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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熊魁观之,忍不住倒吸口冷气,清凉的空气灌入腹中,让他思绪清明许多,不敢强行向东方向移动,生怕东方出现更多凶悍骑兵,阻挡他东去之路。
抬头望向柳玄远遁去的南方,哪里暂时相安无事,心中一狠,命令部队转折向南方转移,南面有柳玄远率领的骑兵探路,虽有喊杀声出现,却淅淅沥沥,纵然有危险,也有柳玄远亲自抵抗。
此刻,南方柳玄远护着柳七七,率领数钱骑兵,与南方应声而来曹阿蛮相遇,数千骑兵被不足千名刀锋战士包围。
明朗天空下,大雨过后,和风徐徐,昔日同僚在战场相遇,柳玄远没有丁点欣喜之色,相反,嘴角带着丝丝苦楚。
燕骑中,他最担心与刀锋战士相遇,燕将中,最讨厌与曹阿蛮交手。而今曹阿蛮率领刀锋战士,像一条天堑,直直挡在大军前面。
大军南下,必须跨过这道天堑,奈何难度之大,从未有人成功跨越过。
战马背上,柳七七秀眸盯着面前人高马大,身体魁梧的曹阿蛮,心中不禁为柳玄远担心起来。
京城传言,皇上为防备她,才特意寻找曹阿蛮,罗达,这类猛将,保护左右。
然而,她混迹燕京城,对曹阿蛮非常熟悉,对方不仅是皇上身边第一护卫,更是大燕军中第一猛将。
征战南北,大小数十场战役,不管混战,单打独斗,从未一败!
这时,曹阿蛮策马横在大军前方,手持双锤,堵住逃兵去路,她不清楚大哥有几分胜算。
不禁扭头回望,轻声问道:“哥,我们该怎么办?”
柳七七飞扬跋扈,经历今夜大逃亡,才深深意识到,战场搏杀,凭她手段,必死无疑。
闻声,柳玄远俊朗面容中升起几分苦涩,手掌紧紧攥着刀柄,生出细密冷汗,一双无精打采双眸,盯着曹阿蛮,迟迟不敢率军发动冲锋。
南面,曹阿蛮浑身甲衣包括,上面有几星露珠,宽大手掌左右攥着大铁锤,虎目怒视,瞪着柳玄远兄妹,丝毫没有念及昔日半点情义,粗矿的嗓门喝道:“柳玄远,识相下马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本将手下不留情了。”
他出身草莽,却懂得感恩戴德的道理,皇上对他有一饭之恩,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背叛皇上。
而他在皇上身边,见证了皇上对柳玄远的信任,依仗,可惜,这么一个皇上倍加信任,许以燕国兵马大元帅的将领,却在燕国四面受敌时,率军叛离,在燕东之地建立自己的势力范围。
他一介匹夫,想不明白柳玄远为何背叛,只觉得,难道,柳玄远良心,被狗吞掉吗?
闻声,柳玄远压力更大,额头冒出冷汗,稍稍喘息,平息心中忐忑,左右思量。
单挑,他根本不是曹阿蛮对手,策马转身逃离,四面皆为刀锋战士,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一时间,毫无计量,坐在战马上,如坐针毡,眼珠快速转动,留意着四面情况。
不久,舔了舔干涩嘴角,笃定心思,向曹阿蛮试探问道:“曹将军,你我昔日颇有私交,同朝为官,今晚,可否高抬贵手,放柳某一马?”
尽管清楚曹阿蛮这个榆木脑袋的家伙,对皇上忠心耿耿,肯定不会答应,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柳玄远依旧想尝试一次。
“呸,你背叛皇上,昔日交情,也全没了!”曹阿蛮丝毫不提两人同朝为官的事情,言语直指柳玄远痛处,高大身躯催促黄骠马,直奔柳玄远而去。
奔驰中,手持大铁锤,猛地脱手而出,砸向柳玄远。
论计策,十个曹阿蛮也抵不过柳玄远,可论单兵作战能力,十个柳玄远,也打不过曹阿蛮。
左手大铁锤脱手而出,柳玄远抓起斩马刀急忙阻挡,噹一声,刀尖挡住飞来的大铁锤时,发出一震嗡鸣。
战马上,柳玄远半个身子坠下马,持刀右臂巨疼,好似脱臼一样,身子背靠在战马腹部,忍不住长长吸口冷气。
这厮不愧为燕国第一猛将,身手当真了得,一招之后,柳玄远内心已经认定他战不过曹阿蛮。
这会儿,柳七七似乎察觉柳玄远受到伤害,吓得面色苍白,忍不住叫道:“大哥,你没事儿吧?”
