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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会发疯的树,走,田丫头,带我去看看”。说完。药鹊闪身出现在费洁身边。“姐姐,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话一出。不仅是费洁,大殿内的所有圣女,感觉到脚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这药鹊太雷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费洁“姐姐”。
费洁的身子晃了晃,身子软塌塌堆了一下。药鹊一把抱住费洁的细腰没了影子。田涓脸沉了沉忙跟了出去。
田涓飞到空中。四下看了看。两眼一片虚无,那里还有药鹊子的影子。耳边传来药鹊子的声音。“田丫头,我到了”。
田涓忙飞向欲心峰。只见欲心峰外空无一人。再看欲心峰内。药鹊静静的站在一棵欲心树下,嘴里还嘟嘟囔囔。
“树儿呀,树儿,六千年前你吸了我的精血,现在这个笔帐怎么算哪”?
原来,这药鹊也没有逃过这一劫。
此时的欲心树无声无息地轻摇着头,一片片叶子在伤残的扭曲的枝干上低垂着,无力散着花香,这花香似乎已经变了味道,酸酸的,涩涩的,苦苦的,仿佛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流着一滴滴的眼泪,化成苦酸涩的气体,弥漫在树影之间。
突然整个欲心峰颤抖了起来,在药鹊袅袅的话语间,不停的颤动着,这不是山在抖,是树带着山在抖,颤栗的如风卷着树涛,骇人的声浪滚滚而来,似风摇动的山巅,似山震动大地。看似山静,却能听声,看似树静,却声比洪雷,怒号哀哀,嘶鸣阵阵,像是山中的妖魔在颤抖着灵魂。
“你不用怕,我不是来找你索要精血,我欲心洞与你同生同难,你毁了母根,我也动了根基,总得有个交待”。药鹊悠然的细声细语的说着,呢喃着仿佛在和自己的心灵对话。
似乎一阵风儿吹过,欲心树一排排大树摇摇晃晃,低垂的叶子变得有了几分秀气,粗壮的树叉伸出细细的树条,不停的拍打着,扭动着纤俏的身影,微微舞动,多了一点儿灵气。
“嗯,看来只能这么办,你放心,你我是连理枝,原因我会去查的,总得给你一个交代。供奉不会少一分,你放心好了”。药鹊苦苦的笑笑。抬眼看了看带着几分灵气的欲心树,摇了摇头,六千年前,如果知道有血灵果,自己那能年少轻狂。
药鹊轻叹了声。看向身边不远处的麻姑。“你资质不错,心却悲凉,千年感情何必如此纠结,放开吧,我送你一个造化”。说完,轻轻向麻姑一点,一道红光飞向麻姑。
唯唯诺诺的麻姑忙双手托起,一个红色晶丸落在手中。惊的麻姑忙跪在地上。
“此丸服用后,可送你二百年命魂,七百年内,无论你是化身,还是化土,看好这欲心峰不得再有半点差错”。药鹊说完,搂着费洁的细腰消失了。
欲心殿灵光闪光后,众特使忙齐声见礼。
药鹊坐回自己的位置,放开费洁的细腰,静静而又威严的看着下面的众圣女。
“田丫头,将所有的弟子晶藏吧,这里有一份药粉,一年一剂,让所有弟子服用二十年”。药鹊慢慢悠悠的说道。
“师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田涓惊道。
“有,必须等二十年,二十年后,在植城某地,某树会结出某种果子,用他做引子,可以让众人如猴一般活蹦乱跳”。药鹊细语说道。
“什么是某地、某树、某果”。田涓一听就明白了,这位师尊“买官子”了。明摆的就是不想说,让你干着急,就是不知道。
“师尊,没有别的办法让他们先醒过来吗”?田涓问道。能有一丝希望,田涓都不想放弃。
“有,给他们一人找个男人都能醒”。药鹊象在说笑话一样,说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师尊,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田涓脸色动了动,又问题道。
