库存的问题，杂志社那边承诺卖不出去的一律接受回收。于是这群书商都恨不得将所有书架都用来卖九州异志。
至于搬运书籍嘛，反正每日里总有许多少年来杂志社溜达，余良也想起当初自己正是从这群孩子中脱颖而出才破格被余文带在身边，多少对这群流浪儿有帮助之心的，所以这搬运书籍交给他们也是一件好事。按照余文的话来说是——
我们这是造福人民，你看，一个杂志社养活了一大群人不是？
这一次与书商的谈判要顺利的多了，清一色都同意余良的提议，略有意见的大多都是三个月的合约是不是短了一些？余良打了个哈哈回应：是短了一些，我倒是想与贵书商签一辈子，不过这期限是我们总编的意思，我也没办法！
三个月就三个月吧，基本上也都与余良签订了合约，白纸黑字签上名字按上手印这便就生效了。
第七十章烤串（）
对于利国书商，余良给予了特殊的照顾，这明明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极小的书商，但是余良照样给了他们七成的利润分成，并且合约期是一年。
明日就是九州异志的第二期发行日了，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余文手拿酒壶，坐在杂志社门外，抬头看着满空的繁星，神情略有暗淡，不时抿上一口。
“老板，这是我做的烤串，您尝尝。”余良拿着一个竹签，竹签上的牛肉色泽酱红，涂上芝麻油后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惹人垂涎，放入嘴里外酥里嫩，咬上一口，唇齿生香。
“好小子，技术有进步啊！”余文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串。
余良顿时挺起了小胸脯，哈哈一笑，“是老板教的好！”
这小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余文拍了拍其肩膀，“再拿两串过来。”
“好嘞！”余良抹了抹被碳灰染得焦黑的脸蛋，再次投入到烤串的神圣事业上去了。
这几天余文由于工作量极大，一直都睡在杂志社里，晚上嘴馋的时候便传授了烤串的技巧给余良。
“老板，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回到香辣虾店里做烤串的活计啊，这东西是你最新发现的，可没人见过，太好吃了，怕是生意火爆的紧！”余良一边娴熟拨动着烤串，一边说道。
“这东西做起来太简单了，山寨起来更容易，你只要摆上一天，第二天人家就可以跟风的，没必要的！还有，千万别跟你画梅姐姐那般没出息，都是一店之主了，还霸占着厨房不放！”
“可老板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人各有志，不一定非要做人中龙凤，就像画梅姐姐一样，她看到你夸赞她的菜肴味美，比别人中了举人还开心呢！”
“额，似乎是这么说过。画梅她可以做厨师，是因为她真心喜好，能在厨房里找到乐趣，就如同那群才子喜爱风花雪月一样。小良你喜欢在厨房内？你倒是说说，学个烤串都要两天，很明显不擅长嘛，你不能去做厨师啊”
余良细细一想，自己确实并非因为喜欢厨艺而想去做烤串，说到底是以前穷疯了，所以只要能赚到银两就肯去做。
“知道了，呀刚才突然想事情，没注意肉串都烤焦了！”
“你看吧你，说了你不是做厨师的料子，若是画梅姐姐在，怎么着也焦不了，这就是差距啊！”
烤焦了就焦了吧，不过口感上差了一些而已，余良将焦了的那部分咬了下来，再将剩余的递给余文，余文拿着被去了焦肉的串不拘小节取来直接嚼起来，突然皱起了眉头。
“小良啊，你多久没刷牙了？”
“额那些牙粉味道怪怪的，用不惯，但是我每天都有漱口的，不应该有味道啊。”余良用手捂住嘴巴，呼出一口气，却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口气很清新嘛。
余文到不是因为烤串上沾了余良的口臭而发问，当看到余良用口咬去烤焦的部分时突然想到的，顿时想着敲打一番余良。
“人嘛，得注意卫生，你可知道口里每日都滋生许多细菌，细菌呢通俗来讲就是能让人致病的坏东西，所以我要求你注意卫生，勤刷牙洗手是对你好。”
“哦，知道了。老板，你跟我讲讲故事吧？这些天里偶尔听到有人讨论小倩，都是叹为观止，说是作者想象力惊为天人了，还说有作者是不是就是那个宁采臣啊？”余良缩了缩脖子，看向余文的目光有些敬畏，似乎比较认可老板是宁采臣的观点。
余文顿时觉得好笑，不过众人的无厘头猜测也能理解。试想一下，人鬼恋这可是颠覆性的情节，从来没人这般想过，而当你突然写出来的时候，别人看到后，一边惊叹的同时很可能也在一边猜测你是如何想到这些创意的？
“我怎么可能是宁采臣嘛！老板我的才华你不是不晓得，怎么会那般穷酸潦倒？再如何不济也不会被女友给甩了是不？你啊，小聪明是有的，但要懂得从细节上发现问题，想想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那老板你跟我说说是怎么想到的？”
“额，有位威武的骑士跟我说过的，不过那是很小时候的事了”余文信口胡诌了起来，总不能说我这是抄了蒲松龄大家的书，为了表示歉意还给自己特意取字“留仙”。
“哦，那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小倩有没有跟宁采臣在一起？她最后有没有变成人呢？”关心小倩结局的人不在少数啊，余文的保密工作做得极好，哪怕是余良也看不到结尾部分。
当然，若是余良非要看的话，他还是可以拿到的，堆积成山的九州异志第二期就放在杂志社的密封室内，这些都是才拿到没多久准备明日发行的。
“明日你就知道啦，做大事的人，得沉得住气，烤串吃完了，你就不会每次拷个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