柳玄远不曾言语,翻身时,察觉曹阿蛮右手铁锤呼呼攻来,身子晃晃悠悠坐在战马上,抓紧缰绳,迅速调转马头,转身逃离。
“嗨!混蛋,想逃!”曹阿蛮大喝,侧身抓起地面大铁锤,右手铁锤急速丢出去,向柳玄远胯下战马而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柳玄远想要,曹阿蛮铁了心思,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战马狂奔中,忽然发出凄惨马嘶声,身子一震,左右摇晃,不消片刻,就向着左侧倒去,柳玄远察觉意外发生,不敢有半点停留,抱着柳七七向地面跃去。
噗通一声,跟随柳玄远多年,南征北战的战马,在疾行中侧面倒地,口中发出凄惨嘶鸣声,左侧后肢血肉模糊。
抱着柳七七落地,柳玄远身子剧烈晃动,连续退后好几步,手中斩马刀刺入泥土中,才勉强支撑身体。
来不及喘息,打消内心惊慌,背后就传来哒哒马蹄声,扭头望去,曹阿蛮张牙舞爪策马而来,已在七八步之外。
柳玄远心中大骇,拽着柳七七快速前行,直接向乱军中跑去,希望利用乱军阻挡,躲开曹阿蛮追击。
可惜,战马风驰电掣,非人力可逃避,这时,曹阿蛮捡起地面铁锤,冷喝一声,道:“柳玄远,北方乃皇上所处位置,你要主动扶手认错吗?”
柳玄远不语,柳玄远依旧狂奔,为延缓曹阿蛮追击,疾奔中,连手中斩马刀也丢了过去,可惜,被追击的曹阿蛮,一锤击飞,刀尖刺入泥泞地面,来回晃动。
手无寸铁,四面皆为燕军劲旅,狂奔中,柳七七气喘吁吁,面色煞白,向柳玄远道:“哥,北方全是刀锋战士,我们跳不掉的,不如直接向燕帝投降吧。”
“父亲与我谋反,皇上不会放过我的!”柳玄远冷声道。
“可是,你有军功在身,曾经有功于燕国!”柳七七实在跑不动了,天真的强辩道。
闻言,柳玄远觉得妹妹心思太过单纯了!
军功,有功于燕国,与背叛燕国,骑兵作乱的大罪相比,那些有算的了什么。
皇上喜欢万里江山,他偏偏要打碎对方梦想,此举,无疑在挑战对方底线。
昔日,他与皇上私交再好,军功再多,当威胁到皇上的万里江山,便没有被原谅的可能,
此番不逃,按照燕国律令,谋反者,灭九族,参与者,凌迟处死,他们两人不会有好下场。
第792章 天不佑我,天不佑我()
凉风簌簌,吹在人身上舒坦,爽快,让人情不自禁仰起头,享受着凉风沐浴。
疾行中,柳玄远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凉风好像少女的手掌,从他俊朗面孔划过,可惜,他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享受着雨后的舒爽。
额头细密汗珠渗出,在额头上汇聚,拼尽全力狂奔中,豆大汗珠自额头滑落,被甩在空中。
遭遇曹阿蛮,让他处境变得更糟糕,像落入陷阱猎物,挣扎中,猎人却带着长弓短刀出现一样。
下一刻,有可能落入猎人之手。
柳玄远拽着柳七七手臂,不敢松懈,全力以赴狂奔,不敢有半点犹豫,疾行中,两人仿佛亡命天涯的狂徒。
战场上,刀锋战士以快速合围,迅速歼灭他麾下逃兵,遭遇从未有过的重创,不少逃兵承受不住刀锋战士的杀戮,在惊慌中,主动缴械投降,蹲在充满血水地面上。
他打算逃入乱军中,从而彻底躲避曹阿蛮追杀,可惜,七八步距离,难以拉开距离,他又保护柳七七,无法提升速度,使得与曹阿蛮距离越来越近。
耳边传来哒哒马蹄声时,不禁心惊胆战扭头王回望,却发现不见曹阿蛮踪迹,当他转过身来时,对方胯下战马,从右侧横冲上来。
勒紧马缰,战马车身挡在前面,手中铁锤丢在地面,一个鱼跃忽然翻身,轻松跳跃下战马。
步伐未稳,手指嘎吱作响,一记重拳猛向柳玄远面前轰打过来。
拳风矫健有力,魁梧身体,像一堵墙似得,迎面猛扑,势不可挡。
啊!
