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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曹坤冷语道:“连连兵败,大帅内心苦闷,本将亲自前往陈情,大帅未必放过本帅。”
“将军,尚且试上一试,若不能劝阻大帅,我们再从长计议。”范达道。
“没错!”张鲁一刀。
曹坤面色苦涩,不情愿颔首,道:“如此,张鲁,范达,你们二人,与本将前往大帅营帐,向大帅陈情。“
范达,张鲁颔首,三人起身,不曾犹豫,即可前往蒙阔帅帐。
蒙阔帅帐,与其称之为帅帐,不如说树枝临时搭建的栖身之所。
宋军战败,丢盔弃甲,仓皇逃离,不曾携带任何东西。更不要说,携带军帐粮食了。
曹坤,张鲁,范达三人来到蒙阔帅帐时,蒙阔正在军帐外面烤鱼,瞧见三人抵达,翘起眼皮瞟了眼,继续烤鱼。
征战半日,滴水未进,此刻,蒙阔对夹在篝火上面烤鱼的兴趣,远远超过曹坤三人。
瞧见蒙阔没有搭理自己,曹坤蹲在蒙阔旁边,行礼抱拳道:“大帅,打造飞行器之事,三日功夫,根本不能完成,末将求情大帅再宽限两日。”
“没错,大帅,今日,将士们拖着疲惫之躯,不曾抢到多少物资,求大帅宽限。”
范达抱拳,帮助自家将军说话,希望改变蒙阔想法。
可惜,萌哭丝毫不为所动,放下手中烤鱼,手指指向曹坤道:“宽限,宽限,本帅宽限你们两日,燕帝是否宽限本帅两日,那么多兵卒葬身燕军之手,不报此仇,本帅誓不为人。”
蒙阔铁棍似得手指,点在曹坤头上:“曹坤,范达,张鲁,当务之急,便是打造飞行器,谁敢阻挠,谁敢搪塞,提头来见。”
“大帅!”曹坤欲争辩,岂料,蒙阔冷语道:“曹坤,范达,张鲁,休要多言,本帅两日后,只要看到飞行器。”
“大帅,如此,末将恐难完成!”曹坤道。
闻声,蒙阔震怒,提剑起身,向四面侍卫,狂喝道:“来人,把曹坤拉出去杖毙。”
连连战败,已经让蒙阔心中憋着股怒火,现在,处境落魄,连麾下将领,也连连违抗自己军令。
瞬时,附近两名侍卫,快速持刀上前,押着曹坤。
这时,张鲁,范达急忙跪在地面,惊慌道:“大帅,我军新败,正是用人之际,求大帅高抬贵手,暂时放过曹将军,将功补过。”
“没错!大帅,杖毙曹将军,只会亲者痛仇者快。”张鲁亦噗通一声跪地,向蒙阔求情,
观之,蒙阔冷语道:“休要多言,本帅意已决。”
闻声,曹坤浑身恶寒,连忙求情,道:“大帅,饶命,饶命啊,末将愿放手一搏,尝试一次。”
“哼!”蒙阔怒哼一声,挥手示意侍卫放开曹坤,道:“曹坤,范达,张鲁,两日,两日后,你们不能完成,休怪本将不念袍泽之谊。”
“遵命!”曹坤三人,急忙抱拳道。
没有逗留,三人匆匆离开,回到曹坤营帐。
这时,范达道:
“将军,大帅一心复仇,不顾我等处境,这两日内,肯定无法打造千余架飞行器,末将建议,逃吧,逃离宋国。”
“逃往哪里逃,前往宋国,待大帅领兵前往,我等照样必死无疑。”曹坤冷声道。
第1105章 生擒蒙阔()
范达面色阴鹜,手刀自脖颈划过“将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与其让大帅斩杀我们,不如我们出动出击,生擒大帅,交给燕国,如此,也许勉强死里逃生。”
曹坤不禁倒吸口冷气,面容苍白,有些许后怕,不禁暗叹,麾下两名中郎还真敢想。
宋军中,蒙阔武艺出众,在军中有极高威信,乃灵魂人物,多数兵卒对他忠心耿耿。
