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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秋低头轻笑道:“那就只用妾身的吧?”
陆炳大笑:“小小手帕还好,只怕长袍冬衣之类要累坏我的爱妻啊!”
怜秋也微笑的将头埋在陆炳的胸前:“只要夫君喜欢,妾身又怎能畏难?”陆炳不在多言,只是轻轻环着妻子,享受着一时的宁静。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也只有娇妻在怀的时刻,才能让思绪平伏下来。
坐了一会儿,门外丫鬟唤道:“少爷,少夫人,开饭了,老爷和老夫人已经到花厅等了。”
这一声才惊醒了温纯甜蜜中的夫妻俩,夫妻俩相视一笑。陆炳将妻子放下,自己也站起身来。怜秋先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又为陆炳抚平被自己压皱的飞鱼服。
陆炳轻笑的戏弄妻子:“怜秋,你说爹娘看到我的衣服这样,会怎么想?”
怜秋大羞,伸手去打这个厚脸皮的,陆炳已经大笑着躲开了。
夫妻俩一起来到花厅,老爷陆松和夫人已经入座。陆炳和怜秋夫妻一起向陆松和夫人行一礼,陆松示意他们入座。
陆松问了陆炳一些卫所里的事情,陆炳一一作答。
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可惜陆炳家是武人世家,倒没有那么多规矩。爷俩讨论下公务,婆媳说下家常,倒也其乐融融。
陆炳将今天的事情给陆松简单说了下,陆松听完后道:“能做皇帝的,哪个是简单的?你还是太稚嫩,有些操之过急。不过也是好事,年轻人吃一亏长一智,失败中获得的经验才是最宝贵的。”
陆炳放下碗筷肃容道:“孩儿谨记。”
老陆松满意的笑了,对这个聪慧的儿子,他还是很满意的。
老夫人有些看不过去,不满的对丈夫说:“好了,文孚已经到家了,就不要再谈公事,好好吃饭是正经。”
爷俩相视一笑,一起动筷大吃起来。
第18章 家事烦恼()
吃过晚餐,老夫人犹豫了下,叫住准备和妻子回房的陆炳道:“文孚,你且跟娘来。”
陆炳疑惑的看了老夫人一眼,然后对妻子说:“你先回房吧?”怜秋顺从的对老夫人行一礼,便回房去了。
陆炳跟母亲来到花园。
老夫人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口:“文孚,之前我给你说的那个事情。?”陆炳疑惑的问:“什么事?”老夫人皱眉:“什么事,当然是纳妾的事!”
陆炳不情愿的道:“怎么又提?不是已经说过了,不行!”
老夫人急道:“可是你和怜秋都成亲三年了,至今都不曾怀上。。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啊!”
陆炳还是不情愿:“再等等,说不定很快就有了。”老夫人抓陆炳手臂道:“不孝有三无后最大!你爹爹身体不好,说不定哪天就。你也不想你爹闭不上眼吧?”
“娘!”陆炳无奈的说道:“我和怜秋的感情正好,我不想再找个女人来破坏我们的感情!”
老夫人也无奈的说:“娘也很喜欢怜秋,可是。你爹爹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他遗憾啊!你看你二弟,三弟,在老家都有孩子了啊!你是家里的长子,怎么能没有孩子啊!”
陆炳扶着母亲来到石凳旁坐下,道:“母亲,不用着急,怜秋也不是不能怀,大夫不也说怜秋身体没有问题吗?”
老夫人叹息道:“可是也没有一个大夫能看好啊!”
陆炳安慰道:“不要急了娘……”
老夫人打断陆炳道:“怎么能不急?唉,其实你现在的身份,别说纳妾,就是再娶平妻都可以啊!”
陆炳沉默了一会,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抬头道:“娘,不要说了,明天我去见皇帝,请圣上派太医院的高人来给怜秋看看,一定能怀上的。”
老夫人有犹豫了下说:“这种事情,惊动圣上不好吧?”