重拳来袭,柳七七秀眸察觉曹阿蛮高大身躯,蛮横重拳,冷不丁向她们打过来,无计可施中,不禁发出惊慌尖叫声。
不敢想象,这一拳,若轰打在大哥身上,会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柳玄远神色踌躇,却不敢有点耽搁,双脚踩地,形成马步,拼尽全力,忙出拳阻挡,免得被曹阿蛮强有力重拳,直接打晕。
战场上,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领,一个被誉为大燕第一猛将,此刻,徒手拼搏,倒也有不同寻常的味道。
嚯!
柳玄远一声长喘,推开怀中柳七七,铁拳迎上去。
轰,一声!
重拳在潮湿的空气相碰,带来巨大响声。
重拳之后,曹阿蛮身体好似打进地面的木桩,纹丝不动,狰狞脸颊上面不改色,气息匀称,从容淡定。
一击重击,柳玄远虽躲过被一拳轰杀,但遭遇重拳,身子像风中孤叶,旋风中,急速退去六七步,面色涨红,喘着粗气。
作弊抓着耷拉在右臂,疼的他牙齿情不自禁上下碰撞,噹噹作响,浑身冷汗渗出。
稍一活动,面孔中变得煞白,显然浑身上下,承受莫大苦楚。
抬头发红的双眼,盯着曹阿蛮,有点不可思议。
不可否认,曹阿蛮凭借浑身蛮横力量,及皇上亲手指导,实力变得非常恐怖,好似人形兵器。
可是,柳玄远自诩,他手段也不弱,战场搏杀的历练,及当年黑旗练兵时,特意锻造身体,不敢说铁打一块,却远远超过普通人。
这一拳,却被曹阿蛮直接打的脱臼,右臂力量彻底丧失,连续数步,才勉强稳住身上,曹阿蛮身上究竟蕴藏着多大力量,让他惊慌万分。
然而,一拳得胜,曹阿蛮却没有停手,快速迈出阔步,强大身体,向柳玄远移动而去,每一步,泥泞地面上,都会出现深深脚印,四面水洼中的积水,缓缓流淌进去了。
对方来势汹汹的样子,柳玄远内心忍不住打退堂鼓,他右臂脱臼,浑身苦楚难忍,怕难以挡住曹阿蛮第二击重拳。
神情急躁,着急恢复脱臼手臂。
这时,不远处的柳七七,目睹哥哥糟糕处境,急忙快奔上来,秀面通红,参杂几丝惊慌,神色犹豫中展开双臂,挡在柳玄远面前。
抬头望着曹阿蛮,朱唇轻启,曾经秀面花容失色,艰难开口道:“曹将军,求你手下留情,放过我大哥,求你了。”
此刻,两人好像侏儒与巨人对话,曹阿蛮目不斜视,步伐不停,无视柳七七存在,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中。
他不懂深奥道理,却明白一个简单道理,不忠不义者,不可深交,而柳玄远背叛皇上,变得不忠不义,必须诛九族。
若念及昔日交情,放柳玄远一马,无疑又是对皇上背叛!
牛铃一样的虎目,瞪向柳玄远,边走边道:“柳玄远,你曾经为战场王者,大燕军队旗帜,难道生死关头,总需要女人来保护自己吗?”
柳玄远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