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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韩孟伤势越发严重,郭浩不幸战死,先前意志坚定的韩郭二人遭受严重打击,率领骑兵不是被杀,就是被冲散,仓皇而逃,无法再形成行之有效阻碍。
燕军却不曾恋战,像涓涓细流,从石缝中流淌似地,穿过撕开地裂口,朝着晋军主力背面冲去,准备与被围困的燕军汇合。
现在,杨飞已经没有与晋军纠缠的念头,火烧晋军粮草,已经造成晋军人心惶恐了,若战事结束,沐啸天恐怕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三军将士筹集粮草。
另外,他与李奎各自冲击上来时,也射杀不少晋军,纵然燕军亦有伤亡,却还在可控范围内,何况李奎正带领燕军与晋军交战,尽管被围,却还稍稍战局上风,目前来看,两人基本实现第二波袭营目的。
这会儿,若继续与晋军纠缠下去,可能随时会发生意外,燕军伤亡渐渐增加不说,两人率领骑兵也未必会逃出晋军包围,就算勉强逃出去,也定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得不偿失。即便侥幸战胜对方,势必也会破坏先前布置的周密计划,因小失大。
此刻不撤离,更待何时。
“李奎,快撤,再不撤,晋军就要反扑了。”
杨飞率兵横冲直撞,像头冲入瓷器店的猛犸大象,打碎店内琳琅满目瓷器,大军与李奎率领的骑兵汇合,火急火燎促催对方离开。
“奶奶的,打的正酣!”李奎应了声,即便战的酣畅淋漓,但也晓得顾全大局,接下来,大战,恶战不是没有。便不再犹豫,催动战马转身,率领骑兵顺着杨飞率领的骑兵,产生的冲击力,直接向外面冲去。
燕军攻势正猛中又欲彻底,沐啸天察觉,急忙派人围堵,也亲自率军死战纠缠,不肯放弃。
目前情况下,晋军被打的七零八落,却还在数量上占有优势,继续激战下去,局势会朝着有利于燕军方面转移。
若让这波骑兵逃离,不,他绝对不会让这支骑兵再扬长而去了。
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互相恶战,奈何四万多骑兵冲锋,外围晋军根本堵截不住,双方酣战半刻,即便沐啸天千方百计阻挠,在没有箭阵压制下,终究还是让燕军溜之大吉了。
沐啸天不甘心,亲自率领骑兵追击数里,已经远远被燕军甩在后面,他还想追击,却被茅丰拽回。道:“将军,别追了,燕军已经远离,再追空有伏击,眼前还是回营抢救粮草要紧,不然,今夜咱们损失惨重,又失去粮草,余下士兵没有粮草,迟早会出问题,何况咱们更没有按照军令,前往洋河郡追击燕军,来日,肯定遭皇上与上将军处置。”
“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军,还是赶紧想方设法,抢救粮草要紧,若有幸渡过眼前困局,来日在报仇也不迟。”韩孟面色苍白,可能失血过多,精气神有点困倦了。
此刻,晋军将领心中开始恐慌了,马革裹尸,他们毫不惧怕,但违抗军令死在自己人手中,简直太窝囊,太让人觉的委屈了。
“狗贼,狗贼!”沐啸天胡乱挥舞战刀,冲着燕军逃离方向大喊。
憋屈,太憋屈了,今日战事,燕军两次袭击,两次从他手里逃走。简直就像一巴掌打在他左脸上,还觉的不解气,回头有一巴掌打在他右脸上。
此刻,沐啸天心中从未有过的屈辱蔓延在心中,他发誓,若有生还机会,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同时,他也意识到,茅丰,韩孟两人言语所意味着什么,今夜,无论兵勇,还是粮草,损失难以估量,他有违抗军令在先,若事情传回王纶钥耳中,全军上下主要将领恐怕全部要受责难。
“韩孟,你留下,赶紧去救治,何潇,收拢残兵,余下等人,随我抢救粮草,混蛋。”沐啸天边吩咐,边怒骂,心中怒火,很想寻找机会发泄。
第272章 引君入瓮()
燕军事先计划好三次袭营,绝不会因为前两次重创晋军,从而激起了晋军怒意,第三次袭击变的危险,就畏首畏脚。
何况,第三次率军袭营的人,乃大将军柳玄远,若他畏缩不前,岂不是让燕军耻笑吗。
在李奎与杨飞率军离开燕军大营时,柳玄远就在为接下来的袭营做准备了,对待第三次袭击晋军大营,他表示足够重视。
与前两次袭击晋军大营,歼灭对方有生力量不同,第三次袭营,目的在于引诱晋军追击,简单的说,就为引君入瓮。
只有成功把晋军引入事先设好的伏击圈中,整个计划才算真的开始施行。整个计划,有关沐啸天的部分,就基本算实施完成了,接下来,该面对的就名将之花王纶钥了。
柳玄远来时,与李奎杨飞两人率领的骑兵恰好相遇,在两人口中获悉晋军怒气几乎达到临界点,当前只需稍稍挑衅,对方就有可能被彻底点燃,怒火会不顾一切爆发出来。
因此,柳玄远来时神出鬼没,闯入晋军大营时,全军却变的异常嚣张,三万军马,所表现出的气势,绝对狂妄霸道,仿佛三万地痞恶霸出现在晋军大营。
对已经满目苍夷的晋军大营,施行毁灭式破坏,几乎是见人就杀,见大帐就放火,除了对四处逃窜的战马,手下留情外,再没有对任何东西值的留恋了。
当时沐啸天正率领军队抢救粮草,听到燕军来袭,第三次啊,他的脑袋嗡一声,愤怒的心在胸中燃烧着,一皱眉,一股怒火不由得从两肋一下窜了上来了,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缓缓转身,看着潮水似地用来的燕军,他的脸像蜡一样的黄,嘴唇发白了,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一双深陷在眼窝的眼睛,想一对珠子一样,直盯着从来的骑兵。