陆炳苦笑到:“已经到这步了,也没什么好不好的了。”
老夫人想了想,又问:“如果还是不行呐?”
陆炳怔了下,然后怅然道:“一定行的。”
老夫人看到儿子神色不悦,也不愿太逼儿子,便也不再多说。
陆炳先扶母亲回房,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怜秋坐在绣凳上,一手扶着腮,在看着烛火发呆。看到陆炳回来,忙立了起来,上前问道:“官人,你回来了。”
陆炳嗯了一声,问道:“怎么还没就寝?”
“等你啊!”怜秋迟疑下,问道:“娘亲,找你何事?”
陆炳没有回应,只是忙着脱靴,怜秋忙上去帮忙。
怜秋低着头,轻声道:“是不是……问孩子的事情?”
陆炳看着蹲在身边帮自己脱靴的怜秋,心里满是疼惜,却又无从表达。他一把将怜秋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着,怜秋环着陆炳的脖子,道:“官人,要不,你纳妾吧……”
陆炳轻轻拍了下妻子的背道:“爷纳不纳妾,还用你管啊!”
“可是”怜秋紧紧环着陆炳的脖子道:“你是长子,不能无后啊……”
陆炳轻笑道:“不是有你吗?”
怜秋道:“我……这都三年了……”
陆炳朗声安慰妻子道:“放心吧,我明天就去找皇上,请皇上派太医院的御医来给你诊治。”
怜秋惊了一惊,忙松开陆炳问道:“那……那不是人尽皆知?会有损官人声名的!”陆炳起身将妻子抱起,然后转身横放到绣床上,调笑道:“那就抓紧时间帮爷生一个吧!”
……
翌日,陆炳起床,来到花园后的演武场上,打了趟拳,然后将十八般兵器耍了一遍,就在他最后拿起刀,准备再走一趟刀法时候,陆安跑到演武场来叫他
陆安是陆府的家生子,从他爷爷那代就在陆府做工,他父亲本来一直是伺候陆松老爷子的,只是现在年纪大了,就留在平湖老家,帮着陆炳的弟弟们管理田产祖宅,只有陆安跟着来了北京,现是陆府的管事。
陆安躬身禀报陆炳:“少爷,千户所的董海百户来了,还带了个大汉。”
陆炳大喜道:“吾的猛将到了!”
边说着,边直接带着一身大汗,穿着内衬便冲向前厅,都没来得及放下刀。
陆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这董千户看起来除了肚子很猛,还有哪里猛啊?”
陆炳扔下胡思乱想的陆安,冲到前厅,只见董海正和那个叫石头的壮汉在争执什么。
陆炳大笑着冲向他俩,董海还好,看到陆炳赶紧拱手为礼。可是石头看到陆炳掂着刀就冲进来了,顺手抄起身边的红木椅,便准备干仗。
陆炳看到石头这个架势,一呆,才想起自己拿着刀呐,不禁嘿嘿一笑,也学着石头的习惯动作挠了挠头。
不知道为什么,陆炳一看到石头,就好像放开了压抑一般,甚至都有些失去稳重了。
陆炳用刀子敲敲石头手里的红木椅子说道:“放下放下!我可不是要和你打架的!呵呵。”
陆炳边敲着椅子边想,这椅子怎么也有百十斤,在他手里和一根柴火棍儿似的,怎么生就的这一身力气啊。
陆炳走到中堂坐下,然后放下刀子,又示意董海和石头坐下。这时陆安也跟过来了,安排侍女奉上茶水。陆炳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让自己平稳下来,才开口询问道:“你俩,刚才在争什么?”
第19章 蒋石头()
董海忙站起来回话,陆炳用手虚空下压,示意他坐下回话。董海便老实不客气的坐下来,才指着石头,没好气的说:“小人说大人要见他,可是这傻大个非要去那个什么四海货场去上工,怎么说都不听……”
陆炳笑呵呵的对石头说:“不要着急,你上工一天多少钱?”石头挠挠头,憨厚道:“十文。”
陆炳笑着说:“那你今天不要上工了,我给你十两。”石头一皱眉头说:“不行!嬷嬷说无功不受禄!”