“有,我能一巴掌把她们都打醒,但是,醒来之后,境界、资质都会降一级,你认为可以吗”?药鹊平谈的说道。
“这……”。田涓语塞了,总感觉和这个药鹊师尊的对话有些别扭。
“小丫头,不用想了,这是我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保证能让众弟子,不降阶,不降资,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如果你不信再等十来年,简雨那丫头回来了,你去问她。她还得来求我。我敢说整个圣境,没有人比我更有把握”。药鹊突然眉飞色舞了起来。
田涓一阵的沉默,也许真如师尊所说,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也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圣境各派长老以上大修都去了圣魂城。圣境能找到的大修士,只有寥寥数人,个个都神秘的不得了。不踩到尾巴都见不到人。
“哦,对了田丫头,和你商量一件事,这位姐姐,我就带走了,五百年后,我送欲心一位化身大修,你看如何”?药鹊一脸的坏笑。
“这……”。田涓又是一无语,门派多难,单手难挚,现在谁能挡住这位大修,急眼了,一走了之,什么山,什么树,什么果的可能一起消失了。
“恭听师尊吩咐”。田涓只好说这么一句。
药鹊眼睛立即亮了起来。长叹一声。“田丫头,你比简雨聪明,不然,我何必远离欲心洞,你放心二十年后我会亲自取药”。说完。身体晃了晃。
药鹊的身体成比例的缩了下去。转眼之间,又化成那个胖乎乎的药圣子。大大的眼睛眨吧眨吧,嘻嘻的一脸的坏笑。脑袋一仰,看向费洁。
“姐姐,抱抱”。
整个大殿的圣女,差点没乐出声来。这那是什么师尊哪,谁家的师尊如果是这个样子。那得笑死多少人。
但是大殿内没人敢笑,一个个低着头瞟着这位活宝师尊。
费洁哆嗦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药圣子,短促的痉挛地呼着一口一口的气体,整个身子都僵化在哪里。手像生根似地抬不起来,腼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嗖,药圣子,跳到费洁的怀中,紧紧的搂住费洁的脖子。费洁下意识的抱住药圣子,手接触到药圣子的身子时。如触电一般。
“姐姐,走,我们云游四海去”。药圣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费洁看了一眼田涓,又看了看众师姐师妹,木纳笑了笑,闪身消失了。
数十吸后,一个绿色的晶盘在数千里外,向无垠的圣域飞去。晶盘内有一张绿色的毛床,绿绒绒的,如一堆细细的毛草。
草丛间一位轻纱罩体的女子,一脸清丽的笑容,一手支着秀发,静静的看着怀中的小胖孩。
小胖孩枕在白白馒头上,嘻笑着。嘴里奶声奶气的说道:“我真是药圣子,我是药鹊的化身”。
第三百五十一章夺魂之战(二十一)悲惨的虫儿()
欲心洞沉寂了下来。人心慌慌的日子,还延续。天没有塌下来,反而迎来七十多位,寻找源头回来的固根弟子。
几天来的压抑减轻了不小。邓鸣却坐在大殿中十分的郁闷。殷昙坐在邓鸣的一侧,静静的看着副洞主。
那只小虫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消失的太鬼秘了。殷昙用幻化晶,幻化了多次。小秃山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只看到那个夜晚,小虫去了山顶,再也没有下来。
殷昙到山顶看了一次,又一次,山还是那山,石还是那石,灰白的没有变颜色。只有块石头被利齿啃过,初步认为是小虫啃食的结果。
欲心峰内一棵棵青翠的欲心树,开着一朵朵红黄色的花朵,数日前的悲凉气氛已经荡然无存,树姿依旧雄伟壮观,枝叶依旧茂盛蓬勃。