欲生擒蒙阔,交给燕国,提议很好,然发生任何差错,会引起蒙阔反噬,三人必死。
留意曹坤摇摆不定,难以决定,张鲁催促:“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们只有两日功夫,迟则生变。“
“没错,将军仁义,然大帅对我等起杀心,不能再迟疑。“张鲁附和。
麾下两名中郎提议,让曹坤微微动心,他念及昔日袍泽之谊,然须确保自身安危。
不然,两日后,不能制作出足够飞行器,大家必死无疑。
沉默少时,曹坤颔首,做出决定,抬头望向范达,张鲁:“范中郎,张中郎,军中有我们多少兵卒?“
“八成!“范达道。
“若擒获将军,有几成把握?“
“部署得当,超过七成!“
“好!“
闻声,曹坤颔首。不禁轻声暗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蒙阔休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长长吸口气,抬手示意范达,张鲁挪动身体,靠近自己,主动在他们耳畔轻声嘀咕,道明自己策略。
范达,张鲁不时颔首,偶尔言语,三人交头接耳,一副阴险之态。
夜风呼啸,斗转星移。
一夜未眠,东方鱼肚白时,曹坤如期派遣宋军前往四面村庄掠夺,其中多为效忠蒙阔的兵卒。
成功实施第一步,军营内,依然留守八千多宋军,不过,这些宋军皆效忠曹坤,望了眼蒙阔住地附近百名亲卫。曹坤再派三千兵卒,前往监视先前离开的宋军,提防发生祸端。
与此,张鲁领兵,接替防守,控制营盘。
一时,宋军营盘,彻底被曹坤控制,为防止打草惊蛇,引起蒙阔反击,范达带护卫,整个早晨,皆在蒙阔住地附近巡逻,监视对方举动。
此刻,军营内,表面平静如水,暗地里波涛汹涌,一场针对蒙阔计划,悄然实施中。
午饭时,留守主帅营盘左近的侍卫,渐渐撤去,前往伙房,寻找食物。
时机成熟,曹坤带范达,张鲁,走进蒙阔临时搭建的帅帐中。
这会儿,蒙阔捧着地图,靠在一堆乱草上,详细观察。
察觉有人闯进来,翘起眼皮,瞟了眼曹坤,范达,张鲁三人,询问道:“曹将军,你们有事吗,不前抢班加点制作飞行器,为何出现此地?“
危机逼近,蒙阔依然尚未察觉危险到来,在他潜意识里,曹坤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违背帅令。
三人躬身行礼,曹坤移步靠近蒙阔:“大帅,末将有要事汇报!“
蒙阔抬起头,不耐烦道:“曹坤,目前有什么比制造飞行器更重要?“
“有!“曹坤道。
“何事?“蒙阔问。
“生擒大帅,交由燕国!“
闻声,蒙阔面不改色,轻哼一声,将手中地图,放在地面上,哈哈大笑:“曹将军,你们敢造反,是不是太轻率了。“
轻笑中,手掌暗暗向移动草垛,欲寻找放在身边兵刃,然范达怀抱蒙阔兵刃,猛地抽出刀刃,指向蒙阔,似笑非笑:“大帅,你在找它吗?“
兵刃悄无声息中,被范达夺取,强装镇静的蒙阔,再演不下去。
沧桑面孔,渐渐冷峻,一双包含杀气冷眸自面前三人身体扫过,讥笑:“曹坤,范达,张鲁,你们不要不自量力,大敌当前,本帅不想滥杀无辜,造成亲者痛仇者快。“
“大帅,你不想滥杀无辜,实乃在乱杀,我等三人对大帅忠心耿耿,然大帅明知三日内,无法制造出千余架飞行器,依然前行要求,把我们往绝路逼,大帅不仁,休怪末将不义。“范达不怕与蒙阔撕破脸皮,怒语指责蒙阔不适。