陆炳倒是惊了一下,没想到这傻大个还会说成语,知道无功不受禄这句话。
董海先忍耐不住了,跳起来大喝:“大胆!我家大人赏识你,才找你说话,别不识好歹!”
陆炳抬手制止了董海,示意他坐下,然后对石头道:“还有一句话叫劳有所得,你陪我说话,就是劳,我自然要付你工钱。”
石头想了想道:“那好吧,俺陪你聊天,不过俺不要你的十两,俺上工一天是十文,聊天不费力,你就给俺五文吧!”
董海忍不住被气乐了,可是陆炳却反而正色道:“好,那就五文!”
石头很认真的点点头。
陆炳问董海:“可查清楚石头的情况?”
董海坐着欠了欠身道:“回大人,都打听清楚了。”
陆炳先对陆安道:“去安排些酒食,我要和两位兄弟好好聊聊。”说完又转回话头对董海说:“那你给我说说!”
董海点头道:“这个傻大个叫石头,姓蒋。家里没有别人了,只有个生病的嬷嬷,姓李。这个李嬷嬷和蒋石头并没有血缘关系。十几年前,李嬷嬷在污水沟旁捡到的石头,李嬷嬷的相公是走镖的,老两口四十多了膝下无子,便收养了石头,李嬷嬷夫家姓蒋,又因为是在污水沟的大石头上捡的,就叫蒋石头了。”
董海说到这里看了石头一眼,不由得叹息了下,接着说:“石头被捡到的时候有四五岁的样子,似乎有脑疾,总是傻乎乎的,不过个子倒是很能长,而且天生巨力。蒋老头看这傻大个是个练武的料子,也就从小传授武艺。老两口养着石头就是为了有个念想,所以也不曾让石头跟着蒋老头走镖犯险。两年前这蒋老头在的镖局在南边走镖的时候,遇到倭寇洗劫。蒋老头毕竟年纪大了,手脚慢,没跑掉,被杀死了。因为货物被劫,那个镖局赔了个底儿掉,直接就解散了。李嬷嬷听说老头死了,一下病的现在。本来那个蒋老头就只是个走镖的,家里也没有什么积蓄。家里的东西当的七七八八了,实在没法子了,才让石头出来做工。那个四海货场里面的一个管事儿和蒋老头是旧识,算是可怜这傻儿病母的,就让石头来货场搬搬抗抗的做点力气活儿。”
董海一口气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水灌了一口。
石头听到董海讲的这些,似乎也知道是在说自己,不自觉的收敛了挂在脸上的憨笑。
这时陆炳细细看去,才发现,这石头不笑的时候竟也是相貌堂堂。国字脸,高挺的鼻子,浓眉大眼。再仔细看去,竟然发现石头的眼眸竟不是黑色,而是棕色。头发只是用一个破布带随意的绑在脑后,有些微卷。
陆炳心中已有推论,这个石头恐怕是个泰西人来中国留下的混血。
自从三宝太监下西洋后,多有泰西人来明。泰西人身材生而高大,头发卷曲,眼睛多是棕蓝之色。北京是大明的中心之地,泰西人来此也非稀奇事。也有定居下来和当地人通婚的,陆炳的辖区多富贵之人,恰好有两家这样的家庭,因为锦衣卫有检查之责,所以锦衣卫内部有备案资料。初到任的时候,陆炳因为好奇去查看过,这两家的孩子和石头的共同点就是卷发和眼眸有异色。
来大明的泰西人多商人,传教士。也会有慕名来东方淘金的投机者,和犯事的海盗,这些人出手大方,也喜欢混迹在青楼风流地。石头不知道是哪个泰西人留下的混血儿,大概后来泰西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