只有那片黑色的山坡,光秃秃的沉寂在墨一样的汁液中,几块形状奇特巨大岩石,壁立在黑色的山坡上。倾斜着身子势欲躺下疲惫的身子,几阵风儿吹过,偶尔还有烟岚飘飘忽忽。
嗵,嗵。在一堆黑灰里,隐隐约约传来细小的声音,象似在敲着石头,又象似挖着山洞。嗵嗵的声音惊人心跳不已。
草屋里的麻姑披着长长的头发,闭着眼睛沉浸在修炼的快乐之中。药鹊送给他的那粒红丸,麻姑吞下后,轻轻松松的突破了凝气四阶,现在是凝气五阶大圣士。那种美妙的感觉无法形容。
麻姑脸上的皱纹少多了,干枯的河床现出红润,如沙漠中的绿洲,光泽了不少。
嗵,嗵。几声心跳的声音从麻姑脑海中响起。麻姑皱起眉头,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向欲心峰的某个地方。
欲心峰内一片黑色的空间里,一个黑影全身闪着黑芒。整个空间都静的吓人,不免让人有些恐惧。那个黑芒乎乎悠悠的飘着。一道道黑芒射出,嗵,嗵的打着不同的地方,这里仿佛是一个空的球囊,每敲击一下,都会发出空洞的声音。
那道黑芒,就像一双无形的黑手,轻轻的扣着门,等待着有人来开启。轰,突然一声巨响。黑芒打在某一个实点上。一道刺眼的光线从遥远的地方射来。
一声清狂的声音回荡在欲心峰内,狂燥的笑声震的附近的空气都激烈震荡起来。嗡嗡的发出蜂鸣之声。这是一种兴奋和激动交响后,形成的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倾泻在这片安静的山峰里。
一个面色有些黑黝黝的少年,出现在一堆黑色的土炭中。身子一闪,跳到黑墨色的土地上。两双冰冷的眼睛向四周看了看,阴冷的笑了两声,伸了伸手臂,一把黑色双刃剑出现在手中。
嗖嗖嗖。少年饶有兴趣的挥动着黑剑。一会儿挥出黑色芒光,一会儿化出黑色的尖锥。幻化间,夹杂着少年嘿嘿,呵呵的奸笑声。
“小虫。好玩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大,飘飘的,却震的黑脸少年激灵一下,定格在那里。黑黝的脸变了颜色。一刹时盖上一层黑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声音虽然苍老,幽远,却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提着脚插入冰水中。全身哆嗦着已经不成个,从头到脚来个灌头透底凉。他被这突然来临的声音,震动的快要惊死过去。刚才的狂燥没了,电击一般,神识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整个身体木纳,冻结了似的,一点点吃力的向某个方向转去,转的很慢很慢,似想挣扎的逃走,取在苍老的魔音之中不得不回头。
“呵呵呵,我真没想到,欲心树的变故却出自你这只虫魂儿,没想到你这个魂儿还得到了不少的好处,突破了境界”。苍老的声音,幽幽传来,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一根钉子,叮当的敲入黑黝少年的脑袋。
黑黝少年像从云端跌到深渊之下,挣扎的想抗拒那声音,整个心灵却沉入昏淡阴郁的世界,无力的在一阵阵刺骨的冷风中,失去抗争的勇气。
突然,黑黝少年一声尖锐的呐喊,跳将起来,疯狂的挥动黑刃向某一方向劈斩下去。那黑芒化成数十道黑色的剑,点着黑色的光滴,遮住了一片天空,阴冷的云层;透出天外数十道黑虹,铺天盖地而去,瞬间聚到一点。
黑芒飞去,如石沉大海。连一声细小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消失在远空。
黑黝的少年再次狂燥起来。挥着黑剑向声音飞来的方向边挥着黑芒,边扑杀了过去。
“小虫,你也太不自量力了,我早就想收拾你了”。苍老的声音慢慢的传来之后,一道白光跟着飞来。噗的一声没入黑黝少年的额头,一穿而过,飞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