怒吼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脸色涨红,进而发青,脖子涨得像要爆炸的样子,满头都是汗珠子,满嘴唇都是白沫,拳头握的劈里啪啦作响
先前让燕军撤离的怒火,就没有消减,这会儿,得知燕军第三次光顾晋军大营,领兵之人,为燕军大将军柳玄远,怒火,像火山喷发似地,彻底被点爆了。
这时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歼灭,不顾一切歼灭这支骑兵。
俗话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燕军倒好,几个时辰内,对晋军大营发动三次夜袭,这样的事情,隔在谁身上,也受不了这样的屈辱。
沐啸天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仇恨,像怪兽一般吞噬着他的心,使我不思饮食,坐立不安。
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想揍他一顿。他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看着沐啸天景象,愤怒的人群如同涨满河槽的洪水,突然崩开了堤口,咆哮着,势不可挡地朝着燕军涌出。
连续两次愤怒,沐啸天早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心情变的扭曲,狰狞,像头吃人的恶魔。
“所有骑兵,没死的,全部上马,随我杀,不歼灭对方,我沐啸天誓不为人。”
仇恨,怒火,羞辱,可笑,不敢,五味杂陈,全部弥漫在沐啸天,及晋军头上,沐啸天一声怒喝,很短时间内,晋军点齐军马,开始围攻。
柳玄远率军仅仅稍稍挑拨对方,就察觉晋军疯狂冲上来,急忙勒紧缰绳,转头朝着后面骑兵道:“射杀晋军,快速撤离。”
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就没有留来的必要了。
“将军,燕军又欲逃离!”何潇随在沐啸天左右,愤恨的道,他心中怒火,不亚于沐啸天。
三次,一夜三次袭营,难道燕军想要变成一夜七次郎吗,还是说,晋军在他们眼里,连土鸡瓦狗都不如,只有被屠宰的份吗?
事情变化至今,晋军将领的心情,早有入夜前的喜悦,到首次被袭营时的惊愕意外,第二次的怒火,愤恨,这次,直接变成竭斯底里,仇恨之心疯狂燃烧。
“追!”沐啸天口中仅吐出一个字,可见愤怒到什么程度。
燕军发动一波箭雨袭击,迅速转头撤离,晋军誓死不给他们逃离机会,仿佛狗皮膏药似地,在后面紧追不舍。
一夜袭击,数万人晋军被杀,够十万人坚持月余的粮草,被付之一炬,第三次,燕军又来袭营,这他娘的还有没有人性了。
何况,传言这次燕军领兵的将领,正是燕军第一人,柳玄远,晋军心中无不想生擒他。
目前情况下,沐啸天军团中所有将领,皆面临不遵守将领,导致军团损兵折将,伤亡重大的责任。
此时,他们心中有怒火,除了像复仇,还有将功赎罪的想法。
若生擒柳玄远,虽然不能彻底拟补过失,却至少减少大家罪责,所以,于公于私,不能让柳玄远率军逃离。
约莫半个时辰,杨飞与李奎率军躲在土包后面,形成第一道伏击圈,不过,却不是伏击沐啸天军团。
目睹沐啸天军团从面前冲过,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道:“大功告成了!”
依仗张羽计划,一夜三次袭击沐啸天军团,目的在于引君入瓮,从而引出河阳城的王纶钥军团,实现歼灭与夺城的计划。
目前,沐啸天军团成功被吸引出来,接下来,若被张羽拓拔羽及恒邦昌设下伏击包围。
李奎,杨飞二人与即将赶来的侯铭封,将只需耐心等待王纶钥派出救兵前来,而他们歼灭两支军团,计划就算完成一半,剩余的夺城,与伏击余下各城池的互相援救,就是林枭军团的事情了。
随着追击不断进行,沐啸天察觉燕军速度越来越慢,似乎有点心有余力不足了,眼见再过片刻就要追到燕军。
有过前两次希望与绝望的折磨,这会儿,他不敢大意,更不敢心存侥幸,生怕有发生意料之外的事情,警惕留意四面,察觉没有伏击,才放心追击。
双方若即若离的情况,又保持了十多分钟,当沐啸天觉的安然无恙时,前面燕军忽然停止下来,而追击晋军,忽然人仰马翻,跌落在地面上。
沐啸天大惊失色,低头看去地面到处是深浅不一的壕沟,横七竖八,若策马狂奔时,稍稍不留神,战马就会陷入壕沟内。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燕军忽然减速,原来对方在小心翼翼穿过这片满是陷阱壕沟的区域。
“大将军,这里怎么会有壕沟陷阱?”何潇追的最紧,几乎在大军最前面,他的战马,也陷进壕沟中,狼狈起身,心中大骂,同时对后面赶来的沐啸天询问。
沐啸天来不及回答,两翼之处,一阵箭矢呼啸而至,呼风唤雨似地倾泻下来,一时间,地面,空中,满满当当全是密集箭雨,森寒之光弥漫天际。
顿时,箭雨刺中两翼骑兵,杀得骑兵鲜血迸溅,鬼哭狼嚎惨叫声响起。
血染气氛在空旷原野上蔓延,遭受冷箭袭击,晋军四处躲闪,马匹混乱,骑兵互相推搡,不少人摔落战马被踩踏,在地面上四处打滚,局面顿时乱成一团。
“不好,中计了,快撤出去!”沐啸天大喝。
此刻,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为何燕军夜里三次袭营,却不顾战局抽身离去,原来,对方在这里等着自己,准备全歼自己麾下军团,看样子,真是煞费苦心啊!
意识到燕军准备全歼自己麾下军团,