“范达,休要多言,时不我待,赶紧行动。不然侍卫回来,恐有麻烦。“曹坤目光转向外面,观察外面守卫,旋即拍拍手掌,声音响起,突然十名兵卒涌进来,自四面包围蒙阔,面色狰狞,穷凶极恶。
观之,蒙阔处变不惊,嘴角含笑:“曹坤,范达,张鲁,飞行器之事,本帅兴许考虑不周,未能替你们着想,既然你们不能完成,大可向本帅建议,再不济,我等领兵前往西陲。“
敌众我寡,兵刃被夺,蒙阔深知处境糟糕,强行对抗,非面前众人对手,希望言语安抚曹坤,待等待归来,再秋后算账。
然而,曹坤意已决:“大帅,你了解末将,末将同样了解你,今日,若末将不擒拿大帅,待大帅安全,末将怕人头落地,横死当场。“
言尽于此,曹坤没有再啰嗦,吩咐身边守卫,迅速行动。
十余名侍卫得令,赤手空拳,阔步前行,观之,蒙阔猛地起身,自长靴中抽出一柄匕首,静立帅帐中央,来回度步,双眸警惕望向四方侍卫。
临战前,曹坤生怕激战中,被蒙阔空手夺白刃,有了兵器依仗,蒙阔如虎添翼,是故,不敢携带兵器。
包围蒙阔,一名侍卫微微挪动脚步,向蒙阔靠近,先发制人,抡起铁拳,身体虎扑,逼近蒙阔。
然蒙阔警惕性极高,身体迅速移动,铁拳未抵,匕首似毒蛇,刺进侍卫手臂中,一个转身带血匕首,自侍卫手臂拔出,冷酷无情,刺进他脖颈中。
大战未启,率先有侍卫被斩杀,蒙阔表现出足够强大。
不过,生死面前,尽管侍卫内心忐忑不安,依然齐齐移步前行。
甚至有兵卒抓起地面木桩,向蒙阔背部抡去,欲打击对方嚣张气焰,也有兵卒,虎扑向蒙阔,欲迅雷不及掩耳,囚困蒙阔。
观之,蒙阔抓起被斩杀兵卒,甩向木桩,阔步疾行,抬脚踢在靠近的兵卒身上,盯向包围自己的兵卒,匕首指向兵卒,叫嚣:“尔等宵小之徒,休想伤及本帅。“
言语霸气,态度强势,惊得四方兵卒,踌躇徘徊,纷纷观望,不敢靠近。
一时,双方处于僵持状态,曹坤留意蒙阔强势举动,阔步上前,向四面兵卒喝:“兄弟们,不要犹豫,赶紧动手,若让大帅死里逃生,我们必死无疑。“
曹坤冷眸扫了眼四方兵卒,以身作则,率先疾步冲出,似恶狼出击,逼近蒙阔。
四方心惊胆战兵卒,迫不得已,纷纷上前。
欲乱拳打死老师傅,速战速决,生擒蒙阔。
与此,范达,张鲁亦参与战斗,向蒙阔逼近。
瞬时,帅帐内场面乱糟糟的,在场兵将,惧怕蒙阔,然生死攸关,没人敢轻敌大意。
困兽之斗,蒙阔紧攥滴血匕首,面容阴鹜,狠狠瞪了眼曹坤,轻哼前行。
然前行中,曹坤身体接近蒙阔时,留意蒙阔匕首逼近,突然退后,蒙阔欲擒贼擒王,率先斩杀曹坤,震慑兵卒,持刀追击。
突然,撤离中,曹坤衣袖中撒出草木灰,一阵烟雾,蒙阔猝不提防中,突然觉得眼前一黑,紧紧抓匕首静立原地。
兵行险招,蒙阔实在没有料想到,曹坤攻击中,采取卑鄙手段。
自己双眼受影响,两眼摸黑,看不到前方情形,越发忐忑不安。
心惊胆战中,蒙阔直觉右手处,有人快速来袭,急忙转身,挥动手里匕首,
然匕首落空,他们明显感觉有兵卒靠近,扑在地面老树盘根似得,抱住自己双腿,让他固定地面,极难移动。
瞬时,蒙阔内心惊慌,抬脚踹在兵卒身上,然右脚刚刚抬起,被兵卒保住,一时,下盘彻底被固定,他被囚困,无法前行。
只是让他没到的是,下盘被固定,突然,右臂亦被人擒住,欲持匕首行凶,来不及行动,有兵卒自后方抱住他腰部。
蒙阔怒起,沙包大左拳,狠狠打在拦腰抱住他的兵卒身上,挥拳中,左臂亦被人强行控制,押在后方,浑身上下,仿佛八爪鱼,被死死固定。
蒙阔自诩凶悍强势之人,不曾料,对抗十余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